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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8节

司茶皇后-第34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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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唯唯搂紧他,努力让自己的表情显得平静安然。

马车刚驶动没多久,人群里爆发出一阵响亮的喝彩声,“万岁!万岁!”“神武!神武!”各种各样的喝彩声排山倒海一样地传来。

又又往钟唯唯的怀里再贴近了几分,第一次意识到,皇权、皇宫,并不是他所看到的那么花团锦簇的。

这些年来过得太顺遂,差一点,他就忘记了小时候那些惊心动魄的往事。

钟唯唯微眯了眼睛,想必此时,重华已经射死平业了吧?

以他的箭术,一定是一击致命,所以接下来的车裂之刑,平业应该也不会太痛苦。

重华站在高高的观茶台上,面无表情地注视着下方的平业,冷漠地把弓交给李安仁。

平业被铁链圈住了四肢和头颅,平躺在地上,左胸心脏的位置,插着一枝羽箭。

羽箭尚在颤抖,鲜血**了他的囚衣。

他大大地睁着眼睛,看向观茶台,视线已经模糊,他却清晰地看到了那个高大的玄色身影,他想起小时候的很多事情。

总是孤独地读书、习武、学规矩的长兄,艳羡地看着他和阿娘一起玩乐,长兄会把他看上的东西无条件地给他,虽然脸色很臭很难看,但从来也不拒绝。

被皇父骂了,他会哭,长兄却从来不哭,一副冷漠傲慢的样子,母后总是很欣慰,却又很不喜欢,常常和身边的嬷嬷悄悄说:“这性子也不知像谁,和我一点也不亲,真不像是我生的。”

他觉得自己比长兄可爱讨喜,理应得到父母和所有人的所有喜爱,以及这世间的一切,所以越走越远,越走越错。

如果还能重来一次,也许自己会活得更久一些吧?

观茶台上的玄色身影渐渐模糊,平业轻轻勾起唇角,淡淡地冲着那个身影笑了笑,终于结束了。

因为这一箭,避免了他最大的痛苦,谢是不必了,不过也没那么恨了。

“嘭”地一声鼓响,有人尖叫了一声,五辆马车毫不犹豫地驶向五个方向。

百姓中,有人尖叫狂呼,有人被惊吓得晕厥过去。

还没缓过来,又换了韦太师,和平业不同,韦太师是清醒地受刑的,观刑的宗室、勋贵、大臣、东岭人,都是神色各异。

重华仍然站在观茶台边,风将他的玄色绣金帝王袍服吹得猎猎作响,他背负着双手,神色冷漠而平静,威严不可侵犯,血肉横飞也不能让他有任何的动容。

他只是那样冷漠平静地观看着,如同是九天之上,主宰人生死的神祗。

吕太师两股战战,很有尿意,有想法的宗室们脸色如同死灰一样,不知是谁又带头喊了起来:“吾皇万岁……”

众人依次跪下,拜倒,等到行礼完毕,再抬头,高台之上已经没有了帝王的身影。

☆、739。第739章 威慑

接下来是对从犯的审判,看热闹的人中,除了百姓之外,其余宗室、勋贵、大臣都已经不再感兴趣,而是心生畏惧,想要回家。

可是没有重华的命令,谁也不敢私自离开。

东岭人却受不住了,郦国皇帝邀请他们来看热闹时,他们是很开心的,这种兄弟阋墙的笑话可是很难看到诶,看一次,可以乐很多年了。

但是真实情景和想象的差距总是太远,他们很快感受到了压力,这个郦国皇帝本来已经下令以酷刑处死他的同胞兄弟了,还不解恨,居然抢在行刑前亲手射死了同胞兄弟。

啧,难怪之前国内都说郦国人野蛮,看来是真的,这个郦国皇帝实在是太过残暴冷酷了!

能亲手射死自己亲兄弟的人,又岂是好招惹的?

