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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2节

太子出没之嫡妃就寝-第30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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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二此时的心情好像还不错,扬唇一笑,已是答案。

不知为什么,范宁心却好像全身力气都瞬间被抽掉一样,若不是此时不能动,必定拔腿就要走,到底,心里还是有不甘的。

她自以为可说是青梅竹马的男子,原来,从头到尾,由始至终都距离她如此远,她别说,仰望,更甚至于,连远看,似乎都没看透过什么。

而,原来,在她一步步妥协合作之后,太子也并没有全然放心于她。

而她,确实也……

“那纸鹤有没有说什么?”猛然想到什么,范宁心这才寒着一张脸看着京二,当然,她也懂分寸,京二到底是京家二公子,因势分形,她到底是襄派的圣女,不会蠢到再去招惹事端……

京二面上的笑意却收起几分,看着范宁心,眸光微冷,开口的语气也带着微微讽刺,“范宁心。”

简单三个字却让范宁心面色一紧,却不是对于谁的担忧,反而就像是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就要降落到自己身上般的,看着京二,美眸里尽是寒冷又忐忑的光。

“你永远也比不上云初。”京二却看着范宁心道。

范宁心浑身一震,眸光豁然定定看向京二,“你什么意思?”

“她比你坦荡,也比任何人想的,都要有情有义。”京二说这话时眸光直直的看着范宁心,语气很平静,很平和,不过,这份平和,却全然不是因为对着范宁心,而似乎是因为话里提到的人。

这种很明显的被忽视的感觉,让范宁心难看的面色更加沉暗下来。

“你说的是事实。”京二扬唇微微笑,环着胸口的手放下,还轻轻的展了展,“你也不用灰心,太子没有杀了你,也算给足面子了。”

“京二公子可真会安慰人。”

“爷我从不会安慰人。”京二当即打住范宁心的话头,“要安慰,也不是你。”

范宁心本来要好转几分的怒意,顿时又被提了上来,“京二公子,原来是真的被云初给迷得丢了三魂五魄了。”范宁心说这话时,明显能感觉到心情不好到了极点,不待京二开口,又继续,更甚是有些口不择言,“你说这一翻话,不就是让我以后本本分分的,不要假意示好,回头又再想着去害云初吗,京二公子你别忘了,云初是未来的太子妃,太子对她是百分百的在意,我就因为之前设了阵法害她,就被太子以暗中力量禁足,不能动弹,而你虽与太子的交情……”范宁心说到这时似乎像发现什么大秘密般,目光在京二浑身上下一扫,眼中有讥讽笑意,这才道,“以太子之心,绝对不会允许,一个觊觎云初的男子留在她的身边。”说话,范宁心面上竟还有几分得意,一幅好像拿捏住了京二的得意。

京二却有些深深然的看着范心,然后,很是夸张的一摊手,“哎,果然,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尤其是心胸狭窄,又嫉妒强横的女子。”京二话落,看着范宁心微微变色的脸,垂下手,一瞬间也好像失了与范宁心再交谈下去的欲望,转身就要走,当然,还不忘警告一句,“你最好消停点,既然要合作,就不要多生事端。”

“你当真一点不喜难欢她,那你还……”范宁心似乎有些不死心,虽说,她已经明白,她不是云初的对手,万般无奈这般,只得妥协,可是,如果能让云初的生命多点波澜,她还是乐于见此的。

不过……

“这一生,能站在云初身边的男子,只能是大晋太子。”京二说,“如你这般人,不会懂。”话落,京二原本微微抬起的手也轻然收回,看样子,竟然是想给范宁心解穴的。

太子之所以让他留意着范宁心,而他这之所以出现,也是因为,云初现在的雾法几乎已经与体内内力相意而通,所以,她点之穴,就算是寻常之法,常人却也解不了。

不过。

算了。

反正,云初安全,他也没伤了范宁心,也算没负了太子所托。

范宁心依然站在那里,愤而不甘的看着京二走远,心头,却多少不舒服,似乎,自从有了云初,整个世界就开始和她作对了似的。

是啊,她是想着和云初投诚了,可是,却并不是真心一心一意为她好,可这下……

如此,眼下,还是先回襄派为紧。

“咻。”范宁心正想着,空气中突然飞来一物,轻轻打在范宁心的肩穴上,范宁心原本僵直着的身子立马一松,身子一松之际,当即偏头看去,四周空空,屋影幢幢,不见人影,眉宇深了深,范宁心当下也不多说什么,足尖一点转眼消失在夜色中。

