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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3节

千禧年三部曲-第17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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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隆维斯特点了根烟,站在窗边望向王室狩猎场。

埃克斯壮正在领导两起个别的初步调查。凡是与莎兰德有关的事件由刑警法斯特负责调查,包柏蓝斯基只针对尼德曼。

当初步调查出现札拉千科的名字,埃克斯壮理当联系国安局局长以确认札拉千科的真实身份,但在埃克斯壮的电子邮件、日志或笔记中却找不到类似的查询,只在笔记里面发现几个谜样的句子。

莎兰德的调查是假的。毕约克的原件与布隆维斯特的版本不符。列为“极机密”。

接着有一连串字句指称莎兰德有妄想症与精神分裂症。

一九九一年把莎兰德关起来是正确的。

在“废弃/莎兰德”文件夹中,他发现了调查的链接资料,也就是检察官认为与初步调查无关的补充信息,也因此不会当做呈堂证供或是成为对她不利的证据。其中几乎包括与札拉千科背景有关的一切。

他们的调查根本不充分。

布隆维斯特很好奇这其中有多少是巧合,又有多少是人为的。界线在哪里?埃克斯壮知道有界线存在吗?

会不会有人故意提供埃克斯壮可信却会误导人的消息?

最后,布隆维斯特登入热邮,花十分钟检查他先前成立的六个匿名电邮账号。他每天都会查看他给茉迪警官的邮箱账号,但其实并不抱太大希望她会来信,因此当他打开信箱看见寄来的信,不禁略感讶异。信中只有一行字:

玛德莲咖啡馆,楼上,星期六上午十一点。

瘟疫半夜敲莎兰德时,她正写到潘格兰担任她监护人的时期,句子写到一半被打断,不免气恼地瞪了屏幕一眼。









她立刻从床上坐起,热切地盯着电脑屏幕。



















瘟疫给了她储存泰勒波利安的硬盘的服务器网址。







莎兰德切断与瘟疫的联机后,进入他给的服务器,花了将近三小时,一个接着一个文件夹地仔细检视泰勒波利安的电脑。

她发现有一个人用热邮信箱寄了加密的邮件给泰勒波利安,因为她有泰勒波利安的PGP钥匙,很轻易地就将信件解密了。寄件人名叫乔纳斯,没写姓氏。乔纳斯和泰勒波利安都有不良兴趣,希望莎兰德健康状态不佳。

没错……我们可以证明这其中有阴谋。

但莎兰德真正感兴趣的是包含了将近九千张儿童色情图片的四十七个文件夹。她一张一张点进去看,多半是十五岁左右或更小的孩子的画面,有几张还是幼儿,大多数是女孩,而且很多是性虐照片。

她还找到至少十来个国外交换儿童色情照的链接。

莎兰德咬咬嘴唇,但仍旧面无表情。

她想起十二岁那年许多个夜里,自己被绑在圣史蒂芬的无刺激病房,泰勒波利安一次又一次进入房间,借着夜灯的光注视着她。

她知道。他从未碰过她,但她一直都知道。

早在几年前就该处置泰勒波利安,但她压制了对他的记忆,选择忽略他的存在。

过了一会儿,她到ICQ上敲布隆维斯特。

布隆维斯特就在莎兰德位于菲斯卡街的公寓过夜,直到早上六点半才关电脑,上床睡觉时脑海中不断盘旋着儿童色情照的恶心画面。他在十点十五分醒来,翻下莎兰德的床,冲了个澡,然后叫出租车到梭德拉剧院门口接他。十点五十五分在毕耶亚尔路下车后,走进玛德莲咖啡馆。

茉迪已经在等他,面前摆着一杯黑咖啡。

“你好。”布隆维斯特招呼道。

“我可是冒了天大的风险。”她省略了客套的招呼。

“谁都不会从我口中听说我们碰面的事。”

她显得很紧张。

“我有个同事最近去见了前首相费尔丁。他是自己私下行动的,现在也同样暴露在危险中。”

“我明白。”

“我要你保证绝不披露我们两人的身份。”

“我根本不知道你说的同事是谁。”

“我待会儿会告诉你。我要你答应把他当成消息来源保护。”

“我答应你。”

她看了看手表。

“你赶时间吗?”

