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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节

武道狂之诗-第9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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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干吗?童静这时回头高呼:快进城里去呀!我饿得要死了!

荆裂和燕横笑着相视一眼,同时催马赶上去。

先前几天他们都在冒雨赶路,没有机会看清楚环境,此刻晴朗的天空之下,燕横见吉安府一带山水丰富,东、南、西三面山势连绵,远处峰岳秀丽苍翠,各处又有河水流灌,生机勃勃。

这风光在燕横眼中,跟从前老家四川灌县一带颇有些相像,因此格外喜欢。

——可是他心里同时疑问:这等江南水乡,土地肥沃,百姓理应衣食无忧。何以先前经过那些村子,包括横溪村,都会这么穷?甚至有人冒死落草当山贼?……

在童静催促下,五骑转眼就临到庐陵县城之外。

远远只见那县城围着青色的城墙,从那北城门可窥见内里屋楼相连,似是颇为繁盛。不过燕横早已见识过成都、西安、汉阳这些一等的大城,这庐陵相较之下就不免显得寒酸了。

只见城门之外,本来正聚着一大群出入的百姓,也有在门外摆着小摊子的。他们远远看见荆裂等五骑急奔而来的影子,马上仓惶收拾走避,都逃入了城门里。

难道又误会我们是山贼吗?练飞虹只感纳闷,伸手一拍马臀快骑冲出。他久居广阔高原,六、七岁就在马背上讨生活,五人里以他骑术最是精湛,尤胜骑射了得的虎玲兰。

练飞虹加快接近城门,只因看见有两个守门的保甲正站在门里,生怕他们将门关上。

那两名神色慌张的保甲却只是呆站不动。练飞虹单骑冲入城门内,急勒得马儿人立嘶叫。他回头一看,两名保甲都垂头不敢望他,只是惊得牙关颤抖。

——他们不敢关门,是怕得罪我们。看来真的给当作山贼了……

别怕。练飞虹取下斗笠,露出白发白须:我们只是路过的旅人。

两个保甲看看飞虹先生苍老的脸,都感愕然。但再看见他身上和马鞍上,挂着大大小小的不同兵器,浑身透着凶悍的气息,两人还是不肯相信。

荆裂等也逐一驰入城门来。保甲看见他们一个比一个古怪,有男有女,当中还有个只得十几岁的带剑少女,似乎并非贼匪,倒像一群江湖卖艺的,两人神色才稍稍放松下来。

荆裂看见保甲的神色反应,没想到连在庐陵县城,治安竟也是如此不靖。

先进城里探看一下。他跃下马鞍,整一整腰间两侧双刀,并将挂在鞍旁的船桨取下来,另一手牵着马儿缰绳。要小心。

其他同伴也都下了马。五人从城门正中的大路牵着马儿直进,走入了县城北面的市集。

这城镇毕竟也是统辖三百余里地的大县首府,地方也算不小,道路两边店铺饭馆林立,屋宇建得甚密,但入了城街近距细看,方才见到其中好些商店屋子都已破败丢空,就算还有人居住或做生意的,此刻全都也重门紧闭,街上竟是空无一人,有如死城。正午的猛烈太阳之下,乏人打扫的街巷,随风刮起阵阵沙尘,有一股极诡异的荒凉气氛。

市集里静得要命,就只有他们几个人的足音和马儿踱步的蹄声。偶尔经过丢空的店子,半掩的门板和窗子给风吹得摇动,吱呀作响。

童静在夏日之下策骑了一整个早上,明明热得大汗淋漓,但见了这景象,心中不免一凉。

怎么了……这简直像是鬼城嘛……那鬼字一出口,她自己也哆嗦了一下,伸手掩住嘴巴。

那边……虎玲兰用手上长弓指向前面高处:挂着些什么……

其他人也看过去,只见市集中央有一片广场空地,竖着一根两、三层楼般高的大旗杆,顶上挂着的却是两件不明的大东西,正在徐徐摇曳。

还没有走近过去,五人已经心感不祥。

果然走到旗杆前十数尺处就看清了:上面倒挂着的是两具无头死尸,已经日晒风干,不知挂了多少时日。尸体垂下的四条手臂被绑在一起,腕处垂吊着一块像木牌的小东西,在这高度看不清楚是什么。

