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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节

高老庄-第9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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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全家福鸟!

用得高狳的专业相机,科考队的法国佬给照的。

虽然外人摸不甚准这一家人到底是个啥模式,可是,看上去真是赏心悦目!

高廻坐在正中间,两个女儿坐在他身边,

两位俊帅的解放军王侯都站在高犰一侧,高犰脚边盘腿坐着一个漂亮的人神共愤的小和尚,手里抱着骨灰瓶。

一家漂亮主儿,却最叫法国佬喜爱的还是那个笑得憨糊憨糊的犰犰,有点羞涩,眼睛又有点贼亮,淡淡的小幸福。

法国佬是不知道,这只是这个大家庭的第一次合照,后来啊,照片里的人儿还在增加,漂亮得倾国倾城的,——风采各异。

而犰犰,始终这样个憨糊像儿,羞涩,贼亮,小小的幸福。———

高犰小剧场十二

卓璇怀囡囡8个月的时候,肚子圆鼓鼓的。犰犰快两岁了,趴在妈妈的大圆肚子上,两手两脚扒着,笑得直流口水。

听见犰爸爸在一旁直叫唤她,“犰犰,犰犰,看这边,看爸爸。”

小犰犰歪过头一看,却顾不上手脚,从妈妈肚子上滑了下去,小屁股在床上一弹,她却不晓得疼,还一愣,那模样,好玩儿极了!

犰爸爸全录了下来。

72

高犰现在春风得意,因为队伍比较好带。

全家福过后,队伍之间自觉达成了默契,类似“一三五归你,二四六归我”,照样井水不犯河水。不过,犰领导这样“指示”队伍滴:儿女情长要搞,事业嘛,也要搞。不能因为儿女情长,搞得英雄气短,这不是犰领导的治家原则。所以,同志们,该干嘛干嘛,队伍们在外面越风光,犰领导脸上越有光!

咳,神经病有啥“治家原则”撒,她就是不想被箍住,想继续野,搞得好像个“贤内助”。当然队伍们心里也清楚,这个神经病是不得老实滴,现在,既然入了她家门,心都搁她那儿了,她也笑纳鸟,还愁个啥呢。只惟愿她开开心心。当然,该轮到老子扯滴时候,那是坚决要拉回来扯滴。这男人呐,心定了,又都是有雄心大志滴人,有个这样奇怪滴家庭其实也蛮好,事业事业,全心全意;老婆老婆,caocao心扯扯淡;得空鸟,还可以和家里其他那几个“战友”勾心斗角一番,玩玩心眼儿,生活也算其乐无穷呐。

于是,胡来、郑井各回战线,为他们家犰领导“争光添彩”去鸟。犰爸爸呢,继续随科考队高原行走,月内还要返回北京做课题结题。囡囡先行返京继续工作了。就剩个和尚小舅子,一没事业二没庙,吃喝拉撒唯一的目的就是跟好犰领导。犰领导带着小尾巴回武汉鸟。

现如今,和尚小舅子俨然犰领导一贴身管家,秘书滴事他做了,太监滴事他也做了。犰领导现在只需动嘴,哦,甚至不用动嘴,小尾巴察言观色全给她安排好鸟。

死犰犰回了武汉,还在家赖了三天才去上班。小尾巴身体也不好,也娇气,不过,他比她贼,最是个会指使人做事滴。家里一下搞了若干个保姆,分工极其细,都是小尾巴cao持。保姆们私下交流,高家那小和尚愣是漂亮滴不像人,可不温不火那性子,真狠!工钱算得比黄世仁还精!

这天犰犰下了班,人就赖在电脑前打麻将。小尾巴把冲好的蜂蜜水递给她,就盘腿坐在一旁的床上,翻开小本子,

“犰犰,荷兰今天打了一个电话来,东东打了一个电话来,——”小尾巴指的是家里的电话,

犰犰“哦”了一声,突然,“胡了!!”桌子一拍,不晓得几兴奋,“你看,1500!满贯!”

小尾巴含笑点头,宠辱不惊样儿。

犰犰转过身,“电话呢?”又爬上床去捞床头的电话,就躺在床上先给荷兰打电话。小尾巴也换了个方向盘腿坐着,给她揉膝盖。

“荷兰,什么时候?”

荷兰妹妹打她一从*返回,就开始积极筹备“入户”一事,誓要将这枚奇葩纳入自家门。跟犰犰说好了,她把全家人都浩整齐了,叫犰犰来跟家里人见一面,展现展现“妙吉祥”滴风采。

“明天下午,艳阳天。我爸爸把二楼都包了!”

犰犰悠闲地晃着腿,小尾巴给她揉了膝盖,又去揉她的小腿,

“太隆重了吧,我要穿藏袍去?”

