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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节

哀家有喜-第3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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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七年来,每年生辰他都会为我点亮花灯,即便我忘了这件事,他也会自顾自地为我点亮这些花灯。而且,这些花灯全都是出自他手!

就像我以前说过的,这一辈子,我恐怕都找不到比墨然还要待我好的人了~

心里忽然有股说不出的酸楚,我唤住他:“墨然……”

他没有抬头,只是轻轻地应了声:“怎么了?”

脑海中不经意闪现扶摇今夜离开时对我说过的话,我伸手拨弄着一盏漂浮到船边的花灯,嘴角几不可见地浮上一丝笑,垂目笑道:“若是有朝一日,你骗了我,我真的不会原谅你的。”

他的动作蓦地一滞,眼底隐隐有什么东西迅速闪过,待到我想要去细细的辨认是什么东西时,他的脸上已是一片平静。仿佛刚才那一瞬间,只是我的错觉罢了。

“……是么……”许久,他应了声,声音低得恍若呢喃,转瞬便消失在了夜风中。

“说起来……其实我很久以前就准备了一样礼物给你呢。”

他挑眉睇我一眼,眼底蕴着明显的笑意,饶有兴致地说:“我有些好奇,今年你又给我准备了什么奇怪的礼物。”

“什么叫‘又’准备了奇怪的礼物?”我不满地抗议。

“谁让你总是送我些常人难以理解的东西。”墨然轻笑一声,转头继续点亮花灯。

他眉眼本就生得极好的,这一笑,更是带着光华流转的美,让我有一瞬都差点看呆了过去。

夜凉如水。

周围静静的,只听得见火折子点亮拉住时发出的轻微声响,我不断学着墨然的样子俯身点亮一盏盏花灯,无意中抬起头回望过去,才发现原来湖面上漂浮着的花灯已经差不多全部点亮了,昏黄的烛光映着底下的潋滟水面,仿佛连夜色都变得格外旖旎了……

“真美。”我由衷地赞叹道。

墨然抬头看了我一眼,意味不明地笑笑。“的确如此。”

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我偏过头:“我是说这花灯。”

他一手摩挲着下巴,道:“我也是在说花灯啊。”

“哼!”轻嗤一声,我将火折子熄灭,就这样坐在船上看着那些花灯。

墨然微眯着眼眸,眸光一转,嘴角浮起一抹邪魅的笑,突地伸手将我拉了过去!

没有料到他会突然这样做,我一个措手不及,整个人就这样跌入他怀中……

虽然我与墨然素来亲近,不过此番的意味似乎已不是那么一回事了,我忍不住挣扎,想要推开他:“放手!”

“现在可是在湖中央,流离,你再挣扎几下,这船会翻哦。”他低着头,在我耳畔低笑着说道。

经他这么一说,我才注意到,果然,原本一直停靠在湖畔一角的船只不知何时已经漂浮到了湖中央,若是在上面乱动,真的有可能会翻船掉进湖里!

“墨然你——”一时间,我放手也不是,不放也不是。

他动了动身子,寻了个舒适的姿势揽着我斜倚着船头,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压低的声音带着蛊惑般:“偶尔这样子,其实也很不错。”

他的手臂就横在我的腰间,我浑身僵硬动弹不得,转头看他一脸从容的淡然模样,慢慢的也就不那么抗拒了。

月华倾城,凉风习习,周围是数百盏我和墨然亲手点亮的荷花灯,这样的夜晚似乎美得太过虚幻了,我挣脱不得,最后干脆就这样放松靠着他的手臂躺下,叹息一声:“这种时候若是有酒就好了。”

话音未遁,就见墨然一只手忽然递来一样东西,我顺势结果,发现居然是只精致的白玉杯!

“你从哪里来的?”我狐疑地看向墨然。

墨然不紧不慢地从背后的船舱里拿出另外一只白玉杯,顺势拿来的,还有一壶清酒。

“之前带你来的时候就准备好了。”墨然淡淡地笑了笑,一手将刚刚斟满的酒一饮而尽。

我侧首瞧着他,再看看手中倒满的酒杯,一时有些犹豫。

我的酒量向来不好,似乎酒品也不怎么样,所以不管是在必须喝酒的场合,还是在私底下,墨然都明令禁止我乱喝酒。

迟疑片刻,抬眸对上墨然含笑的眸,当下我也顾不得其他了,直接仰首将杯中的酒喝下。

“唔,真好喝。”饶是对酒不太懂的我,都能喝出其中的妙处。

这酒的味道并不似一般的清酒那般烈,泛着淡淡的花香,入口醇香,回味无穷,果真不是一般的酒。

“那是自然。这酒可是最近最热的百花酿,百两才可换得这样一杯。”

三杯酒过后,我的眼前便有些晕乎乎的,浑身无力地靠在墨然怀中。

“不会喝酒你就不要喝啊。”墨然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一手扶住我的肩,让我靠得更舒适些。

我静静地看着他绝美的侧脸轮廓,忽然想到,再过不久,就是扶摇与墨然的大婚之日了!