而远远的,京二站在暗处,收回手,然后,看向身旁浑身黑衣,五官俊佳的男子,“就这般走了,你不跟着去。”

离歌收回看向范宁心消失的方向的目光,偏头看一眼京二,便收回目光,“我只想她安好,回襄派,最好。”一句话落,足尖一点离开。

京二无所谓的耸耸肩膀,关他屁事。

不过,说起来,太子为何不直接杀了范宁心呢?他可是知道太子体内的蛊毒在机缘巧合这定被云初给解了,既然如此,这范宁心这般不省心,干嘛留着,就算不想让襄派找麻烦,也有数种方法可以推脱他人的,还有云初,似乎,这厢,对这个范宁心也颇为忍得。

算了,关他屁事。

云初自个儿高兴就行。

当然,此处发生的这些事情,云初自然不知道,她离开范宁心之后,又在何府逛了一圈,都没有找到方才莫名其妙消失的何家大小姐,当即又回到了何家大小姐的屋子内。

屋子内,景元桀双手负后正站在梳妆台盯着那清可映人又颇为古气的琉璃镜看得认真。

这琉璃境她之前在屋顶时也看过,这绝对算是古董中的古董,猛一看去没什么特别,可若是仔细看,便可发现,屋内所有家具的色彩格调布局,似乎,都因它而铺展开。

看风水她不懂,可是,看布局,她懂。

而眼下,云初就这这样自窗而入,看到景元桀的背影之时,便看到对面琉璃镜内,景元桀如玉的容颜,以及其此时盯着镜子里面的自己在深思,很明显看到云初来了,却没有动,也没转身,只是眉宇轻抬了抬。

“太子大人,知道你长得帅,也不用这般盯着自己看吧。”云初觉得高大上的太子也有这般自恋的时候,话落,走上前去,站在景元桀身旁,顿时,琉璃镜中似乎都是一亮。

女子肌肤如雪,明眸皓齿,往那一站,不仅没有被一旁景元桀的光华慑下,反而,更加相得益彰的一瞬好似花天碧海,般般入画,美不胜收,周遭一切都变得安静而绚烂。

云初盯着琉璃镜里的自己和景元桀看着,眸光也一瞬惊艳,以前,从来不知郎才女貌是个什么概念,眼下这……

这好像,还是第一次,他们这般并肩站在一起,一起出现在镜子中。

“景元桀,我们还真配。”云初偏头,面色光亮,啧啧啧点赞,“嗯,也只能我们配。”毫不谦虚。

一旁景元桀原本盯着琉璃镜沉思的眸光也在云初出现在琉璃镜那一瞬,微微一动,随即,唇瓣轻轻一勾,声音极轻,却极暖,“嗯,云初的身边只能站景元桀。”

闻言,云初眼眸一亮,歪头,难得的撩动一下耳边的发丝,还露出个极具妩眉的小眼神,“算你有眼光。”

“你眼光也好。”

“当然。”云初点头,话刚落,就觉着不对,偏头看着景元桀此时氤氲在屋内明暗光线下微微带着笑意的侧颜,明白了。

靠,敢情这厮,一句话一句话,不显山不显水的,明明是把自个儿给夸了个遍。

果然,这太子的大智商。

简直了。

不过……

“对了,你方才一直盯着这镜子看什么?”她可不认为,太子当真会自恋到如此。

当然,清冷高雪如太子,不会自恋。

果然,景元桀原本负在身后的手松开,让云初向前一步站在他方才所站的位置,再引着云初的目光,看向那琉璃镜的正中间。

云初方才只顾着看美色配不配了,这下一看,眉心当即一紧。

这琉璃镜光可照人,可是偏偏那镜正中一个极小的点却没有映出任何东西,点太小,如果不是一直在这里看着,不是此时屋外一线阳光照入,他们又找到这般极佳精准的角度,完全看不出来。

“对了,方才我跟着何家大小姐出去,可是她却突然不见了,我找了一遍这何府却都没有找到有何密道可藏人之处。”云初突然道,但是,看向琉璃镜中那个小点的目光却没移开。

景元桀看着云初,似乎思沉一会方道,“往往不可能之事,都有可能之处。”