荷兰那边叽里咕噜了一番,犰犰点头,又问,

“我能不能带初一去,他穿隆重点,我就不用穿藏袍了吧,——”神经病坐起来,抬起手去玩小尾巴朴素佛袍的带子,边说,

她又赖!现在她什么事都喜欢指望小尾巴,有时候懒得恨不得吃饭都叫他替她吃!

“好好好,我们一定准时去。”

电话挂了。她又接着打第二个电话,

“东东!”东东那边还没有说话,她就叽里呱啦,“明天来接我去艳阳天,搞辆朴素点的车,对了,去归元寺求把香来,插在车头。”

东东走哪儿都是她一碗菜。她后来队伍那强大,还是指使东东最不客气。当然她个当姐姐滴,对东东也好,东东的终生大事,她cao心的不得了。

收线,电话往床上轻松一丢,神经病舒服得不得了。两个手笼上去玩他的佛袍带子,边摸边说,有点谄媚,

“你明天跟我一起去咧,荷兰说,有你衬我一下,更显得我有佛气。呵呵。”笑得又蛮傻。

小佛点点头,很乖巧的模样。

他一答应,犰犰立即松了玩带子的手,又蹭到电脑跟前打麻将去鸟。小佛又换个方向盘腿坐着,看她玩看她鬼叫。

这才是最真实滴犰犰,跟自己最亲近人最放松状态下滴犰犰。沈迦离几满足喏。

第二天,东东开了辆小奥拓来,朴素撒,一开始在车门上还别了朵小白花。犰犰上去就扯下来了,吼他,“你不清白吧,又不是送丧!”

东东笑死,看来是故意气她滴。“你才有病,哪个在车头插香撒。”犰犰蛮气,“你没有买香?”拉起小尾巴就要自己去另外打车。东东连忙拦着,“你看你看!”后车门一打开,都是香,熏死人。

犰犰这才牵着小尾巴上鸟车。

东东早在她回来第一天就见到这个神经病牵着小和尚鸟。当时,东东眼睛都要掉出来了!!

初一是个男滴?!!!————还做了和尚?!!!!

初一对他倒是彬彬有礼,就是东东半天不自在。死犰犰在一旁坏笑,她晓得东东为什么不自在。早跟你说了撒,你还打他的主意?

车上,犰犰和初一都是庙里滴人鸟,闻香也闻惯了。东东不一样,呛死鸟。

就这样,三个人,一身滴香味,到鸟艳阳天,

没想,车还没开到门口,就听到震耳欲聋滴鞭炮声!!一路炸得乡里滴猪听了都醒鸟。

犰犰这才意识到,

荷兰妹妹滴爸爸多么多么滴迷信!

这叫只包了二楼?他是把整个艳阳天都包下来鸟咧!

东东闷笑,“我该搞辆奥迪来滴,这哪里像迎佛撒,像嫁姑娘。”

高犰小剧场十三

高犰去敲红旗家的门,结果,是小成开的门,高犰扭头就走,还小跑。

第二次,又是小成,高犰又跑,嘴里还嘀嘀咕咕。

第三次,红旗开的门。高犰把红旗拉出来,“以后我来你家,叫你家大人走远点。”

红旗不解,“为什么?”

高犰嘟囔,“初一说,成静蒋在国防大出了名的嘴毒,我怕他。”

第二天,红旗去把初一的佛袍烧了。

高犰小剧场十四

红旗把初一最隆重的那套佛袍烧了。

中间艳丽一团火。

火两旁,分别站着的,俱是精灵剔透滴人儿。

红旗被小成牵走了。牵走了后,高犰才敢上前来牵他们家初一。

高犰当时的模样有点像二妈生滴。

73

噼里啪啦,还有冲天炮,不晓得几热闹!

荷兰早在台阶上等着了,车一到,忙下来迎接

初一先下的车,犰犰在后面。荷兰自然不在乎初一,在车前微弯下腰,跟边下车的犰犰说话。东东那边也下了车,还在开玩笑,“我刚才还在跟犰犰说,这像嫁姑娘——”

这时候,叫人哭笑不得的一幕出现了!

就见一位穿着对襟唐装的五十多岁男人率着一大家子见到初一就迎出来要跪的模样!

“诶诶!!爸!爸!错了错了!不是他不是他!———是她!是犰犰!犰犰是妙吉祥!”

荷兰妹妹双手扶着犰犰的胳膊往前推,

“她?”

嘿嘿,这个“她”可把衙内搞得脸通红!

荷兰的爹这声“她”语气也不重,不过,就有那么点不信的意思。

把荷兰搞急了,“爸,犰犰才是妙吉祥,绒布寺章嘉活佛的亲传!”

“哦,”迷信爹也只是不咸不淡应了声儿。接着,十分恭敬地还是扭头看向初一,双手还合十鸟,

“阿喀哪里受得戒?”

