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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节

赤色黎明-第4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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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阻止不了男子们,游缑又挣脱不了齐会深的手臂。她对着齐会深连踹几脚。齐会深忍住了皮靴的猛踹,挨了几脚却也不呼痛。

“足道,你带你游缑姐姐先回去。告诉文青所有的事情。”

何足道哪里见过这等场面,他脸色惨白,结结巴巴的说道:“知,知道了。”

齐会深眉毛几乎直立起来,他吼道,“别光说知道了。拽住你游姐姐啊。”

何足道连忙上来,胆战心惊的轻轻抓住游缑的手腕。

齐会深真恨不得踹何足道一脚。好歹齐会深会说官话,他看旁边的那两位山东好汉虽然震惊,但是还算镇定。“这位兄台,你带游姑娘先回去。”

“啊?中。”旁边两位山东好汉作为护卫还是很称职的,听了齐会深的命令。他们那刚劲有力的大手一把抓住游缑的手腕,连拉带扯的把游缑拖到黄包车前面,把游缑和何足道拎小鸡一起塞进车里面,就催促着车夫赶紧赶路。

游缑一路上始终在反抗,试图摆脱。“别让他们打了。别打她们。”她的尖叫一声声震动着齐会深的耳膜。

被塞进了黄包车之后,齐会深却听到游缑不再叫喊,而是嚎哭起来。在哭声中,好像夹杂了一句话,“会深,不要让他们再打了。会深,救救她们。”再接下来,车夫跑动起来了,两位护卫也跟着车子跑起来。

齐会深脸上带着无法形容的神色看着大家“脱离了险境”,他这才往回跑去。一跑动起来,被游缑方才踹的地方一阵剧痛。齐会深也管不了那么多,“不要打了。”齐会深高喊道。看那些男子根本没有停手的迹象,齐会深停住脚步左右看了看,顺手抄起一根笤帚,向他们冲了过去。

在齐会深又喊又骂又打之下,殴打终于结束了。五个女子有两个机灵,已经跑了。剩下的两个,还算是受伤不重。齐会深满心的不愿意,但是还是拖着沉重的步伐,走向那个倒地不起的女子。女子脸色惨白,鲜血从额头,嘴角,手臂上汩汩而出。陈克说过,花柳病三期的病人,血液很难自己凝固。一旦失血,就极易丧命。女子两眼紧闭,呼吸微弱。被鲜血染遍之后,地上的女子看起来反倒没有原先那么可怕,而是可怜了。

齐会深站起身来,从讲台已经倒掉的衣架那里扯过两件白大褂,布很薄,只是缝了边。齐会深用力把白大褂撕成布条,把那个女子头上,手臂上的伤口实施了临时包扎。

“醒醒!醒醒!”齐会深喊道。女子听到了声音,眼睛微微睁开了一条缝,破损的嘴唇微微动了动。

何足道也不管那么多了,他抓住女子的裹着白布得手臂,用力把她拉起来。

原先在会场的人人要么跑得无影无踪,要么就远远的站着,倒是街边二楼的窗户里面塞满了人。大人们不吭声,倒是传来小孩子的尖叫。大家都眼瞅着齐会深救治这些女子。

齐会深觉得那女子跟一匹从染缸里面捞出的布一样,软绵绵的。这根本无法带着女子走路,正焦虑间,那女子自己用了些力气,居然在齐会深的帮助下站直了。

“我带你去医院。”齐会深喊道。此时他已经想不了那么多,此时他的念头简单的只有一个,就是救了这个女子的命。花柳病晚期肯定会要了女子的命,但是游缑唯一能想起的就是游缑的那声呜咽,“会深,救救她们”

女子应该听到了齐会深的喊叫,她努力站起来,头靠向齐会深的肩头。“她或许会咬我吧?”齐会深心想,虽然知道被咬了之后,绝对不会有什么好结果,但是齐会深偏偏不想去做什么躲避的东西。

“站好,咱们去医院。”齐会深左手拽住女子的左臂,右臂揽住女子的腋下,希望能够让女子用的力气小些,能够尽快走到前面的黄包车那里。这么一用力,女子的头靠的离奇会深更近了。

没有想象中的撕咬,那女子反倒用力推了齐会深一把,努力挣脱开齐会深。但是这力气很弱,齐会深仍旧牢牢地拽住这位女子。女子又试了一次,依然没有起效。齐会深已经迈动了脚步。女子一动不动,她微弱的喘息声传入了齐会深的耳朵里面,然后喘息声消息了,齐会深扭头看过去的时候,女子一口口水就吐在齐会深脸上。“滚!”女子很想大声吼道,但是声音却如同蚊子。

