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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4节

猎击三国-第19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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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子与诸公卿听到这个主意时,多半以为是出自贾诩献策,其实纯粹就是马悍原创。这其实包含了一种经济理论在里面,而这并非贾诩所长。

当是时,袁绍长子、青州剌史袁谭,已经击败公孙瓒所封的青州刺史田楷,占据平原。而济南、乐安两国,也相继而降。袁绍的势力,已推进到北海,与东莱隔海相望。从东莱输粮到乐安,不过百里,与千里迢迢运粮到雒阳相比,不知近了多少。

而魏郡的黎阳滨临黄河,若先将邺城的存粮囤积于斯,由此输粮,溯河而上,运抵荥阳的敖仓,不过二百余里……这得节省多少时间、人力、物力及消耗?要知道,从东莱运粮到雒阳,运一万斛粮秣,即便是最经济的水运,路上最少也要消耗三分之一。相比较而言,只给袁绍一成,真是占大便宜了。

一成之利,加上大将军头衔,还有辽东所处的微妙位置(在袁绍死敌公孙瓒侧背),袁绍与他的谋士们只要脑袋没被门夹过,就一定会同意。

想到最头疼的粮食问题有望解决,马悍未饮已先醉,没想到万年公主一句话,却将他惊出一身汗。

“日间有客到访,郎君知道是谁么?”

“拜访你么?不是那位大臣的夫人,就是勋贵的千金,我该不会认识吧?”

“是文姬啊,蔡文姬,郎君不是一直打听来着,不会不认识吧?”万年公主脸上表情似笑非笑。

马悍酒意一下醒了,惊讶地望向万年公主。

“蔡中郎只有两个女儿,一个是昭姬,嫁与河东卫氏子卫仲道,不足一年,仲道病故,遂归长安。另一个是昭姬之妹明姬,前年嫁与上党太守羊衜。二女中没有一个叫文姬的,不知郎君打听的文姬,是姊姊呢,还是妹妹呢?”

万年公主一番话,听得一旁的念奴都掩口而笑,偏过脸去,不忍见马悍受窘。

马悍这会再迟钝也明白过来了,原来蔡中郎就是蔡邕啊!那么,昭姬既是他的女儿,又曾嫁河东卫氏,不是历史上鼎鼎大名的文姬又是谁?如果马悍知道,自己被那个尚未出世的司马昭给涮了一把,不知会不会把他老子司马懿的蛋蛋打爆——我让你出世,老老实实当精子吧!

蔡昭姬,终其一生,从不知自己在后世的大名叫文姬。她之所以以文姬之名,流芳百世,全是司马昭这个篡魏的大奸雄干的好事。司马昭以晋代魏,身登帝位之后,很自然地玩起历代王朝君主最蛮横的一种手段——避讳。

什么叫避讳?说白了,就是我是皇帝。我的名字只准我叫得,天下人都不能叫这名,哦,不光是天下人,连已做古的古人也不能叫这名。所以世上有司马名昭,就不许有蔡氏名昭,连著名的昭君,也被改为明君。不过“明君”这两字也犯讳,所以后世又被改了回来。

马悍哪懂得这许多弯弯绕绕,结果是当着昭姬的面询文姬。幸好这时代也没人知道谁是文姬。否则可真是闹大笑话了。

明白了来龙去脉,马悍反而长长舒了口气:昭姬是文姬,真是好极!既然她在自己护翼之下,那么历史的悲剧就再不会上演了。

万年公主原本多少有些奇怪与警惕,郎君对这神秘的“文姬”如此关注,是何道理。但此刻细看之下,在郎君脸上,除了欣慰,并无他意。真的是好生奇怪,遂笑道:“郎君不想问问蔡氏昭姬求见有何要事么?”

马悍可不上当,将酒爵伸出,让念奴斟满。摆摆手:“与我无关之事,不说也罢。”

“谁说,正与郎君有关。”

马悍正将酒爵凑到唇边,差点没呛着。瞠目道:“公主莫开玩笑。”

万年公主嘴角勾起一丝笑意,随即正色道:“我可是说正经的,蔡氏女有求于你。却不便找你,结果找到我——她想请郎君赐一面令牌,放其出轘辕关,以安葬蔡中郎棺椁。”

马悍讶道:“她要回陈留故里么?那得走虎牢关啊,怎么往轘辕关走?”

