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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1节

雍正皇后种田记+番外 作者:纯属胡诌(晋江vip2012-05-15完结)-第13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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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弘纬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对慈宁宫里这些寡妇,他自认,无话可说。

    晓太贵人笑了一会儿,拿帕子擦擦眼角,冲弘纬笑笑,“好孩子,你这时候来这里,可是有什么事吗?”

    弘纬便将给皇后祈福的话说了。

    晓太贵人听了,跟着叹息:“主子娘娘真是个好人呐!不说别的,就说这些年对我们这些未亡人的照顾,真心实意,就叫人记挂。罢了,反正奴才也睡不着,就替主子娘娘多念几段佛经吧。倒是宝贝勒,你虽说年纪还小。这里毕竟是圣祖嫔妃养老之处。往后,切不可随意过来,以免闹出什么不该有的闲话来。”看看外面天色,“好孩子,快回去吧。回去歇歇,念经祈福的事,我先替你做一晚吧!”

    弘纬虽然不怕闲话,但实在不想听晓太贵人在这里“笑”了,见她这么识趣,便道谢,转身离开。

    晓太贵人望着弘纬背影,等到他迈步跨门槛时,鬼使神差地开口叫住,“等等。”

    弘纬顿住脚步,扭头问:“晓太贵人,还有什么吩咐?”

    看着这张脸,晓太贵人又不知该说什么了。想了想,还是柔声说:“往后,能少一碰一个女人,就少碰一个女人。这不仅仅是少一分麻烦,也是多积一分阴德。比念十部、百部经书都强!宝贝勒,你现在还小,或许听不懂。等你长大了,就明白,这对一个女人来说,是多么重要。”

    弘纬听了,胸中如同翻江倒海,偏偏这位是如今的“长辈”,不能训斥什么。只得拱拱手,“告辞!”

    直到宝贝勒一行离开,晓太贵人这才对着观音佛像喃喃自语:“观音菩萨,你说,我没事对着个孩子,说那些干什么呢?”想不通,自然也就不想了。乖乖地坐到蒲团上,诚心诚意给皇后诵经祈福。

    回到阿哥所,弘纬困的来不及仔细梳洗,便和衣躺下。也许是累极了,不一会儿,便睡着。睡梦中,先是梦到仁孝皇后,接着是孝昭皇后,然后,便是荣妃、德妃,还有佟皇后。更多的,是那些看着眼熟,又叫不出名字的女人。有的对着他笑,有的对着他哭,更甚者,还有人上来对着他拳打脚踢,嘴里骂骂咧咧,全然没有当年温柔情意。

    最后,喊打喊杀的女人越来越多。孝昭皇后压制不住;仁孝皇后背转身来不理;德妃、荣妃一个低头念经,一个垂首绣花,只当没看见;佟皇后更厉害,端了一盘瓜子,领着一帮宫女模样的人,拉把金交椅,端坐一旁,权当看戏。眼看一群女人,转瞬间,由花枝招展的清纯模样,变成张牙舞爪的厉鬼,拿着斧钺钩叉,气势汹汹,组着团朝他扑来。弘纬吓地大叫:“额娘救我!”一睁眼,此身仍在雍正朝,举手细看,仍旧是未长开的少年模样,一身贝勒常服,已被冷汗嗒湿。

    稳住心神,才觉下身一片黏糊糊的。伸手一摸,原来是夜里睡的太死,一泡“精髓”,竟然遗了出来!

    弘纬喘气叹息,果然,那个晓答应今夜是报复来了。幸亏她还没死,她要死了,那帮女人堆里,又要多个青面厉鬼!

    弘纬正在唏嘘,守夜小太监绕过屏风进来,躬身问:“爷,您有什么吩咐?”

    弘纬“嗯”了一声,吩咐他拿衣服来换。看窗外天色发白,问:“什么时辰了?仁和堂那有什么消息?”

    小太监刚要摇头,就听外头王五全问话:“宝贝勒醒了没?皇后主子醒了,这会儿正想着宝贝勒,叫请您过去呢!”

    弘纬听了,一颗心终于放了下来。从床上一下跳起,对着外头喊:“醒了醒了。请王安达回去禀告皇额娘,儿子这就过去。”

    王五全又拿皇后的话,嘱咐几声,说不用急,多穿衣服,免得着凉。等到里头弘纬穿戴好了,王五全也说完了,对着弘纬拱拱手,劝宝贝勒先喝杯茶,吃点儿东西,再过去。说现在皇后那边正在扎针,恐怕去了,也不方便。弘纬答应下来,王五全这才带着人先行回去。

    任谁做了那样的梦,也不敢在这屋里再呆下去。弘纬草草梳洗完毕,喝口茶,拿块点心往袖子里一笼,便带着几个哈哈珠子直奔养心殿仁和堂。

    到了仁和堂门外,王五全早立在门外候着。见到他来,立刻笑着上前打千,亲自给宝贝勒打帘子,请他进来。

    看这阵势,皇后真是度过难关了。弘纬按按胸口,满心欣喜。哪知,一只脚刚抬起来,还未落下,就听里头,皇后虚弱地沉声呵斥:“来人,将这几个吃里爬外的奴才,给本宫拉出去,当庭杖毙!”

