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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节

武道狂之诗-第6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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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三桥极意外:对方这手法射出的瓷片,比之先前所发出的要急劲得多,原来之前一直留着一手不用!这手法之劲力非同寻常,竟在十步外都如此难躲!

他不知道,樊宗在武当首蛇道里乃是一个异数:首蛇道弟子大多专研轻功和各种探听跟踪技艺,格斗杀敌的能力并不出色;但当中还是有少数天赋异禀的首蛇道成员,同时兼擅武斗。上代掌门公孙清,就特别选拔培养这些精锐,并授以褐色制服,号称褐蛇。

——这不足十人的褐蛇,平日负责监察武当山外围的安全和动静;但公孙清成立褐蛇的真正盘算,乃是培育一个刺客团,以备将来万一武当派遇上意想不到的危险,作非常手段之用。

樊宗天分之高,甚至得以修练武当最高武学太极。他的太极拳并未大成,但却巧妙地将太极的功力应用于另外两种武技上:一是将太极化劲法揉合梯云纵轻功,能踪跃如影,着地无声;二是把太极那发劲之法,化为投掷手法,故此就算正面对抗,所发暗器飞剑,也有十步外杀敌的惊人劲力!

董三桥为了闪挡这两片碎瓷,踏前了一步,进入距离更近的险境。他心想自己已陷身不利,与其退却挣扎,一直当个会闪躲的活靶子,不如向前面赌一局!

董三桥一咬牙,右手抓住九节鞭中段,仅以前头五节,如风车般急旋成圈,鞭影像化成盾牌护在身前。他心里已经拼着要捱至少一片碎瓷的危险,全速朝樊宗冲杀过去!

——只要入了拳脚短打之距,要让你好好尝尝我的快手!

董三桥这一冲,已及樊宗跟前八步。

樊宗木无表情,左手自下向上,往董三桥跟前一挥。

董三桥低头,把身体尽量缩在钢鞭形成的旋盾后方。

两片碎瓷仿佛化作影子,激射而至。

一在钢鞭之下粉碎。一在董三桥右大腿外划过,溅起血花。

六步。董三桥右手已放开钢鞭,捏成拳头。左手握着鞭尾,准备卷击向樊宗。

樊宗左手发射瓷片的同时,右手伸向后腰,握住插在腰后的飞剑剑柄。

董三桥早就看见樊宗此一举动。但他有信心,在樊宗拔剑出鞘前,先一步将九节鞭卷到他右臂上。

——然后,我右手的半披风拳就会轰在他的咽喉。

五步。

九节钢鞭挥出。

六步。七步。两人距离突然又变远。

樊宗并不是向后退,而是双腿施展梯云纵,身体全无先兆地向上拔跳起来!

九节鞭落空。董三桥仰头。

阳光映射下,已可见空中的樊宗手上剑光。

董三桥原本要来打人的右拳向头上举起来,欲以一条手臂挡下这飞剑。

——以樊宗刚才的发劲手法,这次用的又是比碎瓷片杀伤力强横十倍的得意兵刃,董三桥心里已有准备,这条右臂此生都不能再用。

就在这时,一点乌黑的影子却直射向身在半空的樊宗面门,阻止他发出飞剑!

是刚好攀上屋顶来的韩天豹。他在游墙而上之时,手中早已扣了暗器,一上来看见师侄陷入凶险,想也不想就出手援救。

在这极短促刹那,樊宗迅速判断:要是为了躲开这暗器,而不向董三桥发飞剑,董三桥已在近身距离,自己身体落下时必要进入不利的肉搏战。

他右手继续向下面的董三桥掷出飞剑,左手同时闪电伸出,硬接那飞来的暗器!

樊宗的飞剑从高迎头直射而下,内蕴太极发劲功力,那只有尺许的剑身,仿佛形体都消失了,化成一股杀戮的能量!

一道血路,沿着董三桥右肩和背项爆开,直透足下瓦片,射穿了一个洞孔!

同时樊宗左手跟那黑影碰触上了。他这样徒手接一件不明的暗器,实是赌博:假如那暗器满带尖刺利刃,甚至淬了毒药,这只左手非重创不可。

手掌边缘一拨之下,那物件改变路线斜斜飞跌。原来是一枚七寸许长的乌黑铁钉,侧面并无锋口。樊宗心里庆幸。

但同时他也后悔。因为这一心二用,右手的飞剑毕竟还是射偏了,只割破董三桥肩头和背项肌肉,既没有命中要害,更未令他手臂废掉。

董三桥以为必受重伤,只感肩背一阵火辣,一时还没判断到自己受创有多重,仍然死命横举着右臂不动。

樊宗见他未及反应,落下时足尖一踮到瓦面,就像装了机簧般向后反弹,身子一个倒翻,又回到跟董三桥相距十步处。董三桥这才醒觉失去了缠上对方近战的机会,甚是恼怒。

凌厉的暗器加上这超脱的轻功,樊宗在董三桥眼中直如一条灵动迅捷的毒蛇:随时都可能进入那剧毒利牙的攻击范围,要捕捉它是极度危险又困难之事。

这时韩天豹已在屋顶上站定架式,左手反握着雁翎快刀,右手又从长长的皮革护腕内侧,拔出两枚同一样式的七寸铁钉,扣在指缝之间。韩天豹的单刀其实只作防守挡格之用,他真正最擅长的武器乃是这手丧门钉。

