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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5节

猎击三国-第31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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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生牛犊嘛,向来如此。蒋钦无可无不可,只着意叮嘱:“多加小心。若有敌情,定要回报,切莫鲁莽。”

在凌统挥手道别声中,赤马破开芦苇。飞快消失于绵密的芦苇中。

凌统背负双剑,腰畔还挂着一张弩,头戴赤帻。身着月白夹袄,但未披甲。不光是他,其船上所有锐卒都未披甲。不是没有,而是水战能不披甲最好别披,否则一旦落水,牛皮吸水硬结,不但影响行动,更对水下搏斗带来不利影响。

凌统指挥赤马在芦苇泽里小心穿行,离开蒋钦隐藏的那片芦苇地大约七、八里,透过苇杆,已经隐约可见宽阔的江面上出现江夏军的哨船。大小如渔舟,三五人一组,不时来回穿梭。

赤马已停顿,船到这里,已不能再前行,否则多半难逃哨船耳目。只有等天黑后,利用夜色掩护,慢慢靠近方能有所突破。

凌统望望天色,已是黄昏,初春的夜降临很快,估计再有小半个时辰,天色就会完全黑下来,到那时……

“全体休息,进食,等天黑后我们要先于蒋都尉靠近下雉水寨,侦察江夏军船只分布、粮仓位置,最好能找出敌将张硕的指挥船舰……”凌统还没交待完毕,忽然顶篷上传来了望手的急促低呼:“少主,来了一艘楼船,船上插着将旗,好像是江夏军将领。”

凌统一听,精神大振:“看清楚些,打着什么旗号?船上有多少人?”

了望手眯眼顶风使劲看了一会,才以不确定的语气道:“大概有百余人,旗号……江风太急,旗帜卷展太厉害,看得不是很清楚……其实,俺不认字……”这最后一句才是重点。

凌统气结,纵身一跳,一手扒住篷沿,一手揪住了望手胸襟将他扯翻摔倒在船板上:“不认字你还当什么了望手!”

左右慌忙跪下为其请罪:“阿蒲虽不认字,但眼力好,故而……”

凌统一言不发,翻身攀越上篷顶,屈身抬手遮风看了一阵,然后纵身跃下,左右招手,一众扈从俱围拢上来。

凌统两眼闪闪发亮,神情激动:“是张硕的座船!”

左右皆瞠目,难以置信。

“错不了,旆旗上有旄节。在下雉,只有两个人能在旆旗上悬挂旄节,一个是苏飞,一个是张硕,而这艘楼船上,悬挂的旆旗是‘张’!”凌统摘下弩弓,神情亢奋,去年还略带几分稚嫩的面孔,已隐现棱角。此刻他脸上肃然的表情与冷峻的语气,丝毫不象一个少年,目光从众扈从脸上一一扫过,“船上有不少于一百二三十人,多为甲士,兵器精良,人数更是我们的数倍……我在想,阿父若在,当如何做?”

扈从皆振声道:“若家主尚在,无论敌军是百是千,必先登破之!”

凌统一字一顿:“吾乃江东凌先登之子,尔等俱为先登之士,可敢与某登舟破敌否?”

扈从豪气倏生,一个个满面激奋:“愿随少主杀敌!”

凌统两指一扣,驽弓张弦:“通知蒋都尉,取兵器,准备!”

张硕的座船是从上游而下,沿江右而行。由于他的目的也是侦察敌情,故而航行时并不走江心,而是挨近芦苇泽。若非楼船太大,侧身其间难掩踪迹,多半他也会象蒋钦、凌统一样,在芦苇荡里穿行。

能被黄祖所亲信,张硕纵无过人之能,至少也有可取之处。认真、负责、严谨、扎实,便是张硕的优点。也正因他有这样的优点,所以才坚持自己亲自上船。沿江侦察,掌握最直观的敌情。

张硕也知道有可能会碰上敌军船只,所以他乘坐一艘江夏军中型楼船,船上光扈从、战卒就有一百多人,加上棹卒、船工,将近二百人。以这样的阵容,相信任何一条江东军的哨船远远见了,必定有多远躲多远,便是斗舰也未必敢接近吧。

但张硕绝对没想到会那么倒霉。遇上了初生牛犊、未来的江东拚命三郎,他的命中煞星。

楼船顺流而下,前后都有巡逻哨船为其开道,有时哨船也会驶入芦苇荡中搜寻。一切都显示很正常。

初春的黄昏很短暂,上一刻天际还有点淡淡橙色,下一刻便已暮色四合。

张硕不顾夜风寒凛,坚持立于船首。江风将他颌下一把长髯吹得散乱如蓬。扈从低声提醒,张硕摸摸长髯,确感不雅。这才返回舱室,让仆从取木篦梳理髯须,然后再套上一个锦须囊。

当张硕在舱室里打理自家美髯时,丝毫没留意,为楼船在前方开道的一条哨船,在驶入芦苇荡半刻后,重新驶出,方向却变了,直冲座船而来。

哨船距楼船三十丈时,终于引起船上将士注意,打出询问旗讯。但不知是天色昏暗的影响还是什么,哨船冲势依然。于是楼船守卫不得不扯着嗓子大吼:“停船!若冲撞校尉,小心脑袋!”

