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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节

夫君难缠 作者:绯夜沙葬(起点vip2012.11.25完结,腹黑,轻松)-第9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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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问让张仕宁的视线终于转向了沈承砚。
  眼睑略眯了下,张仕宁前所未有认真地睨着沈承砚,随后带着若有若无的冷笑,说道:“沈大人,这饭可以乱说,话却不能乱说。”
  沈承砚与蓝令宇的关系,可能除了沈家人知道之外,现在朝里就只有白咏秋是知情者,而其余人只知他深受皇上的喜欢。却不知其中为何原因。
  不过,知与不知其中原因,其实都不妨碍沈承砚比其余人更先清楚皇上的安排。就是说,凡从他嘴里出来的话,多半不是空穴来风。
  对于此。 ~张仕宁心里如明镜儿的清楚,当然也相信沈承砚说的话有九成九是真的,但他不可能因为他突来的一句话就表现出激动的心情。所以才又一次的将他的话给挡了回去。
  沈承砚却不气恼,只是耸耸肩笑了笑。他的目的不是想拉近与张仕宁的关系,而是为了让他将视线从白咏秋身上移开。显然这样重磅级的内容。起了颇好的作用。
  看张仕宁冷冷的睨着他。 沈承砚笑得很讨打地继续说道:“哈哈,张大人果然谨慎,这几乎是拍板的事了,说说又有何妨?”
  “沈大人要是喜欢说,可以随便说,不过——请勿对我说。”张仕宁完全不上沈承砚的套,冷冷的接了一句,随后再深看了瞧来有些异常的沈承砚几眼。之后却又将视线落在了白咏秋的那边。
  此刻那个女已经沉着脸放下了笔。她现在很想把这二人都轰出去。这添乱一说,果然是只有更乱,没有最乱的。
  丫的要打嘴仗。麻烦出门走远,想怎么打都可以!白咏秋咬咬牙。暗道,她就不相信,明儿个把抄完了的《北纲》呈给蓝令宇时,那变态会放过如此整她的大好机会的不让她背诵一段。
  要是她是那姓蓝的变态,绝对绝对会顺便的让抄书者背一段来听听!娘的,她这么纯良的一个人都能想到折磨人的法,那丫的会忘记?做梦吧!
  白咏秋暗瞪了沈承砚和张仕宁各一眼,完全有种将二人掐死在书库里的想法。
  可能是看白咏秋的脸色不对,张仕宁无意识地问道:“咏秋怎么了?”
  “没什么,听您二位的对话可知,您二位都是皇上身边的大红——人,可不可以请您二位高抬贵手的移个臂,给我这个小官留个清静之地?”
  或许没想到白咏秋会这么说话,张仕宁听得讶了下,但很识趣地说着还有事要忙的告了辞。至于沈承砚,他好像没将自己划到白咏秋话里的“二位”里去,老神在在的坐着看张仕宁一步两回头的离开,屁股却是稳稳的落在椅上,好像还有几分被粘住的感觉。
  白咏秋并未催促沈承砚也离开,埋了头继续的边抄边默记着书里的内容。对她来讲,她那忍无可忍到了极限的损言,能将两个都轰出去当然是最好的,不过她知道沈承砚不可能那么听话,所以能轰出去一个也算是少了个拍响的巴掌,从而多了分难得的安静。
  可惜这分安静不过才持续了不到两分钟。
  “秋妹,要不要我帮忙?”沈承砚不知何时走到了白咏秋的身边,故意弯下腰来贴着她的耳边问了一句。
  正专注眼前的女耳边突然有声音传出,吓得她的笔抖了一下,在纸上留下个歪扭的痕迹。
  “啧,滚远些!”白咏秋不悦的推开沈承砚,看后者真是一脸想帮忙的表情,之前他那欲言又止的表现滑过脑间,她心说,原来丫的就在等张仕宁离开,好来帮她抄书呀!拔过……白咏秋转过那念后轻哼了哼,道:“我不认为皇上瞧不出来你的笔迹。”又或是说,蓝令宇不会傻呼呼的看不出抄下的内容并非一人的笔迹。
  变态宇就等着找她毛病,她要真点头让沈承砚帮忙,岂不是正中了变态宇的下怀?白咏秋撇了下嘴,抬眼对上沈承砚眼底意味不明的闪烁。
  沈承砚的眼底滑过暗光,在白咏秋看得疑惑之时,压着声音说道:“不会瞧出来的,我可以模仿秋妹的笔迹。”
  此话让白咏秋听得愕了一下,回过神时,手里的笔已被沈承砚接了过去。
  纸上落下的字确实是出自沈承砚之手,却与白咏秋之前与下的字体几乎没有差别。
  原来他还有这种绝技!白咏秋愣愣的看着沈承砚,突然发现眼前的男其实挺陌生的。说真的,沈、白两家虽是世交,但她并不完全的了解他。可以说是他藏得太深,也可以说是她不太关心。
  走了片刻神,沈承砚已帮她抄了一大段了,白咏秋不由感叹道:“你早说会,那我也不用这么赶了,回头让你帮我抄一段,我自己再写一段,拼拼凑凑的不就……”说到这里,脑里突然的滑过一念,白咏秋脸色顿时变得惨白。
  沈承砚毕竟比白咏秋熟悉此书的内容,与其说是在抄书,不如说是在默写,所以写起来自然就比她要来得快。在熟能生巧之下,他是一心二用的边听白咏秋说话,边写着书上的内容,哪知那女说了一半就戛然而止,听得他迷惑的抬眼,对上的却是苍白的小脸以及微微颤抖的唇瓣。
  他惊得匆忙放笔,虚扶着白咏秋的肩头将她上下打量,随后紧张地问道:“秋妹怎么了?脸色怎么突然这么差?”
