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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4节

唐砖-第94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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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宴,必须开宴,李二拍着轮椅的扶手急不可耐,无数的骑兵就带着皇帝的邀请窜进了长安城,今天,他准备将自己的老臣子全部请来,不为别的,就是喝酒,唱歌,跳舞,大吃大喝……

这是最俗气的一种庆贺方式,却也是最炽热的一种饮宴,没有规矩,没有尊卑,面前只有大碗的酒,大块的肉,大堆的篝火,就像他祖先在草原上进行的庆典一样。

李承乾很希望戴上一个狼头下场子跳舞,屁股都有些坐不住了,篝火旁穿着暴露的女子用力的扭动腰肢,狼皮鼓低沉的声音直入心肺。

李二端着酒碗不断地大声喊着饮胜!底下的臣子免冠跣足,大声的回应,老礼官脚步踉跄,还未说话,先打了酒嗝,唱礼未半,一头栽倒在草地上呼呼大睡,无人以为忤。

老臣举着猪腿高歌,怀念往昔的岁月,李二敲着铁剑作和。作诗的会被拉去灌酒,唱歌的会被赏赐美酒,拎着火把互殴的,会有金杯砸过来。

这是一次最彻底的宣泄,也是李二正式向世人宣告自己的时代结束了。

云烨的脚步轻盈,就像是一只狸猫,在躲过了无数双要把自己拉去喝酒的大手,想起事前李泰要自己一定要救他的嘱托,从美女群中找到了左拥右抱的李泰,肥胖的王爷已经快要浑身"chiluo"了。

拖着李泰的脚在草地上艰难的行走,兴奋地已经不知道天南地北的李承乾,猛地扑在弟弟肥硕的肚皮上,被弟弟嘴里喷出来的呕吐物溅了一脸,抹一把脸,依旧兴奋莫名。

该死的,谁给旺财灌了那么多的酒,如今四蹄朝天,还不住的抽搐……

Ps:第一节

第二十三节平淡的禅让

禅位;乃是国朝的大典;万万不可轻忽。

大唐皇帝曰:“天元煌煌;朕为首长;言出即法随;摩天之楼台;九环之锡杖;莫若朕金口一诺;建楼阁;造锡杖;徒费国帑;于民无益;今禅位于承乾;可有异者?”

百官阁僚拜服于地;鸦雀无声;这一刻只有李二的声音在天地间回荡;天空大雁方鸣;弩箭穿喉;山中猛虎啸之;钢刀临头……

元章先生衣着严整;黑色的夹襟喻示着他是今日的礼官;一步步的迈上万民殿;朝大殿上的李二三拜九叩之后;方开言道:“自尧舜以来;未尝听闻有禅位者;即使有也是畏惧兵革之威;自尧舜之后;陛下开先河;老臣为陛下贺!”

李二哈哈一笑道:“也为大唐贺;朕开先例;自当着为永例;后世帝王;自感精力不济;就当效法于朕;禅位新皇;扶上马;送一程;护我大唐千秋!”

元章再拜道:“喏!”

李承乾拜道:“喏!”

万民宫前的百官一起跪拜道:“喏!”

长孙带着后宫的嫔妃;公主;王妃以及所有有品级的贵妇一起下拜道:“喏!”

礼官将三牲送上;李二摘去通天冠;缓缓走到供桌前;将三柱粗大的香插了上去;拜了天;拜了地;拜了祖宗之后;就拂袖而去;褪去了黄袍的李二;腰板依旧挺的笔直。

元章作为大唐仅存的三公之一;来到供桌前;再次下拜;从桌子上取过架在檀香木架子上的诏书徐徐展开;仔细看过之后。才转过身;面对跪拜在丹樨下的太子;以及文武百官展开诏书;轻咳一下大声的念道:

“五运更始;三正迭代;司牧黎庶;是属圣贤;用能经纬乾坤。弥纶区宇;大庇黔首;阐扬鸿烈。革晦以明;积代同轨;百王踵武;咸由此则。朕已年高。无力控局;太清云始;见困长蛇。承圣之季;又罹封豕。爰至天成;重窃神器;三光亟沈;七庙乏祀;含生已泯;鼎命斯坠;我李、元之祚;有如缀旒;静惟屯剥。夕惕载怀……

李二牵着长孙的手侧耳倾听了一阵;呵呵一笑。就登上自己的御撵;准备起驾回到玉山城;今天;这里是属于新皇的天下。

抬眼看看车架前那具雄壮的身子笑道:“尉迟;今日乃是新皇登基之时;你不去朝拜。给朕当什么驭手啊。”

尉迟恭回头笑着对李二说:“老臣的老了;伺候不了新皇了;还是交卸了差事随陛下一起去玉山城养老比较好。

陛下不知;贞观老臣都是这个意思;您看看左右就知道了。”

