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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8节

司茶皇后-第39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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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唯唯理所当然地赏了小棠几个大白眼。

这时候,有人报告说:“惠妃娘娘请见。”

小棠等人的脸立刻拉长了,外头的事情,陛下有意不许往交泰殿里传,却不代表她们不知道。

皇后娘娘每天自得其乐,不过问,那是想得开,也是给大家留余地。若是换个心思重的,早就气个半死了。

这胡紫芝不在屋里躲着,跑来这里是想干什么?耀武扬威来的?还是兴师问罪来的?

钟唯唯摆摆手:“得了,得了,别拉着一张脸,她既然来了,就让她进来。记得,要笑眯眯的,谁敢拉着脸,苦大仇深的,就罚她一个月不许笑。”

胭脂扯出一个笑,很有风度地去把胡紫芝请了进来。

胡紫芝带着两个近身女官,她本人是低眉垂眼、眼角含愁的样子,那两个近身女官却是非常警觉,似乎一不小心,就会有人把胡紫芝给弄死了似的。

钟唯唯只当没看见,赐座,再让人给胡紫芝上茶,微笑着道:“惠妃有事?”

胡紫芝站着不坐,垂着眼给她跪下:“臣妾是来向皇后娘娘请罪的。”

钟唯唯笑起来:“惠妃最近请的罪也颇多了些,上次是为了冤枉本宫而赔罪;这次又是为了什么?莫非是你又冤枉本宫什么了?”

胡紫芝涨红了脸:“是为了外头的事而来。”

☆、846。第846章 倒打一耙

既然胡紫芝说是为了外头的事而来,钟唯唯就收了笑容,声音冷淡:“外头什么事?”

装什么装?胡紫芝从眼角瞟了钟唯唯一眼,不相信她不知道外头的事儿。

退一步说,就算不知道,那现在也到了该知道的时候了。

就算是会因此动了胎气,或是什么的,那又关自己什么事呢?

自己的侄儿死了,因秋袤和吕娉婷而死,这个仇不能不报。

再说,皇后是那么好做的么?那位子上头堆满了荆棘,没本事坐稳就别坐!

“臣妾为家中兄长不懂事,给陛下和皇后娘娘添了堵,令得秋爵爷入狱而来。”

胡紫芝咬着字,一句一顿,努力把话说得清楚些,唯恐钟唯唯听不清楚,错漏了某条信息。

钟唯唯眉眼不动,淡淡地“哦”了一声,然后再无下文。

一拳打到了棉花里,让人十分无力。胡紫芝索性仰起头,直视着钟唯唯,继续说道:“臣妾自是知道皇后娘娘与秋爵爷不会做那种事,但外头的人不知道,把话说得太过分,太难听。”

钱姑姑已经要怒了,多年养成的沉稳也禁不住这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想要上前阻拦,却被钟唯唯轻举右手,拦住了。

钟唯唯漂亮的眼睛里不见怒意,反而带了几分了然的愚弄:“说来听听。”

胡紫芝到底是有所顾忌,事到临头反而有些踌躇。

但是瞧见钟唯唯微微隆起的小腹,想到那几个月的幽禁,以及长阳宫中的凄清冷寂,便咬了牙,声音清晰地说:“外人不知,都说皇后娘娘善妒不贤,造成后宫动荡,御下不严,造成朝局不稳。”

“哦。”钟唯唯的回答与重华在大殿上敷衍慷慨激昂的老臣如出一辙。

胡紫芝见她无动于衷,便把话说得更恶毒了些:“还把皇后娘娘与韦氏、吕氏等恶人相提并论,说秋氏想做下一个权臣。”

这是多么严重的指控啊,不亚于当众搧脸,若是别人,早就发作了,但钟唯唯没有。

她含着笑,目不转睛地盯着胡紫芝,不但没有发作,就连气息都没有乱一分。

被这样的目光盯着,胡紫芝觉得自己就像是戏台子上的小丑,自鸣得意,其实在别人的眼里就是个笑话。

她恨透了钟唯唯,声音不知不觉地尖利起来:“皇后娘娘不必在意这些流言,谁不知道,才经历了韦、吕叛乱,朝中人心不稳,且……”

她有意拖长声音,悲天悯人:“且,吴王才刚起兵叛乱,东岭要为谦阳帝姬报仇,国家正是用人之际,更是需要上下一心,皇后娘娘如此贤良能干之人,怎会做这种事呢?对不对?”

简直就是赤果果的逼迫了,吴王叛乱了,东岭趁机宣战了,要用胡家打仗,要用这许许多多的人,你就算再怎么得宠,再怀有龙子,那又如何?

陛下一定会让步妥协的,你不贤良,也得贤良!

吴王的叛乱早在意料之中,钟唯唯这会儿听到这个消息,并不觉得惊讶,她挑眉看向钱姑姑:“吴王叛了?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儿?”

