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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14节

怪厨-第131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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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各地政策总有不同,但破案率一直是警察考核工作的重要指标之一。

从这个角度来说,那个三十五、六岁的英才负责这起绑架案,也许是有人希望他能破案升职;也许是得罪了人,被弄过来顶罪;具体情况没人知道。反正老邵在组里被他领导,然后呢,发生一系列事情,简而言之,案件很难侦破。

绑匪肯定要提条件,于是就提吧,倒也不算狮子大开口,绑匪让警察彻查一起冤案。同时调查两个贪赃枉法的公职人员,再是索要三十万。

提出三个条件。又给出三个谜语,让警察去猜线索,猜到线索就能救走人质。

可整个专案组,又借来许多人,都是猜不出谜语,与此同时。那个英才跟上级领导汇报案情,说是希望调查冤案跟两个公职人员。

这是应为之事,罪犯提出的要求就是线索,然后就查吧,可查来查去都是没什么精湛。

罪犯提出的那起案件是否冤枉不重要。重要的是绑匪为什么要给那件案子伸冤,是不是和那件案子的罪犯有联系?

事实是真难查,那面还没查出来结果,绑匪又打报警电话,给出最后时间,警告说不满足他的要求,四个人质肯定会死。

那位英才同志肯定不想背锅,案子到我手里的时候,人质没死。我辛苦查上一通,人质反是死了?

没有人愿意背这个锅,英才同志又跟领导汇报,说是能不能先答应下来条件?

领导没同意,把英才同志骂了一顿,限期破案。

后来呢,案子没破,四名人质全死了,绑匪再没出现过。

英才同志很荣幸地背了个锅。不光是背锅,还有人捅出他的一些事情,局里就顺便给了个处分,又撤了职。

这个处分的意思是这辈子就这样了,也不开除你,以后混日子吧。

英才同志不甘心。

接着又有更不甘心的事情发生。死掉的四个人不是普通人家也不是普通干部,有很多亲戚,还有亲戚在重要部门任职。

人质被杀,不光是罪犯把责任算到英才同志身上,被害人家属也是这么认为,认为领导者太无能,导致四个人横遭杀害。然后呢,闯进局里揍了英才同志一顿,打成骨折、脑震荡。

英才同志不干,上告。可没人理他,反是又被揍一顿。

如此折腾半年多,英才同志知道弄不过对方,一气之下辞职,琢磨着趁年轻干点什么不能赚钱?等有钱以后再报仇。

钱不容易赚,英才同志曾经那么厉害,破掉那么多案件,人也聪明。可是在赚钱一途上没有发展,说是苟且地活着都是安慰。

他有家庭有孩子,在其后的十几年里就是努力的养家糊口。曾经练过摊,曾经开过饭店,还曾经在晚上的公共汽车站附近烤羊肉串。

他的辛苦没人在意,反是当年的死者家属常会找他麻烦。不知道当时局领导是怎么跟那些家属谈的,反正认定是英才同志的错误,然后就寻机出气报复。

老邵跟英才同志的关系只能说是一般,但好歹同事一场,不能眼睁睁看他被人欺负,只要见到,都会尽量帮一下。焉知道他的今天不是我的明天?

这样一过就是十几年,前些日子,老邵被罪犯报复性攻击,尚九刀,一直在养伤。

这次受伤后,主要是身体原因,老邵基本失去晋升可能。再加上心理也有些想法,估计这辈子就这样了,整个人放松下来,不再想着升不升职的事情。

一个人如果空闲下来,会发现时间特别多。身体受伤,不用再像以前那样随时待命,老邵晚上可以喝酒,也可以到处走走看看。

上个月一天晚上,老邵在街上遇到英才同志。

曾经的警队精英,如今在街上卖袜子。就在公共汽车附近,女人春天穿的厚丝袜。这个比较赚钱,只要你肯豁出去老脸。

而且不用全天上班,就在晚上,城管和警察都下班以后,你支个摊,薄利多销,也是不少挣。

老邵遇到他的时候,英才正在给顾客装袜子。这家伙连个喇叭都不配,一张纸板上写着价钱。

老邵有心打招呼,又怕对方不好意思。正想转头离开,城管晚上执法,呼啦一下来了一堆人。东西肯定要没收,倒是没动手打人,有城管在一旁拿录象机全程摄象。

曾经的英才同志试着说了会儿软话,可惜没用,眼看城管离开。

发生意外情况,老邵不能走了,走过去跟那人打招呼,说是请他喝酒。

于是就喝吧,大冷天的,老邵特意请他涮锅,可是没想到涮锅时遇到仇人。当初被绑架的四名人质不是死了么,他们家的亲戚正好在锅子店喝酒,忽然看到英才同志,想起前仇旧恨,那家伙也是喝多了,拎起瓶子就朝英才同志来了。

