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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2节

盛世良缘之残王嫡妃-第21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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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满头黑线的几人纷纷瞥一眼幸灾乐祸的欧阳淑婉,相对无语间唯有不置可否的悠然转身各自落座缓和心绪去。

倒是一直垂手恭立的林寒迟疑片刻,却是忍不住担忧的道,“虽然老夫人与江氏待王妃几近刻薄,但无论如何也不能叫王妃莫名背负大不孝的罪名,所以还请婉婉夫人一定要确保那两位性命无忧。”

“……”

对于林寒的请求,撇嘴苦笑的欧阳淑婉波光粼粼的眸子中满是无奈之色,而自角落中屈一步上前的香巧却是同几人拱手行礼。

“老爷,夫人,请放心,就算中毒再深,老夫人与江氏也绝无性命之忧!”

香巧的话顿时令一众人的心碰的一声落了地,尤其吁一口气的欧阳淑婉撇撇嘴忙转身找把椅子将自己丢进其中懒懒靠着去,真是吓死她姑奶奶了说!而因着欧阳淑婉的奇怪反应而猛然一顿的香巧唇角微僵,柳眉微动方才方才接着道。

“王妃心地纯善,用毒使毒不过是为了自保与取巧,且甚少用见血封喉的剧毒,以王妃的理念来讲只要能将敌人放倒的毒就是可用之毒,况且这毒瘴设在府上未免老爷与夫人误入毒瘴所以王妃特意嘱托用的乃是致人手软脚软丧失抵抗力的毒粉,并未动用太过阴毒的毒粉与毒丸……”

香巧说着却是忽而一顿,瞥一眼端正了一下坐姿朝她挤眉弄眼的欧阳淑婉。

“所以老爷与夫人大可放心不会闹出人命的。”

“芸儿还真是用心良苦啊。”同苏仲卿相视点头的苏伯卿眉宇间满是欣慰与赞赏。

然而,不若两人神色流转间的暖色渐浓,深知李瑾芸那表面菩萨暗地修罗真性情的欧阳淑婉同香巧俏皮的眨眼间却是忍不住柳眉飞扬,王妃当然是用心良苦啊,毒死了反倒一了百了,还浪费她用银子换来的草药,真心不若逮起来奴役到死更为划算的哈!

就在几人的陡然静默间,慌慌张张闯了进来的士兵尚还未及禀告,身在大厅中的众人便已然闻声而起,手中紧握的利剑在阳光的辉映下银光乍现。

“外面怎么回事?”脸色陡然阴沉了几分的苏伯卿眉头紧蹙的看向一旁手执长枪的士兵。

“禀将军,好似是大将军手下的任超带人杀了过来,外面的兵马厮杀正酣……”连忙拱手行礼的士兵神色间满是跃跃欲试的急切之色。

“任超?”念叨一句的苏仲卿略发狐疑的挑挑眉,“该不会是父亲……”

“看看去。”同林寒递去一眼的苏伯卿与苏仲卿神色间满是凝重,而心领神会的林寒忙护着大舅母与二舅母步入内堂暂避锋芒。

而略发迟疑了一下的香玲与香巧在踟蹰一番却是难掩不甘的忙追上大舅母与二舅母的脚步,倒是无人敢管的欧阳淑婉眨眨狡黠的眸子颠颠儿的追在苏伯卿与苏仲卿身后,手中紧握的短鞭闪着幽蓝的暗芒。

然而,虽然心中略有怀疑,但当苏伯卿与苏仲卿赶至门口看清杀过来的兵马中那个最为勇猛的单刀猛将任超时,面面相觑间不禁心下了然,大手一挥,早已集结待命蓄势待发的士兵蜂拥而出。

“末将参见将军!”第一个举着带血长枪闯了进来的任超忙行礼。

“辛苦了,快请起,校场那边情况怎样?”忙将他一把拉起的苏伯卿剑眉紧蹙的问。

“禀将军,校场中有半数将士病倒,亏得有南宫前辈的鼎力相救,这才转危为安,不过体力也绝非一时半刻便能恢复得了的,若是真的对上定北大将军的兵马,怕是力不从心……”

“你带了多少兵马?”快速扫一眼府外战况的苏仲卿眸光几多闪烁间略发怀疑的问。

“只有不到五百余人。”说着都不觉唇角微僵的任超抬眸瞥一眼两位大将极为阴沉的脸色,顿了一下方才接着道,“校场中能调防的兵马虽有半数,但王妃提议我们只带少数兵马解围大将军府,冲进来便可,主要目的还是掩护南宫前辈自后面潜入,另外扰乱外围围困的兵马的精力,同府上林寒手中的兵马伺机而动反突围!”深深的瞥一眼苏伯卿的任超眸光中满是凝重之色。

“那芸儿他们呢?还有志远与志祥他们该不会去行宫了吧……”瞧这打斗渐渐平息,虽然敌手人多势众,但却也难敌任超的偷袭,敌我双方的优势瞬间逆转。

“禀将军,王妃与大公子三公子的确带兵杀去了行宫,不过王妃特意交代要末将借机将两位将军偷渡出去,坐镇校场稳定军心,更要提防定北大将军的奇袭……”说着却是忽而一顿的任超眸光微闪,“所以还请两位将军速速决断。”

“偷渡?”将任超的传话听在耳中的苏伯卿与苏仲卿相视凝眉间不禁唇角微僵,芸儿做事还真是面面俱到!

