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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0节

重生于康熙末年-第113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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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正能让年羹尧成“西北王”,连“年选”都弄出来了,不过是因他权利虚,年家只是寻常汉军,也没有传世的佐领世职。

“皇上最是圣明,范时绎既存了这个心思,在江南的日子也久不了。又玠也不必搅合进去,只做好自己的差事,别辜负皇上的器重。他闹腾他的,你站在旁边看戏便是。”曹颙劝慰道。

李卫猛灌了一盅酒,道:“反正我就觉得憋屈,要是能直接动拳头就好了,省的他两次三番挑衅,连带着我也成了笑话。可怜我这张面皮,自己差事干得也算尽心尽力,不敢说要得众人一声赞,却也不愿为了那小人的龌龊心思,成了笑柄。我皮糙肉厚到没什么,只是怕丢皇上的脸。”

不知李卫是想开了,还是他心性豁达,待将范时绎的事撂在一边,他的情绪又上高昂起来。

他拉着曹颙,开始请教总督任上所遇到的各种难题。

虽说现下总督衙门幕僚数十,可以给李卫提供各种建议,可位置不同,眼界就不同。

待真遇到费解难题,与其集思广益,还不若趁着这个机会咨询咨询曹颙这个过来人。

曹颙认真的听了,晓得答案的,仔细作答;不知道答案的,也帮着李卫分析一二。

李卫晓得,曹颙虽比自己年轻,可在官场上却是自己的前辈,见他真心提点自己,面上也带了感激。

两人一问一答,时间过的飞快。

等曹颙没有解说的了,夜也深了,到了作别之时。

李卫亲自将曹颙送出大门外,见四下空旷无人,曹颙的脚步顿了顿。压低了音量道:“又玠合家在任上,骨肉团聚好是好,只是也不好耽搁了孩子们的学业。不管几个小的如此,长子还是当送到京里。”

李卫闻言,不由愣住,不解地望着曹颙。

曹颙神色温煦,可直到上了轿子,也没有再多说一个字儿……

次日一早,在用了早膳后,雍正便收到粘杆处送上来的禀事折子。

若是李卫见了,定会惊骇莫名,从他到“丰和庄”后的言谈举止,都详尽列下。连曹颙过来后,两人在雅间里的对话,都一个字都不差。

只有曹颙在空旷处说的最后一句话,这折子上没有。

看着这样的禀事折子,雍正却带了几分骄傲。

圣祖爷当政时,过于宽仁,臣下也敢糊弄君王。

可,现下谁又能糊弄他?

他虽在禁宫之中,却有自己的耳目。

李卫与曹颙虽是故交,可两人一个是督抚,一个是尚书,他这个皇帝安排人留心这两人相见也是情理之中。

这折子记的详细,仿佛场景在他眼前重新一般。

他先点了点李卫的名字,笑骂道:“这奴才,人粗话糙,只有心实还可取……”

待看到后头,多是曹颙对李卫的教导与提点。

雍正沉默了一会儿,自言自语道:“老成持重,见识不错。”

