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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6节

猎击三国-第32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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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普节节抗击,步步后退,将一个个城池丢给龙狼军。而自家不断收缩兵力,同时拉长龙狼军的补给、摊薄其兵力。

马悍兵力雄厚,就算一个城池放上一两千兵,他依然拥有超过对手数倍的兵力,并不在乎。反倒因为将部分战斗力不强的辅兵、降兵留守后方,等于扔包袱给地方,精简了兵力,又缓解运输压力,一举两得。

双方各有对策,同样一件事,双方看问题的角度不同,得到的结论也不同。程普觉得自己的计划成功了,马悍也一样。

就在龙狼军高歌猛进,准备与江夏军东西合击三家联军之时,马悍接到了一份令他长叹无语的战报。

黄祖,完了。

四月初,联军攻克夏口,旋即挥师南进,逼近沙羡。

此时的江夏军,连折大将,迭遭败绩,军心涣散,战意堪忧。而且夏口数千败卒一路溃逃,被联军撵着一路狂追,沙羡守军看了,连城门都不敢开,导致上千败卒或被杀死在城外,或逃进深山野泽,成为失踪人口。眼睁睁看着同袍在眼皮子底下,被敌军象羊羔一样残杀,别说解救,甚至连门都不敢开,这样的结果,就是整个沙羡守军的士气降至低谷。

一支没有士气的军队,别说战斗,就算是守城也守不住。而黄祖父子弃城而逃,为这场江夏之战,划上终结的句点。

四月初七,沙羡城破,凌统先登。周泰率军追击,斩杀黄射。黄祖被夏侯渊率骑兵追堵,无路可逃,转遁水泽。最后被蒋钦的船队包围,乱箭射杀,枭首示众。

据说黄祖临终前仰天愤嚎:“马悍!龙狼!胡不至?”

吼罢,无视乱箭如雨,面朝东方,死不瞑目。

“真是可惜,若黄祖能再坚持一下,或我们没被雒阳之事耽搁数日,江夏战局或可焕然一新……可惜,可惜。”荀攸看罢军报,摇头叹息不已。

诸将亦扼腕,就迟了那么几天啊,这天子,也太会选时候了……

马悍拍拍手掌,提示诸将安静,道:“既然战局已改变,我军部署也将随之改变,请荀参军宣布新布署。”

郭嘉、荀攸在龙狼军相当于正、副参谋长的角色。因郭嘉生性洒脱,平时出谋划策可以,却不喜在诸将面前发号司令,所以下达指令通常由荀攸出面。

荀攸也早习惯了自己的角色,拎着指挥棒,来到悬挂地图的屏风前,娴熟传达新布局。

“甲、臧霸、孙康、孙观三将校,率二千五百琅琊军为先锋,进逼邾县,迫程普继续向夏口撤退。注意,夺取邾县后,不可继续追击,孙曹刘诸逆必定于夏口屯重兵,冒然推进,必有不测。”

“乙、乐进将军率一万步骑,李典将军率三千水军,张辽将军为督粮官,合计一万三千人马,水陆并起,北击西陵,擒杀孙权。”

“丙、以郭嘉为行豫章太守,管承为都尉,率五千兵马,百余船只,驻守柴桑,总督全军粮道。”

“丁、龙狼中路、左路三万大军,登舟举帆,兵发夏口,与孙曹刘三逆决战江夏。”

马悍按剑而起:“诸君,有黄祖在,我们就东西合击;没有黄祖,我们就一路平推。总之,三逆联军不是被夹死,就是被碾死,死法不同,总之必死!”

诸将刷地站起:“三逆必亡,龙狼必胜!”(未完待续。。)

第四百三十三章 【突 袭】

(感谢大盟,谢谢赵无恤2014、ufgw、高老庄猪头、越过天崖、孤舟垂钓、顶呱呱。呱呱、犯错、里迹奇、虚假行者、完胜1984、rene2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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臧霸奉命南下时,共带了三千琅琊军参战,在攻打会稽时,先于浙水遇袭,折损数百,再于山阴之战中又伤亡不轻,前后损失达七八百。战后太史慈补了三四百降卒给他,凑够二千五百,再为全军先锋。

这二千五百卒,包括一百二十个骑卒,七百正卒,一千辅卒,五六百役夫、船工,战、辅役之比为1:2。这比例在一般军队中已算相当高了,正可为选锋。

虽然屡为选锋,但臧霸与孙氏兄弟都没有被当枪使的想法,尽管他们非嫡系部队。之所以如此,盖因之前推进太过顺利的缘故。整个南征之战,除了会稽之战一度打得比较艰难,在豫章这边的战场,则将当顺利,甚至可以用势如破竹来形容。