    小剧场:

    阎罗殿里,阎王强拉黑白无常斗地主。

    白白:阎王爷呀,下官不明白。明明咱说好了的,到时候,就叫沈衲敏回现代去。咋您中途又变卦了涅?

    黑黑一拉白白袖子,吼道:你懂个啥?计划赶不上变化,这不是那个雍正皇帝把洋大夫跟金巧巧都给弄进宫,给皇后瞧病了嘛?

    阎王爷:是这么个理!中西结合,本官也没法子。

    白白:不会吧?咱们可素来是“阎王叫你三更死,谁敢留你到五更”!咋碰上这俩人,连大人您——也得靠边儿站呢?

    阎王爷:呃,……,别动,四带二!炸弹!我赢了,拿钱!

    白白、黑黑无奈,各自掏腰包。

    阎王爷长出一口气,哎呀妈呀!幸好没叫他们给瞧出来,爷们儿这是给康熙皇帝那帮妻妾给吓怕啦!这一个皇帝后宫,个个说自己冤枉,不肯喝孟婆汤去投胎,天天给爷跟前吵吵——也就算了。这要是沈衲敏领着雍正皇帝的后宫一块儿下来,爷们儿这阎罗殿,还不成菜市场啊?好险好险!不好意思啊,沈衲敏,你先在雍正朝多活几年吧?大不了,等你回现代后,我再免费送你一个金龟婿,权当福利,行不?

145、前嫌尽释

    弘纬暗道:奇了?皇后对人,从来都是和颜悦色、宽厚待下。别说杖毙,就是“奴才”二字,都很少提及。怎么今日醒来,竟然一反常态,发这么大的火?

    心中纳罕,脚下不停,随着王五全入内,对着皇后施礼。

    衲敏昏迷了半天一夜,刚刚醒来,没什么精神,见弘纬来了,略点点头,眼睛盯着趴在地上不住求饶的一堆人,没有说话。

    弘纬顺着皇后眼神往下一看,几乎所有太医院的太医都跪在屋里。皇后半靠在大迎枕上,满面怒容,全然不见往日温和慈祥。弘纬顿时想起夜间做的噩梦,站在一旁,低头往皇后身边瞅。只见弘琴趴在皇后身边,闷头大睡;弘经则坐在皇后炕头一把交椅上,静静地靠着椅背,冷冷地瞅着地上一群太医大喊冤枉,一言不发。

    许是感觉到了弘纬探究的视线,弘经略微抬头,对着弘纬笑笑。籽言也趁机冲他微不可查地摇摇头。弘纬见了,只得闭嘴,规规矩矩对皇后施一礼,老老实实来到皇后身边,在炕沿上斜坐下来。

    等到下头一帮人闹够了,衲敏也歇地差不多了,对着下头吩咐:“本宫还没死,说话就不算话了是吗?叫你们把这些东西拖出去,一帮子侍卫,就没一个听懂的吗?”

    这句话一出,底下跪着的人哭的更凶。弘纬细听,大致明白,原来,皇后醒来,知晓昨日之事,明白了“生而克母”的故事,拿太医们撒气呢!

    看弘经模样,皇后未必就想真的将这些人杖毙,只不过,给他们些颜色看看。更何况,有谨言在。纵使皇后震怒,一时不察,谨言也会想办法留着这些人,好查清幕后黑手。

    想到这儿,弘纬抬头望谨言一眼。只见她静立在皇后身边,手中握着帕子,面无表情,冷眼盯着其中一位太医。弘纬不由感慨,这姑娘,要是稍微笑一笑,八成也是一位美人呢!只可惜了这个冰雪聪明的性情。那张脸,严肃到任谁都见了,都觉得欠她八百两银子似的。生的多好看的眉眼,也变得了无生趣。

    门外,桃红领着一个中年妇人进来,身后小宫女手里托着一碗口粗的瓷盅。那妇人,弘纬不认识,弘经小时候,却是见过几次。见她进来,弘经略微一笑,“金姑姑来了?药好了?”

    金巧巧对着弘经一笑,再朝皇后施礼,“主子娘娘,民妇已经将药粥熬好了,您尝尝,看味道如何?”

