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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节

嫁嫡-第17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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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容笑的得意,仿佛在说,十指连心,就不信你能忍受的了。

萧迁望着安容。又看了看那根被她放到棋盘上的针,眉头挑了一挑。

这办法听起来似乎很有效。

可是谁会傻到扎自己呢?

不过萧老国公觉得这主意不错,他笑道。“以后湛儿要是去战场,你就陪同在侧,专门负责扎针。”

萧湛,“……。”

安容,“……。”

芍药眼珠子瞪圆,满目不敢置信,有没有搞错啊,姑娘要扎萧表少爷的手指,可能很多下。没准儿会把手指头戳烂啊,他都舍得?

绝对不是亲外公。

萧老国公将棋子捡好。示意安容坐下,“陪老夫对弈一局。”

安容苦着张脸。又要动脑子了,方才萧老国公只是说笑的吧,哪有女子进军营的啊,当初清颜还说要跟去,萧湛都没有允许啊,她还帮着劝清颜别生气呢。

战场上多凶险啊,还有她之前做的噩梦,被人追杀,几次差点丧命。

她绝对不要跟去扎针。

安容决定把扎针换成打板子,谁想刚一说出口,萧老国公便笑道,“敢打他的人没有几个。”

可那些人里不包括我啊,我也不敢啊,安容心中嚎叫。

方才她就是想戳萧湛指尖的,就是因为胆小不敢才把针放下了好么。

安容表示她难当重任,希望萧老国公另外找人。

萧老国公让安容专心下棋。

安容怎么能专心,坐在那里,时不时的就用小冰刀戳一下萧湛,要是那是真刀,萧湛这会儿绝对是千疮百孔了。

一局棋,对弈了大半个时辰才分出胜负。

安容又输了一子。

不过这已经很是难得了,连萧湛都佩服安容了,这弈棋下的着实不错。

萧老国公对安容满意极了。

等送安容出府后,萧老国公对萧湛道,“把棋下的这么好的大家闺秀上哪儿找去,你十五岁的时候,在外祖父手里还坚持不了一炷香的时间。”

萧湛沉默,因为萧老国公说的是事实。

他也知道萧老国公说这话的目的,赶紧将安容娶回来啊,这么好的媳妇上哪儿找去?

下一秒,萧老国公就问了,“安少爷到底是谁,别以为找了安容来糊弄我,就可以蒙混过关了。”

萧湛哭笑不得,“外祖父,真的是她告诉我冰雹之灾和皇上遇刺的。”

萧老国公就不高兴了,“既然是她,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拖拉这么些天?”

萧湛无言,外祖父竟然问他为什么,还不都是外祖父你逼的么?

“既然安少爷是安容,皇上那儿就别搭理了,”萧老国公道。

萧老国公对昭文帝了解的很,他肯定要安容入朝为官,安容是他外孙媳妇,他不护着谁护着?

萧老国公忽然有些明白萧湛的用意了。

转而,萧老国公说起另外一件事,“木镯虽然在沈四姑娘手里,但她尚未过门,玉佩她可以拿着,但不可用。”

萧湛点点头,表示他会去玉锦阁叮嘱一声。

但是萧湛没有想到,安容出了玉锦阁之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玉锦阁。

定亲王妃让她好好打理玉锦阁,她还没想通为什么呢。

安容把玉佩拿在手里,进去之后直接放在了掌柜的跟前。

掌柜一脸错愕的看着安容。半晌才反应过来,恭谨行礼道,“少主子。”

安容。“……。”

芍药和夏荷两个你望着我,我望着你。一脸的震惊啊。

尤其是芍药,之前还郁闷呢,救了萧表少爷,他都不知道,后来用来求了情,觉得有些惋惜。

没想到,姑娘居然那么好运气,救了萧表少爷。捡了一个玉锦阁,就算没有一个,也有半个吧。

那是少主子啊。

芍药双眼泛光,尤其是瞧着玉锦阁各种各样美的惊心动魄的头饰,恨不得张口叫小伙计打包,她要通通带回侯府去。

安容脸发热,火烧火燎的。

她做梦也没想到她恨不得丢了,或者送人的玉佩会这么的重要。

方才萧老国公都瞧见了,他只笑笑,都没有要回去啊。

安容望着掌柜的。不敢置信的问,“我是少主子?”

掌柜的点点头,颇有些不解。都拿了玉佩找来了,却不知道自己的身份,是不是太奇怪了些?