如今这种状况,大婚可还会顺利举行?

扶摇如今对沈离廷的态度太过明显,昨夜宴会上那一曲《子衿》可说是大胆至极,我想墨然也应当注意到了她的异常才是……

“怎么了?”许是见我久久没有开口说话,墨然突然直起身子,转过头直视着我。

四目相对,我只看到那双褐色的瞳眸在月夜中泛着潋滟的光点,动人心魄。

酒意似乎在一瞬间就涌了上来。

不过,到底是酒醉了人,还是酒不醉人人自醉?

我完全不想再想下去了。

墨然静静地凝着我,须臾,他倾身温柔地吻上我的唇……

唇上的温热突然落下,带着尚未褪去的百花酿的清香,他的舌尖轻轻抵开我的紧咬的唇齿,尔后,带着弥留着酒香的气息缓缓渡入我的口中。

我的身子有一瞬的僵硬,很快的,又慢慢放松下来,就这样任由他俯身吻住我,没有推开他……

他的唇在我的唇间试探地吻下,见我没有再拒绝,渐渐的,他的手便抚上我的腰间,我的手猛地抓住他的手腕!

“流离……”

他低低地唤着我的名字。

墨然一手支起身子,凝眸注视着我,叹息道:“流离,若是你不愿意,我就罢手。”

我的心底忽然一阵没来由的心悸,几乎是同时,

明日会如何此时又何必去想那么多,罢了,且贪念这一晌贪欢吧。

想着,我的手渐渐放松,任由他的动作继续下去……

月色下,他微微凌乱的墨发如水般倾泻着落在我的脸侧,他慢慢俯□子,如珠如宝般凝着我,眸底一片潋滟,低声一遍遍唤着我的名字:“流离……流离……”

极尽温柔的吻落在我的唇上,慢慢下移,游移着落在我的脖颈间,从来没有与人这般亲密过的我不禁心生惧意,伸手紧紧抓住他的衣襟……

墨然伸手执起我的手,在我的手背上轻轻吻了一下,对着我勾唇笑道:“你怕?”

我不禁心生恼怒,嘴硬地反驳:“谁、谁说我怕!”

他长眉一挑,眼底带着明显的戏谑。

我这才惊觉自己刚才中了他的挑衅,可是话已经说出口,想要反驳也无从说起了。

“哦?既然不怕,不如换你主动。”墨然突然拉着我起身,好整以暇地看着我,抱着双臂坐在我对面。

刚刚喝的酒渐渐的发作了,我的眼前有些开始变得晕乎乎的,看着墨然也渐渐变得模糊。趁着醉意,我一手揽住墨然的脖子,将他用力拉到我的面前,轻哼道:“你以为我不敢吗?”

似乎没有料到我会真的做出这样的事情,墨然颇为讶异地看着我:“流离你是不是喝醉了……”

“谁说我喝醉了!”不等墨然说完,我猛地打断他,偏头吻住他!

被我这一动作惊了一下,墨然惊讶地盯着我,旋即,无奈地将我揽入怀中,笑道:“你的性子还是那么不服输。”

后面他似乎还说了什么,不过,我的眼皮越来越沉重,没有听到他接下来说的话。

一醉,无忧。

解千愁。

意识越来越模糊,失去最后一丝理智前,我的眼底映入的是墨然阴晴不定的脸,那双沉淀着醉媚人心的潋滟光滑的眸子里似乎也变得越来越深邃,难以捉摸……

眼皮似有千金重,墨然的面容也变得愈发的模糊,我缓缓闭上了双眼。

“对不起。”

恍惚中,耳边响起墨然的声音,透着无边的无奈与寂寥。

为什么要说对不起?