  女毫无预警的抓住他的双臂,唇瓣哆嗦了一下才困难地说道:“那让位的召书……是你模仿的么?”
  没头没尾的一问,听得沈承砚一脸的迷糊,他低眼看了看白咏秋抓他手臂过于用力而关节泛白的双手,迷惑地问道:“什么让位……”只是两个字他顿时明白了她在问什么。
  沈承砚迷糊的表情渐渐转为凝重,视线更是在远处扫了一圈,末了才严肃地答道:“原来是那样打算的,只是……那召书是真的。相信我!”
  白咏秋当然相信沈承砚,虽然他并不是个性严谨的人,但这么大的事,他绝对不可能开玩笑。吁了口气的同时,她疑惑地问道:“他是怎么说服先皇的?”
  沈承砚动了动唇但没说话,分明有犹豫。白咏秋顿时反应过来,说道:“我只是好奇,如果不方便说,那就别说。”
  “不,也不是什么不方便。”沈承砚好像苦笑了下,继续埋头默写着《北纲》的内容,嘴里很无奈地答道:“我只知道,模仿笔迹是万不得已的一步棋,至于先皇如何会答应的,我却是什么都不知道。”虽说他是他的亲生儿,他却没有将所有的事都告诉他。包括他接下来想对白家做什么的事。
  沈承砚的无奈,白咏秋大概能体会到。她自上辈起,都没遇过像蓝令宇这么难搞的人。他位高权重不说,城府还深不见底。他若是想算计白家……只怕是不用动什么脑吧。白咏秋认真的看着不再说话的沈承砚,心想,她本来以为蓝令宇是很在意沈承砚的,却没想他篡位一事并没有全盘的向沈承砚托出,这么说来,他并非她想象中那么在意沈承砚……
  那他想保全白家的想法——或许真的只能成为一个想法。既然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她是不是应该放松下心情呢?
  白咏秋脑里转过的那些,有一部分沈承砚曾经也想过,所以当他发现推开白咏秋其实毫无作用时,在二人又有了肌肤之亲后,他索性放开了拘束的心情,不去奢求与白咏秋的天长地久,只希望和她曾经拥有。
  她终究会嫁给孙青……
  沈承砚心口疼了下,不得不敛了敛心神。
  瞧着白咏秋好像宝贝般的把抄写的内容收入怀里,沈承砚不由调侃道:“难道秋妹打算抱它睡?”
  “抱着睡干嘛?我还得回去背背,万一皇上提个问,我答不上来,岂不是给他创造机会么?”白咏秋随口说了句,话落就看沈承砚的瞳色黯了几分,她转了下眼,好像报复般的狠拍了他的后背,打完便丢下句“回家吃饭了!”离开书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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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0 不是冲她来的!

  夫君难缠160_160 不是冲她来的!  丢下沈承砚,白咏秋直接出了南大门,远远的看见白家的马车早就等在了外面,却不知坐在车内的人是谁。也不怪白咏秋猜不中接她的人会是谁,毕竟在前面三天里,每一天来的人都不同。
  白咏秋微拎裙摆走了过去,心想,第一天是白咏禾亲自来接她的,第二天则换成了白咏铭与白咏文这二位,而第三天便又成了白咏迁。今天是第四天了,会不会又变成白咏禾来接她?真不知她那几个腹黑的兄长在干什么。
  别看她这时在心里面琢磨着,其实白咏秋没真的花心思去揣摸四个哥哥的想法。她这几天是累得一上马车就睡觉,睁开眼基本上都在自己的房间里了,反正不论是谁来接她,都没机会和她说上超过五句话的。
  话说好像有几天没见到孙青了,也不知道他最近在忙什么。白咏秋正在随意的想着,只见前方马车的车帘掀开,一张清秀的脸庞出现在她的视线中,顿时让她又惊又喜。
  “青!你来啦!”白咏秋快走几步,脚下却是一个踉跄,吓得孙青一个箭步窜了过来,同时伸出双手将她扶住,末了似责备似心疼地说道:“秋,早说了走路得小心,怎么又如此冒失?”