显然,他虽有些恼恨范时绎的多事,可也被两个臣子私下对他这个帝王的推崇所取悦。

在他心里,早已将曹颙与李卫划上自己人的符号。

却不晓得,曹颙在雅间里所说的每一个字儿都斟酌了再三才说的。

粘杆处现下还算隐秘,即便有人听过这个名字,也不会想到他们耳目无孔不入;可后世粘杆处鼎鼎大名,曹颙当然不会不小心驶得万年船。

就在十月十六这天,张义终于从江宁回来,带回曹颂的亲笔信。

曹颂的决定,却是出乎曹颙意料。

他没有回京意愿,决定留在江宁。

按照他的话说,他早年虽去过西北,可是以侍卫身份,常驻中军,并没有实战。他本身勇武有限,也没有将才,即便真去了西北。也是随大流混军功。

与其那样做个“滥竽充数”之人,还不如留在江宁,跟着李卫力所能及地做些实事。

虽说对堂弟的决定很是意外,可曹颙更多的是觉得欣慰。

看来还真有独立才能成长,在羽翼之下照拂了这么多年,曹颂行事多是听大家安排。

现下看来,才真是长大了。

既然曹颂无意去西北,那曹颙不得不考虑其它人选。

他虽然没有主动谋算兵部尚书一职,可将六部的人选排查一遍,他的可能性极大。

若是战事起,兵部尚书的差事就最繁重。同那些花甲之龄的尚书相比,曹颙正是年富力强之时。

还得是皇上能信任的,曹颙没有什么劣迹,这点也说得过去。

如此,曹颙不得不先未雨绸缪。

为了消息灵通,也为了不被人蒙蔽,西北定要有他能信任之人。

曹颂无意西北,曹颙能信任的武官还有完颜永庆,可他受十四阿哥连累,早年的功勋都没评定,这次未必有机会去西北。

想起沉寂的好友,曹颙也是满心无奈。

完颜永庆明明已经被家族驱逐,可却依旧要受堂妹拖累。

武职不比文官,文官虽有律法,六十致仕,可不管是高官,还是中下层官吏,能多熬几年就多熬几年。

武职却是不行,熬到内大臣位上,许是还能多当几年官;其它都统、副都统,花甲之年多是要退下。都统以下,官职越低,退休越早,最早四十五岁,就要退休了。

永庆的年纪比曹颙大五、六岁,现在已近不惑之年。再过八年,永庆就是快五十的人。除非转文职,否则的话,也到了退养的年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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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二百九十一章慰母

墨书也是曹家家生子儿,早年做过曹颂的小厮,曾随曹颂去过西藏,是曹颂身边最得用的人之一。

墨书上京,是押送寿礼来的。

除了给李氏预备的寿礼外,还有曹颂进贡大内的贡品。

曹颂在家书中提及贺寿贡品之事,恐有不妥之处,请堂兄过目礼单,酌情删减。

往大内恭进的贡品单子上有鎏金铜佛像四尊,白檀木罗汉十八尊,每尊高一尺二寸,各色佛珠八盘,檀香两百斤。

以曹颂的品级,进上这份万寿节贺礼,已经是不差。更不要说,这寿礼迎合了皇上礼佛的心思,也算是投其所好。

旁的还好,之事那白檀木却不是常见之物。即便是在京中,白檀木佛像也是有价无市。

十八尊,每尊一尺二寸,正经需要不少料子,就有些惹眼。

“那是你们老爷自己收得料子?”曹颙就白檀木之事,询问墨书。

他不怕曹颂花钱,而是怕曹颂拿了旁人的,这白檀木是在是太稀有贵重。

“这料子是万复献上的,总共有两块,整的一块给了李督台,李督台使人雕了福寿禄三星像;老爷这两块小些,就雕了十八罗汉。”墨书回道。

万复既自诩为万云龙后人,手上又握着洪门留下的资源,手里有些好东西也不稀奇。

曹颙点点头,觉得这寿礼预备的还算妥当。

可看到自家那份礼单时,曹颙不由愣住。

除了常见的金银玉器之外,上面还有一尊白檀木观音像,两盘白檀木手珠。

不用问墨书,曹颙也能想到,这些就是那十八尊罗汉剩下的料子所制。

换做往年,这白檀木只算是稀罕之物,现下满朝野的祥瑞,多同白色沾边,使得曹颙不得不小心。

“这两样东西虽比照贡品差一等,到底不是我们这样的人家能用的。先留下来,等到年底往怡亲王府送得年礼到了,可以添在里头。”曹颙道。

墨书犹豫了一下,道:“大老爷,这观音共雕了两尊,除了送上京这一尊,我们老太太还留了一尊,请清凉寺主持师傅开的光,现下早晚供奉着。”曹颙听了,不由皱眉,道:“我晓得了,等你回去,告诉你们老爷,就说我说的,那尊观音留不得,还是找机会送给你们四姑奶奶。”

墨书躬身应了,曹颙叫了曹满,放让他带着墨书去内务府送寿礼。

曹颙回了梧桐苑,初瑜已经得了信回来。

她笑眯眯的说道:“这回的寿礼,老太太很欢喜。”

曹颙闻言一愣:“是因那尊白檀木观音?”

“不是因那个。”初瑜回道:“虽说看到稀罕的白檀木观音,老太太也赞了两声,最稀罕的还是二老太太给预备的那几样干菜。被前几日李卫的土仪勾着,老太太这些日子正思乡,见了那干菜,如何不欢喜?”

