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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节

春秋-第1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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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各有父子兄弟以补察其政。史为书(15),瞽为诗(16),工诵箴谏(17),

大夫规诲(18)。士传言(19),庶人谤(20),商旅于市(21),百工献艺

(22)。故《夏书》曰(23):”遒人以木铎徇于路(24),官师相规(25),

工执艺事以谏。‘正月孟春(26),于是乎有之(27),谏失常也(28)。大之

爱民甚矣,岂其使一人肆于民上(29),以从其淫而 天地之性(30)?必不休

矣。“

「注释」

?师旷:晋国乐师。晋候;指晋悼公。?出:驱逐。?匮:缺乏、(4 )司

牧:统治,治理。(5 )贰:辅佐大臣。(6 )师保:本指教育和辅导天子的师

傅,这里的意思是教导保护。(7 )公;仅次于天子的经高爵位。(8 )卿:诸

侯的执政人臣、(9 )侧室:庶子。这里指测室之官。(10)大夫:比卿低一等

的爵位。贰宗:官名。由大夫的宗室之弟担任。(11)士:大夫以下、庶民以上

的人。朋友指志同道合的人。(12)皂、隶;都是奴隶中的一个等级。牧:养牛

人。圉:养马的人。(13)赏:赞杨。(14)革:改。(15)史:太史。为书;

记录国君的言行。(16)瞽:古时用盲人作乐师。为诗;作诗讽谏(17)工:乐

工。诵:唱或诵读。箴谏;用来规劝讽谏的文辞。(18)规诲:规劝开导。(19)

传言:传话。(20)谤:公开议论。(21)商旅:商人。于市;指在市场上议论。

(22)百工:各种工匠,手艺人。(23)《夏书》:已失传。以下两句话见于《

古文尚书。胤征》。(24)尊人;行令官,连宣令官。木铎:木舌的 铃。徇:

巡行宣令。(25)官师:官员。(26)孟春:初春。(27)有之:指有遵人宣令。

(28)失常:丢掉常规。(29)肆:放肆,放纵(30)从:同“纵”,放纵。

「译文」

师旷岁侍在晋悼公苦怕人身边。晋悼公说:“卫国人驱逐了他们的国君,这

不是太过分了吗?”师旷回答说:“也许是他们的国君确实太过分了。贤明的国

君要奖赏好人而惩罚,抚育百姓像抚育儿女一样;容纳他们像大地一样;民众侍

奉他们的国君,热爱他像热爱父母一样,敬仰他如对日月一样;崇敬他如对神明

一样,畏惧他如对雷霆一样,难道能把他驱逐出去吗?国君是神明的主祭人,是

民众的希望。如果使民众的生计困乏,神明失去祭祀者,老百姓绝望,国家失去

主人,哪里还用得着他?不驱逐他干什么?上天生下百姓并为他们立了国君,让

国君治理他们,不让他们丧失天性。有了国君又替他设置了辅佐的人,让他们教

导保护他,不让他越过法度。所以天子有公,诸侯有卿,卿设置侧室,大夫有贰

宗,士有朋友,平民、工匠、商人、奴仆、养牛人和养马人都有亲近的人,以便

互相帮助。善良的就赞扬,有过错则纠正、有患难就救援,有过失就改正。从天

子以下,人们各自有父兄子弟来观察和补救他们行事的得失。太史记录国君的言

行,乐师写作讽谏的歌诗,乐工吟诵规谏的文辞,大夫规劝开导。士向大夫传话,

平民公开议政,商人在市场上议论。各种工匠呈献技艺。所以《夏书》说:”宣

令官摇着木舌 铃沿路亘告,官员们进行规劝,工匠呈献技艺当作劝谏。“正月

初春,这时就有了宣令官沿路宣令,这是同为劝谏失去了常观。上天十分爱护百

姓,难道会让一个人在百姓头上任意妄为、放纵淫乱而背弃天地的本性吗?一定

不是这样的。”‘

「读解」

师旷的这番议论,是针对卫国百姓驱逐了暴虐无道的卫献公而发的。卫国百

姓驱逐卫献公,可以说是“水可以覆舟”的一个事例,如果站在统治者的立场,

就可以说是真正的“犯上作乱”了。是不是也可以说,这是乱世之中的一线光明

呢?

儒家思想从来都认为国君、君子比百姓高贵,人生而有高低贵贱之分、这实?

