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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0节

赤色黎明-第73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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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再攻击。攻击敌军的强盛部位,不如攻击敌军的薄弱部份来得有效。十六字诀里面讲的就是这个。”

大家都学过这些内容,不过依旧有人提出了意见,这发言甚至能够代表了大多数同志们的烦恼,“问题在于敌人不可预测,他们肯定会实施多路进攻,可每一路在遭到我们攻击后的反应会如何?现在根本没办法正确预测。”

柴庆国的回答极为老生常谈,“敌人不可预测这是必然的。所以陈主席反复强调,你打你的,我打我的。平常那么多训练的目的不就是为了这个战争么?把我们自己的仗打好,完成我们的战役战术目的,敌人就注定完蛋。”

说完这些,柴庆国走到地图前面,指着河北战局说道:“北洋军肯定希望我们能够围攻邯郸,而且久攻不下。这样他们的百万大军从容不迫的把我们包围起来,实施歼灭战。这是他们的打法。我们的打法就是一部分部队监视邯郸,其他部队散开去打击北洋军部队,就跟孙悟空钻进牛魔王肚子里面一样。”

“那是内线作战的战法,在河北我们是外线作战,北洋军才是内线。”反对者们依旧不依不饶。

柴庆国敲了敲挂着地图的黑板,“那么我们更要主动出击,把北洋的内线变成北洋的外线,把我们的外线变成我们的内线。就北洋的那个熊样子,我们甚至不用如何艰苦的经营河北地方,只要我们能比北洋更被河北地方群众接受就行了。”

这话让政委与一部分高级会员们眼睛一亮,不过依旧有指挥员忍不住问道:“那该怎么办?”

“怎么办?当然是彻底摧毁北洋在河北的基层。”柴庆国回答的干净利落,“所有县里面的官府,所有的议员、保长、税吏,只要我们能够打击的对象,统统给他抓来。对于北洋小股部队,坚定实施歼灭。争取在北洋大规模出兵前,让北洋在地方上变了瞎子聋子。同志们,我们部队的纪律可是远在北洋之上的,能够摧毁北洋在地方上的基层组织,整个河北对我们来说就是内线作战。至少我们要比北洋更加内线。这叫那个……,那个什么词来着?”柴庆国说到之后突然想不起来专用名词了。

“你是不是想说,比较优势?”政委熊明杨答道。

柴庆国连连点头,“对!就是比较优势!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在这样的具体竞争中,我们当下只要能够胜过北洋就行!”

这已经不是单纯的军事问题,柴庆国指出的是人民党与北洋本质的区别之一,到底是和人民站在一起,还是站在人民上头,这两者的区别可以说是天差地别。

说到这个程度,高级指挥员们也没什么可说了。就算是战争尚有诸多困难,工农革命军在团结群众上有自己的绝对信心。

“后面将是高强度的连续战斗,哪支部队觉得现在需要休整,就提出来。我可以让这些部队负责监视邯郸的工作。但是这些部队经过休整期之后,肯定要替代前期大规模运动战的部队上第一线。所以大家做好心理准备,越往后越难打!”柴庆国给出了自己的预测,“当然了,北洋这百万大军能不能顺利开出来还是一回事呢。”

柴庆国的预测引发了一阵赞同的笑声。

人民党情报网的特点是特别注意基层,特别注意普遍性信息。这些信息收集工作危险性很低,却因为数据量庞大,手机总结起来极为繁琐,想保持基层数据的可靠,还需要不断更新数据。人民党花费的人力物力让河南方面相当头痛,要是以“创造就业”的角度来看,基本情报统计实实在在的提供了数以千记的就业机会。但是在真正用到这些数据之前,大批投入看似是得不偿失的。

战斗目标确定为清除北洋地方基层力量之后,各部队很快就分到了厚厚的文件。各各县的名称、位置、官府的所在、官府组织成员的性命、外貌特征、家庭成份、各地方议员情况、保长情况……,数以万计情报迅速给送到了各部队手中。工农革命军的目的就是先消灭各地的小股北洋军,然并且把这些人暂时抓起来。