曹颙闻言,松了口气,道:“欢喜就好,那观音与手珠先收起来。”

初瑜疑惑道:“那是为何?观音多是求子,老太太还念叨着,先看看四姐儿那边,要是过个一年半载还没有动静,就将观音请给他们。”

曹颙道:“老二得了一块白檀木,做了贡品,剩下的料子,做的观音与手珠,这两样实不适合留在家里用。”

初瑜点头,晓得丈夫顾虑。

这种事情最是不好说,太平的时候只是曹颂对伯母尽尽孝心;赶上不对的时候,这就是一个“对上不敬”的小辫子。

因这个观音,初瑜想起一事,道:“今儿郑虎家的过来给老太太请安,提起他们家姑奶奶。郑氏从寺里请了求子观音供奉着,听说已经开始吃长斋。难为这般心诚,算算岁数,她也不年轻了。”

“没提王家有什么新闻?”曹颙挑了挑眉问道。

初瑜笑道:“还真的提了一嘴,说他们姑爷花了几千两银子,给他兄弟补了实缺,正六品的州同。只是地方有些远,是在福建。万寿节后,就要赴任去了。”

“还真是便宜了他。”曹颙哼了一声说道。

他虽没有同王全泰的兄弟打过交道,可能让王鲁生与郑氏两人都受不了,足以见其可厌。

初瑜还在说着郑虎家的今儿请安时提及的趣事。

“郑虎?郑虎!”曹颙嘴里喃喃着,一下子站了起来。

初瑜唬了一跳,道:“老爷这是怎么了?”

曹颙道:“有些日子没见他,正想见见他,打发人请他过来,今儿我要同他好好喝一盅。”

初瑜看了看窗外,为难道:“老爷,这已经是饭时,直接去叫人不好吧?再说,老太太吩咐厨房用干菜做了几道菜,说是叫咱们到兰苑用晚饭。”

这会儿工夫,曹颙也冷静下来。

郑虎与曹颂不同,只是正六品的委署步军校,正想要去西北,中间还要转几个过场,不是一时片刻能思量清楚的。

再说,还要看郑虎的意愿。

愿意出仕为妹子撑身份,和愿意去西北用性命博富贵是两回事。

夫妻两个一起去了兰苑,几个孩子也相继回来,大家伙热热闹闹地陪着李氏用了晚饭。

虽说听李氏赞了又赞,可长生与天宝两个还是吃不惯南边风味的菜,拢共也不过夹了那一两筷头。

李氏看了,没说什么,心里却有些不是滋味。

曹家老一辈已经故国,小一辈相继长大,说着北音,饮食爱好也多同京城人无异。

曹家在江宁的那几十年,已经隔的太久远。

除了她之外,好像已经没有人记得江宁织造府的官邸,曾经也是曹家的家。

想起这些,李氏有些感伤,精神就有些恹恹。

曹颙见状,打发初瑜带孩子们散去,自己留了下来。

“老太太不必难过,江宁离京城说远也不算远。等到明年开春,老太太就去南边溜达一圈,也用不了多少时日。”曹颙坐在炕边的椅子上,宽慰李氏道。

李氏摇了摇头,道:“只是这一阵子想的厉害罢了。千里迢迢,折腾一回。岂是那么容易?不知是不是人老了,就爱想早先的事儿。昨儿,我又梦见你父亲……也梦见你祖母……你祖母精神着,我给她敬茶……”,说到最后,带了几分恍惚。

曹颙见状,担心母亲存了心思抑郁伤身,道:“小四的差事清闲,等过了年让他从衙门里请两个月假,陪您去江宁转转。天佑与恒生的亲事,差不多都在明年下半年,二婶是家中长辈,总要回来参加。母亲过去住几个月,正好同二婶一起回来。”

李氏直了直腰身,踌躇道:“这样好吗?会不会太麻烦小四了?“

曹颙笑着说道:”能接着老太太的光回江宁一趟,说不定小四救治不得。他也在江宁长到十几岁,即便赶不上老太太这样想的厉害,可能有机会回南边看看,也会满心欢喜的。“

李氏听了,有了盼头,道:”千里迢迢的,是不是路上不便宜?”

曹颙道:“只要不是冬月腊月正月这几个月冰封期,内务府都有船往返京城与南边,不过是同十六爷打个招呼,最是方便不过。”

李氏的脸上露出几分期待,曹颙陪着老太太算着日子,现下已经是十月中旬,明年二月出行的话,也就是三个半月,百十来天的功夫,说快也快。

将母亲开导完,曹颙又侍候李氏安置,才回到了梧桐苑。

初瑜面带愧疚道:“都是我的不是,明知老太太思乡,还不知道开解,引着老太太说了一个下午早年的事儿,使得老太太越发想着南边。”

曹颙对初瑜说了打算明年二月安排李氏回江宁之事。

初瑜先是欢喜,随后犹豫道:“即便老爷不得空,也当我跟着服侍老太太……”

曹颙摆摆手,道:“之事安排老太太回南边散散心,哪里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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