之前的少主子是表少爷,这位是谁,却是不知。

虽然都带着面具,可是个头比萧表少爷小很多,身量体型,便是气质也都天差地别。

不知道萧老国公怎么把玉佩从萧表少爷手里拿了回来,给了他。

掌柜的道。“手握玉锦阁少主令牌者,负责打理玉锦阁事务。没季度分红利时,有两成归你。”

余下的。还是萧老国公拿着。

可是一成的利润,就足矣比的上半间醉仙楼了。

安容心里美滋滋的想,不知道萧湛负责打理玉锦阁多少年了,不知道他有多少的积蓄。

萧老国公可是亲口说,全部归她的啊。

越想,安容心底越是雀跃,反正得来不费功夫,就是要用光他的钱,让他没钱可用。

安容不知道,萧老国公的意思是,送纳采礼去武安侯府时,让萧湛把积蓄都加在里面。

可是这会儿萧湛有点发愁,要是那一天,自己掏出全部积蓄,只有九千两了,她会不会生气?

萧湛这些年自己挣了不少银子,想想给安容送了三回钱。

第一次的一万两,是皇上给的。

第二次是他自己掏的。

第三回的一万两,其中三千两是萧大将军给的,余下的七千两是他掏腰包补上的。

不过他还有很多的不动产,比如铺子,庄子,院子,还有皇上赏赐的珍奇古玩,有不少。

这些都是萧老国公逼着他买下的,从十五岁起,每一年买一回,每回都不少于两万两。

不知道这些安容要不要。

这厢萧湛愁,掌柜的也愁。

之前萧湛丢了信物,没法来取账册和银子。

这会儿瞧见了信物,可不是萧湛了。

账册该给谁?

银子又该给谁?

老主子好些年不管账了,他去麻烦他,那绝对的遭吼的下场。

掌柜的正要说话呢,那边一个黑衣劲装的暗卫进来,瞧见安容也在,还有他手里的玉佩,他微微一怔。

掌柜的认得他,忙问玉佩的事。

暗卫没有说话,犹豫了会儿后,他给安容见礼道,“安少爷,你看着玉佩能不能先还与我主子先,回头再给您?”

安容脸火热的厉害,这玉佩原就是她捡来的,原主人要,她岂有不给之礼?

安容把玉佩乖乖的递给了暗卫。

暗卫心中一震,这玉佩代表了玉锦阁两成股份啊,她竟然眼睛都不眨一下就还了?

暗卫觉得萧老国公眼光极好,这样的女子才能执掌这样的产业。

安容也肉疼呢,可是有些东西能肖想,有些不能啊。

她可不想为了玉锦阁,搭上她自己。

能撇清,赶紧撇清啊。

安容正松一口气,好了,莫名其妙的玉佩又回她手里了。

第二百五十八章自杀

安容握着玉佩,有些呆呆的看着暗卫。

这是耍她玩呢,就跟逗小孩子一样,先要回来,又还回去,然后轻刮他小鼻子,笑道,“姐姐怎么能要你的东西呢,是逗你玩的。”

安容耷拉了眼色,掩去眸底薄怒之色,她又不是小孩子了,有必要玩这样的把戏吗?

暗卫道,“老国公有言在先,玉佩安少爷可以拿着,但是要等到表少爷娶你过门了才能用。”

安容眼珠子瞬间睁大,再睁大。

可也没有掌柜的大,他眼睛瞪圆了,嘴巴张的能塞进去一个大鸭蛋。

芍药笑了,一个没憋住,笑出了声,不用说,掌柜的肯定是想歪了。

萧表少爷怎么可能娶个男子做媳妇呢?

芍药猜的没错,掌柜的真的想歪了,可是他很快就想通了。

好吧,不是他想通了,是他眼尖,瞧见了安容手腕上的木镯。

他见过男子带耳环,可没见过男子戴手镯。

掌柜的脸有些尴尬。

他咳了咳嗓子,笑道,“是我眼拙了,原来是少主夫人驾临,不知道少主夫人看中了什么?”

安容又一次庆幸有面具挡住脸色,没人看得见她那爆红的脸,她摇了摇头,带着丫鬟小厮赶紧逃。

身后,是掌柜的爽朗的笑声。

等安容再上马车时,就有小伙计送了锦盒来,笑道,“这是掌柜的吩咐我送来的。”

安容都钻进了马车,芍药望着那锦盒,犹豫了一会儿,见安容没反对。她伸手接了。

等小伙计退开后,芍药忍不住想打开锦盒瞄一眼。

夏荷拦着她,可是芍药一侧身。就把锦盒打开了。

锦盒里装着一只鸡血玉手镯,上面飘两朵白云。就跟天边的火烧云一般。

芍药双眼闪亮,破口惊叹道,“好漂亮的手镯!”