从彭泽,到柴桑,到豫章,到下雉,到鄂县……简直就是一路平推,江东军自彭泽惨败后,基本上都是望风而逃,不敢与龙狼军正面交手。而邾县险要远不及夏口,与其守邾县,不如退五十里守夏口。不管从哪个角度来看,这次的前锋军都是去接收敌城的,这是送上门的功劳,臧霸与孙氏兄弟岂会有怨言?高兴还来不及哩。

江面浩渺,急浪滚涌,饱吸劲风的船帆,逆流顺风,疾驶如飞。在船队最前头一艘战船飞庐之顶。琅琊三将正倚栏沐风,意兴风发。

这会孙康正道:“此番选锋,乃是大将军为我等酬功之举。这一票,我们要干得漂亮些,切勿让诸将小看。”

孙氏兄弟都是草莽出身,说话语气自然带着股浓浓的匪气。

孙观笑道:“此次收复邾县,大哥必可封侯,届时我等兄弟三人一齐向大将军请求,在泰山一带挑个都亭,咱兄弟也可沾沾光。哈哈!”

臧霸口里训斥:“休得胡言。这封爵赦侯,岂是你我可言之事?更何况自选封地……”嘴边却向上弯,摸着两撇八字须,眼里有藏不住的笑意。

孙康兄弟互相挤眉弄眼,咧开嘴笑个不停。

这时前方哨船打出旗语,邾县将至。

一切果如三人所料,前方没有敌船拦截;从码头下船时,也没有敌军袭击;在整军过程中,巡哨也没有发现敌踪。给人感觉。江东军好似已放弃邾县,人走屋空一样。

半个时辰后,整军完毕的琅琊军出现于邾县城下时,才发觉这不是错觉。江东军,真的是人走城空了。

“哈哈哈,我说得不错吧,这是大将军与江东军送给我们的功劳啊!”在邾县寺衙大堂上。孙康四仰八叉倒在泛黄的蒲席上,舒服得直喘气。

臧霸一手托着下巴,一手拇食二指不断抹着两撇胡须。浓眉紧锁:“这程普退得也太快了吧,连象征性阻击一下都不肯为。如此一退再退,很伤士气啊。程普也是江东老将了,难道不明白这个道理?”

孙观不以为然:“程普明白又怎样?他若派兵守城阻击,留的兵马少了,白白便宜我们;留的兵马多了,又会被我们缠住,等大军一到,一样吃得渣都不剩。那还不如干干脆脆走人。”

臧霸想想,似乎也不无道理。邾县拿下了,还有一大堆善后之事要他这个主将处理,也就不自寻烦恼了。当下一边派船只返回报捷,一边布置守卫,派出巡哨,在城内及城外十里巡逻。

之后,有乡老送来美酒猪羊劳军,以感谢大军入城后未扰民。于是有将领请示臧霸,希望能饮酒庆祝一番。

臧霸不允,那些盗匪出身的将领又去找了孙康与孙观兄弟,让这二位拜弟出面。这下臧霸也不好驳兄弟的面子了,只得同意分批次、限量饮酒。

是夜,整个邾县陷入一片吆五喝六的声浪中,不过城头依然有士卒克尽职守,来回巡视,不敢大意。只是每每望向寺衙与城南军营,难免会不由得“咕咚”咽一下口水。

臧霸把军队分两批,一批巡守,一批饮酒,改日再轮换。秩序有先后,但谁都不会落下。

这会巡城的将领是孙观,因为孙康是大哥,做弟弟的当然不好抢在大哥前面享受,所以只有礼让了。

孙观巡视到城西时,见到两个士卒眼巴巴望着城内,上前一拍那老卒:“老杨头,别把脖子扯抽筋了,明儿就轮到你享用了。”

老杨头与另一士卒忙弯腰拱手:“孙都尉,辛苦,辛苦。”

孙观大笑:“大伙都辛苦,今夜辛苦些,明日喝个痛快!”

众士卒俱会心而笑,精神顿振。

孙观离去之后,那年轻士卒问老杨头:“怎地孙都尉似与你老很熟啊。”

“那是自然。”老杨头甚是自得,“想当年,孙都尉与臧将军起于泰山时,我就是他们的马夫,那家伙……”话音未落,一抹寒芒倏闪,老杨头喉管被切开,鲜血滋滋溅射年轻士卒一脸。

年轻士卒目瞪口呆,连脸上的血都来不及抹,就被一刀刺穿脖子,喉咙发出咯咯之声,仰身跌倒。

黑暗中飞快窜出一人,探手扶住年轻士卒,轻轻将他放下,同时顺手接过松手欲落的火把。

格杀老杨头的人笑道:“子烈好身手。”

掷刀击杀年轻士卒的青年亦笑赞:“敬公也不差。”

