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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节

司茶皇后-第9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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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觉得有点不对劲,她的身体什么时候竟然差到这种地步了?

小棠并不知道太医们说过的话,只道:“说是陈年旧疾,日积月累,一并发作了,精心调养一段日子就好了。”

钟唯唯道:“陛下像是心事重重的样子。”

小棠不以为然:“陛下从前在苍山时就成天一副人家欠他钱的样子,现在他身边那么多破事儿,您觉得他能笑得出来?若能笑得出来,那他就不是陛下了。”

那也是,重华向来都爱臭着脸,有时候明明心里高兴,也要假装不高兴,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钟唯唯想了一会儿就不想了,反正天塌下来还有高个子顶着呢,她就不操那些没影儿的事了。

万安宫,李孝寿弓背哈腰把韦太后从肩舆上扶下来,笑着问道:“娘娘此行所获如何?”

韦太后勾起唇角:“意料之中。”

钟唯唯果然和那个人说的一样,惊蛰夜淋一场雨就激发了病症,看重华的样子,应该是真的病得不轻。

“想必很快咱们陛下就会暗里让人在民间搜寻名医偏方,为他心爱的人治病。”

韦太后把皮裘往肩后一推,慢悠悠走进去,接了妙琳递来的凉茶,饮下一口,道:“知会萱嫔,照原计划行事。”

☆、196。第196章 宴无好宴(2)

萱嫔是韦桑得的封号。

她进宫之后,重华只去看过一眼,陪她说过几句话,之后赐下封号,然后就不闻不问,任由她自生自灭。

换了旁人,早就上蹿下跳,急得不得了,偏巧韦桑稳重又安静。

她不像韦柔那样爱到处走动,到处炫耀欺负人,除了必要的活动之外,基本都是关起门来过日子。

对韦柔留下来的人也是和气得很,出手又大方,让人挑不出半点毛病。

遇到吕氏的人挑衅试探,她也是一笑而过。

这性子倒得了韦太后的赞许:“家里这次挑的人挑对了,比韦柔稳重太多。”

说到韦柔,她叹了口气:“那丫头可惜了,年纪轻轻就丢了性命。”

李孝寿陪着叹口气,心情没有半点波动,这宫中就是如此,活得下来的人才有话语权,不然死了白死。

事关重大,李孝寿不敢让别人去传话,亲自去了芝兰殿。

正是桃花开放的季节,芝兰殿一角的桃花树下,韦桑穿着家常旧衣,带了宫女在摘桃花。

听说李孝寿来了,就笑着迎上去:“公公来了。”

“眼瞅着天气渐渐热了,老奴奉太后娘娘之命,给萱嫔娘娘送些衣料来。”

李孝寿笑道:“哟,娘娘摘花儿玩呢。”

韦桑淡然一笑:“摘了做桃花粉。”

别人落到这个地步,就算是不怨天尤人,也一定没什么闲情雅致,偏她还有心情制作桃花粉。

这是觉得她一定会夺宠成功?

李孝寿不动声色地打量着韦桑,浅浅淡淡的眉眼,柔弱的身形,看上去和钟唯唯很有几分相似之处。

倘若,那个计划真的成功,皇帝陛下会不会因此对她多留几分情面呢?

韦桑把装了桃花的竹篮递给宫人,陪着李孝寿往里走,压低了声音:“怎么样?”

李孝寿道:“太后娘娘让老奴来知会娘娘,宴会定在三天之后。”

韦桑道:“届时钟唯唯会来么?”

李孝寿道:“估计陛下不会让她来。”

“若是她非来不可呢?”

韦桑含着笑,语气轻柔:“倘若是我,正是与陛下浓情蜜意之时,定不放心将陛下送进一群如狼似虎的妃嫔之中。”

李孝寿就问:“那么,依娘娘之意,该当如何呢?”

韦桑一字一顿:“听说自钟唯唯病倒之后,陈少明到处打听她的病情,且,他的手也应该快要好了吧?”

李孝寿笑得见牙不见眼:“老奴知道了,届时我们会安排,让陈少明入宫敬献一本从东岭淘来的好茶经,然后恳请钟彤史与他比拼研习茶艺。想必钟彤史生了这么久的病,一定非常技痒,很想与他斗茶。”

韦桑道:“陈少明若是不肯听话呢?”