上为少数人在多数人头上作成威作福提共了依据。师旷所提出的“民贵君轻”,

似乎把传统的观念颠倒过来了,强调以民为本。要为民众着想。

国君从来都被塑造成教师爷的形象,仿佛他就是真理和神明的代表,化身;

只有他给百姓上课的份儿,百姓则是愚不可及的一群人。卫国同君被逐。说明百

姓同样可以给国君上课,教他如何行使权力。法度不应当只对百姓才有效,同样

也应当对国君及其臣僚有效。只讲国君的高贵,只讲他们才有上课的权力,实?

上就是把他们划出了法度之外,让他们有超越法度的特权,这就失去了社会公正

的基本前提。

能像师旷那样,在君权神圣、各国君主忙于扩大自己的实力的时代,敢于当

着国君的面主张民贵君轻,的确属于难能可贵。我们不可能要求他在那个时代提

出民主思想,毕竟中国古代的社会、法律、政治、宗法制度,都不可能成为民主

思想的土壤,而只能产生出专制。个人无法超越时代,正如一个人不可能提着自

己的头发离开地球一样。因此,民贵君轻的思想在春秋,乃至整个传统的封建社

会之中,已算是达到了当时思想的顶峰。在那种特定的氛围中,敢于为民众说话,

既 要有思想的高度,也 要有勇气和无所畏惧的精神。可以想象,或许当时具

有民本思想的人并不少,而能够载入史册者,并不太多。他们或者缺少勇气和无

所畏惧的精神,或者是缺乏发言的权力和机会,或者是以其他的方式表现出来。

由此,我们完全可以想见,在文字记载的历史背后,有太多被遗漏了的东西。

这好比在无边的大海中打鱼,被渔网打起来的不过如同沧海一粟,更大量的就都

成了漏网之鱼。

意见的权力和机会。一个人的思想、观念要进入历史,要被更多的人所听见,

必须借助权力和机会。就师旷而言,身为宫廷乐师,受过良好的教育,有机会接

近君王、大史及其他官僚,也就拥有了其他有类似的思想而没有权力的人所不具

有的发言的机会。历史本来就是如此。它不可能让人人都进入其中,有些人完全

可能凭偶然闯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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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州犁问囚(襄公二十六年)

——一上下其手最可恨

「原文」

楚子、秦人侵吴,及雩娄(1 ),闻吴有备而还。遂侵郑。五月,至于城麇

(2 )。郑皇颉戌之,出,与楚师战,败。穿封戌囚皇颉,公子围与之争之(3 ),

正于伯州犁。伯州犁曰:“请问于囚。”乃立囚。伯州犁曰:“所争,君子也,

其何不知?”上其手(4 ),曰:“夫子为王子围,寡君之贵介弟也(5 )。”

下其手(6 ),曰:“此子为穿封戌,方城外之县尹也。谁获子?”囚曰:“助

遇丁丁。弱焉(7 )。”戌怒,抽戈逐王子围,弗及。楚师以皇颉归。

「注释」

?楚子:楚康王,名昭,共王之子。雩(yu)娄:越国地名,在今河南商城

东。(2 )城麇(jun ):郑国地名。(3 )皇颉:郑国大夫。穿封戌:人名楚

国方城外的县尹、公子围:楚共王之子,康王之弟。(4 )上其手:高举他的手,

指向公子围。(5 )贵介:贵宠,尊贵。(6 )下其手:下垂他的手,指向穿封

戌。(7 )弱:战败。

「译文」

楚康王和秦国人侵袭吴国,到了雩娄,听说吴国有了防备就退了回去。于是

又去侵袭郑国。五月,到了城麇。郑国的皇颉驻守在城麇,出城与楚军交战,吃

了败仗。穿封戌俘虏了皇颉,公子围同穿封戌争夺起来,于是。请伯州犁评判是

非。伯州犁说:“让我问问这个俘虏吧。”于是就叫俘虏站着。伯州犁问道:

“我们争夺的,是您这位君子,难道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伯州犁高举着手说

“这一位是王于围,是我们国君尊贵的弟弟、”伯州犁又下垂着手说:“这个是

穿封戌,是方城外的县官。是谁俘虏了您?”俘虏说:“我遇上王子,打败了。”

