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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节

猎击三国-第7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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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竟然是他?这人与主公还是熟识?田丰接过信时,并未细想主公为何独留自己下来,并且还将信交给他看,只当是主公欲向其问策。不过,当他将信展开一看时,才知道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

“……袁公界桥赠马之谊,思之无以为报,今据九门,与公遥相呼应,击胡漳水,会猎常山,不亦快哉……”

界桥赠马!这四个字如同黄钟大吕,震得田丰脑子嗡嗡直响;更似一记响亮耳光,打得田丰面皮火辣辣发胀、发红……现在他才知道,主公方才被“打”得有多狠。

原来是他!原来如此!难怪主公特意留下自己,原来不是因为他是首席谋士而问策,而是因为自己是唯一知情者。

当日界桥大战时,袁绍被俘,只有两个知情者,一个是韩猛,另一个就是田丰。而韩猛已死,田丰就是唯一知情人。至于还有一些卫士军卒,这些军兵人微言轻,无论说什么,都不会有人信——这里指的是舆论。舆论这个东西,永远都在上层手里,而军士私底下流传,连谣言都算不上。

“原来是他,马悍马惊龙,竟然在短短一年内,成为公孙升济帐下骑都尉,还独镇一城,与辽西乌丸分庭抗礼。”田丰忍不住赞道,“以丰当日所见,此子的确是不可多得的将才,公孙太守倒是有眼光。若破九门黑山贼的是他,倒不足以奇。”

袁绍背着手,来回踱步,沉吟道:“依元皓所见,马惊龙此番助孤示好,是否与公孙升济有关?”

田丰毫不犹豫摇头:“公孙升济守成有余,却绝无南窥之胆色,公孙伯珪不打他,他就已感谢上苍了,岂敢捋其虎须?吾料此子事公孙升济当如刘玄德之事公孙伯珪,不过以别部系之,自有行止,并不完全听命于辽东。”

“好!”袁绍双眉扬起,面上再无恼色,反而一脸欣然,“孤欲请马惊龙前来一晤,当面致谢,如何?”

田丰笑道:“理当如此。而且,主公还须优抚之。”

袁绍哈哈大笑,先前诸般不快,一扫而空。

仅仅因为马悍助袁绍打赢了这一场仗,袁绍就这样感恩戴德?当然不是!一切只是因为一个地点——辽西。

若问袁绍生平最强大的对手是谁?毫无疑问,必定是公孙瓒。此时袁绍与公孙瓒,以界桥大战为分水岭,此前公孙强而袁弱。此战之后,双方已进入到一个相持阶段,彼此互有胜负,谁也奈何不了谁。于是在这个时候,军事上最常用的一招就开始了:连横合纵。

公孙瓒连横的是汝南袁术,让袁老二死命拖袁老大的后腿,而且的确成效斐然;袁绍合纵的是乌丸——没错,就是乌丸!辽西乌丸王蹋顿及其附翼三王。历史上袁绍拉拢乌丸可谓卖力之极,送钱、送人、送名。

送钱,这是题中应有之意。自不须多说;送人,将袁氏宗女(有说是亲生庶女)与蹋顿联姻;送名,以朝廷的名义,封蹋顿为乌丸大单于,其余诸王如乌延、苏仆延、难楼等都封单于,并赐印绶。以至于官渡之战后,袁氏兄弟被曹操逐出河北,竟相投奔蹋顿,而蹋顿也借为袁氏复仇的名义。抄掠幽、并二州,掳掠汉民达十万户之多。当初为避中原战乱而逃到刘虞治下的近百万青、徐诸州的黎民百姓,尽陷于乌丸人之手……

袁绍之所以如此不遗余力交好乌丸人,原因非常简单:一、乌丸人是公孙瓒的死敌。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二、乌丸人所据之地,就在公孙瓒的后方。从辽西到漠北,几乎全线与幽州接壤。从地图上可看得清清楚楚,冀州与辽西、漠北,对幽州形成一个严丝合缝的夹击之势。就算公孙瓒再强再狠。若被这样南北合击,也是难逃败亡之局。

而事实上随着时间的推移,公孙瓒面临的局面更为凶险,他将面临的是三面合围:南面袁绍、北面乌丸、西面刘虞,而东面,则是大海……这样一个必死之局,就算把曹操扔进来,结局也好不到哪去。而这样一个局面,正是袁绍集团精心策划的结果,堪称袁氏版的“三国杀”。若非刘虞自己作死,提前破局,公孙瓒绝对撑不到那么久。

马悍,正是这必杀之局中堪称意外之喜的一颗棋子。

不过,正所谓世事如局,不到最后时刻,谁是谁的棋子,又有谁能说得准呢?

