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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节

槐树里 by 颜卿-第14节

小说: 槐树里 by 颜卿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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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会喜欢任何人。”顾远晨说的很晦涩,但异常坚定。

    卞真实在无法理解他的话,她追问道:“什么意思?”

    顾远晨摇摇头,没有回答她,只是轻轻说了句“没有意思”,依旧独自离去。
 


槐树里 正文 第三十一章 三个死者
章节字数:2993 更新时间:07…07…21 05:05
文虎和文龙在家里却犯了愁,门反锁了出不去,要跳窗户又有栏杆拦着,他们的较量可怎么办?

    “奶奶也太绝了,出门就出门,还把门反锁,真是断我们的后路。”

    “可不是,我们找什么方法比比啊,不然…掰手劲?”

    “去,谁跟你这蛮牛上这个,你美的。”

    两个坐在地板上搅尽脑汁地开想,顶上是滴答走动的石英钟,对面文法已经摊开作业本边咬笔头边演算题目。

    “哎,有了!”文龙兴奋地叫出声,自己先称绝地乐起来。

    “什么呀,快说。”

    “最男人的比法,憋气!”

    “嗨,好主意啊,小时侯咱不常玩。那我去端两个脸盆来。”

    “等等,”文龙拦住他,指着厨房开言道,“脸盆太浅了,容易作弊。咱家不是有储水桶吗?我记得有四个呢,咱俩一人一个,蓄满水把头扎进去,谁先受不了谁算输。”

    “好类,谁怕谁。”

    两个铝水桶加了板凳隔一步多远平摆在厨房里,里面装满了清水。文龙、文虎剥了上衣,一边站一个,身后是被拉来做裁判的文法。

    “你们别玩这个了,做作业吧。”文法还在劝着两人。

    文龙、文虎却早已不耐烦了,指示文法道:“你就别唠叨了,发个号,好好看着谁先起来就是了,这用得着几分钟啊?”

    无奈的文法给两人发了一声开始令,两个脑袋同时沉到水里,半个黑细的脖子露出,水面平静。

    几秒钟之后,文法听到外屋传来砰地一声脆响,很是清晰。他走出厨房到客厅里四处一张望,才发现西首的窗户碎了一块玻璃,窗户钩歪斜地吊在窗外,形状光怪陆离的玻璃片散落窗台和地板上。他刚靠近,扇页撞击到窗框上,轰地震下不少细碎的微粒。

    文法小心翼翼地把窗户合闭,这才回身走向厨房,鞋底似乎沾上了碎茬子,在磁砖上磨地尖躁作响,听地人心麻。他走到厨房门口才惊奇的发现,厨房的门在无风的空间里竟扣上了锁,而更令他惊奇的是,门是反锁的。

    文法觉得站在门前异样地孤独,他扭动着转锁的柄,开始轻轻地拍门。

    “文龙,开门。文虎,别比了,咱家窗户玻璃碎了。”

    门里的人没有回答他,缝隙里却有扑哧扑哧的水声传来,又仿佛有凳子蹭着地板移动。铝桶的把手空空地敲在桶沿上,浅薄的光影从门底泄露出晕眩的变化。

    “别闹了。”文法觉得他们俩真是太气人了,连话都不回。于是更重地敲门,拉动把手想把门弄开。然而门锁地异常牢固,黄漆稀薄的门板承受了拳头的敲击,震地砰砰直响。

    “文龙,文虎,开门啊,开门!文龙…文虎…”

    时间一点一滴流过,文法在门外喊地嗓子有些沙哑,门里的声音却渐渐歇了。

    安静,静地象文法记忆里老家院外的青石小巷,他偶尔晚上走过那里,急促的脚步后总仿佛有另一个脚步点在青石板上,你快它快,你慢它慢,每每促地他飞也似地逃跑。文龙却常常躲在院门后猛地蹦出来,电筒照着大伸着的血森森的舌头,夸大了歪斜狰狞的嘴脸,让从小就胆小的文法越发胆怯。

    “不带这么吓人的!”文法又气又委屈地重新操起多年前的说词,他忍不住,突然特想哭。呜呜咽咽的委屈却没能阻止噬骨的安静侵袭,门里真的再也没有声音了,文龙,文虎,他们从来没有玩笑到这般寂静,十五六的小伙子,干什么都是爱着热闹的呀。

    文法颤颤地抹了把鼻子,又敲了几下门未果,干脆跑到大门口的储物柜前把工具箱拖了出来。锤子,钳子…锤子应该可以。

    攥了把中号铁锤,文法跑回厨房门口嚷嚷:“文龙,文虎,再不出声我要锤门了,你们说话呀,别开玩笑。”