目标明确之后,工农革命军河北各部队随即就出动了。先从已经解放的临漳县以及正在围困的邯郸当地开始,一场细密的大扫荡正式开始。在诸多部队中,最先开拔的是工农革命军骑兵旅,旅长庞梓并没有像往常一样走在队伍最前头,而是老老实实的在队伍中指挥整个行军。尽管目标是他的老家南宫县,庞梓也没有表现出以往浮躁的模样。

这倒不是庞梓被柴庆国偷偷训斥过,在干校学习的过程中,凡是不能真正有所认识的同志都会面临“无限期改造”的可能。改造手段则是集中劳动。越是拼命表现自己已经认识到错误而拼命改造的同志,越是不太可能通过审核。

思想改造说起来挺可怕的,真的实行起来倒也简单。核心指标就一个,凡是认为革命“是有尽头的”,认为“人生只要达到某个高度后就可以坐在这地位上发号施令”的同志,如果受不住这等劳动改造与思想洗脑,可以自己请求退出。否则的话就得不断接受劳动改造。

莫道前路无知己一百零一章开始的结束(九)

庞梓原本对待工作的目的很简单,一定要从中得到好处。干了事情之后要么升官要么发财,即便是人民党管的很严,好歹也得在功劳簿上有庞梓的名字。他相信即便当下没有打下天下,不过总会有论功行赏的那一天吧。到了那天,光凭功劳簿上密密麻麻的这些功绩,庞梓也得享受高官厚禄。

在干校中,接受教育的这帮干部们首先被直截了当的告知,作为人民党党员,这种想法是不用再有的,人民党并不是这么一个组织。随着解放全中国之后,整个工业实力的发展,每个人的生活都会有极大的提高,不过人民党党员们在可知的三十年里面,更多的是奉献而不是索取。正当的收入绝对可以得到保障,但是想和封建时代一样搞“权力分封”,再靠着权力分封体系获取经济利益,这种人现在就可以退出了。

不少同志进来接受改造前,心理上的确是有这种想法的。更准确地说,他们所接受的教育所建立的思想体系就是“给人卖命,然后得到回报。”

被直截了当的批判了这种思想之后,同志们都惊呆了。陈克主席以及那些高级干部们一个个如此辛苦,在这些同志看来,那是他们品行高洁,而且这种高洁的品行已经得到了回报,高级领导岗位不已经给了这些同志么?作为较低级别的干部,难道就不能得到某种程度的“补偿”么?所以退出的同志并非没有,甚至可以说数量颇大。经过一段时间的改造,三成以上的被改造同志都提出了退出申请。

不过想从人民党里面退出也不是很容易的事情,“来的清清楚楚,走的明明白白!”这是改造的途径。为什么要走,到底不能接受人民党的哪种纲领与理念,这可是得谈清楚的。直截了当的说,我就是为了高官厚禄,就是为了特权而来的同志不是没有。

但这等有骨气的家伙毕竟是少数,大多数同志就开始顾左右而言其他。什么制度上的不合理,各种工作中的困难。反正自己没有错,都是外部有问题。党校倒是很干脆,想解决问题,就在劳动实践中解决,所有参与改造的同志就参与各种相关劳动。这下可是让不少同志叫苦不迭,他们本来就不是因为解决不了实际问题而被整顿的,大家反对的是继续辛苦的劳动。改造的方法是不断劳动,谁能顶得住?

干校也不是一味的这么折腾人,也不断上课。课上讲述了国家的概念,人民党要建立一个什么样的未来中国,以及为什么要这样建立中国。这些被改造的同志们倒是真的大开眼界,敢投身革命的同志,大多数都是希望改变当下中国现状的,不过大家的想法是改朝换代,在这个改天换地的大革命中,让自己从被剥削者被统治者的地位提升为剥削者统治者。对未来中国到底是什么样子,他们并无概念,也没有特别想去弄明白。

在党校一面劳动,一面接受教育改造,开阔了视野,理论联系了实践之后。同志们算是老实了,大家渐渐说出了实话,在陈克领导的这场革命里面,他们作为革命元勋,到底要处于一个什么位置?他们自己从这场革命中到底能够得到什么?