……

七月十九,马悍应邀前往下曲阳。他只带了管亥、夏侯兰及二十狼牙飞骑。九门由太史慈坐镇,赵云则率百骑阻击真定张燕所派遣的哨骑。张燕虽有数万步骑,但在下曲阳袁军的制肘之下,根本不敢向九门发动大规模进攻,否则一旦被袁军抄后路,必定死得很难看。张燕唯一能做的就是,不断派出几百人的小股兵力前往试探,看能不能夺回九门。结果前后派出四、五拨,加起来超过二千人马,尽成肉包子。

马悍今日的装束略奇怪,顶盔披甲,一副行将出战的模样。夏侯兰追随马悍出生入死好几轮,已经完成折服,虽未最后定论,但已以下属自居了,见状小心提醒马悍一下,最好是穿礼服拜见,至不济也应穿常服,如此一身戎装,只怕会令人鄙夷与小觑。

马悍却笑道:“旁人是否会小觑我是不知,但袁公知我是何等人,绝不会存此念想。”

二十余骑在袁绍派出的接引使者引领下,穿过袁军外放三十里的重重巡哨,进入下曲阳。马悍骑的是一匹夺自屠各胡的并州马,颇为雄健,为避免刺激袁绍,节外生枝,白马银箭肯定是不能骑去的。

拜见车骑将军、冀州牧、祁乡侯袁绍,自然不能空手,马悍的礼物是上好并州军马二十匹,屠各、乌丸俘虏百人,还有匈奴左贤王的遗失的印绶。马悍攻取九门,获得数百匹并州马,除了用于赠送甄氏三十匹,及袁绍二十匹之外,其余尽数自收之。至于俘虏,更达千人之多,这些人,无论汉胡,都是要押回辽西的,当奴隶赎罪吧。

下曲阳官寺大堂前,谋士齐聚,武将云集,在一双双咄咄逼人的雪亮目光下,一身甲胄的马悍,携管亥与夏侯兰登堂晋见。

管亥与夏侯兰齐齐跪见,但马悍却只是躬身致礼:“辽东郡骑都尉、领辽西白狼城守马悍,见过袁公。末将甲胄在身,恕不能行大礼。”

这一下,夏侯兰终于明白马悍一身“隆而重之”的装束是什么意思了,也不知应赞马悍聪明,还是对其桀骜摇头。

甲胄不拜,尽人皆知,别说袁绍一个冀州牧,就算是皇帝,也同等处理。马悍这一手,不要说是袁绍及其手下谋士,就算是那些纠纠武将,也都看出来了,这家伙是成心的。

袁绍倒不在意这些小节,时隔近年,再见这个曾给予自己极大羞辱的人,说他无动于衷,从容自若,那是假牙。但做为天下有数的枭雄,袁绍的城府绝对是有的,他只是对这个一身戎装、桀骜不训的年轻人点点头,面露微笑:“辽东郡骑都尉,呵呵,何如冀州骑都尉乎?”

谋士武将们俱暗暗纳罕,此人如此桀骜,主公非但不恼,反而以重职拉拢,着实少见啊。

“谢袁公器重,悍受之有愧。”马悍平身而视,实话实说。

听闻此言,袁绍心底那根刺被狠狠撩拨了一下,纵使他再有雅量,脸上的笑容也僵住,眼角不停抽搐,握剑柄的手背青筋毕露。

田丰急忙救场,随意逮一个理由扭转话题:“马都尉,你有甲胄在身,不拜倒也罢了,却实不宜如此瞠目使君,端是无礼。”

马悍当然也不想激怒袁绍,他是来这里交好的而不是结仇的,当下致礼道:“辽西边鄙,某也是粗鄙之辈,有失礼之处,尚请袁公海涵。”

袁绍不愧为枭雄,很快控制好负面情绪,摆摆手:“此小节耳,元皓不必纠结,惊龙以奇兵袭破九门,助孤击破黑山贼左翼,厥功甚伟,孤实感佩谨谢。”

马悍笑了笑:“黑山联军兵出太行之时,兵马强甚,其势壮大,然在某与公合击之下,一败至斯。可见任是敌势再盛,若能形成首尾、左右合击之势,纵强敌亦难逃败亡之局。”

袁绍与田丰的眼睛一下亮起来,这话里有话啊!什么礼节、恩怨,在实实在在的利益面前,统统都是浮云。看来,很有必要与这辽西白狼城守好好谈一谈。

袁绍暗喜之下,正要下令解散,然后宴请马悍之时,忽闻急报:“黑山贼张燕,率五千步骑,进逼我下曲阳左翼大营。”

诸将一时失惊,怎么?这张燕是不是脑抽了,不赶紧想法脱身,还敢来讨野火?