“是的,我十分钟后得到史都尔商店街和我先生孩子们碰面。我先生以为我还在上班。”

“包柏蓝斯基对此也一无所知?”

“对。”

“好,你和你的同事是消息来源,会获得百分之百的保护。两个都是。只要你们还活着。”

“我的同事叫叶尔凯·霍姆柏,你在哥德堡见过他。他父亲是中央党员,霍姆柏从小就认识费尔丁首相。他人好像很亲切,所以霍姆柏就去找他问札拉千科的事。”

布隆维斯特的心跳开始加速。

“霍姆柏问他对于叛逃一事知道多少,但费尔丁没有回答。当霍姆柏告诉他我们怀疑莎兰德遭到那群保护札拉千科的人监禁,他倒是真的很愤慨。”

“他有没有说他知道多少?”

“费尔丁说在他当上首相没多久,当时的秘密警察主管就和一名同事去找过他,说了一个关于俄国情报员叛逃到瑞典、很不可思议的事情,还告诉他说那是瑞典最敏感的军事机密……瑞典军情局所有情报的重要性都远远比不上这件事。费尔丁说他不知道该如何处理,他的政府里面没有一个经验丰富的人,因为社会民主党已经执政四十多年。他们建议他独自作决定,如果他和内阁商量的话,秘密警察就会撒手不管。他记得那件事整个过程都让人非常不快。”

“结果他做了什么?”小说下载

“他知道自己除了接受秘密警察代表的提议之外别无选择,便下达指令将叛逃者交由秘密警察全权处理,并保证绝不和任何人提及此事。费尔丁始终不知道札拉千科的名字。”

“不可思议。”

“之后在他两任期间便几乎不曾再听到任何消息。不过他做了一件非常精明的事。他坚持要让一位国务秘书知道这项秘密,以便在必要时充当政府内阁与札拉千科保护者的中间人。”

“他记得是谁吗?”

“是贝蒂尔·杨瑞德,现在派驻在海牙的大使。费尔丁得知这个初步调查的严重性后,立刻坐下来写信给杨瑞德。”

茉迪随手将一个信封推到桌子对面。

亲爱的杨瑞德:

在我任内我们俩共同守护的秘密如今受到非常严重的质疑。事件中的关系人已经死亡,再也不会受牵累,然而其他人却可能会。

目前当务之急是某些问题必须得到答案。

送信者是私下行动,也是我信任的人。请你务必听他说,并回答他的问题。

请运用你卓越的判断力。

T。F

“这封信上指的人是霍姆柏?”

“不是,霍姆柏请费尔丁不要指名道姓。他说他还不知道会让谁去海牙。”

“你是说……”

“霍姆柏和我讨论过了。我们脚下的冰实在太薄,因此需要的不是冰凿而是划桨。我们无权前往荷兰去找大使。但你可以。”

布隆维斯特将信折好,放进夹克口袋后,茉迪忽然抓起他的手,紧紧握住。

“情报换情报,”她说:“我们要知道杨瑞德告诉你的每一句话。”

布隆维斯特点点头。茉迪随即起身。

“等一下。你说有两个国安局的人去找费尔丁,一个是局长,另一个是谁?”

“费尔丁只见过他一次,不记得他的名字。会面过程并无记录。他只记得那人瘦瘦的,留了一道细细的山羊胡。不过他确实记得国安局局长介绍时说他是什么‘特别分析小组’的组长。费尔丁后来看了国安局组织结构,却找不到那个单位。”

“札拉千科俱乐部”,布隆维斯特暗忖。

茉迪似乎在斟酌言词。

“算了,就冒着被砍头的危险吧!”她最后说道:“其实有一个记录费尔丁和他的访客都没想到。”

“什么记录?”

“费尔丁在首相办公室的访客登记簿。那是公开的资料。”

“所以呢?”

茉迪又犹豫了一下。“登记簿上只说首相与国安局局长及一位国安局同仁会面讨论一般的问题。”

“有注明名字吗?”