安容掀开车帘,瞄了一眼后,气呼呼的道,“肯定是讽刺我脸红!”

夏荷则捂嘴笑,“奴婢觉得是掌柜的瞧见了姑娘手腕上的紫绳手镯。”

虽然紫绳手镯漂亮,可到底配不上四姑娘的身份。掌柜的才送了这样一只手镯。

安容想叫芍药把手镯还回去,可是嘴张了张,愣是说不出来话。

不是她喜欢极了这只鸡血玉手镯,舍不得还。

她一只手腕上戴着紫绳手镯,一只戴这样昂贵的手镯,根本就不搭。

自从戴了木镯之后,安容手腕上就没戴过别的手镯了。

她想还,但是说不出口,是因为丫鬟先收了,若是现在又还回去。还收做什么?

安容轻咬唇瓣。

反正萧湛全部积蓄她都好意思收,一只手镯又算的了什么?

安容放下车帘,打道回府。

下了马车后。安容叮嘱海棠几个道,“玉佩的事别告诉老太太,也不可外泄一句。”

这玉佩多么重要啊,玲珑苑可是出过秘方被偷的事,万一因为他们碎嘴,玉佩丢了,就是卖光她们,都赔不起。

夏荷连连点头,表示不会说。

至于玉佩。安容寻了个说辞,就说是萧老国公送给她的。

这话也没错。确实是萧老国公送的,只不过是手底下掌柜的代为挑选。代送的。

若不是因为掌柜的以为她将来会是萧老国公外孙媳妇,会送她手镯?

那是做梦。

安容轻提裙摆上台阶,步伐轻盈,回内院。

忽然,安容顿住脚步。

她侧过身子朝右望去,那边有两个粗使婆子在聊天,坐在大石块上,在她们前面不远处就是一堆落叶。

夏荷重重的咳了一声,两个婆子没反应。

夏荷又重重的咳了好几声。

那两个婆子方才惊醒过来,忙站起来。

因为急了些,搭在膝盖上的扫把都吧嗒一声掉地上去了,扫把尖挑起几片枯黄落叶。

婆子赶紧将扫把捡起来,拿在手里,一脸忐忑的认错,说她们不应该偷懒。

安容伸手打住她,皱了皱眉问,“方才你们说谁死了?”

两婆子微微一鄂。

其中一个身着灰青色的衣裳的婆子忙道,“是三姑娘院子里的铃兰死了,就是早前大姑娘的贴身丫鬟春兰。”

芍药一惊,忙问道,“怎么会死呢,她不是才回来吗,怎么就死了?”

婆子摇摇头,她也不知道,反正就是死了,“丫鬟说铃兰是自杀的,说瞧见她站在大石块上,自己掉入湖水中,等丫鬟赶去的时候,她已经没气了。”

夏荷皱眉头,她不信铃兰是自杀的,早前传闻她曾被人玷污,然后到慈云庵落脚吗,只是没有削发为尼罢了,可见春兰并不是真的想出家,若是想死,当初早就死了。

连那样的打击都承受的住了,又有三姑娘那么护着她,连大姑奶奶派人回来要她,都没答应,甚至为了她都吵了起来。

如此受宠,高兴还来不及呢,又怎么会寻死?

安容继续迈步回内院。

她知道春兰的死不正常,她回头看了芍药一眼。

芍药立马会意,转头朝玉兰苑走去。

安容和夏荷则回了松鹤院。

请过安后,老太太问她在萧国公府做了什么。

安容如实回答,除了隐去玉锦阁和玉佩的事。

当然了,还有算命一事。

武安侯府谁信安容会算命?

芍药和夏荷自动自觉的以为那是瞎眼神算告诉安容的。

不过夏荷拿回来的锦盒,老太太瞧了瞧,甚是满意。

不是满意手镯,而是满意萧老国公对待安容的态度,果真是疼爱极了。

只是老太太望着安容,眸光落到她的手腕上,老太太笑道。“果真就那么喜欢紫绳手镯?祖母瞧你都带了好些时候没换过了。”

安容内伤的紧,不是喜欢,是很不喜欢。可她能有什么办法,她甚至觉得之前木镯变大。后来好些又变小了一些。

像是错觉,又好像不是。

可是这些话安容不能说,不然老太太要是追问起来,她该怎么回答?

所以,安容只能胡诌乱造了,“喜欢,这紫绳手镯是我从大昭寺求回来的,只要我戴着。不但能保自己平安,也能守护咱们侯府,我不能取下来。”

老太太微微一怔,她是没想到这镯子还这么重要。

想想也是,要不是太过重要,安容又怎么会戴了不取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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