然后就是打架呗,人家一桌是一堆大老爷们,他们一桌就俩人,老邵还是半个残疾,胳膊完全不能使力,结局当然很悲惨,老邵跟着享受了一次无妄之灾。

老邵胳膊的断骨还没长好,又打出问题,连夜去医院拍片子、治疗。英才同志也是一脑袋血加一身伤。

如果是别人打他们,这事情肯定没完。可老邵是当年那件案子的参与者,知道四个人质是谁,也是知道今天打人那家伙的背景有多强大,想要去告他们,完全没有意义。告来告去,无非是赔点钱。而钱,人家打完你就给了,两个人挨打,对方甩了六万块,一个人三万,算是高价码的医药费。

事情便是这样,想不忍都不行。倒是老邵又回去住院,被很多人知道,隔了几天传到林子耳朵里,何山青就也知道了。

林子叔叔是分局局长,特意查下这件事情,所以林子和何山青都知道个大概经过。知道老邵被打的很郁闷,可还真是没办法打回去。

事情就是这么个事情,不值得继续关注,何山青当然不知道老邵近况。

不过上次打电话,白路让何山青了解下近况,何山青便是把整个经过说一遍。

现在,老邵已经出院了,继续在家养伤,身体没大碍。倒是他那个曾经的同事,这一次被打挺重,内出血,不过也是出院了,手术成功,恢复状况挺好。

打人那帮人给了六万块,老邵没要,全部留给前同事。前同事当然不肯,后来商议个办法,除医药费以外,老邵拿了三千块,其余的都留给前同事。

听明白是这样事情,白路也有点郁闷:“老邵今年是不是流年不利?上次被人砍,一共九刀啊,事情还和他无关,平白遭罪,这次又一样?”

何山青说:“活着就不错,别要求太多了。”

白路看他一眼,想了想又问:“老邵不想报复回去?”

“怎么报复啊?求人搭关系,都需要付出很大代价,老邵能付出什么?他现在就是想安静退休,他那个一起挨打的前同事也是认命了,怎么着?你想出手?”何山青问道。

白路摇摇头:“是挺郁闷的。”(未完待续……)

第一千八百四十四章其实是好事

何山青笑了下:“明儿有演出,后儿个跟我去看看老邵?”

白路摇摇头问道:“老邵那个前同事,就是卖袜子那个,他怎么说?”

“他还能怎么说?这么多年下来什么都看透了,我听人传的话,那家伙不止一次说过,他是上有老娘下有闺女,要是没有这一老一小的牵绊,现在不知道杀多少人了。”何山青说:“搁我,我也杀。”

白路问:“欺负他那帮人,有没有为难他家里人?”

“不知道,没听说有,不过我上哪儿知道?你得问老邵。”何山青说:“你想插手?”

“我疯了?”白路又问:“那个绑架案,就是杀四口人的绑架案,一直没破?”

“没。”何山青问林子:“是吧,你叔是这么说的?”

林子接话:“没破,没法破,不过凶犯提了一件案子两个人,那件案子当时查了一下,当时的领导认为证据确凿,也是查不到跟绑匪的线索,就没理会;去年,那人已经放了,不过放出来就上告,是老上访户,街道和派出所很头大,那人也是有个老娘,没老婆没孩子的,有人说,他要是送走老娘,肯定得死人。”

白路问:“那人以前是个混子?”

“不管是不是混子,被冤枉十好几年,最好的时光在监狱里熬过去,到现在没个说法,那人没技能没工作没老婆没孩子,要什么没什么,搁你会怎么样?”

白路琢磨琢磨:“好死不如赖活着。”

林子冷笑一声:“就怕又出来个高智商罪犯,杀了人你都不知道。”

白路问:“放出来这个人,和前一个绑架案有没有关系?”

