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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4节

天兵在1917-第81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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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洛茨基的意思很明显,让某人进中央委员会他是拦不住了,但是让某人进中央党校深造,他一定要拦住。有同志会说,老托你这不是舍本逐末吗?区区一个中央党校算得了什么,不客气地说,那就是进入镀金的。你连人家进中央委员会都拦不住,拦着人家镀金有什么意义?

没意义吗?嘿嘿,肯定是有意义的。中央党校的短期学习确实学不到太多的东西,但是去那里本来就不在于学习,而是在扩大交际面,说白了就是让优秀青年党员互相了解,增进革命友谊的场所。出来之后,志同道合的人就能够走到一起,这一扎堆可就等于是拉帮结派了。

如今李晓峰最缺的就是身边的小伙伴太少,一直都是在单打独斗,如果让他在中央党校发展出一批小伙伴,托洛茨基还不得头疼死!

这是其一,其二,第一批中央党校学员其实是具有相当政治意义的,进入了第一批名单,就等于是贴上了中央极端重视将重点培养的标签。否则,就算某人进了中央委员会,而没有贴上这个标签,在党内其他大佬看来,某人进中央委员会也只是一时侥幸,不过是导师大人可怜他而已。

而进了中央委员会,贴上了这个标签,那就是相当的牛逼了,等同于重点培养中的重点培养。对于个山头的大佬来说,这样的政坛新星必须高看、重视、能不得罪还是不得罪为妙!

可以说进不进中央党校、什么时候进,具有相当的影响力。托洛茨基咬住这一点不放,就是要拖某人的后腿,就是要削弱某人在党内的存在感。

不过他能达成这个目的吗?

肯定不能,因为他在政治局、在中央委员会都是不折不扣的少数派。导师大人带着左膀右臂强势的就能碾压掉他。

“安德烈同志的工作虽然重要,但是学习和提高也同样重要。尤其是他这样的青年同志,更是要好好学习,只有打好了基础,将来才好盖楼!让他暂时放下手头的工作,去中央党校好好学习!”

列宁一锤定音,托洛茨基就算不满,又能怎么样?拳头大的才是爷,而他的拳头显然没有列宁大!所以只能当孙子。

其实某仙人不太想去中央党校学习,他觉得自己大小也算是一方人物了,竟然还要参加补习班,真心有够烦的。尤其是中央党校开设的课程,那都是他最烦的理论和哲学类的玩意儿。可是小斯专门给他打了电话,让他去中央党校好好表现,还说导师大人很期待。

这尼玛就要命了,李晓峰只能万般不情愿的告别了维堡,告别了天高皇帝远的土皇帝生活,前往莫斯科。

十一月的莫斯科已经是相当的寒冷,尤其是红场这种比较空旷的所在更是寒风瑟瑟。穿过米宁和波扎尔斯基纪念碑,信步走进克林姆林宫,中央党校暂时将办学场所放在了这里。

学员的人数不算太多,毕竟是第一批学员,走的精英路线,而且说是青年学员,可是绝大部分学员都超过了30岁,甚至还有四十岁的大叔在里面充数。

像某仙人这么脸嫩的,根本就是绝无仅有,第二年轻的就是跟某仙人有旧怨的米高扬,而这货也比某仙人大了整整五岁,而且基层革命工作的锻炼让这个家伙看上去很是老成,说他四十岁了都有人信。

不光是同学们的年龄让李晓峰别扭,更让他别扭的是这群同学所担任的职务,跟他比起来,这里面绝大部分人都只能算在基层工作。甚至有一些还算是他的部下,比如里面就有契卡派来的“青年”学员。

作为全班年纪最小、职务最高的人,李晓峰自然是获得了更多的关注,而被一群“大叔”惨无人道的围观,让李晓峰真心是觉得别扭,愈发得觉得这次来莫斯科就是受刑。

列宁亲自在来党校做了发言,鼓励了青年党员们一番,对别人来说导师大人的鼓励让他们充满了干劲,而对于李晓峰来说,听得昏昏欲睡。

列宁讲完之后,党校的校长卢那察尔斯基接着发言,这位十分热衷于教育事业的演说家给学员们描绘了一幅美好的蓝图,极尽煽情之能。而我们可怜的主角直接就被催眠了,一头歪在旁边的米高扬肩膀上,口水都打湿了米高扬的前襟。

当时米高扬很是苦恼,不知道该将某仙人弄醒,还是直接向校长检举某仙人开小差。其实卢那察尔斯基也看见了某仙人在呼呼大睡,不过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之前列宁和小斯可是特别关照过他,要包容某人的脾气,用小斯的话说,就是:安德烈同志的性子确实不太好,但那都是为了革命!