    声音已经带着哭呛,门内却依旧没有声音。

    文法心一横,抡起锤子冲锁的位置一敲。“砰!”刚一出手的怯让他并未使出多少力气,门板震了两震,并无损耗。

    而屋内对此仍保持的平静让文法越加恐惧起来,他再不留力,狠狠地,甚至激发了全身的潜能猛力敲击。

    “砰!砰!砰!砰!啪!”文法的胳膊随着最后一声清脆的破门声抽痛起来,力气都象是流光了,还超过了负荷,让手指乱抖,锤子拿不住的从手心滑落。

    暗红色的地砖被坠落的锤子碎成无数片,以捶头为中心发散型分裂,并有飞溅出的小块瓷打在文法的裤腿上。他呼哧呼哧地呼吸,睁大眼看着面前的景象。

    文龙和文虎的头还插在水桶里,比刚才深,因此黑瘦的脖子都扎了进去。姿势很奇怪,文龙的胳膊垂在桶边,文虎的有一只钻进桶内。

    “你们别玩了,我把门都打破了。”文法哇地哭出声来,他走过偶有水渍的地砖,揪住文龙赌气的一推。却听到哐当一声,连串的声响里,文龙纸人一样倒在地面上,带着水桶和凳子倾倒。无色的水泼洒在地板上,顺着暗红的瓷砖,沿着瓷砖的缝隙溅成片,张牙舞爪的从文法的脚下蔓延开去。

    “文…文…”文法的牙齿在嘴巴里打着颤,他望着俯倒的文龙湿润粘贴的头发,脖子上有片黑乎乎的痕迹,侧脸毫无生色,突然全身都感觉到一种气息。

    死亡。小时从院门里顺着缝隙看门外走过的送葬队列,披麻带孝的男女们,白底黑字的布幡子,满天里洒着雪白纸钱抬来一具黑漆漆的棺材。他们说棺盖都是被长长的尖钉钉死的,可文法却总觉得那盖子会随时迸裂,从里面跳出一个妖怪,白牙森森地满口都是潮腥,糜败的气味。

    死亡的气息。

    文法的腿瞬时软了,颤颤抖动,有湿润的点从裤裆开始蔓延,热乎乎的液体顺小腿流下,注入鞋内。他失禁了。

    当麻木的脑子里反应过面前的一切,深度的恐惧开始激发着文法向外逃,他跌撞着,肩膀抽动。哭泣已经不是呜咽声,而是从肺里一下下拉动着残破的风箱,听地到刺耳的摩擦,仿佛深入骨骼,呼呼,呼呼,回响。

    背后却真的有冷冷的气息跟随着,和多年前亦步亦趋的脚步声一样,带来的只是冷,顺着髓骨根儿上的骨缝渗透进来,穿透骨里的髓液一路直向下。

    让人疯狂的冷。

    文法的眼睛里已经没有了泪,他抓着大门,挠着门板,捶着门锁。他疯狂地想离开这里,发出凄厉难辨的呼救声:“救我,救我,姥姥…卞大叔”

    这声音从门四面的缝隙里传播出去,一波一波回荡在空旷的楼道里,扩大了它的尖噪。然而每扇关闭的门里,人们都在做着这样那样的事情,偶尔凝神也只是听到被阻隔减弱后的细微叫嚷声。

    “文龙他们三个又在闹呢吧。”卞真用抹布擦着客厅的玻璃面茶几,说完看到边缘上有块脏痕,弯下腰对着哈出一大片白气。

    卞忠诚鼻子上架着副老花镜,坐在一旁的椅子上阅读木兰剑谱,他嗯了一声,又继续用手比划起手腕的走势。

    裤腿冰冷,嗓子已经叫不出声,文法摊在门前,转过头看着客厅宽阔的空间,电视,椅子,沙发…景象从熟悉慢慢开始陌生,因为晃动,因为模糊,因为冰冷的气息贴近,因为刹时间又灰暗了一层的空气和每一个色调交接,摩擦出殷染的边儿。恍惚地,脑子里闪过一片光,荧蓝色的,然后是画面,又是光,又是画面。