周围在围观的人肯定是听不到女子的声音,但是那口口水大家看得清清楚楚。人群里面立刻发出了一阵惊叹声。女子看来已经用尽了最后的力气,她的身体软软的倒下了。

齐会深没有生气,他甚至有些木然的放下女子,然后又从倒下的衣架上拿过另外一件白大褂。随手用白大褂擦去脸上的口水。白大褂上立刻抹上了一道殷红。齐会深步履沉重的走回去,用白大褂把女子的身体裹住,用力抱起来。女子已经很瘦弱了,齐会深想象不到,放才那股势若疯虎的力气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你们,”齐会深对另外两个缩在地上的女子喊道,“我带你们去医院。”听到齐会深的喊叫,女子并没有起身,相反,身体更加紧缩了一下。

“起来,跟我走。我不会害你们。赶紧跟我走,走慢了我就不带你们看病了。”齐会深喊道。

两个女子一面低声哭泣,还是不动弹。

齐会深也不再管她们,他横抱着女子,走到了黄包车前面。车夫三十多岁,像是本地人。正躲在人群里面在看热闹,见齐会深抱着女子过来。已经有人笑起来。“呦,老赵,来生意啦!”

车夫眼见齐会深明显是冲着自己的车来的,那女子包在白大褂里面,静静躺在齐会深手臂中,头向后无力的仰着,常常的头发垂了下来。车夫胆战心惊的跨上两步,挡在齐会深面前,声音颤颤微微的说道:“先生,先生,我不拉。你们找别家吧。”

“你这车多少钱,我买了。”齐会深冷冷的说道。

“先生,您别开玩笑了。”车夫以为齐会深是在说笑。谁会因为一个染了花柳病的女子买辆黄包车啊?

“救人要紧!多少钱,你说啊。我买了。”齐会深怒吼起来。

“啊,二十两……”车夫被这声怒吼吓住了,他胆战心惊的说道。

齐会深哼了一声,他绕过车夫把女子放进车座。车子是倾斜的,因为没有人抬起车座,女子在车座上怎么都坐不住。齐会深转头对身后那两个女子喊道,“你们过来,扶助她。”

“先生,您,您真要救她?”车夫一面抬起车把,一面战战兢兢的问。

把女子扶正之后,齐会深才说道:“没错。”说完,齐会深从口袋里掏出钱来,他也没带多少钱,把十几块银元递给车夫。“你跟着我,不够的我到了医院给你补。”

“您要自己拉车?”车夫惊讶的问。

“你拉么?”齐会深心里面生出一线希望。

“我不拉,我不拉。”车夫的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一样。

正说话间,后面的那两位女子已经过来,“先生,您,真要带我们去医院。”

“别废话,赶紧上车。”齐会深喊道。

那两个女子上了车,一左一右把女子夹在中间扶助。齐会深从车夫手里接过车把,然后用力拉动了黄包车。

真重啊!齐会深坐车的时候是没有这种感觉的。特别是起步的时候,齐会深差点拉不动。跑了几步之后,这才适应过来。他转过头,只见街两边所有人都在看着自己,仿佛在看什么怪物一样。好奇,惊讶,兴高彩料,不屑,还有兔死狐悲的不舒服,等等,什么样的神色都有。不仅如此,随着齐会深向前跑,还有些人干脆就跟着一起走动。就是没有一个人上来帮忙。车夫倒是紧紧跟在齐会深身边。

“先生,我这么跟着,不会被你说的那个什么,传染吧。我家里面可就靠我拉车过活呢。”车夫急切的问着。

“放心吧。就算你病了,我给你治病,不要你的钱。”

正说话间,不知从哪里飞来一团土块。落在齐会深面前。土块是从车后面飞来的,齐会深根本看不到是谁扔的。倒是有人笑骂起来。

拉车真的很累啊。从没有干过这活的齐会深只跑了一小段路,就已经气喘嘘嘘了。车夫自然是紧跟着齐会深,后面还有些闲人和孩子也跟着跑。这吵吵闹闹的,很快就吸引了别人的视线。齐会深一身深蓝色西装,为了参加讲座,他的皮鞋擦得锃亮。这么一个人,拉着一辆黄包车,旁边跟着一个车夫一样的家伙,后面跟了一群闲汉和顽童。所有人都不得不注意这个大组合。更多的人对着齐会深指指点点。