万年公主神情戚然:“前些日子,曹孟德兵围陈留雍丘,屠张孟卓满门,阖城庶民,百不存一。试想她一个女儿家,岂敢东行?蔡氏女只道昔日其父曾言颖川人杰地灵,愿他年魂安此地,故在阳翟置一风水宝地,若不得归梓,便葬于斯。”

马悍点点头:“此乃人伦大事,岂敢阻之,明日我便令人将通行牌送至蔡宅……”说到这里,马悍忽然意识到什么,闭口不言,若有所思。

万年公主与念奴互望一眼,不敢言行,生怕打扰他。

马悍似是想到什么,眼睛渐渐发亮,少倾,回过神来,对二女展颜一笑,说出一句令二女目瞪口呆的话:“反正辽东援兵与东莱援粮至少要月底才到,这段时间还是挺闲的,不如到颖川看看,顺便送送蔡中郎灵柩。”

……

“主公要去颖川?若是早几个月倒是无妨,此时再去,或有不妥。”

说这话的,是贾诩,地点在中军帅帐。

不等马悍询问,贾诩再道:“诩亦知主公此行是为访贤,天下英才若为十,七八尽在颖川。以主公目下身份,乃是为天子选拔贤良,此去当有所获。且出轘辕关即入颖川郡,顺颖水而行二百余里,即至阳翟,来回不过数日。若早几个月,便是主公不言,诩亦会劝主公南下颖川一趟,拾英才于野,只是……”

“只是眼下曹军已克平舆,进占汝南,虎视颖川,对吧?”马悍直接将贾诩的担心说出。

贾诩点头:“军报显示,曹军有北顾之意,而平舆距阳翟不过五百里。虽然曹军未必敢侵入颖川,招至非议,但主公身系万均,实不宜置身于险地。”

马悍微笑道:“我们都知道,曹操是不敢进入颖川的,那地方太敏感,容易牵动天下士人神经。而且,曹操更明白,那里是他与我辽东军的军事缓冲地带。一旦颖川出现曹军,就意味着随时可兵临轘辕关下,倘如此,我辽东军绝不会坐视。从这一点上说,我赌曹操不会自找麻烦,此次颖川之行看似险,实则很安全。”马悍还在心里补了一句:否则我怎会让昭姬出关?

贾诩不再劝,作为谋士,该说的他已经说了,尽职即可,是否采纳端看马悍之意。贾诩不是那种力谏之人,而且他也承认马悍的分析在理,这一趟似险实安。只不过身为谋臣,他必须要考虑到各种有可能发生的情况,做最坏打算,朝最好努力。

“就这么定了,我不在的时侯,军政之事便托付军师。快则七八日,慢则十日,必会归来。”马悍舒了个懒腰,侧首南顾,满怀期许,“颖川,但愿别让我失望。”

第二百五十六章 【颖川访高士】

(感谢大盟、赵无恤2014、ufgw、无头公爵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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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雒阳到颖川并不远,也就三百多里,快马奔行,不过三四日,正因为近,马悍才敢来一个颖川行。这一次,他只带一队狼牙飞骑随行——不是他不想多带,他亲领的一百重骑与一百飞骑,已不是单纯的白狼营骑军,而是身负护卫天子的禁卫护军。如果他带走太多,必然会引起众臣不满与天子忧虑。五十骑,算是上限。

周仓、乌追、韩希等都请求率兵随行,不过俱被马悍否决。眼下他手头兵少将寡,守关尚且勉强,怎能让这些守关将领给自己当随从?

对于此行的安全,马悍并不担心。轘辕关离阳翟不过二百里,守将乌追麾下多为骑兵,但有所需,飞鹰传书,一日夜便可有三百骑驰援抵达。马悍相信,只要手头有三百白狼悍骑,不敢说纵横驰骋,但若想要走的话,天下没几支军队能拦得住。

马悍率精骑护送随行,对蔡昭姬而言,当真是意外之喜。这不仅是安全的问题,更重要的是,马悍所代表的身份,对其父殡殓之礼堪称一种高规格。而昭姬之所以等到如今才扶柩南下,盖因等她那位上党之妻的妹妹。毕竟这样的大事,姊妹缺一不可。

昭姬之妹明姬,模样与乃姊并不肖似,圆脸白肤,体态丰腴,满头珠翠。衣饰华丽,有车马代步,随行有十余僮仆及二十护卫骑士。

由于是扶柩而行,姊妹二人俱披麻衣,半日乘车,半日扶柩,饮食也以素食为主,以示诚孝。

马悍与随行狼骑则收起兵甲,装束一如普通护卫,但行动却严格遵守行军方式:十骑前出十里为前哨。十骑后掇五里为断后,左右百步各十骑遮断,倚傍左右的,则是十骑与两名鹰奴。以及一位并不属于狼牙飞骑的帐下督,贾玑。