“……如何偷渡?”回眸一瞥的苏伯卿扫一眼府外激战过后再次被严密封锁的防线深沉老辣的眸子中不禁闪过一抹暗芒。

而对于苏伯卿的问题,眉头纠结的任超尚不及作答,一道陡然拔高的尖叫响彻云霄,顿叫愕然一怔的几人心脏险些罢工。

☆、第315章 讳莫如深

却说不若大将军府风云突变中的几人欢喜几人愁,此间正以逸待劳守株待兔的丰俊苍大手紧紧搂着靠在怀中合眼休憩的娇妻,眯一眼好奇心使然正抓耳挠腮的花宏熙,刚毅的剑眉微动。

“阿熙。”

“嗯?”

“还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那个叫本王找遍大周上下都难觅踪迹的神秘人竟然一直都待在这里,亏得本王当年还曾在这里随大将军一同驻守边疆数年,却是都不曾察觉原来本王曾同她近在咫尺。”

深深吸一口气缓和几多心绪的丰俊苍刚毅的剑眉微微触动,紧抿的薄唇间线条极为苍凉刚硬。

“……呃?那个她?”

眼底的迷茫刹那间烟消云散,猛然膛大了眸子的花宏熙满是不可置信的蹙紧了眉头。

“王爷确定?”

“确定无疑。”

同他微微颔首点头的丰俊苍神色肃然冰寒,略过他借着程林手中跳跃闪动的火把那昏黄的余光凝视远方的星眸中凭添几分深沉浓重的异色,而背着光的花宏熙眸光微闪间却是并未错过他神色流转间的每一丝变化,深知他此间所想所虑,然却是略微不赞同的同他轻轻摇头。

“当年之事尚无定论,王爷其实不必如此纠结,况且三位当事人都已驾鹤归西,再谈无意!”

“那不是问题,问题是本王担心欧阳豪若是将此事大肆宣扬,只怕不止会令先帝蒙羞,更是给了五国联合讨伐大周的藉口,说不定更是会将阿芸天后的身份暴露。”

说着却是忽而一顿的丰俊苍垂眸看去,但见刚刚在他怀中轻轻蠕动了一下的娇妻当下正睁着略带一丝迷蒙的美眸定定的望着他,唇角陡然闪过一抹苦笑。

“吵到你了?”

“不,刚刚一阵倦意袭来,实在是需要眯一下,现在终于好多了。”

说着便自他怀中挣扎着起身的李瑾芸一把抹去眼底的迷蒙,睁着亮晶晶的眸子深深的瞥一眼正宠溺的眯着她的丰俊苍,再回眸撇一眼讪笑扬眉间满是古怪之色的花宏熙,眸光微闪间不禁柳眉微挑。

“刚刚本妃迷迷糊糊中好似听到什么神秘商人、近在咫尺,确定无疑……”

无视花宏熙那调侃的眸光,定定的凝望着丰俊苍,清明透彻的水眸中满是狐疑之色的李瑾芸柳眉微扬,直叫被晾在一旁的花宏熙忍不住朝她撇嘴苦笑,王妃您确定睡着还能听得如此真切?他甚至都开始怀疑人生了说!

“既然你都听到了,那本王也就不再瞒你了,毕竟此事弄个不好,只怕还会牵扯到阿芸你的安危,所以提前有个心理准备也好。”

说着却是忽而一顿的丰俊苍神色肃然凝重,美眸陡然一眯的李瑾芸若有所思的蹙紧了眉头,而将两人神色流转间的那抹凝重之色看在眼中的花宏熙不禁随之眉头紧锁,心下了然,只怕这次绝没那么好混!

“其实当年之事本王也只是一知半解,不过如今细细想来,若非没有前任天后云水谣的帮助,或许就没有本王的出世,所以她是本王的贵人,然却是母妃心中永远的痛。”

“……呃?怎么会?”