火光明灭,面目宛然,正是江东军将领:陈武与宋谦。

二将火把急摇,不一会,草丛掩映的城墙角落里,陆陆续续爬出一个个江东军士卒。人人头裹青巾,窄袖束身,背负斫刀。一脸杀气。

原来这西侧城墙不起眼的角落里,竟已被事先挖通,再用湿泥将两头出入口补好。泥土干后,草木掩映,外表看不出什么,但内里却是中空的。只要挖开两头,就能轻易潜入。臧霸等人刚夺城池,一时未及细察,结果被江东军就此突入。

这就是江东军的空城之计。

当江东军越聚越多时,终于引起不远处巡卒的注意。举着火把走过来,喝问:“老杨头,你……”

黑暗中一道黑线射来,巡卒捂喉瞠目栽倒。

这下终于引起城头守卒的注意,探身用火把一照,大惊失色:“敌、敌袭——”

尖厉的长啸,打破了静谧夜色,满城吆喝之声顿时为之一静。

陈武奋力将火把往高空一扔:“杀——”

“杀——”

突入城内的江东士卒纷纷拔刀,迅猛冲上城头。

“杀——”

城外同时杀声震天。漆黑如墨的野外,亮起无数耀眼的火把,若每一支火把算一个人的话……老天,竟不下二千人!

内外交困。突袭加夜袭,又是攻其不备,城内近半士卒又喝得酩酊大醉……都到这份上了,想不溃败都没可能。

孙观本在城头巡视。一见这架式,就知这城守不住了。当下率数十扈从,从登城梯冲下。突破重围,一路杀向寺衙。当他破门而入时,眼前一幕,令他肝胆俱裂。

但见大堂之内,杯碗碎地,案翻席乱,一个江东军将正一刀捅入大哥孙康的腹部,然后一脚将其踹倒,大笑:“取尔性命者,九江宋谦是也。”

孙观发出一声震天怒吼,手舞长柄大刀,疯牛般冲向宋谦。

铮铮铮铮!四刀狂砍,火花四溅,将宋谦劈得连连后退。而此时身后也传来厮杀之声,却是二将的扈从互相干上了。

论勇力,孙观与宋谦不相伯仲,但孙观目睹兄长被杀,已进入狂暴模式,战力直接上升一个档次,竟将宋谦从大堂杀得步步后退,一直退到中庭,都没机会还手。

宋谦终于也怒了,眼见孙观又一刀劈来,奋力反格。铮地一声刺耳巨响,两把刀都崩豁了口,互相咬住。宋谦趁机夺拿长柄,孙观往后回夺。

二将正奋力互夺之时,宋谦眼睛精芒暴起:“杀!”

但动手的却不是他,而是从屋顶跃下一人。

刀光一刀,孙观人头落地。

年轻将领提起其首级大笑:“取尔首级者,庐江陈武是也。”

孙观一死,其扈从顿时四散而逃。

宋谦四下张望:“可见到臧霸?”

陈武摇头:“未曾见。”

二将找遍整个寺衙,都没见到这琅琊军主将,臧霸跑到哪去了?

只能说臧霸真是好运,山寨老大出身的他,一向喜与下属同乐,这会正在南城军营里会饮。城内外一乱,臧霸当场跳起来,拎刀光膀就往外冲,大声呼喝召集军队,意图反击。可惜,大势已去,无力回天。

当得知两位拜弟,孙康、孙观双双殒命,臧霸眼前一黑,仰面栽倒。一众扈从七手八脚,扛着臧霸溃围而出,从北城缒绳而下。立足未稳,西面火把如龙,大股敌军杀来。

扈从分出一半,持刃迎战,一半拚命扯住发飙的臧霸,钻入芦苇丛中,借着夜色掩护,侥幸逃脱。

臧霸一行凄凄惶惶,连夜逃出三十里。天明时分,方才看清身边同伴模样:一个个蓬头垢面,衣碎成条,脸手划伤,满身泥浆。若非手里还紧攥着兵器,简直与流民无异。

但也正因他们手里有兵器,看起来不像流民,却像盗贼了。

一行劫后余生者刚从芦苇泽里钻出,步上坦途,还没走出三里地,就听身后传来如雷动地的铁蹄声。

众扈从骇然变色,臧霸如坠冰窖,仰天长叹,想不到千辛万苦逃出来,还是免不了一死。

骑兵,全是骑兵!足足有五十骑之众,远非他们这一小撮精疲力竭的逃亡者能抗衡的。

臧霸却越众而出,长刀一横,摆出一副与敌皆亡的拚骨架式。

众骑将他们团团包围,数十战马腾起的烟尘,将本就狼狈不堪的臧霸等人弄得灰头土脸,面目难辨。

这时一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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