哨船上的巡卒表示听不清楚,直至接近十丈时,面对楼船士如猬的矛戟与箭矢,才双手合成喇叭状,嘶声大叫:“有敌情——”

声落,百丈之外的芦苇荡猝然破开,一艘赤马斗舰如离弦之矢,直冲楼船杀来。

楼船顿时一阵骚乱,惊呼声此起彼落。

张硕闻声急奔而出,持戟在手,怒喝:“何事慌乱……”只说了四个字就戛然而止,因为他也看到了那艘赤马。

“备撑杆,不可让敌船靠近;弓箭手上飞庐,敌船近至三十丈就射箭;矛戟手横列右舷,敌卒敢登舟一率刺杀!”张硕算不得名将,但于水战一道也浸淫有年,指挥起来中规中矩。由于楼船的优势太明显,只要不犯大错,江东军的赤马船基本占不了便宜。对于这一点,已经镇静下来的江夏军毫不怀疑。

只是江夏军上下都没想到,当他们的注意力全被那艘突然冲出的赤马船给吸引住之时,已然犯下大错。

那条示警的江夏军哨船已靠近楼船,并顺着楼船放下的索梯攀上楼船。

当一江夏军队率伸手拉一把之时,目光倏凝:“咦!这不是高老五的船么,你是何人……啊!”质疑未果,就被登船的少年顺手一拽,手舞足蹈摔下滚滚江流。

少年凌统先登敌船,抬手就是一弩矢,将挡在张硕面前的扈从击毙。旋即扔下弩弓,拔出背负双剑,在所有江夏军完全没反应过来前,如同发怒的公牛,横冲直撞,双剑运转如风,片刻就杀到张硕面前。

张硕都没搞清楚啥状况,眼前便已剑芒闪烁,寒意迫睫。当下大喝一声,横戟挥格。

铮,挡住了!张硕还没来得及张口大笑,突然下颌一凉。锦囊裂了,美髯散了,咽喉……为什么那么疼?

张硕倒下,眼睛瞪大,他看到一个浑身染血的少年将领手持双剑,纵身跃上飞庐,声震全船:“张硕已死,尔何不降!”

建安六年正月二十八,凌统突袭张硕座船,一举毙之,并在蒋钦协助下,迫降全船敌卒,取得江夏之战首胜。(未完待续。。)

第四百一十八章 【备战竟陵】

(感谢大盟!谢谢赵无恤2014、ufgw、xiaodaidai、梦初金戈、你写我看、冬冬他爸、贾富、白衣閑人、光辉的宪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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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安六年初春的江夏之役,对于江东军而言,可谓喜忧参半。喜的是小将凌统意外立下大功,于例行侦察时在江右与江夏军主将张硕遭遇,以数十人悍然攻击数倍之敌,斩杀张硕,俘获全船敌军,立下首功。

忧的是东面的彭泽,虽无大的折损,但主将韩当受伤,使得彭泽守军的士气受挫,令人担心他们能否抵挡得住龙狼大军的进攻,拖延到击破江夏之时。

为此,孙权冒险亲至彭泽,探视安抚受伤的韩当,并入军营,亲自为当日战亡的士卒举行祭奠,主持葬礼,极大的鼓舞了彭泽守士气。

如果说韩当受伤对守御彭泽的江东军的士气是一次沉重打击的话,那么张硕之殁,对下雉的江夏军简直就是致命一击。下雉水寨猝失主将,指挥陷入混乱。下雉城内的苏飞闻讯大惊,第一时间赶到水寨,但还没来得及整合军兵,就遭到周瑜大军夜袭。

周瑜在接到蒋钦、凌统传回的战报后,二话不说,连夜点兵三千,战船数十,猛攻下雉水寨。尽管此时下雉水寨的兵力远远多过江东军,但失去指挥,又逢黑夜,无法组织有效反击。黑暗之中,践踏坠亡者不可胜数。

苏飞眼见无力挽回败局,只得逃回下雉。当夜率二千军卒,匆匆撤离——没法子,水寨一失,水路掐断,下雉就被断了退路,再守城意义不大。不如主动撤退,让这些士卒能在日后战斗中发挥他们应有的作用,总好过毫无价值被困死在这里。

