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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3节

红色王座-第50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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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这二位心里比谁都着急,左丘明方才还和安在海拌了几句。

其中原由嘛,还不是安在海玩儿神秘,只和安在江咬了会儿耳朵,接着就开始玩儿命在堂间转圈儿了。

他这一转圈儿,倒弄得左、陈连襟莫名其妙,继而魂不守舍了。

陈道身为妹婿,不好开口,左丘明是长姐夫,少顾虑,加之现如今已经从铁道部这个冷衙门,跳到了中宣部,心气儿大涨,当时,见安在海、安在江兄弟咬耳朵,他就没忍住,直接道一句“都是家里人,什么事儿,还得背人”。

可实际上,在安在海心中,这二位就是外人,且还是心怀不轨的外人,他对左丘明这种摆不正位置的家伙原本就极不满意,听他质问,只当放屁。

无奈,问不出根由,这对连襟干脆就不折腾了,坐在椅子上,静观其变。

可越坐,二人越心惊,安氏兄弟的情状,摆明了是有大事儿啊,再一想,老爷子下午出去了,就没回来,看来问题真的是大条了啊!

再想到安在海这种垄断消息面的无耻举动,二人都是气不打一处来!

想来也是,他二人消息闭塞,待会儿老爷子回来,若真发生了大事儿,必有策问,安氏兄弟早知道问题,相当于多考虑了数个小时,届时,老爷子问策,吃亏的自然是他俩。

这就好比炒股,左,陈连襟是小散,安氏兄弟是大户,这大户不仅资金雄厚,更光有门路,每次风声起时,大户总得察觉于青萍之末,从容布局,从而大赚特赚,独独他们俩小散是无资金,无内幕,不亏死才怪!

是以,小散怨恨大户,也就正常了。

突突突……

一阵发动机声,从老远处传来,被北风吹得极淡,几不可闻,可屋内早早凝神静思的四人,却是同时捕捉到了这丝丝声线。

陈道一拍扶手,霎时间,身子如离弦的箭矢一般,射了出去,左丘明亦是不慢,陈道屁股刚离座,他也弹身而起,强大的惯性,竟然他抢在陈道前面,奔出门去。

就这么着,安氏兄弟还没回过味儿来,左、陈连襟已经奔得没影儿了。

两人相视一眼,齐齐返身回坐,静坐喝茶。未几,便瞅见左丘明,陈道一左一右,掺着老爷子进了门,倒把老王挤在了一边。

老爷子今年高寿七十有五,按正常人算,该是享受天伦,含饴弄孙的年纪了,可对时下的国内政局而言,尤其是处在老爷子这个位置的,正是大展宏图,壮志雄心的年纪。

今天,老爷子的精神不好,一脸的灰败,还有几分颓唐!

不过,进得门来,瞅见正安坐喝茶的安氏兄弟,竟罕见地开口夸道:“嗯,这才像个样子,每逢大事有静气,几十岁的人了,现在才看出些模样!”

老爷子一句夸罢,安在海一口茶险些没喷出来,亏得咬牙死抗,憋得满脸通红,终于把这口气顺了,没立时用行动打破老爷子的夸奖。

而左、陈连襟听了老爷子此言,险些一头栽倒在地。

毕竟方才,这二位的情状,他们可是看在眼里的,一个差点儿没把鞋底子在地上刮起火来,一个脖子险些没望断,这二位也叫有静气,那方才自己岂不是已经超凡入圣了。

二人心中腹诽不已,却是不得戳穿,毕竟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儿,没谁会傻着去做。

“爸爸,今天晚上怎么没回家吃饭,君梅可是做了你最爱吃的烧花鸭,还给您温着呢,您要不要用些!”

说话的是左丘明,他口中的君梅正是安老爷子的长女,他现在基本是掐准了老爷子的脉,那就是重感情,别的花里胡哨,基本逃不过老爷子的眼睛,独独感情这招儿,最是好使,这还是左丘明从薛向身上学来的,靠着这招,老爷子似乎越来越待见他了,去年,左丘明终于如愿以偿,跳出铁道部,进了中宣部,完成了一步飞跃。

果然,老爷子听了左丘明的话,神态温和了不少,不过,这会儿老爷子那里有胃口,摆摆手,在主座上坐了。

“爸爸,坚叔叔的眼睛没大问题吧?”