童静看见干尸,脸色发青:幸好还没有吃饭……

为什么没有人把他们卸下来?燕横问。

也许是不敢。练飞虹指一指尸体上吊着的木牌。这尸体,有主人的。

荆裂朝虎玲兰打个眼色。虎玲兰会意,从背后箭囊抽出一枚羽箭,搭上长弓,立定姿势朝上拉个满弦,瞄准后手指轻放,箭矢斜上激射,切断木牌的绳子,木牌随即摔落地上。

燕横上前把木牌捡起来一看,上面刻着一个古怪的弯曲符文,刻划处涂有已经颜色变淡的红漆。

这是什么字?……燕横疑惑地将木牌交给荆裂看。荆裂一瞧皱皱眉。

这种字符,我好像在哪儿见过……荆裂说着,却又想不起来。他往日到过的海外蛮国部落有不少,见过许多异族文字或符咒,因此一时无法肯定。

啊,等一会儿……燕横伸手摸摸木牌上的刻字:我也好像见过相似的符号……

燕横这话教荆裂感到奇怪。假如两人都见过这符文,也就必然跟荆裂过去海外的旅程无关,而是近这大半年的事……

就在这时,广场四周的街道巷口,突然出现丛丛人影,打断了荆裂的思绪。

五人同时互相背向戒备:燕横和童静握住腰间剑柄;虎玲兰抽出另一支箭;荆裂和练飞虹伸手搭着插在腰后的飞刀。

从街巷暗处走出来的,却都只是寻常的县民,男女皆有,一口气竟冒出了近百个,正向荆裂等五人包围接近过来。

荆裂仔细看看来人,发现他们甚不寻常:许多人都头发凌乱,衣衫污烂,脸庞深深凹陷,身子更瘦得快撑不起衣服;每张脸的皮肤,即使在烈阳映照下,仍然泛着灰暗的颜色,更因为轮廓瘦陷,阳光从头上投下来,脸上都是深刻的阴影,加上呆瞪的大眼,简直犹如一条条会行走的活尸。

他们蹒跚走着时,许多都在喃喃自语,或者嘴巴半张,嘴角流出涎沫,一个个神情状似痴呆。

——就跟圆性所形容的那个疯子,一模一样。

但是一座小城里,同时有这么多县民患失心疯,那是绝不可能之事。荆裂心想必有其他原因。

——难道这许多人都跟……武当弟子有关吗?……

这群行尸走肉似的怪人,虽然看来没有力袭击,但光天白日之下,在这死城般的荒凉街中,突然涌出来这么一大帮,还要从四面围拢,不免令人心寒。就连见过许多场面的练飞虹和荆裂,心头也都有凉意。

人丛再接近了一点,荆裂他们才听得见,其中有的正在喃喃说着什么:

给我……求求你……给我……

死在圆性眼前那疯子,说的也是一样的话。

——他们到底要什么呢?

人群最前排里,有几个似乎比较清醒的,这时突然停下步来,仔细打量五人外观衣服好一阵子,然后丧气地说:不是……他们不是……波龙术王座下的爷儿们……这几个人说着就开始掉头走了。

其他那些活尸听了,也一一痛苦呻吟着,转头往广场四周渐渐散开,回到街巷的暗处里。过不一会儿就走得一个不剩。

荆裂五人感觉,就像白天之下做了一个短促的噩梦。

什么波龙术王……是什么玩意儿?童静这时才缓过一口气,放松握着剑柄的手,察觉手心全是汗水。这地方……真有够邪门……

害怕吗?练飞虹笑着问她:是不是想走?

才不!童静带点嗔怒瞪着他:我才不怕!非得把那什么『武当弟子』的事情查出来不可!然后要找那寒石子前辈替我磨剑!不过最要紧的还是第一件事:吃饭!

她说着跺跺脚,牵着马儿走到最近的一家饭馆前面,像发泄般用力猛地拍门。

开门呀?这是什么混帐地方呀?有生意不做?

练飞虹看着童静,不禁笑得更快乐。

——连胆量也足够……我越来越喜欢这个徒弟了……

另一边燕横走到广场的旗杆下,找到那粗麻绳结,伸手去解。但那绳结绑得又牢又久,一时解不下来。

虎玲兰走过去问:你干什么?……再看那麻绳,正是用来吊起上面尸体用的。

不管他们是谁,死了之后不该被人如此对待。燕横一边努力在解结一边说。说的时候,他心里想的是在青城山玄门舍前的教习场上,镇民把青城派死者安葬的情景。

虎玲兰点点头,拔出腰间短刀去挖松那绳结,这才终于打开来。两人合力将尸体慢慢卸下。

荆裂看着燕横不避污秽,把无头尸体逐一抱到街旁阴暗处,他却没有去帮忙。荆裂在海外历险多年,看过太多惨死的情状,他只觉人死了,皮囊如何都没有关系。

——更何况,他也曾为了向武当派示威,将锡昭屏的首级竖立,喂青城山上的鸟儿。

燕横从街上找来一块人们丢弃的破席,盖到两条死尸上,再用石块压好,这才拍拍手上的泥尘。

在那饭馆门前,童静拍门拍得愤怒了,大声叫喊:再不开门,我就砍开它!说着拔出腰间灰黑色的静物左剑。

不……不要!门里终于传出叫声:这就开!这就开!