我想开口问他,却再也睁不开眼睛了。

天地间一片黑暗……

☆、第四十章情迷(下)

两道颀长的身影匆匆前行,最终在御书房门前停步。见到来人,守在门外的禁卫军们“唰”地齐齐颔首行礼:“奴才参见太傅。”

“免。”一个听不出半分情绪的字自唇齿间溢出,沈离廷宽大的袖在空中翻滚出一道优美的弧度;推着轮椅的离儿随着他的视线望去;眸光随之落在不远处那道修长的身影身上。

御书房内;那人穿着一袭白色镶金线云纹衫;就这样长身玉立站在窗下;面色淡淡的;不知道正在想些什么。

许是外面突如其来的动静惊醒了他;他倏然回头;当看清楚门口的沈离廷时;一抹深沉的异色自眸中一闪即逝。

将木轮椅推入御书房,离儿识趣地赶紧起身离开。“奴才告退。”

转瞬间,殿中便只剩下沈离廷和墨然两人。

沈离廷率先出声打破沉默,颔首道:“臣参见皇上。”

墨然扬了扬袖:“免礼。”

“谢皇上。”

墨然长眉微挑,嘴角噙着一抹似有若无的弧度,漫笑道:“沈太傅,不知你连夜入宫,到底所为何事?”

面上看不出丝毫的情绪,沈离廷垂目,继续道:“皇上是刚从长乐宫过来么?”

薄唇微微勾了勾,墨然笑得平静,只是,语气却无端地令人不寒而栗。“沈太傅这话说得可笑了,难道朕要去什么地方……”

顿了顿,他继续道:“……还要一一向沈太傅报告不成?”

沈离廷眉头微蹙,颔首道:“臣惶恐。臣并非这个意思。”

墨然似乎也并未在意他的话,仅是侧眸看了他一眼,便自顾自地在龙椅上坐下,继续桌案上那副未完成的画。

顺着他的视线,沈离廷不禁侧首看向那副画,待到看清楚上面画的是什么时面上闪过一丝怔愣。

波光潋滟的湖面上,一艘小船停靠在船中央,身着浅绿色宫装的女子俯身用火折子将水面上的一盏荷花灯点亮,黄昏的烛光照亮了她的脸颊,画中并未精雕细琢地将她的容颜画出来,只用寥寥数笔勾勒出她的轮廓,微微上扬的唇角一抹浅笑淡然绽放……

即便是就那样简单的数笔,她的眉宇间却有着令人情不自禁便会注目的高华,仿佛连湖面上那一盏盏精致的荷花灯也被她夺去了颜色!

画中的人是谁沈离廷只用一眼便可辨别出来,只因他也曾那样在纸上用笔墨细细研磨出她的眉目如画,铭了心,刻了骨一般的深刻,怎能忘记?怎会忘记!

嘴角勾起一抹微妙的弧度,沈离廷笑得意味不明。“都说画能传情,真正在意的人即便是寥寥数笔,不用精雕细琢,画出的画也能令人难以忘记。以前臣总是对这话深信不疑,可看了皇上的画,却有些怀疑了。”

墨然手中的笔顿了顿,旋即,终是轻轻将笔搁置在了笔架上。

“沈太傅,你……究竟想说什么?”他的声音有些冷。

没有错过他说这话时稍纵即逝的一丝迟疑,沈离廷继续说道:“我曾经对自己说过,若是你伤了她,我一定会带走她。”

抬起头,沈离廷凝眸瞧去,正好看到墨然绝美的侧脸轮廓,阴晴不定的脸上带着一抹嗜血的笑,吐出的字仿佛从齿缝里咬碎挤出:“哦?”唇际的冰冷弧度微微上扬,挽起一抹高深莫测的笑容,墨然煞有意味地瞅他一眼,“我何时伤过她?”

“你……”

不等沈离廷出声,墨然垂目道:“我给她万千宠爱,许她荣华富贵,这样还不珍惜她?!”

闻得此言,沈离廷像是忽然听到什么好笑的笑话,扬唇讥讽道:“你的宠爱就是千方百计利用她,你许的荣华富贵就是处处算计她?这是我听到过的最好笑的事!”

“空口无凭说什么都行,你凭什么说我对她都是为了利用她!”墨然慵懒一笑,邪魅的笑容分外妖娆,却带着嗜血的危险。

“呵!若不是因为她的身份,你真的会这样待她好吗?”沈离廷冷嗤道。

“你想说什么!”

沈离廷一声冷笑,“你以为我不知道吗?”

墨然没有回答,就这么垂目看着桌上的画,指尖轻轻在画中人的脸上轻抚着,动作温柔得仿若面对最珍贵的宝贝。

“裴墨然,若不是这大龙朝的江山本来是姓裴,你当真会待她好?不要忘了,到底谁才该是这万里山河的主人!”

听到他的话,墨然脸上表情不变,有一下没一下的把玩着手指上的玉扳指,垂下的眼帘挡住了他的视线,让人看不清楚他此时的表情。

“即使这些真的如你所说……”缓了缓,墨然冷眼睇睨着他。“我真的对她有所隐瞒,那又如何?”

“你的苦肉计可真是够高,明知道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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