“只是进宫找钟唯唯斗茶而已,其他咱们不告诉他。他要是不听话啊,就让他好好想想他那个没用的爹。”

李孝寿把一只荷包悄悄塞给韦桑:“这个荷包是两层,届时娘娘把外面一层去掉,神仙丸的香味与春霖酒结合在一起,难得有人不意乱情迷。”

韦桑不动声色地将袖子笼了荷包,玉雪冰清地道:“公公辛苦,替我向太后娘娘谢恩。”

李孝寿奸笑一声,告辞而去。

菊嬷嬷悄无声息地走出来,扶着韦桑往里走,低声说道:“这春霖酒加神仙丸,乃是韦氏传承了几代人的秘方,百发百中,好几位娘娘都是沾了它的光。

后来东方家有所察觉,便在宫中严禁此类药物,一旦查到,便是死罪不恕。

是以之前的淑嫔都没得用,这次家里把这个东西拿出来,多半是等不得了,想要娘娘尽早成事。

但是娘娘也要小心,万一事情泄露,以陛下的性情,一定难以善了。丢命都是很有可能的。”

韦桑胸有成竹:“这些天里,我一直都在想这件事,已经有主意了。到时能成功最好,若是不能成功,我也能顺利脱身。”

菊嬷嬷欣慰笑道:“嬷嬷知道,咱们娘娘最是聪慧。”

韦桑笑着说道:“我们一起来制桃花粉吧,到时候正好用上。陛下这样的人,生于山野,只喜欢清雅自然之味,不会喜欢浓香。

以后我的东西,少熏香。要也只用茶香,都记住了?”

菊嬷嬷道:“是,可惜淑嫔娘娘不知道,傻啦吧唧的。”

韦桑淡淡的:“傻是最没有办法的事情。”

——*——*——

五天后,钟唯唯的病渐渐好了起来,万安宫的宴会如期举行。

宫里因为韦柔的死,已经沉寂太久,难得有这样的机会,阖宫上下都很欢乐,就连小棠都翻了新衣服出来穿戴。

钟唯唯撑着下巴,看小棠把几样簪钗绒花鼓捣来鼓捣去,忍不住打击她道:“你在这宫里有想要嫁的人吗?”

小棠老老实实地回答:“没有。”

钟唯唯就道:“那你打扮成一朵花,是想给谁看呢?”

小棠道:“给我自己看!彤史您别因为自己只能穿女官服,就嫉妒我可以穿别的。”

钟唯唯继续打击她:“让娘娘们看到了,说钟唯唯身边的这个小丫头不简单啊,看她打扮得这样,是想勾引谁呢?不行,非得弄死她不可,不然给她得手了怎么办?”

小棠戴耳坠的手立刻停顿住了,气呼呼地把耳坠摘下来扔在桌子上:“这个破地方!”

钟唯唯一笑:“来,给小爷笑一个,你的美丽只有小爷看得见。”

小棠啐她一口,粗暴地把她拖过去,硬给她涂了胭脂和粉,打击报复她:

“原本就没有人家千娇百媚的,生了病就更难看,人又瘦,还只能穿这身没颜色的衣服,再不涂点胭脂和粉,简直惨不忍睹。”

钟唯唯笑着由小棠给自己收拾,收拾完毕对着镜子一照,觉得居然也还像模像样。

小棠满意地道:“哟,春风得意啊,到底是不一样。”

钟唯唯被她打趣惯了,由得她去贫嘴。

钱姑姑进来说道:“陛下让人过来问你,陈少明献了一本东岭的茶经,很有些意思。

此外他还带了些白茶来,想与您一起切磋茶技。陛下问您,愿不愿意去。”

宴会立刻就要开始,重华却来问她要不要和陈少明斗茶?

他这是成心不让她参加宴会啊。

钟唯唯想了想,写了一张花笺,交给小棠:“送去给陛下。”

☆、197。第197章 宴无好宴(3)

浅绿色的花笺上写着:“陛下去年临幸宫妃之时,恨不得微臣以身代劳,今年却处心积虑想把微臣撇开,是何道理?

难道是因为日久生厌,想要换换口味吗?”

重华看完,微微勾了唇角,就将披奏折的朱砂笔在上面写道:

“从前疑虑在心,故而小心翼翼,只怕疑上加疑,无可弥补;

如今两心相知,只盼你开心快乐,不愿无关人等,入你眼中添堵。”

末尾又再添一句:“待你斗茶三局,朕便归来,安心。”

小棠捧着花笺小跑着回去,钟唯唯看过就笑了:“既然如此,我便与陈少明切磋茶技去吧。”

小棠好奇地探着脖子要看:“写了什么?姑娘为何突然改主意了?您就不怕您不在场,那些人把陛下生吞活剥了吗?”