所以站在台上的卢那察尔斯基只能暗自咬牙道:“我忍,忍!再忍!”(未完待续。)

372学习生活(上)

总体来说,李晓峰在中央党校的学习生活并不是那么愉快,他感觉跟那里的所有人都格格不入,照本宣科的老师,人云亦云的同窗,整个学习班他只有两个半朋友。

一个朋友是鲁祖塔克,这位比他年长十三岁的老同志,可是不折不扣的老革命了,1905年入党,1907年被沙皇政府逮捕,一直到1917年二月革命胜利之后才被释放。

三十来岁的鲁祖塔克学历不高,农场雇工家庭出身的他没有机会受到系统的教育,18岁投生于革命,20岁旋即遭到逮捕,等他出狱的时候已经是而立之年了。

人生中能有几个十年可以挥霍?对于鲁祖塔克来说,出狱之后就疯狂的投入到革命生活当中,属于党内著名的工人领袖。尤其是1918年5月他第一次见到列宁之后,他对于革命的热情是愈发地高涨了。

实际上导师大人也相当欣赏这位工人同志,从第一次见面之后,之后直到列宁逝世,鲁祖塔克都在列宁的亲自领导下开展工作,是列宁亲密的助手。

鲁祖塔克不断地从导师大人那儿接受指示、建议,向导师大人学习如何解决国家政治问题。列宁不只一次地和鲁祖塔克商量问题,和他交换便条和信件,当然,也常通电话,召他来克里姆林宫,送紧急函件给他,上面注有:“鲁祖塔克同志收(列宁缄)”,“鲁祖塔克收”,“鲁祖塔克收:怎么办?”;在有些函件上又写有:“鲁祖塔克同志亲启,机密(列宁缄)”。

可以说列宁在解决重要问题时常问:“同鲁祖塔克商量过没有?”还常询问自己的秘书:“请鲁祖塔克告诉我详情”,“能不能让鲁祖塔克快些来?”在给鲁祖塔克的复件上,列宁通常都写上“鲁祖塔克写来的”,并保存在最紧要的文件里。

甚至列宁在一次讲话中指出:“最后,我要告诉你们一件事,为了这件事,我昨天应当骂自己是个愚人,这就是我忽略了鲁祖塔克同志的提纲……这才是一个好的纲领,它比托洛茨基同志经过多次思索之后所写的,以及布哈林同志根本没有经过思索就写出来的……要强过百倍。我们所有的多年来没有做过工会运动工作的中央委员,必须向鲁祖塔克同志学习……”

当然,正是因为导师大人的信任,以及鲁祖塔克为人过于正直,当大清洗开始的时候,他不断地试图为过去的同志说话,不断地试图去搞清楚事情的真相。而对于当年的斯大林来说,这样的行为无疑是决不可容忍的。

1937年5月24日,报上公布了党和政府领导人致北极征服者的贺电。鲁祖塔克注意到,在电报的签名言中间竟没有他的名字!但明明要他签字来着……难道又是记者弄错了?

并不是什么“错误”,那一段时间,鲁祖塔克几乎每天都要失去一些朋友和战友——被诋毁的和被撤职的、被开除出党的同志。他力图为一些人说话,要求仔细搞清楚另一些人的“案件”。作用不大,而且相当的危险!

很快就轮到他了,就在那年五月,鲁祖塔克在尼科利纳山的别墅被捕。指控是千篇一律的和毫无道理的:“为德国进行间谍活动”。没有审讯,也没有侦查,谁也不要求作解释。没有任何对质,特别是同党的领导人的对质。可是要知道多少年来他就是同这些领导人齐心协力地一起工作的呀!