“不知道,反正没查出线索。”林子说:“怎么着?你打算查案?”他就是顺嘴提一句。

白路当然也不会查案。想想说道:“像这种不稳定因素,警察应该做好预防工作吧。”

“谁做?”何山青鄙视道:“不出案子就是什么事情都没发生,等出了案子再说。”

白路有心了解那个刚放出来一年的家伙,可那个人跟老邵挨打这事,是不是扯的太远了?还有老邵曾经的精英同事……

白路说:“这世界真乱。”

“可不是乱么?”林子笑道:“上星期,小三公司忽然来了个女的。大肚子,说是小三的种,笑死我了。”

何山青瞪眼道:“滚蛋,我会那么白痴?”

“你不白痴,你是相当白痴。”林子笑着跟白路说:“你猜小三怎么解决的?”

“给钱?”白路问道。

“咱家何大少爷直接报警,然后放话说,生出孩子验DNA,是他的,怎么说怎么是。不是他的,爱找谁找谁去。”林子大笑道:“最好笑的不是大肚子来找小三,好笑的是何小三一点印象都没有,问我们有没有可能是他被强暴了?或是被借种了?我们帮他算日子,看肚子有六、七个月,倒退六、七个月,查查和谁在一起不就得了,小三想了半个小时。说一个都没想起来。”

白路鼓掌:“该,再让你花。”

“我花个屁。”何山青坚决不承认。

白路问:“那女的呢?真等她生下来?”

“不生了。”林子说:“没过两天。那女的又来找小三,说要一万块去打胎,都六、七个月了去打胎,那是引产好不好。”说着话连连摇头:“你猜那小姑娘多大?十九!现在小孩着了不得。”

白路问何山青:“你给钱了?”

“给个屁。”何山青说:“要真是我的DNA,就是借我的种我也养,问题是我确实没有一点儿印象。”

白路问:“再后来呢?”

“没后来了。从那以后,那女的再没出现过。”何山青说:“我可以发誓,我真没碰过那女的,见鬼的,怎么什么事都找我头上?”

白路觉得好奇:“你没碰她。她为什么找你?”

“我上哪知道?老子还想搞清楚呢。”何山青说:“不过话说回来,肚子里的孩子真无辜。”

白路说:“六、七个月,就是去年的九、十月份,那时候暖和,穿的少,是容易出事。”

“别说我,告诉你个好消息,司马又吐血了。”何山青说:“他的事情比我重要。”

司马说:“别听他胡说,就见了一点儿红,没事。”

白路恩了一声:“你们都要疯。”

司马不同意:“本年度最疯的是付老大,他一疯,高远也疯了……在这。”后面两字是跟马战说的。

咖啡厅门口出现身穿西装的马大公子,一脸苦相走过来:“不喝酒?服务员,来打啤酒。”

“不喝了,今天就聊天。”白路说:“回家上完课了?”

马战曾说晚上过来吃饭,不过出发前被老娘一个电话叫回家,全家人集齐了跟他开会,教育他做一名军人有多光荣。

“你们聊你们的,我自己喝。”马战坐下问:“说什么呢?”

何山青冲服务员喊:“多个杯子。”又跟马战说:“我陪你喝。”

马战叹气道:“我就发现了,现在是越活越回去,以前吧,想喝酒,只要一个电话;结果闹到现在,找不到人喝酒了,在家哄老婆的哄老婆、照顾孩子的照顾孩子,伺候娘的伺候娘,还有几个忙着到处跑关系,你说我这日子混的。”

白路笑道:“以前的小弟都没了?”

“还半年,不知道还能剩下几个。”马战说的是他身边那些人,大趋势是裁军,有人想留有人想转业的,还有些人要照顾家庭。

何山青说:“你结婚不就得了,我上次见一女兵,那个能喝啊,二锅头两口干,我都怀疑那是肚子么?喝完了还给我们唱歌,我算看到神了。”

“吐没吐?”林子问。

“吐了,两口干,还不吐,她那身体还有神经么?”

马战不屑道:“我认识一个,一个女的喝我们一桌男的,我们全倒了,她还在,这才是战神。”

白路挠挠头:“咱原来聊的是什么?怎么扯到喝酒上了?”

“聊老邵啊。”何山青说:“要不就算了,老邵都忍了。”

马战问:“老邵又怎么了?”

“平白遭受个无妄之灾,被人打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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