安在海给老爷子献上杯茶,终于问出声来。

老爷子瞥了他一眼,“怎么,今儿个想起来关心你坚叔叔了,平日里,也没见你去看望他。”

安在海被老爷子说得老脸一红,分辩道:“哪里是我不想去,而是没功夫,要么是坚叔叔太忙,要么是我东奔西突,一直都不得空,如果坚叔叔病得不重,准许探视,我明天就去!”

第三百四十四章来与不来

说起来,安氏一家,和军神缘分也颇重,军神出身老川军,四一二前,便投身了gm,被组织分在沪上,从事特科工作,谁成想遭不成器的长子出卖,陷进了狱中,恰好当时安老爷子在沪上。

又因着安老爷子曾担任过临时大总统的警卫营长,在当时的国府那边,也地位极高,由他出面,军神才得以脱身。

尔后,两人又成了战友,血雨腥风数十年,一起闯过来,可谓感情极深,便是安在海的名字,也是军神所取!

到如今,老爷子和军神已经相交半个多世纪,再加上,同辈人逐渐凋零!

是以,安老爷子才对军神旧疾复发,格外担心!

却说安氏父子一番交谈,却让左丘明、陈道立时把住了脉,二人心神俱是一震,都是政治人物,谁不是高度敏感,更不提今年又是换届之年,谁不知道军神若疾重,必然又是一番波动。

“爸爸,坚老若是病重,那组织岂不是要给他减减担子,这可是敏感时刻啊!”

左丘明率先点出重点,心中不无得意,自觉是抢了风头,在老爷子面前露了一把脸。

哪知道左丘明一句话刚说完,老爷子立时色变,指着大门,舌绽春雷:“滚!!!!!”

老爷子骤然发怒,左丘明吓得身子一软,差点儿没跌倒,满眼茫然的望望安老爷子,再瞅瞅其余三人。心中惊惧之余,实在是不知道自己又怎么惹着老爷子了。先前自己的那把感情牌,不是打得挺好么?

若是薛向在此,当能清楚地告诉左丘明是怎么了,原来他左某人和薛老三犯了一样的错误。也不想想既然知道安老爷子念旧,重感情,这会儿,老爷子惦记老战友的生死还来不及,哪里会想着什么政治上的敏感时刻!

左丘明吃了个惊天挂落。虽始终难明所以,却终究不敢违逆老爷子,晕晕乎乎地踉跄出门去。

“爸爸,我觉得您对大姐夫太过了,怎么说也是不知者不罪!”

安在江倒是厚道人,见了左丘明失魂落魄的模样,忍不住替他抱起不平来。

“不知者?什么是不知者。只要还有点儿人味儿,这时就不该说这话!”

老爷子情绪本来就不高,这会儿,火气上来了,说话自然不留半点余地。

要说左丘明可真是太冤了,这会儿。可不止他存了图谋的心思,屋内三人,俱是如是想,而此时,安在海更是冷汗直冒。直呼侥幸,原来他老先生方才差点儿抢在左丘明前头发言了。若是如此,这会儿,被撵出去的,指不定是谁呢。

其实,也不是这几位都天性凉薄,不说他们,单是最重情重义的薛向不也中招了?要怪只怪老爷子们将感情推己及人了,他们是老战友,老上下级关系,薛向几位又不是,最多是对老前辈,老功臣的爱戴和敬畏,这种爱戴和敬畏压根儿不可能等同于老爷子们的感情。

再者,军神又不是遭遇生命危险,更何况,薛向,安在海几位都是搞政z,搞得政治敏感性成了本能!

闻此消息,条件反射出的,自然不是关怀,而是政z风潮。

“爸爸,你说薛小子一会儿会不会过来?”

安在海忽然没头没脑,问出了这么一句。

安在江面色骤变,“大哥!”

安老爷子长长的花眉,陡然急跳,狠狠一横安在海,后者毅然不惧,竟直直看着老爷子。

安老爷子忽然长叹一声,端起茶杯,泯上一口,静坐椅上,盯着那盆燃烧正烈的炭火,怔怔出神,堂间霎时陷入了诡异的沉闷。

却说,安在海方才那一问,却是大有门道。

一句“薛向会不会过来”,实有诛心之效!

薛向不过来,还自罢了,若是薛向真得来了,老爷子何以自处,方才赶走左丘明,这会儿是不是还要撵走薛向呢,因为薛向若来,定然也是为了此事,且一定还是为了薛安远的事儿,毕竟眼前的事儿,十分清楚,军神若退,诚然能补上那个位子的竞争者不少,可军神的军方身份,注定了替补上的那人也来自军方,因为此届内,国战大胜,即便是不酬军功,也断然没有飞鸟尽,良弓藏的道理,显然,军方在zzj的席位不会削减!