贾玑是自行请求来的,马悍知其心意,看在老贾的面子上,便也同意了。

如此一路缓行,两日之后才出轘辕关。乌追亲率百骑护送出三十里,直到嵩山脚下才返回。队伍沿嵩山山脉穿行,顺颖水而下,又行两日。抵达阳城。

阳城本是上县,户口最盛时曾达五万余口,不过在初平二年,李傕曾纵兵大掠颖川。荼毒百里。当时荀彧若非早有预感,及时迁徙家族,只怕早已成为刀下之鬼。颖川世家与李傕结下的仇。不可谓不深。从这一点也可看出,得罪了天下士人的李傕,也只能猖獗一时而已,败亡是早晚的事。

历史上曹操与李傕无怨无仇,却下手如此毒辣,夷其三族,除了天子衔恨之外,很难说这其中没有荀彧的报复因素。

阳城已是断垣残壁,野无遗矢,自非久留之地,队伍加紧南行,终于在第六日抵达箕山。过箕山便入阳翟,而当年蔡邕相中并买下的一块风水宝地,就在箕山第一峰逍遥岭。事实上,后世蔡邕之墓,就在阳翟(今河南禹州)、箕山、逍遥岭上。

这几日以来,马悍一直压着行程速度,逢山开道,遇水搭桥,对蔡邕这位大儒灵柩,表现出足够的敬意。而贾玑更是鞍前马后,照顾倍至。以至明姬看这二人的眼神都是怪怪的,私下问乃姊,这是什么情况?一个是卫将军,一个是小卒子,尊卑通杀,姊姊的吸引力也太大了些吧?

昭姬也不分辩,只是指了指灵柩,明姬吐吐香舌,乖乖闭口不言。

箕山,形如箕斗,山高百仞,仰俯之间,峰峦如屏,颖水奔流。背山望水,从风水学上说,的确是个殡葬宝地。

马悍手握天子诏书,主持蔡邕葬礼,规格按亭侯的级别下葬——这一点尤其令蔡氏姊妹感激,望着那个忙忙碌碌指挥的身影,姊妹二人不约而同生起一抹恍惚,仿佛那才是这场葬礼的男主人。

正所谓人多好办事,他们这一行七八十人,设灵搭棚,掘坑下葬,四壁嵌石,封土立碑,不过两日功夫便完成得七七八八。

日暮黄昏,当众军士或饮马清洗,或埋锅造饭,炊烟袅袅之时。山顶之颠,响起一阵叮咚悦耳、幽怨哀婉的琴声。淙淙琴声中,伴以婉转清丽之洞萧。弦声哀怨,萧声幽幽,琴萧合鸣,令人伤怀。

纵是那些不解音律的军汉,也不由得停下手里的活计,侧耳倾听,心有戚戚焉。

马悍坐在一块大石上,双手按膝,默默注视坟前那对抚琴奏萧的姊妹花。身侧不远处侍立着贾玑,这个弱冠青年已听得如痴如醉,手掌不断击旁侧石块,掌心通红亦兀自不觉。

这时有狼骑哨探悄然靠近,向马悍低声禀报:“将军,有一士子装束之人,带着几个僮仆,从另一侧山上下来,正循琴萧之声而来。要不要……”

马悍没有说话,竖掌摆摆手,哨探躬身退下。

少倾,山道上出现一高冠羽衣之士,年约四旬,身量瘦长,容貌清奇,须发黑亮。此人行于山道,从容不迫,衣裾飞扬,大袖飘飘,令人望之心生好感。

马悍望见,伸手招了招,而那高士也不认生,径直走来,向马悍欠了欠身。其身后僮仆蓐草的蓐草、铺席的铺席,恭恭敬敬请其入坐,而那高士则是一副理所当然之状,显然是养尊处优惯了的世家子。

琴萧清音,空谷环绕,高士捻须闭目,随着幽悠的清音摇头晃脑。直到一曲终了,方轻轻一叹,向马悍点点头:“二位夫人琴萧合璧,端是动人,夫子有言绕梁三日。不过如是。”

马悍淡笑摇头:“抚琴奏萧者,乃是一对姊妹,一为河东卫氏遗孀;一为上党太守正室,此行是为其父迁徙骸骨。”

“啊,失言、失言。”那高士向马悍致歉,忽尔似有所悟,脱口而出,“河东卫氏、上党太守,莫非此处乃是蔡中郎之英灵?”

马悍点头:“正是。”

那高士啊了一声,急步走到二女身前。先向坟茔敬拜一番,转而对二女喟叹:“在下颍阴荀悦荀仲豫,曾与先君有数面之缘,不想昔日一别,竟只能拜谒故人坟茔了。”

二女齐声道:“原来是颖川荀门高士,失敬了。”齐齐下拜。

天下英才,七八在颖,颖川英才,半在荀门。虽然以后世的眼光看。这话夸张了些,但在彼时,天下士人都觉理所当然。马悍没想到,还没进入阳翟。亲赴颖阴,就碰到了一位荀门高士。

这位荀悦还真是高士,此人乃荀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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