韩天豹为人甚谦和,平素与人动手,连刀子都很少拔出来,一套里外战拳法已是名动沧州;直至十二年前一次,一名秘宗门弟子押镖时被一股悍匪劫杀,他率五名门人跨省杀贼,以丧门钉连毙九人,外间武林这才知道韩老拳师原来更精于暗器,这一役后得了一个乌符铁手的外号,形容他手一招,射出的乌铁钉就如催命符一样。

樊宗在另一头也已站定,左右双手各从右肩和腹前的皮鞘拔出飞剑,当作短兵刃般握着,左剑正手,右剑反握,摆着一个戒备的架式。他刚才一翻退又回到了掌门所在房间的上方,摆出这一姿式,确有一夫当关死守这片屋顶之势。

他死盯着隔在十多步之外的韩天豹,防范他又再出手。刚才韩天豹半个身子爬了上来,还未在瓦片上站定已经发出丧门钉,那来势因而减弱了不少,樊宗才有把握以徒手拨去,现在则绝不可再轻忽。

董三桥吃了一记飞剑,伤势等于由肩至背被深深划了一刀,血染半边衣衫。这伤虽对战力无大影响,但他已不敢再次冒然冲近樊宗。幸好现在有了师叔的飞钉助阵,已不怕樊宗攻来西面墙壁。

燕横和另外两个秘宗门人,也紧接从墙下攀上了屋顶。燕横一见樊宗,目中燃起仇恨的怒火——这是自青城大劫之后,他第一次再遇上武当弟子。

樊宗看见更多人爬了上来,形势不妙,被迫要采取主动,轻轻向前迈了一步。

众人都知道这武当好手暗器厉害,只要他稍一移动,他们都紧张得架起兵刃来。只有韩天豹最冷静,也对应樊宗而移步。

两人遥对着开始不断走动,寻找着最有利的发射方位和距离。谁也不肯先出手。

武林中专精暗器飞镖的人本就不多,用暗器正面对战更是少之又少。这场实是当世两大暗器高手一场罕有的决斗。

樊宗左手虚晃了一下,状似要发出短剑,几个秘宗门人马上举兵刃在脸前迎架。但韩天豹不为所惑,铁钉仍扣在指间不发。

韩天豹也是一样,向前虚探一步,似欲前奔进入飞剑的杀伤距离,引诱对方出手。但樊宗亦看穿了是虚招,并未中计。

两人都在不断引诱对方先出镖。樊宗的轻功步法自然了得;韩天豹的秘宗门燕青迷步虽没有如八卦门步法般著名,也是高超的有名绝艺。两人既都擅长步法和身法,闪躲功夫皆是第一流,那么谁耐不住先出手,就容易陷入被人闪身反击的不利境地。

可是韩天豹能等,樊宗却不能等。又有另一个秘宗门人上来了。

樊宗咬牙切齿,突然加快步法朝众敌人踏过去。

韩天豹那满布疤痕的右边脸皱紧,眼目密切盯着樊宗双手。

樊宗终于先出击。

但出的不是手。

他乘着猛踏之力,右足尖挑起脚下一块瓦片,以武当长拳的前探脚劲力,将那瓦片狠狠往秘宗门人踢过去!

顺着这一踢之势,樊宗的右臂也自下而上反手挥出,飞剑紧接也追着那旋飞的瓦片尾后发射!

这出手都看在韩天豹眼内:很明显,樊宗要以瓦片为干扰,让韩天豹作出错误的闪避,继后飞来的短剑即成杀着。他刹那间已作出对策:先反举左手单刀,以刀刃挡那瓦片;再闪躲飞剑;同时发飞钉反击——

然而他估计错误了。那飞剑的目标并不是他。也不是任何一个人。

而是那瓦片。

飞剑后发先至,在韩天豹跟前四步之遥,从后打在瓦片上。剑上蕴含极强劲力,刃身一撞上去,瓦片爆破,炸成一股碎瓦烟尘。

那烟尘遮蔽了韩天豹的视线极短瞬间。

——这才是樊宗发出真正杀着的时候。

樊宗原本踢出的右脚踏回瓦面上,成前弓马步,身体自足至腰至肩发出一股如缠丝的扭旋劲力,直传达到左臂腕,那飞剑以太极的发劲方式脱手,竟是如箭矢般钻动着飞射出去,破空之力更倍于前!