    衲敏点头。籽言连忙接过来,用金碗银勺热腾腾地盛出一碗,一勺一勺,喂皇后吃下。大概吃了半碗多,衲敏摆摆手,“搁那儿吧。”

    籽言听了,回头去看金巧巧。金巧巧绕过籽言,站到皇后身边,握住皇后手腕,仔仔细细地把把脉,笑着对籽言说:“把粥先放笼屉上热着。过半个时辰,再吃。”

    籽言这才听命,跟着桃红出去安排。

    衲敏对着金巧巧一笑,“瞧瞧,我的丫头,不怕我,在你跟前,倒是乖巧。”

    金巧巧一笑,“主子娘娘您可不能这么说。谁叫昨夜,万岁爷下旨,但凡跟您身体有关的事,都得听我说呢?”

    衲敏笑着摇头,“德性!十来年不见,本以为,你嫁了人,当了娘,脾气能好点儿。谁知道,比以前更泼辣啦!小心你男人不要你,另外找个乖巧的!”

    金巧巧咯咯大笑,“他要是敢呀,我就把他送进宫里,给您当公公使!”

    衲敏噗嗤一声笑了。顿了顿,正色问:“我这身子不好,可真是因为当年难产?”

    金巧巧摇头,“哪有这种事?您当年不过是多出些了血,后来,多保养保养,就没大碍。不是民妇胡说。那五十多岁生孩子的,民妇也见过。更何况,宝贝勒出生时,您还正当年呢!再说,别人觉得,生孩子多了,对女人身体不好。可也不看看,活大岁数的那些老太太,有几个没生过孩子?有的甚至接连生十几个,最后呢?活到八十九,一点儿事没有。娘娘,您昨天晕倒,是身子虚,但跟难产,没什么关联。”

    衲敏点头,“有劳了。”吩咐籽言安排金巧巧休息。对下头太医呵斥,“都听见了?你们没法子救本宫,或者有法子,怕出事,不敢用,本宫不怪你们。但是,你们不该拿本宫的孩子垫背。本宫素来宽厚待人,看来,是太过宽厚,叫你们认不清自己是谁。宽厚,并不是说,有人损着本宫的牙眼儿了,本宫还不主张还回去!你们——先说宁贝勒不能劳累,再说宝贝勒伤了本宫寿元!呵呵,如此说来,那是不是本宫长子弘晖,他出生时,也伤了本宫寿元?”

    底下太医个个磕头,不敢答话。

    衲敏喘口气,接着说:“本宫还就奇怪了。同为本宫所出,怎么夭折的儿子,你们不提;固伦公主,你们不提。偏偏提活着的两位皇子?这其中意味,是否要本宫仔细琢磨琢磨呢?”说着,将手上帕子狠狠拍到桌上。弘经不经意间一瞅,心中憋笑:八成又是妹妹的“杰作”,好端端的一对儿鸳鸯,愣是给她绣成两只鸭子!

    再看这帮子太医,方才嚎叫求饶,个个喊冤枉。到这时候,反而没一个人敢出头了。一个个乖乖地跪在地上,不敢说一句话。开玩笑,皇后吆喝半天,都没见侍卫进来拿人,摆明了是吓唬吓唬,借机审问呢!傻子才往跟前凑!

    衲敏说了这么多话,也累了。吩咐谨言:“把这些人带下去,交给碧荷他男人,叫他看着办!好歹也是粘杆处领侍卫,传话给他,别丢了粘杆处这么多年来拿血汗挣来的体面!”

    谨言听了,微微叹气,到了最后,皇后还是要把这事交给粘杆处。也是,这些事,关乎皇储,皇后再能干,也不能自己处置。交给直属万岁的粘杆处,最为合适不过。

    谨言一面感慨皇后小心,一面叹息娘娘憋屈。领着侍卫,将这些太医带下去。

    这边闹腾完了,弘琴也打着哈欠醒来,趴到皇后怀里腻歪,不肯起来。处置完这些事,衲敏也有心思看儿女们。

    先瞅瞅小宝,脸色还算红润。拉着手小心测测脉搏,弹跳有力,不像体虚。纵使这样,还是不放心,又殷殷嘱咐几句。

    弘经略欠身,对着皇后笑笑,“皇额娘,儿子很好。昨天那是一时着急,以后不会这样了。”

    衲敏看着小宝,颇为心疼,“好孩子,人家都说,晚辈送长辈,那是福气。长辈送晚辈,那是孽缘。别说我没什么事,就是真不在了,你也要好好的顾好自己,绝不能跟自己身体过不去。我这个做娘的,已经送过一回儿子了。难道,你忍心叫我再送一个吗?”

    皇后说完,弘琴、弘纬都低头想心事。这俩主儿,当年也没少埋儿子。倒是弘经,对着皇后,一字一句地保证:“额娘您放心,儿子一定好好的,绝不叫您再送一次!”

    衲敏听了,这才止住泪,连着喃喃几句:“乖,乖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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