这话虽然好像有些玄乎,云初却又有些明白的点点头,偏头看着景元桀,原本还想说,遇到范宁心的事,不过,只思考一瞬,便不打算问了,太子一直对范宁心极其防备,不可能没有注意到她的动向,所以,他该是知道的。

“这应该是这间卧室的密道所在。”云初正想着,却听景元桀道,说话间,自然的牵起云初的手走向一边,同时,另一只手微抬,衣袖流光,轻轻一挥,顿时,琉璃镜正中那个光点上似乎有什么东西轻轻跳跃一瞬,再然后,方才还立在那里安好不动的琉璃镜竟然向着一旁旋转,与此同时,地上,赫然出现一条地道,地道里,幽幽光亮照射出来。

“靠,这技术。”云初难得的兴奋,利用光线折射角度来藏匿机关,这建机关的人有头脑。

云初面上的兴奋很明显。往前一步,这才跟着景元节向着那地道而去。

而当他们的身影刚全进入地道,身后,便听“咔”一声轻响,回头间,便见那梳妆台正缓缓按照之前的路径恢复,然后,地道口关上,彻底与外界隔绝。

云初和景元桀互相望望,没有说话。

地道不算窄,约莫有三米之高,可同时容纳三人走过,一步一步都是石打的台阶,地面温润不算平滑,空气中都似乎有着淡淡青草石块的气息,倒有些返璞归真,而且,并不黑暗,反而,有着淡淡光晕从前方看不清的地方照射而来。

“这地道看来年头有些久,而且,不说鲜少,根本未有人走过的痕迹。”云初此时和景元桀并肩站着,借着前方透过来的光亮看向干净无一丝人走过的痕迹的地面开口。

景元桀点点头,光晕中,微微侧头看向云初,“这里,可能是前朝所建造的地道。”

“前朝所建之地?”云初若有所悟,“也对,这周城本就是前朝留下的城池,我曾看过史记,几百年前,也是风光无限。而且,方才转动机关时我也发现了,那机关边缘处竟有些绣迹,地道口也有极为平整,可见,这机关怕是很多年没有动过了,想来……”云初微微抬眸看向前方,没有尽头的尽头,“我在想,这何府要么根本不知道这里有个地道,要么……就是何府一直保存着这条地道,那说明,这地道里一定有重要的东西。”云初话落,一拉景元的袖子,便朝前走去,“走吧,如果是后者,说不定,这何家大小姐把青安关在这里也不一定。”

景元桀没说什么,只是鼻间似乎轻轻嗯了声,就这样任云初拉着而走,只不过,深幽如谭般的眸光有那么一瞬,看着云初,一丝波澜,一起,又转瞬而逝。

“咦,我怎么觉得,这地道周围的山气与岩石有些……”二人一直走了近百米之后,云初突然停下,声音有些严肃,然后转头看向景元桀,“这么像那日我们在大晋与南延交接处陷落的天然洞穴。”话到最后,云初几乎是肯定。

景元桀此时也看向四周,更抬起手摸着四周不算太平却是天然而就的石壁,如玉的容颜没有一丝波澜,声音出奇的平静,“或许,这何府当年建造时这地道就已经在此处。”

云初点点头,也觉得只能这样解释,那一次,那天然洞穴,是大自然的成就,并非一成不变,而且据景元桀所说,是四处游动的,事实也确实如此,而眼下这里,只是四周石壁相似,脚下一看就有人工钻凿的痕迹。

“算了,先去前面看看,如果这时也有钻石,我就发了。”云初想到了关键。

其身后,景元桀却有些无奈的抚抚额,她还记着。

微亮的地道内很安静,只听得二人轻移的脚步声,与衣袂刮过墙壁发出一轻响声。

“锦绣是前朝人士,为何却要向沈府要隐藏在大晋所有前朝人员的名单?”走了好久,云初这才想起这茬,忙偏头问道。

景元桀此时正盯着身旁石壁看,闻言,收回目光看向云初,语气轻和,“前朝两级分化,有人念于大晋之恩,推大晋朝法,甘愿放下,但是,也有人总是奢求太多,人心,自来就非一蹴而就。”

“明白了,但锦绣既然是帮你,想来……”云初没多说什么,不过,很明显,面色有些不太好了,而,还很明显的,幽幽然然的眼眸看向景元桀。

之前,有范语就不说了,范语对景元桀的喜欢更多的是崇拜,是听从,是尊敬,可是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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