钟唯唯拍她一巴掌,不客气地道:“看什么看?你又不识字。”

也不解释给小棠听,牵了又又一起去昭仁宫,想要抢在宴会开始之前见重华一面。

重华站在昭仁宫的丹陛之上,玄色绣金的帝王袍服随风招展,神色威严淡漠。

陈少明毕恭毕敬地站在一旁,低声和他说话。

“阿爹!”又又快乐地松开钟唯唯的手,朝重华跑去。

重华抬起眸光,朝钟唯唯和又又看过来,唇边露出一丝淡得几乎看不见的笑意,却十足温暖。

钟唯唯给他行礼,心因为见到他而雀跃欢呼。

“朕已经吩咐过了,你仍然和陈少明在茶室切磋吧,但愿你们能提高技艺,为国争光。”

重华言简意赅,神色平静,唯有一双眼睛又黑又亮,丝丝绕绕全都缠在钟唯唯身上。

钟唯唯心里满是柔情蜜意,她俏皮地给重华行了个叉手礼,拖长声音应道:“是……”

重华笑笑,牵着又又离去。

钟唯唯邀请陈少明:“明公子请。”

陈少明有些不安:“惊蛰喊山典礼之后,听说你病了,家父把我狠狠骂了一顿,怪我不该作意气之争,非得拉着你斗茶,不然你也不会淋雨生病。”

钟唯唯倒是没有把这个账算到他头上的意思:“得了吧,大家都是茶道中人,都是痴迷此道,你想要和我一起斗茶,我也同样想和你斗茶,怪不得谁。只怪我自己体虚而已。”

她倒是说怪不得他,然而皇帝陛下见到他脸色却是极不好的。

刚才已经明里暗里示意他,以后再敢不顾天气状况,拉着钟唯唯斗茶什么的,出了事,就要他的命。

陈少明笑笑,把自己带来的茶经递过来:“这就是我说的东岭的茶经,听说是鹤节老人的茶友所著,我觉着对咱们可能会有所帮助。”

两个人边走边说,一起进了茶室,先探讨茶经,再让人生火,按照书中说的法子来点茶、分茶。

感兴趣的事情做起来总是特别投入,时间眨眼而逝。

钟唯唯和陈少明为了一个问题争执起来,谁也不服谁。

陈少明拍桌子瞪眼睛,一声更比一声高:“饼茶和团茶就是比散茶好!”

钟唯唯声音没他大,不甘示弱地爬到案几上站着,叉着腰,居高临下:“饼茶和团茶就是没有散茶香!”

二人斗鸡似的互相瞪着,都把袖子捋得老高。

其他宫人看得目瞪口呆,小棠却是习以为常,很是淡定地道:“打不起来。”

一个宫人站在外面朝小棠招手,小棠见钟唯唯和陈少明暂时没有和解的意思,就走出去:“什么事?”

宫人贴在她耳边低声说道:“****史让我来告诉钟彤史,陛下喝了不少酒,是否需要准备醒酒汤?”

****史是沈琦,她让人来提醒钟唯唯,重华喝了不少酒,需要准备醒酒汤,其实是表示,重华有可能会临幸其他嫔妃。

当皇帝就是这点不好,就和一块肥肉似的,谁逮着都想啃两口。

小棠急得手心里满是冷汗,急匆匆打发了宫人,跑进去喊钟唯唯:“皇长子似乎想要找您呢。”

“别吵,我在做正事呢。”钟唯唯和陈少明正吵得兴起,根本没注意到小棠的暗示。

她从案几上跳下来,挑衅陈少明:“口说无凭,咱们来比划比划。”

陈少明欣然应战:“来,谁怕你?”

小棠不好明说,急得要疯。

想要上前拉住钟唯唯说明白了,陈少明却又嚷嚷起来了,竟然是一点说话的机会都不给她。

万安宫中,丝竹喧天,吕纯托着腮,静默地看着坐在重华身旁的韦桑。

韦桑穿着一套浅绿绣银菊的宫装,耳边挂着两颗水滴似的绿翡,肤白娇弱,惹人怜爱。

她含着浅浅的笑,一会儿给韦太后剥虾,一会儿给重华斟酒,十分体贴温柔。

俗话说得好,咬人的狗不叫,今天的事,韦氏一定别有打算。

韦桑越是表现得纯良无害,吕纯越是警惕,她着急地看向门口,为什么她派去给钟唯唯传话的人还不回来?

一个宫人悄无声息地走进来,在她耳边低声说道:“已经把话传给钟彤史了。”

想必钟唯唯很快就会到来吧?

她宁愿便宜钟唯唯,也不愿意便宜韦桑。

忽见一个姓何的美人起身,端着酒朝重华走去,巧笑嫣然:“妾身敬陛下一杯酒,愿陛下千秋,愿郦国繁荣昌盛。”

重华淡淡扫她一眼,居然端起酒杯,将酒一饮而尽。

何美人受宠若惊,害羞地往后退了一步,正要饮尽杯中之酒,突然一个踉跄,狼狈地往下摔去,刚好摔在韦桑身旁,手中的酒杯飞出去,整杯酒尽数泼到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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