既然出自军方,薛安远这南征头号功臣,老首长手下大将,入局的可能性就无限大,即使不是头号顺位人,也是有力争夺者。

以安在海对薛向的了解,这家伙定然也窥破此中关键,一旦窥破,必然会认定是天大的机会,焉有不抓住的道理。

而薛向只要起了心思,头一个到来之地,必是松竹斋无疑!

若薛向真来此地,就凭老爷子方才收拾左丘明的情状,即便是再无底线宠溺薛老三,只怕这深深的感情之上,也得扯开一丝裂缝!

毕竟老爷子最重感情,和薛向投缘,很大的成分,亦是因情而聚。

因此,安在海这看似清清淡淡的一问,实则是杀机无数。

当然,用杀机这个词儿形容,难免太过严重。

安在海对薛向,自然不会到这种程度!

说起来,安在海要上这个手段,还是因为紧迫感和心中不平。

紧迫感,是他安某人在安系的接班地位始终难以稳固,这些年,他在吴中虽然干得不错,老爷子也稍有嘉许,可政治地位始终不得寸进,连他看不上眼的左丘明都飞鸟化凤,坐到了中宣部副部长的位子上了,他堂堂安系第一接班人,竟然还在省长的位子上蹉跎。更不提,当初一道下去的许子干,更是由原来的常务副省长,一跃称为闽南省省委书记,许子干珠玉在前,安在海心头焉能平衡。而眼见换届在即,回来这些天,他没少和老爷子渗透,可老爷子的意思似乎还要磨磨自己,安在海自觉都快被磨化了,老爷子这番说词,分明就是极端不信任自己嘛。

而这心中不平,就更好理解了。想当初,薛安远六十大寿时,薛家人举旗,安在海便发了雷霆怒火,觉得新收的小弟叛逃了。当时,安在海便惹得安老爷子震怒,给赶出家门,严令不在吴中干出成绩,不得回归。

虽然事后,有薛向画得一套双木相扶的草图释疑,安在海还是不能完全释怀。只是后来,时日久了,薛家人气象渐成,安在海便慢慢认同了此事。

可这认同,也是有前提的,前提就是这“双木相扶”,得主次分明,大小有别,薛家人得稍逊安家人一筹。

本来,实际情况亦是如此,安在海亦未生出别样想法。

可现如今,军神疾发,问题就出来了。若是让薛安远顺利顶上那个位子,那薛家人岂不是跟安家人平起平坐了,何来主次分明?何来大小有别?

即便是,薛家人如今底蕴不足,可单看薛安远的年纪,熬上十几,二十年,都是大有可能,届时,老爷子骨头恐怕都冷了,主客岂非易势!

正是出于这番筹谋,安在海才使了这手段!

说起来,这也是人之常情,安在海为安家后来计,自是应当应分,算不上真对薛家人生了敌意。

却说,安在海这番话,虽然说得隐晦,可堂间俱是明白人,便是心机最少的安在江也立时回过味儿来,及时喝止出声。

安在江对薛向那是纯作了后辈欣赏,再加上,薛向又救了他男人的尊严,几乎等于救了他半条命,所以他对薛向是维护到底的,更兼之,他军人本色,对这种政z上的旮角即便是一清二楚,亦不愿先窝里乱!

安在海的心思,老爷子自然清楚,是以,方才,条件反射一般,就冲他瞪了眼睛,可瞅见安在海波澜不惊的脸色后。

老爷子心中忽地一掉,薛向到底会不会来?

以老爷子如今的气象,自然不会如安在海那般小肚鸡肠,担心薛家人超过了安家。先不说,他远远胜过薛安远的资历,功勋,就是薛安远永远无法跨越的天堑,即便是薛家人真得超越了安家人,老爷子亦不会看得太重,因为老爷子深知,没有前年的门庭,盛衰消长,乃是自然规律,强求未必是福,更何况,以他对薛向的了解,即便是薛家人真得胜过了自家,有薛小子在,安家人还有几代荣华。

此刻,安老爷子挂心的是,薛向到底是不是那视名利过感情的家伙,虽然累次交往经历,他已然熟知了薛向的脾性,可事到如今,关心则乱,安在海一句话,仿佛挑中了老爷子的心魔,让老爷子这颗强大的心脏,也急跳起来。

堂间灯火幽暗,炭火却是汹汹,老王已经加二道炭了,屋内依旧无声,外间仍然飞雪。

老爷子的面色和心绪已然完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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