断鸿笑着拉开帷幕;李二发现当年随着自己打天下的老臣子如今都围在车驾左右;文臣在左;武将在右。

已经老得快死的宇文士及晃晃悠悠的坐在马上拱手道:“别看老臣年迈;如今还能骑得了战马;还能陪着陛下说几句笑话;既然陛下要归隐田园;怎么能少了老臣。”

李二嘿然一笑道:“你还是下马坐车吧;朕担心到不了玉山你就会被马颠死。”说完又指指后面几个老的不成的臣子说:“你们也一样。”

李靖大笑道:“微臣等武将就不必了;此去玉山一路平坦;我等正好纵马狂奔。”

李二看看须发皆白的李靖没好气的说:“省省吧;掉下来一两个被马踏死;得不偿失;”说着话他从武将群里看到了顶盔掼甲的云烨;招招手示意他过来;指着周围这群白发老臣对云烨说:“他们当山野闲人朕可以同意;你小小年纪混进来做什么?”

云烨笑着说:“您和这些叔伯全部退下来了;要是晚辈不在;您们的生活还有个什么意思;难道说整天喝酒吃肉?

麻将咱们暂且不说;桥牌会打吗?门球会打吗?蛐蛐会斗吗?何为养生汤?什么是绝世美食?酿酒这种事情;诸位叔伯谁会?

其实啊;微臣最大的本事就是玩;吃喝玩乐才是微臣的本质;所以诸位长辈如果不想后面的日子过的无聊;万万少不了微臣啊。

更何况;诸位长辈的《回忆录》还要编篡;这是要放进玉山书院图书馆的;尤其是陛下和娘娘的《回忆录》;更是珍贵无比的史料;卫公对现代战争的思考;也是重中之重。将来书院修我大唐史册的时候;只需要将诸位叔伯的《回忆录》印证一下;就会有一本活脱脱的史书出现;这些事比起微臣上朝做官;重要的太多了。”

看到自己的旧部;李二的心情显然非常好;见那些老臣全部换乘了马车;这才拿脚跺跺车板;尉迟恭抖抖缰绳;八匹马拉的车架就缓缓地驶出了皇宫;这一次李二带走了属于自己的一切;将一个干净无比的皇宫留给了李承乾;他希望李承乾能不受到任何的掣肘施展他自己的才华。

自皇帝的车驾驶出皇宫的那一刻起贞观朝在贞观二十九年戛然而止;李世民整整在位二十九年;比历史上的在位时间多出来了八年。

也就在李二的马车驶出长安城的时候;钟楼吗;鼓楼;同时鸣响了一百零八下;万民宫前焚化的奏表变成了青烟;将天下改元的消息送上了九天;也就在这一天;泰兴元年开始了。

披着光明铠的武士;背着新皇的诏书;将改元的消息送到了中华九州;于是;无数的贺表蜂拥而至;十六卫的大将军也开始逐一进入皇宫;宣誓向李承乾效忠。

禅位的风波也不过热闹了三个月而已;大唐已经形成了自己固有的运转方式;并不因为换了皇帝而有什么改变;天下很快就安静下来;百姓们也开始使用泰兴元年铸造的新币;李承乾非常的有孝心;年号变了;但是上面的人像却没有任何改变;依旧是李二的侧影;也就是说;以后大唐不管皇帝是谁;钱币上的侧影只会是李二。

长安城里有最高大的李二骑马塑像;玉山城李承乾认为也应该有他爹的造像;于是就把鹰嘴崖边上的一座石头山;硬是给弄成了李二的头像。

李泰比较喜欢自己母亲;于是长孙的头像也就出现在李二头像的边上;现在只要靠近玉山;就会看见两个硕大无朋的脑袋杵在那里。

这股风潮延展开来;就变成每座大城市里都出现了这个东西;于是李二夫妇的样子满大唐的百姓都知道是什么样子了。

知道李承乾的打算;他家的李代祖宗都装在坟墓里面;现在不好把自己的爹妈活埋;于是就高高的供起来;放进神龛;你都成神了;就不好意思和儿子争着做皇帝了吧?

很奇怪;李承乾立了皇后;但是却没有立太子;李象怂恿一群文官上奏;催促皇帝立储;结果勃然大怒的李承乾一纸诏书就将李象撵回了衡山封地;严令他再没有接到诏书之前;不得离开衡山;否则就以家法处置。