以善良犹如慧妃娘娘那般的柔弱女人,又怎会与人结怨到刻骨铭心的地步?深深的瞥他一眼的李瑾芸不禁略发狐疑的同他挑挑眉。

“那年本王即将启程奔赴南疆追随镇南大将军戍边历练,母妃在激动之余更是心事重重,本王当时只以为母妃是太过担忧本王只身在外受苦作难,便在临行前常常陪伴左右,却是不想那日她醉酒拉着本王絮絮叨叨说出的一段往事令本王心绪难宁。

虽然她当时神思混沌,说的话更是前言不搭后语,但本王还是拼凑了些事实,那就是当年母妃进宫多年备受父皇恩宠,但肚子却始终毫无反应,那甚至成了她长久以来的心病,母妃的心病,父皇是看在眼里,急在心上,但却也是无济于事,因为就连宫中的御医都毫无定论,更遑论说调理医治了。

所以挥师南下御驾亲征的父皇实在放心不下母妃一人在宫中郁郁寡欢,便将母妃异装藏于驾前奔赴南疆,也正是那个时候母妃无意间救下了被欧阳豪下了药的云水谣,求得父皇应允藏于大营中,更是命随行的御医尽心救治。

许是在大营中,唯有她们两个女子的缘故,相处数日后,母妃的心结便被云水谣知晓,而略通医理更有神灵相助的她为报答母妃的救命之恩,便是暗中相助,虽然当时母妃并不知知晓她的真实身份,但也是非常感念于她的大恩,甚至互道一声姐妹,然而,一切的美好都在当父皇对云水谣一见钟情再见倾心后渐渐变了味……”

“……据花神所言云水谣为先皇诞下一子,那、那……”

纠结着眉头不知该如何细问的李瑾芸唇角微僵,而一旁默默垂眸唇角紧抿的花宏熙缄默无言间更是耷拉着脑袋兀自思量着什么。

“却有此事,但关于那孩子的下落,父皇甚少提及,母妃更是讳莫如深,本王虽然有心问个清楚明白,但却碍于父皇与母妃的心结不好强人所难,更何况当时宫中尚有皇后与贵妃娘娘的虎视眈眈,本王本就自身难保,所以更不会拖人下水,很多事也都在暗中打听,所以才蹉跎了岁月也错过了时机。”

“怎么会是这样?”柳眉紧蹙成峰的李瑾芸忍不住唇角狠狠一抽,“所以当年王爷纵然在此地戍守多年,都不曾发现这里的秘密?”

“……他若是早发现了,哪里还会有今日这一出?”漠然抬眸凉凉瞥一眼两人的花宏熙讪笑扬眉,“不过,你们别光顾着回望当年,我们眼下的困局在是最为紧要的啊。”

忍不住撇撇嘴的花宏熙眯一眼两人你侬我侬的甜蜜,猛然一个喷嚏曝出的花宏熙忍不住分外想念他那颗火辣辣的朝天椒。

而却说与此同时,正被花宏熙惦念到心痒手痒浑身发痒的欧阳淑婉亦是正呼唤着他的名字,只不过是咬牙切齿带着滔天怒火的扬声大吼。

“花宏熙,你个挨千刀的……”

“婉婉切莫伤心过度,你爹还需要你照顾啊。”忙着拍拍她柔弱的剑眉的大舅母王秋兰极为心疼不舍的宽慰道。

“香巧,欧阳前辈他情况怎样?”先是同守在床边岿然不动的欧阳淑婉递去一记宽慰的眼眸,顿了一下方才转而朝已然收回把脉的小手,但纠结着眉头静默无言的香巧问。

“禀夫人,情况不容乐观……”瞥一眼五官都皱到一团去了的欧阳淑婉,而后方才连忙福身行礼的香巧唇角微僵。

相视凝眉的大舅母与二舅母正欲宽慰些什么,却见猛然弹跳而起的欧阳淑婉拔腿便走,将被她过于突兀的动作所摄而僵楞在那里的几人撇在了那里。

而却说待到欧阳淑婉辗转前院大厅,后院书房,最后冲到了后院僻静到几乎不被人所察觉的墙角时,方才终于逮到了正隔着臭气熏天的狗洞同什么摆手道别。

“南宫、呃、南宫前辈,我爹他好好的,怎么会、会成那样了呢?你究竟都对他做什么?”虽然强忍心头的怒火,但却是依旧难掩责问语气的欧阳淑婉脸色极为难看。

“……我?”同她相对一笑的南宫玺越轻轻摇头,“令尊的事,在下深感遗憾,但并非在下所为。”

“你!”将他神色流转间的那抹深沉浓烈的肃然之色看在眼中的欧阳淑婉唇角微僵,瞪着大大的眸子中满是阴郁之色。

“此事事关重大,恕在下不能即刻帮你解惑,不过日后定会有人给你一个交代。”说着却是忽而神色一僵的南宫玺越狐疑的眯一眼欧阳淑婉裤腿边的淡蓝色印记,眸光陡然一凜,“府上可是有什么人试图逃离的?”

“咦?你怎么会知道?”先是被他极为唐突的转移而愕然一怔的欧阳淑婉忙不迭收敛心神,“是老夫人与江氏串通府上的细作设法逃脱,却是被逮了个正好,不好狼狈的说!”

“原来是他们。”虽如是说着,但依旧不太放心的南宫玺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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