里面的店主慌忙从里面拿下门板,看见拍门的竟是一个如此娇小的姑娘,不免愕然。他再见到其他四人打扮都是一般奇怪,身上又带着各种兵械,猜想是偶然流浪而来的江湖人士,这才略松了一口气。

有什么吃的都摆出来!饿死了!童静收回静物剑,径自走入饭馆,却见内里都塞满了人,却看不到桌上有酒菜。看来都是临时躲进来饭馆避祸的人。

燕横、荆裂、虎玲兰、练飞虹也一一进来。那些人趁机慌忙逃出饭馆,四散走到城里街巷不见了。

五人据着厅里最大的一张桌子坐下。店主吩咐老婆和店小二马上拿吃食来,可是上桌的都只是些干饼、素面、白饭,此外就只得一碟又干又小的炒菜,半尾看来摆过一天已经冷掉的煎鱼。另外是一壶清茶。

老板,我们又不是白吃你的!怕我们没钱付帐吗?童静拍着桌子喝问。

各位侠士,县里近日……不宁静,市道不好,就只有这些招呼你们……请别见怪。店主惶恐地说:各位吃完了,最好也就继续上路,我们这穷县,没什么好玩好吃的……

荆裂等人没办法,也就将就着吃了。先前许多天都是啃干粮,这顿总算有菜有鱼,汤面米饭都是热腾腾的,倒也算吃得畅快。只有挑剔的童静,一边吃一边鼓着脸。

老板,我们来庐陵是要找一个人。荆裂吃着时说:这儿听说住了一位磨刀剑的高人,名叫寒石子前辈,不知道要到哪儿找他?

店主一听,双眼瞪得像鸽蛋般大,连忙挥手:不知道!不知道!……没有!没有!

到底是不知道,还是没有呀?练飞虹咬着一块鱼问。

总之……没有……

练飞虹这时身子突然从椅子弹起来,跳向饭馆的柜台,不用手按就飞越到台后面,伸手往墙上的木架子一抄,拿起安放在上面的一柄大菜刀。

你们这家店子真奇怪,菜刀不放厨房,却供奉在柜台后……练飞虹嚼掉嘴里的鱼肉,左手双指拈出一根鱼骨,右手拿菜刀顺势就往这骨前端一削。

崆峒掌门这刀准确无比,刃锋平平在鱼骨上削过,只刮掉细细一层,将那骨头削得更尖。

练飞虹叼着鱼骨,仔细瞧瞧菜刀的刃锋。

这分明不是普通刀匠磨的嘛。再问你一次,那寒石子,你是不知道?还是没有?

几位……不要问了……店主好像哀哭般回答:吃饱就离开,否则……他说着时瞧瞧门外广场上的旗杆,这才发现上面的尸体已经被卸了下来,惊恐得张大嘴巴说不出话。

荆裂将一件东西扔在饭桌上,正是那个刻着奇特符号的木牌。

这东西,是谁的?

完了……完了……店主喃喃说,就拉着老婆,跟两个伙计慌忙逃到店后去,荆裂要喊住他们都来不及。

怎么了……童静嘀咕:这庐陵县城里,人人都这么邪门?……

马蹄声就在此刻从远处的街道传来。

虎玲兰凝神倾听。蹄音甚密。来者极多。

五人在路上同行已久,彼此默契甚高,不约而同将包裹着兵刃的布袋绳结打开。

不一会儿就有骑士从正北大街出现,朝这饭馆外的广场奔驰而来,停到中央旗杆的四周。来骑不绝,眨眼之间,小小的广场上已经挤着四十余骑。

童静看过去,坐在马鞍上的全都是容貌气势甚强悍的汉子,身上或马鞍旁都挂了亮晃晃的兵刃。

马贼?她不禁低声问。

荆裂摇摇头。只见这批人马的衣饰个个十分近似,穿着样式非常古怪的制服:五彩斑斓的衣裳,左披右搭都是一层层不同颜色的杂布,四处开着口袋或垂着绦带,式样非僧非道;各人或在额头,或在手腕颈项,都挂了像护身符的令牌石珠,看来似是同属某种结社。一般乌合之众的山野匪贼,断没有如此统一的打扮。

这股人马整体更散发出一种特殊的气势,而且纪律森严,比起山匪马贼,更似是武林门派中人。

——燕横一见,竟联想起那天上青城山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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