  白咏秋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都牵动着他的心情,也知道她若是摔倒,他绝对会比她感觉更疼,倒也不去介意他微严厉的语气,而是吐了吐舌,再不好意思地噘了下嘴,说道:“下次不会了!”
  这样的保证孙青听得有些多。多到他再听只能苦笑摇头却不去追究。他伸手理了理白咏秋微乱的耳发,深看了她一眼后将话题转开,说道:“明日我要去趟南方,可能要去个十来日,所以今天特意来见见你。”
  白咏秋听得怔了下。同他一起朝马车上走去时迷惑地问道:“去南方干嘛?”
  孙青浅笑了下,答道:“帮二少押趟车。”
  啊?帮白老二押车?那她的茶室怎么办?不对,什么茶室的。应该是她和他的婚事怎么办?卧槽,嫁个人怎么就这么一波三折的?
  孙青看白咏秋愕在了原地,也没再说什么便扶了她上马车。随后他也不耽搁的跨入车中喊了离开。当马车驶动时。白咏秋这才回过神来,急急地说道:“干嘛要帮二哥押车?万一耽搁了时间,那咱们的婚事……”
  “不碍事的。”孙青的眼底滑过愉悦,打断焦急的女,说道:“我会尽早回来的。”说完视线落在女微启的双唇上,犹豫了下还是埋头将唇印了上去。
  突如其来的吻让白咏秋的呼吸停了一拍。与沈承砚的吻不同,孙青的吻向来温柔,被呵护的感觉让她总觉意犹未尽。
  触到软倒在怀中女的胸前垫了个什么。孙青有些不舍的放开两片柔软的唇瓣,气息不算太匀的盯着她胸前看了看,再诧异地问道:“秋?你怀里放了什么?”
  “啊?”白咏秋先换了个气。再摸出怀里揣的一叠纸,递给孙青的同时笑答道:“我打算拿回去背背。明天好应付蓝令宇。”白家的人,包括孙青在内,早就习惯白咏秋直呼天的名讳,于是听到也没觉得有什么唐突的。
  “这是你抄的?”他认得这字体,纤秀里透着沉稳,沉稳中却又不失洒脱,定是出自她之手。
  抄下来不说,还要背诵?她真是去朝里为官的?难怪这几日,几个少爷争先恐后的来接她,原来是一早就知道她在朝中的日并非然。要不是他明天就要离开北宵城,只怕轮到他来接她的日还得往后排。
  她无所谓的回答,不放心上的表情,让孙青的眼底闪过一丝心疼之色,却不知道要说什么话来安慰她。他知道她不是那种脆弱得需要人安慰的个性,就算疲累得双眼带着黑眼圈,她仍然会努力的在他面前强打精神。
  孙青有些心疼的抚了抚白咏秋的脸颊,暗想,他真不应该在这个时候答应二少去南方押车。
  任由孙青抚了脸颊,白咏秋知道他是在安慰她,便趁机撒娇的靠到了他的肩头,却挡不住睡意的闭上双眼,嘴里囫囵地说道:“青,肩头借我下,让我靠会儿。”
  孙青静静的扶着她瘦削的肩头,由她的脑袋搭在肩上一言不发。
  一路无话,等白咏秋睁眼的时候,如昨天一样是躺在床上的。
  “小姐醒了?起身吃饭吧,饭菜都快凉了。”听到响动声,拾喜边说边进了内室,看白咏秋一脸疲惫的坐起身来,立马上前扶了她家小姐一把,再说道:“孙公还在院里的。”
  白咏秋无意识的脱口问道:“他没走?”问完她却暗道了句,当然不可能走,明天他就要离开北宵城了,今天肯定会多留些时间的。她知道自己在孙青的心里占着何种位置。
  “没呢。”拾喜笑嘻嘻地答道:“孙公在等小姐醒了好一起吃饭呢。”
  白咏秋有点诧异的问了时辰,此刻已过午时刚到未时。拍了拍饿得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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