初一一直清雅疏朗的模样,回头看了眼犰犰。犰犰哦,也不做声,就是脸通红,又羞又尴尬的模样。

他转回头,浅浅地微笑,很有教养,双手合十,微一垂首,“大昭寺。”

迷信爹一听“大昭寺”更来劲儿,不晓得几激动!

“哪位活佛剃度?”

“甘丹赤巴。”

好嘛,迷信爹激动滴指尖都在打颤了!

甘丹赤巴是继席格鲁派祖寺甘丹寺宗喀巴大师法统宝座的享有崇高威望的大活佛,是藏传佛教第一赤巴。

多么恭敬呐,腰微弯,直把人“请”了进去!初一也不怯,有礼有涵养地微一欠身,走了进去。

后面,

荷兰妹妹扶着多么尴尬的衙内义愤填膺呐,直给东东打眼色,“去把那小妖精给我拽出来!”

东东摇头,躲到犰犰这边,“你也晓得你那爹多信这些,我去拽,不是找死。”

荷兰妹妹几心疼犰犰喏,这搞得———犰犰几没面子!

“今天真不该带他来!犰犰,你就该穿一身藏袍,———绒布寺什么打扮今天就该什么打扮,对了,把嫫嫫也牵来。”

衙内是蛮尴,不过这会儿好了些。她也有自知之明,这不是衣服不衣服的问题,是气质。初一骨子里就比她神灵。

她摇了摇头,脸还红红滴,一笑,又带点羞涩。反正,荷兰看得心疼。

“不是这些。可以理解。再说,初一确实是真正出了家,我这就,就一个象征意义,——”

荷兰妹妹咬着牙,稍重滴捏了捏她的手,低声说,“关键是,今天我是想叫你入我家的门,不是那小妖精!完了完了,快进去看看,他会不会妖言惑众把我家老爷子糊弄的——”说着,慌里慌张牵着犰犰急忙跟了进去。

果然,进去鸟。

初一坐在了正上座,

迷信爹屁股只沾椅子半边,身子向前倾,不晓得几虔诚地洗耳恭听般。而他家一众老小还都不敢坐着,全站着。

初一一身深红佛袍,清雅坐在那里,叫人赞叹的容貌,淡淡总像有些笑意的眉眼。——佛意,艳意,交织。———当然,信佛的人,见到的就是佛;心术不正的人,见到的,自然*无止。

“到底是在寺里养着的人,阿喀心静眼也净吧。”

“佛祖跟前侍奉,当然要有定力。不过,我看您家也是信佛侍佛,果然,气道也不流俗。”随即,他淡淡看了眼迷信爹身后。

身后,站着的都是荷兰的家人。

荷兰姊妹弟三人,

荷兰上面还有一个姐姐,荷枚。荷枚性情很恬静。嫁给了一个官二代。此时,荷枚和那个官二代姐夫田翀都站在身后。

荷兰下面一个幼弟,荷方,十二岁,前面已经介绍过,天才少年一枚。此时,也站在他大姐一侧。小男孩儿有些大气风范,许是家里人信这,耳濡目染加之每年也会进藏朝拜,不稀奇了。不过,初一的精灵气还是引起了他的好奇心,如此好看的人确实不多见。

然后就是一些旁亲。

听见小佛一说他家“气道不流俗”,显然迷信爹很高兴,忙拉过自己的小儿子,“阿喀是受过甘丹赤巴开释的,给小儿拂拂面吧。”

拂面,类似点水开光,这个更隆重些,有佛气的手拂过你的面庞,佛韵渗透至心灵。

初一一笑,“老人家莫不是忘了,藏佛里从来都是‘老点幼,幼拂老’。”说完,他又不着痕迹般自然而然晃了眼迷信爹身后,———

“哦!瞧我这记性!”迷信爹一拍脑门儿!

所谓“老点幼,幼拂老”,就是老喇嘛点水开光幼童,小喇嘛拂面成年人。这样一瞧,荷兰说滴没错哇,她爹“重男轻女”滴很呐,什么都是首先想到自己唯一的儿子,好处都叫儿子先。

却,这时候,

突然,

“那,就请阿喀为我拂拂面吧。”

竟然是身后的大姐夫田翀开了口!

此时,小佛是微垂下眼,那眼中滑过的———

真不禁逗,两眼就上钩!初一掩下的毒艳与讥诮是谁也见不到的。

刚才迷信爹给他的犰犰难堪,他已经记恨在心了。只一眼一扫,站在迷信爹身后那个盯着自己,眼睛里埋着的满是色qing馋虫的男人,———这种迷恋*之态,初一见过太多,要勾,完全不费吹灰之力。于是,将计就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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