钱姑姑低眉敛目:“回皇后娘娘的话,老奴不知,这便着人去前头打探一下。”

钟唯唯又问小棠和赵宏图等人:“你们可知道?”

那些人个个都是摇头,说自己不知道。

白了头发、满脸皱纹的赵宏图更是捏着嗓子尖声道:“哎哟,皇后娘娘,这可是军机大事儿,陛下不说,谁敢刺探多问和乱说?这是掉头颅的大事儿!”

胡紫芝的脸白了几分,中宫都不知道的军机大事儿,她却知道了,还跑来乱说,这是大罪。她不信钟唯唯不知道,但是没想到居然可以佯作不知,倒打一耙。

钟唯唯点点头:“你说得是。惠妃,你怎么看?你刚才也说了,才经过韦、吕叛乱,人心不稳,你这样乱说话,会引起什么后果,知道么?”

胡紫芝白了脸,知道此时该向钟唯唯低头认罪,但是那口气硬生生憋在胸中,让人又痛又恨,实在是低不了头。

幸亏她身边的女官机灵,“噗通”一声跪下去,磕头如捣蒜:“回皇后娘娘的话,并不是惠妃娘娘有意刺探,而是这事儿宫里都传遍了,惠妃娘娘以为您已经知晓,所以才来说的。”

钟唯唯看也不看这女官,抬起手,调整了一下手指上戴着的宝石戒指。

钱姑姑立刻冷声喝道:“不懂规矩的贱婢!娘娘说话有你插嘴的份儿?谁借你的胆子?别以为主子给些恩典,就真把自己当盘菜了!掌嘴!”

这话骂得实在,字字含沙射影,好比一记又一记的耳光,脆生生地抽打在胡紫芝的脸上,打得她心口含血,想要喊却喊不出来,想要护着身边之人,更是有心无力。

行刑的宫人拽住那多嘴的女官要动手,小棠皱了眉:“没看见娘娘怀着身孕么?这要是吓着娘娘和龙胎,那可怎么好?”

宫人连忙告罪,把女官拖了下去。

胡紫芝以为,接下来钟唯唯就该收拾自己了,便想着左右已经到了这一步,无非是死而已,她便是死了也不让这虚情假意的女人好过。

谁知钟唯唯并不继续追查那妄议朝政、刺探军国大事的罪,而是托着腮静默片刻,等到外头来报,说那不懂事的女官已经领了罚,才轻描淡写地道:“该说的,本宫已经说了,惠妃兰心慧质,想必已经知罪了。你的父兄才刚立了大功,陛下与我,怎么也该给你父兄几分薄面,所以,你回去闭门反省吧。”

就这样轻轻放过就算了?这不是钟唯唯的风格。

胡紫芝想起她初登后位之时狠狠烧的那几把火,不敢得意,反而提心吊胆,觉得一定会有后手等着收拾自己。

但是自己才刚落入钟唯唯的圈套,再争就更加落入下风,她不敢再争,低头行礼,默默退出。

一路平安,眼看着长阳宫在即,她松了一口气,看来钟唯唯是知道怕了,不敢真的在这节骨眼儿上动她。

然而不过瞬间,她便知道自己错了。

☆、847。第847章 现世报

胡紫芝距离长阳宫,不过十多步而已,只要她走进那道门去,至少那些见不得人的阴谋诡计是不怕了。

她舒了一口气,准备加快速度往里走。

就在此时,忽然一盆腥臭带红的水兜头朝她泼了过来,主仆几人躲避不及,被从头到脚浇得透湿。

“哪个大胆的东西……”身边的女官才斥骂出声,一条淡蓝色的身影已然从道旁蹿了出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扑过来,把胡紫芝扑倒在地上,抓住头发,骑在身上,“啪啪”就是几个响亮耳光。

“打死你这个表里不一的贱人,一家子的男盗女娼!看着了不起,忠臣?我呸!谁说功臣就可以虐杀侮辱人犯?陛下都没要我的姐妹死,你区区胡家就敢?眼里还有陛下么?还有国法么?死了活该!”

吕纯骑在胡紫芝身上,又抓又挠,吐了胡紫芝一脸的唾沫,眼睛是血红的,身上穿着再素淡不过的浅蓝色衣裙,脂粉不施,头发也不过两根素银簪子。

彪悍得不得了,更是带着刻骨的恨意:“我若是陈留侯,家中子弟因这种丑事而死,一床席子卷起扔到乱坟岗子里去,任由野狗撕咬了事,都不敢说是自家人……”

说到恨处,又狠狠拽下胡紫芝一把头发。

胡紫芝被打懵了,这时候才反应过来,翻身还手,和吕纯扭打成一团。

她出身将门,平时还喜欢舞剑,若不是因为心中有事,且被突然袭击,那也不能被吕纯欺负得如此凄惨。

吕纯却是早有防备,才被她抓住按在地上,就凄惨地叫了起来:“救命,救命,胡紫芝赶尽杀绝了!胡家人不把陛下和皇后放在眼里,奸杀了我的妹妹、气死了我的祖母还不够,要斩草除根、赶尽杀绝了!”

