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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0节

风流名将-第76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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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衣女子淡道:“现在!这里!”

让一个陌生男子在深夜的时候进入主人的房间是拓跋绰想都不敢想的,可是主人如此吩咐,拓跋绰却也不敢多言半句,退了下去。

易寒回到房间似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一样,刚躺下去就呼呼大睡起来,而易老实刚返回房间不久,却心事重重,今夜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明日一早是否还会像以前一般平静无事吗?或者会产生一些微妙的变化。

就在他打算更衣休息的时候,轻轻的敲门声传来,易老实一讶,都这么晚了,莫非是易家兄弟睡不着,披上衣服问道:“谁呀?”

“是我,拓跋绰!”

听到拓跋绰的声音,易老实心顿时噗通噗通直跳,拓跋绰这么晚了还来找他,一定有什么紧急必须处理的事情,很有可能就是今晚的那意外。

打开门,笑道:“拓跋公子,这么晚了还有什么事情吗?”

拓跋绰根本不知道自己当时在场,那最好装傻。

拓跋绰淡道:“我家主人叫你现在过去商量些事”易老实笑道:“都这么晚了,怕是有些不方便,要不等明日一早再说”心里可清楚的很,深夜进入狼主居卧,这可是大不敬之罪。

拓跋绰却没有多废话,决然道:“就是现在!走吧。”

易老实虽然知道不是什么好事,却也只有硬着头皮跟上去。

尾随拓跋绰身后进入房间,红艳的烛光映照下,一个紫色的倩影背对着自己,易老实这会除了紧张,心噗噗直跳,可没有其它多余的念头。

拓跋绰道:“主人,易老实来了”紫衣女子第一句话就问道:“易老实,你知道我是谁吗?”

易老实一听,心里立即紧张起来,这么问什么意思啊,我是该坦白说还是装傻,对方当初找到自己的时候,没有说出自己的身份,拓跋绰也警告他不准打听猜测她家主人的身份,可自己却还是猜出来了,是说还是不说,易老实拿不出主意来,只是脑子转动的这一会功夫,手心后背都是汗水。

紫衣女子突然转过身来,易老实却立即低下头来,不敢与她对视,只听紫衣女子淡淡道:“易老实,看来你已经知道我是谁了”拓跋绰脸露讶色,只见易老实立即跪下磕头,“小人易老实叩见狼主”拓跋绰冷声责问道:“易老实你是怎么知道的,你是不是偷偷打听”易老实心里大感冤枉,拓跋绰,我又不是跟猪一样笨,你是什么人,你对你家主人是什么态度,一路上处处神秘,我易老实如何能猜不出来,我还真不想知道呢。狼主没有说话,他也不敢出声,现在是生是死全凭狼主一句话,自己与父亲在西夏干的那些事情,论律法,十个脑袋都不够砍,他能活到现在,一方是自己与父亲做事有分寸,另一方面就是狼主睁着眼闭着眼,或者说她日理万机,根本没有闲暇时间来管自己这个小人物。

狼主没有见易老实起来,易老实只能跪着,也不敢多言,心中默念着:“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狼主突然问道:“易老实,你可知罪?”

易老实应道:“小人知罪,小人前些年做了许多违反西夏律法的勾当”狼主淡道:“你倒也老实,虽说近些年贩卖珍惜药材出国已经合法,但在前些年你毕竟违反了西夏的律法”停顿了一会之后,淡道:“你的罪行,论罪当斩!”

易老实心中一惊,不会真的将我治罪吧,若是有心治我的罪,早将我斩了,又怎么会等到现在,又怎么会雇佣自己,心中立即恍悟,狼主这会揭露自己的罪行,很显然想胁迫自己,逼迫自己老实就范,可用的着如此手段吗?你是狼主,你吩咐我干什么,我易老实岂敢不听,自当全力以赴,忙应道:“小人知罪,请狼主看在小人所犯之罪,出发点乃是救人之急的份上,饶恕小人”狼主冷声道:“大胆!天子犯错与庶民同罪,倘若人人似你这样仗着自己的理由而犯法,天下岂不大乱”易老实被狼主这么一喝,心中大惊,一时又琢磨不透狼主的心思,莫非她今晚心情不好,想拿我出气,忙磕头道;“小人认罪,小人认罪,请狼主降罪”狼主淡道:“看在你主动认罪的份上,就略施小惩,自掴吧”易老实没有讨价还价,立即动手扇自己耳光,嘴边说道:“小人该罚,小人该死。”