“有,叫古尔博。”

布隆维斯特顿时觉得全身血液都冲上脑门。

“艾佛特·古尔博。”他说。

布隆维斯特在玛德莲咖啡馆用匿名手机订了前往阿姆斯特丹的机票,飞机将于两点五十分从阿兰达机场起飞。他走到国王街的Dress…man男装店买了一件衬衫和一套换洗内衣裤,然后到药房买牙刷等盥洗用品。他小心翼翼地确定无人跟踪后,匆匆搭上阿兰达快线。

飞机于四点五十分降落在阿姆斯特丹国际机场,六点半他便住进一家距离海牙中央车站约十五分钟脚程的小旅馆。

他找瑞典大使找了两个小时,最后在九点左右用电话联络上了。他鼓起三寸不烂之舌,解释自己这趟前来肩负着十万火急的任务。大使终于不再拒绝,答应在星期日上午十点见他。

随后布隆维斯特到旅馆附近找了一家餐馆,吃了点简便的晚餐。十一点上床睡觉。

杨瑞德大使在佛尔豪特长街的官邸内为布隆维斯特递上咖啡时,毫无聊天的兴致。

“说吧……什么事这么紧急?”

“亚历山大·札拉千科,一九七六年从苏俄叛逃到瑞典的人。”布隆维斯特说着将费尔丁的信交给他。

杨瑞德显得很吃惊,读完信后随手放在一旁的桌上。

布隆维斯特向他说明来龙去脉以及费尔丁写信给他的原委。

“我……我不能讨论这件事。”杨瑞德最后才说。

“我想你可以。”

“不行,我只能向宪法委员会提起。”

“将来你非常有可能也得这么做。不过这封信上请你运用你自己的卓越判断力。”

“费尔丁是个诚实的人。”

“这点我相信。我并不打算损毁你或费尔丁的名声,也没有要求你告诉我任何可能从札拉千科那里得知的军事机密。”

“我什么机密都不知道,甚至不知道他叫札拉千科。我只知道他的化名,大家叫他鲁本。但你若以为我会和一个记者讨论这件事,未免太过荒谬。”

“我可以给你一个非常好的理由。”布隆维斯特边说边挺起胸膛。“这整件事很快就会被公开,到时候媒体要不是让你粉身碎骨,就是把你形容成一个善处逆境的忠诚公务员。费尔丁指派你负责和札拉千科的保护者沟通,这个我已经知道了。”

杨瑞德沉默片刻。

“你听好了,我根本什么都不知情,对你所说的背景毫无概念。我当时还很年轻……不知道该怎么和这些人周旋。我担任公职期间,每年大概和他们碰两次面。他们告诉我说鲁本,也就是你说的札拉千科,活得很健康也很合作,说他提供的情报非常珍贵。我从未过问细节,我没有知道的必要。”

布隆维斯特等着他说下去。

“那个叛逃者之前在其他国家工作,对瑞典一无所知,所以他始终不是国家安全政策的重要因子。我向首相报告过几次,但其实也没什么可说的。”

“了解。”

“他们总说依例行程序处置他,他提供的情报也通过适当渠道处理。我还能说什么?如果我问那是什么意思,他们就会笑着说我级别不够高,不能参与这项秘密。我觉得自己像个笨蛋。”

“你从未想过事情的安排可能有问题吗?”

“没有,事情的安排没有问题。我理所当然地认为国安局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有适当的办事程序与经验。可是我不能谈论这个。”

在此之前,杨瑞德已经谈论了好几分钟。

“好……其实这些全都不是重点。现在重要的只有一件事。”

“是什么?”

“和你碰面的人的名字。”

杨瑞德困惑地看了布隆维斯特一眼。

“照管札拉千科的人大大超越了自己的权限,犯下严重罪行,将会成为初步调查的目标。所以费尔丁才派我来找你,他不知道他们是谁,和他们见面的人是你。”

杨瑞德紧张地眨眨眼,紧抿双唇。

“有一个是艾佛特·古尔博……他是首脑。”

杨瑞德点头承认。

“你见过他几次?”

“他每次都会来,只有一次例外。费尔丁当首相时,我们大概见了十次面。”

“在哪里碰面?”

“某间饭店的大厅,通常是喜来登,有一次在国王岛的雅马兰斯,有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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