田丰突然捋须大笑,向袁绍合袖行礼:“恭贺主公,张逆欲遁矣!此战大局抵定。”

听到田丰这么一说,包括马悍在内,冀州军诸将恍然大悟。没错,这是以进为退之策,张燕,要跑路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六章 【最后一箭】

还是在三天前的战场,血迹未干,野有遗矢,连空气中那一股若有若无的腐臭都吹之不散。尽管看破了张燕的居心,知道他是虚张声势,看着是旌旗漫天,气势汹汹,实则是安排大军悄然撤退,而袁绍仍然果断出兵,与张燕对阵。

袁绍将计就计,一边暗遣大军渡过北漳水,绕过毋极,折向蒲吾,进行大迂回截击黑山军,一边亲率三千兵马,迎击张燕。因为是追击敌军,故多遣骑兵,吕布的五百并州铁骑,自然不能闲着,尽数派遣而出,故而此战并无并州军。

马悍一行也随袁绍出战,所谓善始善终,这收官之战,当然不能错过。

举目所见,黑山军以骑兵居多,步卒不过二千余,而且阵形散乱,兵甲不整,一看便知是辅兵之流,这明摆着就是打一下随时跑路的架式嘛。而这步卒基本就是弃子,用以阻敌军的。

黑山军,果然要跑路了。

不过,看到那迎风飞扬,代表主帅的黑底红字的“张”字大纛,想到张燕以一军之帅,不惜以身涉险,吸引敌军,这胆略。也是相当了不起。

黑山军默默注视着袁军排兵布阵,也不派小股骑兵骚扰,那安静的架势根本不像开战,倒似谈判。

眼见袁军阵势布置得差不多了,这时对面驰出一骑,大喝道:“吾乃黑山刘石,对面可有敢战之士?”

袁军纛旗之下,田丰失笑道:“黑山贼临去之前,欲复振当日斗将所失之士气,同时又可与我军纠缠。拖延时日,当真打得好算盘。”

牵招抚掌道:“黑山贼此举正与我意不谋而合,主公何不成全之。”

袁绍抚着美髯笑道:“也好,便让……”说到这里,顿了一顿,今日吕布及其手下均不在此,那么派谁去好呢?他侧首看向身侧的张郃。

张郃在马上躬身道:“黑山刘石,鹿肠山游魂耳,某荐一人可斩之。”

“哦。何人?”

“骑司马王门。”

“哦,是他啊。准!”

今次袁绍已不再摆谱,什么望台、鼓车、栅栏一概没有,就与对面黑山军一样。骑马立于纛下。而马悍也陪在其身侧,管亥、夏侯兰及狼牙飞骑在更后边。

这时牵招望了马悍一眼:“马都尉可识得王门否?”

马悍有些奇怪,我为毛要认得这人啊?

牵招看他的样子,就知道他不认识。便低声略加介绍。原来这王门本是公孙瓒的部将,在龙凑之战时,因战败而投降袁绍。原本在幽州军任军侯。投靠袁军后,行情自然得涨一涨,眼下在袁军中任骑司马之职。

马悍点头表示了解,他没听过这人字号,谅来也没什么本事。这时就见袁军左翼阵内驰出一骑,头戴皮兜鍪,身着棕色札甲,手提长矛,鞍后有斫刀弓箭,飞快迎向对面的刘石。

正如张郃所言,刘石是鹿肠山游魂——他本是黑山坞壁军头目,在袁绍大军扫荡之下,坞壁纷纷被破,许多知名的黑山军头目被擒杀。刘石是靠着身手敏捷,逾垣而走,方捡回一条命。被打成这般模样,刘石也憋了一肚子火气,既然战阵不是袁军对手,那就玩单挑,挑飞几个军将,也可消心头之气,更可为惨死的兄弟复仇。

前些日子有吕布的威势压着,黑山军这边谁都不敢动,眼下吕布及其八健将不在,正好一挫袁军势头。张燕的想法更深远一些,这一战,算是败了,不过正所谓胜败乃兵家常事,袁军也没讨得了好,若非九门失陷,侧翼遭到威胁,这场仗再打下去,谁胜谁负还是未知之数。即使现在撤军,也是主动撤退,谈不上大败。唯独只有一样,被袁军压得死死,一点翻身的机会都没有,那就是耀阵斗将!如果不在临走前最后一战时夺回些许荣耀,今后黑山军再对上袁军,战阵未开,士气先弱三分,这可不是好兆头。

张燕已做好准备,必要时他甚至会亲自上阵,反正今日不会再有什么大战,无需指挥,不防放下主帅重担,以战将之姿,与袁军将领决一雌雄。

正是在这样的作战思路指导下,刘石奉命耀阵出击。

前方迎来一将,远远便声如狼嚎:“某家袁公麾下骑司马王门,刘贼授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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