心中感觉倒霉透了,冤有头债有主,为什么就找我出气。

易老实自掴了十几巴掌,狼主没有喊停,他却不敢停下,而且还不能作假,每一下都是实打实扇在自己的脸上,心中委屈,却莫名其妙的就为易家兄弟背起了黑锅。

大概扇了几十巴掌,狼主才喊停,嘴巴都扇出血丝来了。

狼主透出帕子,淡道:“拓跋绰给他擦擦嘴边的血丝”拓跋绰一讶,却没有多语,接过帕子在易老实身边蹲了下来,易老实那里有这个胆子,忙惶恐道:“小人不敢污了狼主的帕子”狼主却微笑道:“应该的,这一路上劳你多方照顾,我赏罚分明”狼主都这么说了,易老实也不敢再推辞,心中暗忖:“果然与想象中的一般厉害”狼主淡道:“易老实,现在你知道我的身份,可敢有半点对我隐瞒?”

易老实应道:“狼主想知道什么,小人绝不敢有半点隐瞒”狼主对着拓跋绰道:“拓跋绰,你先出去,我有话敢于易老实单独交谈”拓跋绰一惊:“主人!”

狼主微笑道:“你问问易老实是否敢对我有非分之想”易老实忙惶恐道:“就是打死小人,小人也不敢有这种念头”他岂会这般愚蠢,折芦和拓跋绰可都是西夏一品堂的高手。

拓跋绰退出屋外,关上屋门,静静守候。

狼主问道:“易老实,到底是什么回事?”

这个问题问的比较笼统,却显得更有技巧,也不详细问什么,却让易老实有什么说什么。

易老实问道:“狼主问的是给你驾车的马夫吗?”

望舒听到马夫这两个字,为微微皱起眉头来,堂堂的大元帅却当起马夫来,是不是有份了,很显然她不喜欢马夫这个称呼。

易老实一直低着头不敢瞧她一眼,却也没有看到她脸上的不悦之色,见狼主没有吱声,认为她默认了,说道:“是这样的,叶悖麻病死之后,虎马却无人能够驾驭,大东国能人无数,我与拓跋绰商量之后,决定重金之下,看看有哪位驯马师能够驾驭的了虎马?”

说完,见狼主还没有出声问话,便将当日的情况如实讲了出来。

望舒问道:“你说的那位岚儿姑娘是他的妻子?”

易老实应道:“好像还没有成亲,不过却是两情相悦的情人”望舒突然冷笑起来,易老实听到笑声心底发颤,只感觉狼主的笑声充斥着各种情绪,他不明白狼主为什么会发出这样的笑声,他也不明白狼主为什么会对这件事情如此重视,甚至不惜深夜将自己叫到她的居卧,不惜用她的身份来让自己不敢有半点隐瞒,只感觉一切都是那么的匪夷所思,让他也理不清个头绪来,偏偏他不敢多言,那怕询问一句。

屋内沉寂了一会,易老实实在忍受不了这种气氛,硬着头皮问道:“狼主,是不是易兄弟犯了什么错误,触怒了狼主你,易兄弟却不知道狼主的身份”他这些话并不是为易寒求情,而是想帮助狼主理清思绪,俗话说不知者无罪。

望舒淡道:“易老实,今夜的事情不准你泄露半句,倘若有人知道我的身份,我就砍了你的人头,退下吧。”

易老实惶恐的退下离开,今晚虽然肿了脸,吃了些苦头,却吃了一颗定心丸,日后就不必担惊受怕了,对于他来说,他反而感觉是件好事,摸着自己肿红的脸,可明天要怎么跟别人解释自己的脸呢?说自己扇自己当然是不可能的,也只能吃水土不服了。

“夜深了,主人早点休息吧”拓跋绰见主人没有半点睡下的样子,轻轻说道。

望舒出声道:“想不到我不辞劳苦来”说了一半却突然停下,默念起来:“想不到我不辞劳苦来大东国寻找他,他却与其她女子在逍遥快活,莫非一点也没有想过我,想过我在等他,想过我们母子”拓跋绰轻声问道;“主人想说什么呢?拓跋绰愿意倾听,为主人排解忧愁”望舒淡淡道:“拓跋绰你先去休息吧。”

拓跋绰却多事问道:“主人,是不是因为那个马夫的事情让主人烦恼,若是主人有烦恼,我现在就去杀了他”照理说今日这个马夫还帮了她们的忙,可是主人却不太高兴,是恼他多事还是恼他打扰。