一把好嗓子,嘹亮有力,喊得这一片的宫室全都听见了。

如此一来,好些原本想躲起来假装不知道的人也没办法继续装下去,纷纷跑出来劝解加看热闹。

而此时,胡紫芝和吕纯已经被人分开了,两个人都形容狼狈。

胡紫芝华贵的宫装已经惨不忍睹,钗横鬓乱,往下滴着脏水,脸上几条血口子,肿起老高,恨不得把吕纯给生吃了,全然没了平时的敦厚老实。

吕纯也好不到哪里去,浅蓝色的衣裙上满是污渍,头发也乱纷纷地披着,唯独那张美丽精致的脸仍然一如既往的傲慢嚣张,唇角甚至带着几分讥讽的笑意。

陈栖云看着这两大劲敌如此狼狈,心里乐开了花,装模作样地劝道:“两位姐姐这是何必?有话好好说……”

“住嘴!”胡紫芝和吕纯一起冲她开火,一点面子没给她。

陈栖云自讨没趣,却也没怎么生气,不遗余力地在中间做和事佬,想把自己的温柔体贴大度表现出来,趁机捞一点好处。

胡紫芝气势汹汹要找吕纯的麻烦:“以下犯上,吕嫔你有什么可说的?”

因为吕氏犯事,吕纯早已从贵妃降为嫔,而且是任何封号都没有的嫔,胡紫芝此时比她高了一等,想要拿捏她是很简单的事。

奈何吕纯压根不买账,扔一个白眼过去,一挺丰满的胸脯,大声道:“就凭你这德行也配管我?胡家在外头想做胡半朝,你在宫里想做副后?陛下和皇后娘娘且在呢,轮得到你?”

满满全是恶意,每一句都是明晃晃的刀子,杀人见血。

别人不敢说的,吕纯全都敢说,带着无所顾忌的疯狂,疯得让人害怕。

胡紫芝被气得翻白眼,只差一点就想说,吕氏还活着的那些人都是不想活了吧?

然而理智尚存,硬生生咽下这口恶气,要拉着吕纯去找钟唯唯评理,这明显就是钟唯唯指使吕纯干的,她倒要瞧瞧怎么断!

吕纯嫌弃地把胡紫芝的手打开,高声道:“别碰我!强奸犯家的,我嫌脏!”

胡紫芝脸色煞白,摇摇欲坠。

吕纯得意洋洋地一挺胸脯,雄赳赳气昂昂地往前去了:“老娘一人做事一人当,见你一次打一次。”

女官见胡紫芝站在原地不动,小声提醒她:“惠妃娘娘,还去交泰殿么?”

胡紫芝咬紧牙关:“去,怎么不去?”想想又问:“吕家的……”

她想问,吕纯的祖母是怎么回事。

女官叹口气,小声道:“听说是两个孙女都出了事儿,就吊死了。”

难怪吕纯这样的痛恨自己。

胡紫芝挺起胸膛,这宫里的事儿就是这样,如同逆水行舟,不奋勇争先就只有死路一条,任何悲悯都是不合时宜的。

闹到现在,不是她死,就是吕纯和钟唯唯死。

胡紫芝和吕纯一前一后闹到交泰殿时,钟唯唯正在一针一线地缝被子。

厚实松软的棉被,用耐磨禁脏的浅黄色粗棉布做套子,一针一针地缝上,虽然不够柔软,但是皮实耐用,哪怕是这样寒冷的天气,也够挡寒风了。

钟唯唯让人把胡紫芝和吕纯叫进去,并没有停下手上的活计,也没去看这两个人,只说:

“这被子是缝给秋袤的,惠妃提醒了我,案子真相未明之前,我听陛下的,按着国法来,该怎么着就怎么着。但这是我唯一的弟弟,天冷,牢里不好住,我这个做姐姐的给他做床被子,应该不违反国法。”

胡紫芝讪讪的,吕纯响亮地回答:“皇后娘娘大公无私,善有善报恶有恶报,老天爷看得见!”

钟唯唯停下来,道:“经过我已经知道了,你们有什么要辩解的么?”

吕纯跪下来:“臣妾自知有错,但这口恶气就是咽不下!敢作恶就要想着后果,吕氏作恶,所以落到今天的地步,为何胡家就敢想着做了坏事不承担后果?吕家的女儿是人犯没错,可是陛下并未让她们去死,凭什么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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