穿封戌听后大怒,抽子围,没有追上。楚国军队把皇颉带了回去。

「读解」

上下其手“这个成语便出自这个故事,意思是说玩弄手法,串通作弊。

在为利益发生纷争的场合,当事人的心理、仲裁者的心理,都是十分微妙的,

各人心里都在打着各自的算盘,在算计着对手。当事人发生争执不必说了,而仲

裁者则是个关键因素。仲裁者是否能公正客观,是否为自己的私利打算,直接影

响到纷争的结果。

仲裁者公开表明态度,站到争执的某一方,这时他的角色发生了变化,变成

了争执的参与者。最叫人气不打一处来的是,仲裁者表面上装出公允,显得没有

参与,实?上却暗中为自己谋取好处,又不给他人留下任何作弊的把柄。想要指

控他偏袒,但拿不出任何证据,他甚至还可以对你假惺惺地表示理解和同情。

要知道什么叫阴险,伯州犁的做法就是示范。这种人如同隐藏在阴暗角落的

敌人,危害性比公开拿枪站出来的敌人要大得多,更让人痛恨。因此,锋芒所向,

不应仅仅指向贪婪者,更应指向阴险的作弊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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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声子论晋用楚村(襄公二十六年)

——人才在竞争中的重要作用

「原文」

初,楚伍参与蔡大师子朝友?,其子伍举与声子相善也(2 )。伍举娶于王

子牟?。王子牟为申公而亡,楚人曰:“伍举实送之。”伍举奔郑,将遂奔晋。

声子将如晋,遇之于郑郊,班荆相与食?,而言复故?。声子曰:“子行也,吾

必复子。”

及宋向戌将平晋、楚(6 ),声子通使于晋,还如楚。令尹子本与之语(7 ),

问晋故焉,且曰:“晋大夫与楚孰贤?”对曰:“晋卿不如楚,其大夫则贤,皆

卿材也。如妃押皮革(8 ),自楚往也。虽楚有材,晋实用之。”子木曰:“夫

独无族姻乎(9 )?”对曰:“虽有,而用楚材实多。归生闻之:善为国者,赏

不僭而刑不滥0。赏僭,则惧及淫人;刑滥,则惧及善人。若不幸而过,宁僭,无

滥;与其失善,宁其利淫。无善人,则国从之。《诗》曰:”人之云亡,邦国殄

瘁(11)。‘无善人之谓也。故《夏书》曰:“与其杀不辜,宁失不经(12)。

’惧失善也。《商颂》有之曰:”不僭不滥,不敢怠皇。命于下国,封建厥福

(13)。‘此汤所以获天福也。古之治民者,劝赏而畏刑(14),恤民不倦(15)。

赏以春夏,刑以秋冬。是以将赏为之加膳,加膳则饫赐(16),此以知其劝赏也。

将刑为之不举(17),不举则彻乐(18),此以知其畏刑也。夙兴夜寐(19),

朝夕临政,此以知其恤民也。三者,礼之大节也。有礼,无败。今楚多淫刑,其

大夫逃死于四方,而为之谋主(20),以害楚国,不可救疗,’所谓不能也(21)。

子丁之乱,析公奔晋(22)。晋人置诸戎车之殿(23),以为谋主。绕角之役

(24),晋将遁矣,析公曰:“楚师轻窕,易震荡也。若多鼓钧声(25),以夜

军之(26),楚帅必遁。‘晋人从之,楚师宵溃。晋遂侵蔡,袭沈(27),获其

君(28),败申、息之师于桑隧(29),获申丽而还(30)。郑于是不敢南面

(31)。楚失华夏,则析公之为也。雍子之父兄谮雍子(32),君与大夫不善是

也(33),雍子奔晋。晋人与之蓄(34),以为谋主。彭城之役(35),晋楚遇

于靡角之谷(36),晋将遁矣,雍子发命于军曰:”归老幼,反孤疾,二人役,

归一人。阅兵搜乘,秣马蓐食,师陈焚次(37),明日将战。’行归者而逸楚囚

(38),楚师宵溃。晋降彭城而归诸宋,以鱼石归(39)。楚失东夷(40),子

辛死之(41)“,则雍子之为也。子反与子灵争夏姬(42),而雍害其事(43),

子灵奔晋。晋人与之邢(44),以为谋主,捍御北狄,通吴于晋,教吴叛楚,教

之乘车、射御、驱侵,使其子狐庸为吴行人焉(45)。吴于是伐巢,取驾,克棘,

入州来(46),楚罢于奔命(47),至今为患,则子灵之为也。若敖之乱(48),

伯贲之子贲皇奔晋(49)。晋人与之苗(50),以为谋主。鄢陵之役,楚晨压晋

军而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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