望舒语调微微有些愤慨,“杀了他,那不是太便宜了他”拓跋绰一讶,一个小人物而已,主人为何如此挂怀在心,杀与不杀,只是一句话,看心情。

第195节考验

隔日一早,易老实硬着头皮来瞧易寒的房门,易寒打开门见易老实带了个脸罩,只露出一双眼睛来,好奇问道:“易大哥,你怎么也带起脸罩来了”易老实闻言,心头隐隐作痛,却呵呵笑道:“水土不服,这脸生肿了,不能吹风,也不能沾染沙尘,否则要溃烂了。”

易寒好心的要去揭开他的脸罩,“我看看怎么样了”易老实忙拦住道:“易家兄弟,不要看,免得传染了”易寒心中好奇,昨日回来的时候还好好的,才一个晚上就这样,也没有多想,毕竟他再聪明也想不到易老实脸上的肿是自掴所致,更猜测不到其中微妙的因果关系。

见了岚儿,一起用完早餐,一干人等就绪,准备启程出发。

神秘女子上了马车之后,拓跋绰朝易寒走了过来,易寒心中暗暗嘀咕,又来给我吃川乌草,顺便给我带脸罩了,不过现在易老实做伴,他就不是队伍里唯一的特殊。

易寒一脸淡淡笑意,拓跋绰淡道:“上车吧,路上多注意”易寒好奇道:“我不用吃药了”拓跋绰却反驳了一句,“你无伤无病的,吃什么药”易寒大感好奇,拓跋绰今天吃错药了,还是她感激自己昨夜给她解围,所以网开一面,问道:“那脸罩呢?”

拓跋绰气愤道:“你是不是下贱习惯了,现在让你堂堂正正的示人,你反倒不自在了。”

说着将面罩抛到易寒的身上,“爱戴不戴,随你便”看着拓跋绰走远的背影,易寒呵呵一笑,心中暗忖:“看来这妮子还是有点人情味的,知道感恩”走到马车前,看了车帘一眼,心想:“昨夜她也算看见了我,不知道对我的印象如何,是讨厌还是心存好感,或者一点感觉也没有”拓跋绰已经骑上马,见易寒还磨磨蹭蹭的没有上马车,督促道:“快点!”

易寒哦的一声,坐上马车,驾驭马车尾随大队离开酒楼,朝泉城北城门的方向前进。

虽然能够言语,也能听到声音,但是易寒并没有放肆,似前两日一般老老实实的驾驭马车,突然听到车帘内传来轻轻的咳嗽声,易寒神经顿时绷紧,朝拓跋绰看去,轻声询问道:“拓跋公子,夫人无恙吧”昨也也算会面,所以易寒这会能够大大方方的称呼为夫人。

拓跋绰让易寒暂时停下,下马拿着水壶走近马车轻声询问道:“主人,要不要喝口水”马车内的女子也没有吱声,轻轻揭开一角帘子,伸出一只洁白素雅的手臂,接过那水壶,过了一会,帘子揭开了一半,望舒打量着易寒的后背,暗暗朝跟前的拓跋绰使了个眼色,拓跋绰却不明白主人这个眼色的涵义,上前接过水壶,正要询问,却发现水壶底下压有一张字条。

拓跋绰知道主人有吩咐,隐蔽的将字条收好,上马让易寒继续前行,悄悄的打开手中的字条一看,露出意外之色,用怪异的眼神看着易寒。

易寒发觉拓跋绰在看他,好奇问道:“拓跋公子,有什么吩咐吗?”

拓跋绰表情有些怪异,淡道:“没有”心中却不知道怎么跟易寒搭讪,主人居然让自己询问这个姓易的三个问题,这第一个问题她倒方便问出来,就是问这姓易的是不是狼心狗肺,这后两个问题,一个是最思念的人是谁?一个是最爱的人是谁?姓易的已经知道自己是女子,我这么问他,他该不会我对他有什么想法吧。

走了一段路,拓跋绰却实在问不出口来,让她凶人冷言冷语,她在行,可是要让她轻声细语的询问别人这些问题,可真是为难她了,她的性情冷傲,向来不屑讨好别人,这时马车内又传来来微微的咳嗽声,这下轮到拓跋绰紧张了,她知道主人这一次的咳嗽声是督促她快点询问。

望舒没有出声,自然是担心易寒听出自己的声音,其实她是多虑了,易寒若是能从声音辨认出她来,早就辨认出来了,而易寒没有辨认出她的声音来,主要是因为望舒生病了,声音变得沙哑微弱,不似曾经那般清脆明亮,就算她声音没有发生变化,易寒能不能辨认出来还是未知数,毕竟分别太多年了。

易寒一讶,却也没有多言,拓跋绰都没说什么自己这个外人就不必多事了,心中却有点可怜马车内的女子,病了还要赶路,也不知道有什么急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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