苏飞当机立断,挽救了这支军队,为江夏军保存了一份战力。

江东军夜袭下雉。毫无悬念,水寨被焚,三千江夏军投降,而战死、失踪、溃逃者多达五千之巨。

下雉一失,江左的寻阳独木难支,士气大挫。程普率领的江东军趁势连续发动猛攻,在付出千余人的伤亡后,终于在悍将董袭悍不畏死地带头冲锋下,杀上寻阳城……

下雉失守三日后。寻阳亦告破,守将刘勋在数十扈从护卫下,向东仓皇而逃——没错,是向东而不是向西。

西边才是江夏、是黄祖;而东边。则是马悍。

刘勋为将十余年,一度曾是袁术的心腹大将。在战场上,或许他只是个三流将领,但在官场上。他却有过人之能。黄祖的颓势,明眼人一看便知。刘勋又不是江夏系将领,不过是走投无路避难罢了。岂会随他一条道走到黑?

下雉一失,刘勋便已谋好退路。江东军在城南厮杀,刘勋则丢下部队,从城西逃跑。这也是江东军能快速破城的重要原因。

江东军旗开得胜,连下二城,击破江夏军第一道防线。随后,周瑜只留下少量兵马守御下雉、寻阳,集中二万兵力(包括三千降卒)、战船三百,溯流而上,进逼西陵。

二月初五,黄祖作出一个艰难决定:放弃西陵,将郡治迁到沙羡,于汉水(沔水)入长江口处(即今湖北武汉)设立水寨,以御东西之敌。

此时,黄祖还有两道防线:一是东面的鄂县、邾县,那里原有守军三千,加上从下雉败退的江夏军,总计五千兵力,船只百艘,守将是苏飞。下雉之败,主要责任是张硕,苏飞并无大过。从事后来看,苏飞的及时撤退,保留了江夏军部分元气,加上又是用人之际,故此黄祖并未责罚,让他戴罪立功,坚守鄂县。

另一道防线,则是西面的竟陵,那里有着黄射的五千兵马,以及驰援的陈就三千精兵。以八千对曹刘联军近万,黄祖还是比较放心的,那些北方佬,总不会比江军孙氏更难对付吧。

但黄祖没想到,这一次,他又猜错了。

……

竟陵(今湖北天门)本是江夏后方,远离江东,所以黄祖才把长子派驻于此地,以策安全。没想到有敌自北方来,后方变前线,一下面临近万敌军。如果不是考虑到这个时候黄氏族人必须顶在前方,并且来犯之敌俱为北兵,不习水战,威胁不大,黄祖早把长子调回来了。

事实上此时黄射的想法与父亲差不多,敌军虽众,但水战不行,围城的话,兵力连一倍都不够,拿什么围?据此,他有充分的信心,能将来犯之敌击退。尤其在下雉之败后,若能取得竟陵大捷,将更凸显他的能力,这对他将来继任江夏之主,绝对是一份分量不轻的资本。

黄射在距竟陵以北十里的汉水渡口设水寨,以陈就三千精兵驻守,自领五千兵马守城。两处成犄角之势,互相呼应。敌军若攻水寨,则出城合击之;敌军若攻城,则出寨击敌侧。颇有“击首则尾应,击尾则首应”的兵法奥义。

黄射与陈就的安排还算是中规中矩,但他们不知道,这一回所面对的对手,可不是规规矩矩、按步就班就能应付得了的。

曹操与刘备的联军,驻扎于竟陵以北三十里的汉水两岸,曹操驻东岸,刘备驻西岸,两军隔河相望。这样分河东河西驻扎,可以迫使江夏军不敢妄动。无论江夏军想攻击那一方,都要考虑腹背受敌的危险。

此时曹刘联军的兵力如下:

曹操五千兵马,多为豫州兵,其中有不少归降的汝南黄巾贼。颇具讽刺意味的是,生平以打击黄巾乱贼为己任的曹操,此刻却不得不依靠黄巾贼众。因为自寿春惨败之后,曹操手头几乎精锐丧尽,眼下五千兵马里面,稍微有点战斗力的,只有这支打过仗的贼兵,其余多为新丁,根本指望不上。就这,还是荀彧拚了命为曹操保留的最后一点底子。否则以当初淠水逃亡时的凄凉,以及曹操此时的通缉党名声,想招兵买马,重新拉一支队伍,何其难也。

此战曹操可谓倾巢出动,除留下荀彧与曹丕率几百人留守后方外,所有将士全部出动。夏侯渊、韩浩、刘延……呃,貌似还真是可怜了些。

刘备一方则是三兄弟俱出动,加上个简雍处理军务。刘备的人马少了些,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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