党章又被拿出来仔细讲述,党的基本理念又被拿出来讲述。未来的中国,将是一个劳动者当家作主的新制度。新社会判断一个的标准,是他的劳动能力,而不是血统与官位。在教育中,人的生物性与社会性也被提及,如果是生物性的本质而言,人类的各种自私行动是本能,甚至包括吃喝嫖赌这些行为,也都不过是生物性在人类社会中的投射。这些行为也没有什么善恶之说。不过作为社会人,作为“人就是各种社会关系的总和”的认识角度,作为一名人民党党员,他的认知可以是不完善,甚至有不正确的地方,不过其核心要点不能错。那就是人民党党员们必须是社会劳动的一份子,是一个无产者。既不占有资产,也不占有权力。在实际劳动中,他们或许是官员,或者是各个企业的管理者,根据自己的劳动得到相应的报偿。

好在陈克自己与周围的主要干部都如同圣人一样的努力工作,而这些同志大多数都和陈克有过非常直接的交道。既然陈克自己已经以身作则,批判这种理想的话倒是没人敢直接说出口。争论的焦点就集中在“官位和地位到底是奖赏还是责任”这上面去了。

有些同志就死咬住,官位与地位带来的是享受。陈克主席不享受,那是他的个人问题,官位与地位本身就一定是要带来享受的。即便给自己带不来享受,也一定要给家族带来享受与利益,这才是必然必定而且必须的!

这话到是在绝大多数被改造同志中产生了共鸣,但是人毕竟是趋利避害的。即便心里面再认同这种想法,敢坚持这等理念并且公开表示自己就是图这个的还是少数。改造的同志中三成以上的同志到此时已经理解了自己的错误,他们对自己的行为做了深刻检讨,不过他们提出了另外一个问题,既然不是为了这样的当官就是享受的理念而革命,那么革命到底意味着什么?到底该怎么具体做?

讨论就转到了“到底是作为社会人参与社会劳动”还是“作为生物性在社会行为上的投影,以占据生产资料和权力”,这种更高级别的讨论就展开了。

庞梓是第二波从干校中“毕业”的,第一波“毕业”的同志在学习改造过程中算是彻底理解了陈克带领人民党到底要建立一个什么样的新中国,并且真心表示愿意接受这种理念。庞梓之所以第二波才毕业,因为他和相当一部分同志已经真心愿意接受人民党的理念,不过他们有一种根深蒂固的想法,自己既然接受了这番改造,那么自己是不是已经被标上了“坏人”的标签。在中国,一个人如果是当过“坏人”,那可是要永世不得翻身的。

干校里面就针对庞梓这些同志们的面对的“好人坏人”顾虑进行了教育。社会劳动,看得就是当下的工作,同志们都参与了工厂劳动,昨天生产出的零件的有问题,并不等于经过学习总结后,今天的零件就一定有问题。而今天的零件没问题,也不等于明天的生产中就不会遇到问题。

关键在于想法是不是有问题,所谓的好人坏人指的是这种想法,既然想法已经改了,有什么可怕的?历史是无法抹去的,不过每个人都生活在现在。历史已经是无法改变的过去了。

庞梓并不擅长对这种极为理性的思辨,不过他后来总算明白了“该怎么做”,那就是知道当下自己的职务需要做什么,而自己又能做到什么。人民党这个组织讲的就是实事求是,讲的就是事实。若是有人在工作中恶意提及过往,那么错的肯定不是庞梓。

确定了这件事情之后,庞梓终于觉得满天乌云散尽了。老子犯过错,这没错。可老子犯错不等于你们可以揪着老子以前的错误不放手,咱们只说当前的事情。与其他弄明白这个道理的同志们一起做了最后的思想报告,与组织上数次谈话,庞梓和大批同志们放下了包袱,重新回到了队伍里面。

这师长自然是别想了,庞梓尽管觉得遗憾,还是接受了这个事实。在部队重新安排庞梓工作的会议上,庞梓直率的表示,让他当个小兵他也会尽力去做,不过还是希望至少能够成为营级指挥员。这不仅是庞梓自己的心理承受能力问题,还在于他的经验至少在营级指挥员岗位上才能发挥更大的效果。

部队的同志们都是极为直率的,庞梓的话在司令部里面引发了一阵善意而且是表示理解的大笑,最后庞梓被任命为18军骑兵旅的代旅长。现在又接到了肃清南宫县北洋基层的命令。

若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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