    交替了很多次,最终在一个扭曲难辨的图象中,一切碎裂地飞逝。他心口麻痹而针刺地一痛,很冷,喉咙里有一口闷堵的气堵在那里,结结实实地再也没有上来。
 


槐树里 正文 第三十二章 意外之后
章节字数:2359 更新时间:07…07…21 05:05
铁行从201房出来,默默的靠在墙壁上点燃了一只烟。

    同时看到三具因意外而死的尸体是第一次,而且生者他不久前见过,三个懵懂,顽皮却还天真的男孩子,十五六岁,多好的青春年华。

    头脑里却回想起昨天跟局长对话的情景,他们查出写报导的记者,请他停止这种行为却遭到对方以新闻自由为借口的拒绝,无奈下由局里和报社协调才得以压下。

    “铁行,现在全市都开始关注槐树里的命案,上级也很重视,让我们一定注意这事件在社会中的影响,做好舆论导向。所以我的意见你不要再调查了,一切以法医的鉴定为准。”

    “诸葛局长,我不明白,既然重视为什么不再调查?”

    “因为这样查下去只能给市民造成恐慌,没有任何意义。”

    “可您知道的,所有死者身上都有黑色掌印,这解释不通,让我怎么能把它当做一般的事故?”

    “铁行,难道你希望全市人民把黑掌印、不解命案当成茶余饭后的谈资?这会让很多民众往迷信的解释走,会让人心浮动,惊恐四起。而这些案件明明都是法医鉴定确实的意外,我们必须从快结案,不给外人话柄。再说现在局里每天面对的刑事案件这么多,没必要在这上面浪费警力。”

    “局长,您的意思息事宁人?”

    “不是息事宁人,是法医鉴定上没有足够立案调查的疑点,我们不能再做无意义的事。”

    “可我当警察的第一天您就告诉我,凶案现场没有无意义存在的东西,它既然存在就有所指。

    “对,是我说的,可对这个案件不适合。现在我问你,你能解释出人怎么能留下这样的掌印?能举出任何除黑掌印之外的疑点?

    “不能,但不可解释不等于没意义,这也是您教我的。”

    “铁行,你不是做了一天两天刑警了,也不该是只有热血不考虑全面的小伙子了。不用我说你也该知道,单凭黑掌印是不足以推翻法医的鉴定,我是局长,但我也是刑警,如果这些案件有足够的疑点,不用你说我都不会放过,可现在并没有。”

    “我知道,您说的有道理。但这些案件让我无法塌实,甚至能感觉意外不止到此结束。我不能把它们和死亡鉴定一起塞进卷宗里,我不能。”

    “铁行,这是我的决定,也是上级一致的决定。”

    “对不起,局长,我不能接受。”

    ……

    烟雾从鼻子里喷出,转薄消散。201的大门打开,吕天走了出来,身后传来冯婆的捶地哭喊声和身边人的劝说安慰。

    吕天一直走到铁行身边,专心看着他,“铁队,你昨天和诸葛局长吵架了吧?”

    铁行吐了口气,摇摇头说:“没,我只是不能接受他的意见。”

    “我都听说了,诸葛局长让你停止调查,你没同意。”

    没想到消息传地这么快,铁行用手指夹紧过滤嘴,直面回答:“对,所以以后这里的案件不再由我负责,今天应该是最后一次。”

    “那你还调查吗?”

    “调查。”

    “私下的?”

    “总不是公开的,就算是警察,没获得局里的首肯还是不正式的。”

    “那…”吕天笑了起来,眼睛亮晶晶的,“我能不能参加啊?”

    铁行有些感觉意外,不禁深深看了几眼身边的这个娃娃脸的年轻刑警。他不解地问:“为什么?虽然你和我是搭档关系,但这是我个人的调查,而且这调查确实渺茫,是否有意义连我都不能确定。”

    “又死了三个啊,铁队,如果我不参加以后也别指望是个合格的刑警了。”吕天眼睛里闪过一丝悲悯,之后还是笑,于是更亮地汇聚了光芒。他带着坦然的信任和真诚还有一点点难以割舍的调皮说:“而且我支持你,支持你调查。铁队,我觉得能一毕业出来就和你搭档是我的荣幸。”

    铁行被他的话很震撼了一番,望着那双明亮清澈的眼睛,男子汉并不易动的心肝也不禁泛暖泛柔。毕竟再不怕孤独地行走,那姿态还是悲壮的。而如今有一个人愿意与他同路,获得这份支持的感觉亦言语无法形容。

    但他没有表达内心的谢意,只掐掉烟,调整了一番凝重的表情说:“走,我们继续勘探现场。”

    周何生听说又出意外的消息,赶下来正看到卞真柔言柔语地把冯婆劝到自家去。现场只见到大门口处白线画的人形,像是佝倮着身子,让人不禁想象当时的惨状。

    真是多事之秋,意外不断。这年月是怎么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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