整整一年,充满了精神上和肉体上痛苦的一年,鲁祖塔克始终不承认自己的“罪行”,他坚决批驳了一切指控。直到1938年7月29日,被枪决。一个政治局委员在没有认罪,也没有任何证据支撑的情况下被干掉了。

李晓峰并不太清楚鲁祖塔克从1920年开始就会飞黄腾达,从一介白身猛地就窜上了中央委员的宝座(他得感谢柯伦泰和工人反对派,老鲁当年坚决站在了导师大人那边,坚决要求将工会纳入党的指挥之下)。并且在23年成为政治局候补委员,托洛茨基倒台之后,他迅速的填补了老托留下的空缺,直到37年含冤入狱。

真正让李晓峰跟鲁祖塔克接近的,还是这个人性格好,在其他同窗看来某仙人就是一个异类,上课不认真喜欢开小差,又年轻得一塌糊涂,而且职务又高得一塌糊涂,让他们这些老革命十分看不顺眼。

不过鲁祖塔克没有这种想法,作为某仙人同寝室的室友,他像兄长一样照顾着某仙人,对于其他老革命的不满和流言蜚语,他总是笑道:“安德烈同志还很年轻,跳脱一点是正常的……而且对他这种正牌大学生来说,当前教授的课程可能确实无聊了一点……”

反正鲁祖塔克挺厚道的,而某仙人一向对厚道人也是相当客气的,生活上就不用说了,以某仙人的财力,好吃的好喝的都不算什么。而且对于鲁祖塔克来说对物质享受也不是太看重,真正让他觉得某仙人不错的是原因是,某仙人会耐心地辅导他学习。

这可不是玩笑,前面说了鲁祖塔克学历很低,低到什么程度呢?几乎就是文盲。他出生于拉脱维亚的雇农家庭,少年时代只在教会上过两年学,16岁那年跟雇主爆发了一次大冲突之后,就孤身一人离开了家乡。他在街头不断的流浪,靠打零工维持生计,那两年里卸过车皮、铺过马路,甚至还当过花匠。

不得不说,有天赋的人在哪里都能够闪光,被捕之后,因为还未成年鲁祖塔克获得了“宽大处理”,沙皇政府对这个“最危险的政治犯”仅仅是判了十年的苦役。

在布特尔基监狱,鲁祖塔克获得了单独关押的“优待”,当时狱卒曾对他说过:“布特尔基单独牢房从来没有活人能出来!”大部分单独关押的囚犯受不了与人隔绝的生活,选择了却残生。而鲁祖塔克却不一样,他竟然在那十年里学会了三门外语!

这么说吧,文盲鲁祖塔克蹲了十年大牢,出狱的时候已经变成了一代学霸。当然,用学霸来形容有一点夸张,鲁祖塔克的文化水准有了大幅升高这是真的,而且正是这十年的苦修,让他明白了文化的重要性。

他之所以后来能在众多老革命中脱颖而出,之所以能获得列宁的赏识的,完全得益于他本人的努力。而当时,跟他一样参加革命时目不识丁,革命胜利之后依然是目不识丁的人大有人在,比如说钢铁的死党卡冈诺维奇,这个皮鞋匠就是个死不学习的,没有斯大林的大力提携,就他那个大字不识一箩筐的水准,别说中央委员了,当个基层党委书记都够呛。

鲁祖塔克对学习充满了热情,而某仙人在这方面多少也算是个大学生,对于机械方面的本行还算是有些了解,对于之前只专注于文科,对理科没有太多涉猎的鲁祖塔克来说,某仙人就是最好以及最耐心的老师。

除了鲁祖塔克之外,李晓峰结识的第二个好朋友就是后来大名鼎鼎的布尔加宁。当然,现在的布尔加宁还不是苏联的总理,1895年出生的他,在1918年进入契卡工作,此时他不是中央党校的学员,而是负责保护学员们的契卡工作人员。

对其他老革命来说布尔加宁不过是一介无名小卒,但李晓峰记得这个比他大五岁的小子,1917年七月事变中,这厮在伏罗希洛夫手下跑腿,当时他还纳闷这么牛逼闪闪的人物怎么混成跑腿的了。本来还想拉拢一下这位未来的大人物,不过后来因为负伤以及事情一多就给忘记了。

直到在克林姆林宫再次见到了布尔加宁,某仙人才想起来这个可怜的家伙。更让他意外的是,这位竟然在他的契卡办事。这不等于是送上门的人才吗?某仙人自然是笑纳了。

而对于布尔加宁来说,某仙人的欣赏就是意外之喜了,他可没想到仅有一面之缘的安德烈同志还记得他这个无名小卒,更想不到牛逼闪闪的安德烈同志会欣赏他。对于他来说有这种大粗腿可以抱,那还不抱紧喽!

至于所谓的半个朋友,那也是一位牛人——古比雪夫!比鲁祖塔克小一岁的古比雪夫也是老革命,而且还是文化程度很高的老革命,这位当年可是考取了军事医学科学院,不过在就学期间太热衷于搞革命运动,领导同学罢课惨遭开除学籍。曾八次被捕、四次入狱、四次被流放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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