齐会深一开始还在意,很快他的注意力就不得不集中在拉车这件事情本身了。把手的平衡不好掌握,道路也不平。齐会深每次坐车的时候,都很讨厌颠簸,所以他尽可能选择平坦的路面,这就要花更多力气。医院距离这里不算远,走路也不过是半个小时,但是这车拉起来,总感觉路很长很长。

跑了好久,这才走了一半。但是齐会深已经气喘嘘嘘了。平时穿着非常合脚的皮鞋,把脚硌得生疼。衬衫被汗水湿透,贴在背上非常难受。这真不如在作坊里面干活的时候,换了小坎肩,然后套一件大褂来的舒服。如果不是有那段辛苦的劳动,齐会深觉得自己现在只怕已经坚持不住了。

反正就是咬着牙坚持,齐会深已经习惯了迎面而来的惊讶目光。只是,心里面却有种委屈的感觉越来越强。为什么呢?好好的讲课就弄成这样子。一面喘气,齐会深一面想。自己和游缑他们招惹谁了?非得闹到这个地步不可?那些人背地里面的家伙,就算是搞鬼,也没有必要闹到要出人命吧?

但是体力的消耗限制了齐会深的思路,他现在唯一能够想到的只有一件事。一定要赶紧到医院,一定要尽量的救了那个女人。哪怕是为了游缑那一声呜咽,也要救了这个女人。而且,既然有人民党的同志们在,这件事就一定会解决的。背后那个人,一定要受惩罚,绝对不会放过他。

也不知过了多久,医院终于到了。车后面跟的人还真不少,齐会深也管不了那么多,他放下沉重的车把手,长长的喘息了几口,在两个女子的帮助下,齐会深再次抱起那个女子。不知为何,那个女子的身体感觉更轻了。齐会深快步冲进医院,“王大夫,王大夫。”他上气不接下气的喊道。

王启年很快就出来了,看到齐会深的模样,眼睛登时就瞪的溜圆。

“她受了外伤,赶紧救救她。”齐会深喊道。

王启年连忙帮着齐会深把人送进医务室。

陈克赶到医院的时候,王启年正在给病人包扎伤口。齐会深木然的坐在旁边的凳子上。车夫也不敢吭声,站在墙角。另外一边墙角,站着另外两个受伤的女子。陈克注意到,齐会深脸上的泪痕还没有干透。

第一卷来了一位年轻人第30章

第30章

党会的气氛十分压抑。游缑不吭声,齐会深不吭声。其他同志得知消息之后,也觉得很不舒服。好好的一次讲座竟然差点闹出人命来。

陈克正在询问从医院赶回来的何足道。

“医院那边怎么样?”

“那些被抓伤的,都给涂了紫药水。也都打了一小针。”何足道答道。

陈克微微点点头。这花柳病也不是什么有疫苗的玩意,反正陈克没有听说过有。914是个含砷的药物,伤口上不能涂抹。只能每人先低剂量的打一针。

前来要求打针的可是络绎不绝。以前失败的药剂还在,兔子也有。陈克亲自把这些要求打针的给集中在一起,当众一小针药剂就结果了兔子的性命。看到这个效果,吓得那些来找刺激的作鸟兽散。连真的需要打针的人一个个都提心吊胆。

“问出是谁唆使的了么?”陈克接着问。

“问出来了。武大哥已经带人去抓那人了。”

这件事情一出,陈克立刻派人去请武星辰。武星辰也爽快,带着兄弟就去了医院。那两个女子为了自己活命,肯定会把唆使的人供出来。武星辰当时笑嘻嘻的问:“抓到人之后,文青准备怎么办?”

“武兄有什么好建议么?”

“这种人,干脆就一捆,扔到黄浦江里面算了。”

“然后呢?我们就背了这么一个黑锅?”

“报官的话,你要另外出一笔钱。总之不能让这小子活着出来。你今天饶了他,明天立刻就有更多的人上来。”

武星辰的意思陈克明白,而且武星辰说的一点错都没有。这个时代就是这么残酷,你不能严厉的惩罚敌人,那么就意味着和你为敌的人成本太低。那么谁都会尝试着整你一下,讹诈你一笔。但是陈克还没有下定决心,他决定先抓到人,然后党会上投票决定此人的命运。

“那个疯女人怎么样了?”

“王大夫说,伤不重。”

听说没有当众闹出人命,陈克松了口气。不知为什么,他突然想起一件事,2008年,也就是距1905年103年后的北京奥运会。有一个傻瓜老外,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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