玉山的半夜时分;云烨挑着灯笼鬼鬼祟祟的在山坡上不断地掀开石头找东西;辛月也提着一个灯笼;只要夜猫子叫一声;辛月就会往丈夫身边凑一下。

“夫君啊;咱们回去吧;您要抓蛐蛐;咱们等天亮了在来抓好不好?晚上摔一跤伤着了怎么办?”辛月瑟瑟发抖的抱着胳膊;很想离开这片让她感到不安的土地。

“早就说不让你来了;那日暮和小苗哪一个跟出来也不会像你这么唠叨;程伯伯的青花大将军的翅膀被人家的大力魔王咬下来了;这几天一直在发疯;想要陛下的青狮子;结果陛下不给;给自己的老家山东去了急信;让老家人无论如何也要给他弄些厉害的蛐蛐回来;这两天就该到了;你不知道天底下的蛐蛐就数山东的最厉害;有一性过尸体的蛐蛐最是勇猛;叫做棺材头;非常的难得;咱家的蛐蛐很丢人啊;我打算抓一些偷偷的从程伯伯的蛐蛐笼子里换过来。你要是害怕就先回去;我插好草标也就回去。”

云烨再一次的将一根晒干的白腊草插在一个石头边上;又侧着耳朵听了一阵子;非常的满意;这里面一定有一只壮硕的蛐蛐。

辛月虽然害怕却不愿意离开丈夫;虽说这里已经是军事戒备区;闲杂人等过不来;可是万一要是窜出来一两只野兽来也非常的吓人。

脚底下踩着一个软绵绵的东西;辛月惊叫一声;扔下灯笼就死死地抱住云烨发抖;灯笼被扔在地上着火了;云烨定睛一看;原来辛月踩到了一条蛇;那是一条很肥硕的菜花蛇;可能被火吓住了;盘成蛇阵不动弹;云烨一面抱着辛月;一面拿自己的手里的这根带叉子的棍子;死死地按住了蛇头;装进腰里的鱼篓。这东西原本是装白腊草的;现在有蛇可装;白腊草不要也罢。

装好了蛇;云烨才有机会看辛月;这婆娘已经被吓晕了;怪不得这么沉;抱着老婆找了一块大石头;将她放在上面;褪掉她的袜子;拿灯笼照一下;果然;她被蛇咬了;咬了一个细密的小圆圈;还好是无毒蛇;要是有毒的就糟糕了。

第二节

第二十四节生活

辛月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趴在丈夫的背上,两条腿缠在丈夫的腰上,一双温暖的手托着自己的大腿根,这让她有些羞赦。

云烨见老婆醒过来了,捉狭的拿手抓一把辛月丰腴的大腿根,并且发出一声轻笑。

空旷的山谷里只有俩个人,这让辛月的胆子大了起来,一张嘴就叼住丈夫的耳朵,舍不得下力气咬,最多就算是含着。

“你被蛇咬了一口,不要紧,蛇没有毒,我拿水给你洗过了,回到家里再用酒精洗一遍就没有问题了,不过,青霉素你还是要用一点的,免得发炎。”

辛月听不见丈夫说什么,只是在认真的感受俩人的肌肤摩擦,这让她感觉非常的舒服,双臂揽住丈夫的脖子,侧着脑袋看天上的月亮。

今晚的月亮,不大,还有些残缺,不过亮度非常的足,除了高山阴影处的黑暗,月光所到之处,都是一片银白。

山谷里本来虫鸣不绝,畏惧于丈夫沉重的脚步,纷纷闭上了嘴。

“分量增加不少啊!”

辛月知道丈夫已经累了,但是她不愿意从背上下来,抱得紧紧地小声说:“妾身进门的时候也是您背的,那时候干嘛不说!”

“那时候我是一个穷小子,能有一个媳妇背回家就不错了,重不重的哪敢挑三拣四,早点背回家洞房才是真的,这些年可将你喂养的甚是结实,哈哈……”

想起自己成亲时的样子。辛月也笑了起来,那时候自己的头发又黑又粗。梳惯了闺女的发式,怎么样也盘不成妇人的发髻,还是婶婶发狠,用了三把梳子别在头发上,这才驯服了那些头发……

“知道不,刚才在月光底下,帮你洗小腿上的伤,结果淫性大发。将你摸了个通透,哈哈,谁让你这几年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的,睡到床上都要裹上睡衣,还把带子系死,防我跟防贼一样……哈,今晚算是过足了瘾。”

辛月叹了口气说:“别人家的妇人。到了我这个年纪,人家夫君就不碰了,好些人都是靠着捡豆子熬过长夜,女书上说,到了这个时候妇人就不该起邪念。”

“胡说八道,然后一个个的都给弄成变态?自家的男人倒是可以去找小的?别信那些屁话。娶个老婆回来只用二十年,亏死了!”

辛月羞恼的在丈夫的头上拍一下,但是却把他搂得更紧了。云烨加快了步伐,前面就有一弯小溪,辛月的小腿需要再仔细地洗洗才好。冰凉的泉水也能帮着消肿。

听着丈夫沉重的喘息声,辛月想下来。却被他阻止了:“好好地在背上趴着,肉肉的舒坦,你说我们要是在给寿儿生个小弟弟,他会是什么表情?”

辛月噗嗤一声笑了,丈夫的这个捉狭的性子看样子是改不掉了,不过也就是这样的人,才让自己稀罕,皇帝也见过俩个,也就那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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