韩天豹目不见敌,却凭本能知道对方已出杀招,左手刀刃仍举着遮挡面门要害,右手只能约略猜度敌人方位发出丧门钉反击。

飞剑势如长虹,穿透那瓦片爆碎的烟尘,在韩天豹跟前出现时已及近距,却是射向他胸腹之间,单刀既挡不了,也来不及闪避,眼看就要立毙在剑下!

旁里突然斜出另一道哑色的刃光,在韩天豹身前三步及时击中那飞剑!

飞剑中所贯注的钻劲厉害,这横里杀出的兵刃击上去也未能将之打飞,只是偏歪了飞行路线,在韩天豹右腰肋旁擦过,划出一丛血花!

这是两柄武当派兵器的交锋——将飞剑打歪的,正是燕横手上的静物右剑!

燕横一直站在韩天豹左边,瓦片炸开时他也被烟尘挡住了视线,但还是瞥见对面樊宗脱手的剑光。他未暇细想,本能就用上风火剑的第十二势鹰扬羽,把长剑向韩天豹跟前反撩而上。

燕横一剑挡中飞剑,受那强大劲力反震,也退了半步,脚下踏裂了一块瓦片。他心头又喜又惊:这一记半空击剑,只是在瞬间大胆猜算那飞剑的速度轨迹而出手,心中没有多少把握,幸而一剑中的,自然庆幸;但亲手感受飞剑上的劲力,想到若非成功把它击歪,韩老前辈势必一剑穿心,不禁要捏一把汗。

韩天豹反击掷出的丧门钉准绳未足,樊宗轻易就偏身闪去,却见这么精密策划的杀招竟然未能得手,愕然地看着那原本不大起眼的少年剑士。

樊宗一细看,认出了燕横所用长剑,竟是武当同门呼延达的佩剑静物剑,一时就脱口而出:你用的是武当剑——

说到一半就被打断了——另一边的董三桥没有放过这难得机会,跟三个秘宗门师弟展步上前,已挥起兵刃攻过来!

樊宗双手如电,迅速拔出腰间左右的飞剑。董三桥却抢上,当先离远挥出九节鞭。这一阻截下,樊宗来不及掷剑,只好退步避开斜斜打下来的钢鞭头。

董三桥这一开路,三个同门乘机奔了上去,与樊宗进入近战。左右两人率先杀到,他们用的都是秘宗门的轻薄单刀,各使一记明堂快刀招式,一砍颈项,一削右膝,配合无间地夹击樊宗!

樊宗以短小得多的兵刃一对二,却毫不惊慌,右腿上提闪过那下路一刀,同时左手反手握剑硬挡住上面砍下来的刀锋,身体紧接就旋转,那右提腿变招成倒踢,以武当长拳的反魁星踢斗,出腿如恶龙摆尾,足后跟弧线勾击向左面那对手的后脑!

——闪避、挡格、反击如行云流水,樊宗近身搏斗功夫之了得,也是出人意表!

那秘宗门人慌忙低头闪过这一踢。第二个同门紧接攻了上来,手上一柄刃身幼薄的长剑刺向樊宗后背,那剑快如全无重量,迅辣仿佛蜂针。

樊宗当然没有呆着捱剑,一踢不中已顺势旋身移步,转到那个低着头的秘宗门弟子背后,另两人被同门阻隔,无法夹击,也展开秘宗门的迷步绕追向樊宗。

四人瞬间就在屋顶上较量起步法来。樊宗身手诡异,在三个敌人间转来转去,始终令他们无法包夹,手上双短剑专注防守,两刀一剑也奈他不何,以一敌三竟全不落下风。

韩天豹未中飞剑仍心有余悸,但眼前门下弟子还在剧战,不是发呆的时候,向燕横迅速一点头道谢,又从护腕拉出两根丧门钉上前助阵。

他密切注视近身缠斗中的樊宗身影。但四人不断走动,距离又近,韩天豹站在外围一时不敢出手,怕伤了弟子。

董三桥也不敢以九节鞭夹击樊宗。这时他见樊宗专心格斗,已经移离了房间的上方。他心念一动,再挥钢鞭,呼地就轰然打在屋顶上,击穿了一个破洞!

樊宗见屋顶被打穿,心里顿时着急,脸上杀意更盛。

他决意兵行险着。左边一个秘宗门人举刀直砍下来,樊宗这次不再转步走位,反而侧身上步,偏着身子往那秘宗门刀手中宫直入!

快刀落下。那秘宗门人意想不到樊宗冲入来,准绳有所偏差,刀刃只刚好在樊宗那瘦削身躯的胸前,贴身砍掠而过!

同时樊宗右手握着短剑,直击刺向对方腹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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