真堇帝姬躲在侍女怀里瑟瑟发抖,她再也不想留在郦国了,重华并没有她以为的那么好,说不定什么时候,东岭和郦国发生纠纷,他也会这样毫不留情地杀死她。

谦阳帝姬紧锁眉头,探询地看向李尚,想问他有什么看法。

李尚却是在发呆,重华射杀东方平业之后,曾经看了他一眼,眼神阴森可怕,看得他的脖子凉飕飕的,他情不自禁地摸了一下脖子,苦笑。

真堇帝姬问他:“三哥,我们究竟要在这里留到什么时候?我又累又饿,想回去了。”

李尚就道:“想回去就回去吧。”

真堇帝姬十分高兴,提起裙子就往下走,却被人拦住:“帝姬是想去观刑吗?”

“才不是那……”真堇帝姬刚要辩白,就被人抓住手臂,强行拖到了台下,看到一地血肉模糊的东西,她“啊”地叫了一声,狂吐出来。

李尚漫步而下,替她拍着背,冲那两个强行把她拖到这里来的人说道:“差不多了,到此为止吧。”

他温和有礼,却带着不容忽视的力量,那两个人目光微闪,让到了一旁,由着他把真堇帝姬带了回去。

谦阳帝姬发起火来:“我们要回去了!谁敢拦我,就是要与圣女宫为敌!”

宋炎午走过来,客客气气地道:“陛下有吩咐,谦阳圣女无论什么时候想回去都可以。我送您回去吧。”

一拳打在了棉花里,谦阳帝姬倒有些无所适从。

她到圣女宫多年,手下绞杀过的昆仑殿教众成百上千,血雨腥风见得多了,刚才的车裂之刑虽然血腥可怕,但在她看来并不算什么。

真正可怕和让人厌憎的是重华的心思,他让她们坐在这里,就是为了威慑和恐吓她们,彰显武力和决心,以及力量。

被人威胁,却连反抗和发泄不满的机会都没有,只能被动地在这里坐着,眼睁睁地看着敌人炫耀,强迫着接受,再没有比这个更讨厌的了!

谦阳帝姬想要说几句狠话,却听李尚轻咳一声。

她抬眼看向宋炎午,只见须发花白的御林军统领手握着刀柄,面无表情地看着她,眼神十分凶悍,仿佛只要她敢说一句重华的不是,他立刻就能拔出长刀,将她斩杀于刀下。

谦阳帝姬情不自禁地颤抖了一下。

她低下头,急匆匆地带着人离开了现场。

无数双眼睛朝他们这一行人看过来,依稀听见有人小声说:“听说这次的叛乱和东岭人有关系,是他们挑唆的。”

“那还不打死他们吗?”

“对,打死他们!看他们还敢不敢!”

真堇帝姬被吓坏了,觉得自己真的是羊入虎口,落在这群野蛮的郦国人手里,太倒霉了。她使劲往李尚身边挤,紧紧拽着他的袖子,打着哭腔:“三哥,三哥……”

“不要怕,他们不敢的。”李尚平静地走着,走得不急不缓,每一步的距离都如同用尺子量过,十分均匀。

谦阳帝姬也是强作镇定,做出凛然不可侵犯的样子,强撑着走完了最后的路。

谦阳帝姬以李尚、真堇跟着她同乘一辆马车才安全的理由,把他们带上了她的车,登上马车之后,所有人的里衣都被冷汗湿透了。

马车驶动,谦阳帝姬吐出一口浊气,低声问李尚:“你怎么看?”

李尚道:“我想回去了。”

谦阳帝姬十分惊诧:“可是……”

李尚叹了口气:“就算是那件事做成功了,也没什么机会,他应对得很得体。我丝毫不怀疑,只要他站在高台上喊一声,那些人就会冲过来把我们活生生打死。”

皇帝陛下下令用酷刑处死同胞手足,那是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皇帝陛下亲手射死同胞手足,那是因为心中有善,始终舍不得犯了大错的兄弟太过痛苦。

怎么都有理。

短短几年,就能走到这一步,十分不容易,也说明东方重华太有天赋。

谦阳帝姬的脸色很难看:“不能再这样下去,不然东岭亡国也不远了!你答应过我的,现在你想打退堂鼓了吗?”

李尚撩起眼皮子看向她:“我是答应过您没错,不过也要看机会吧?无谓的牺牲是找死,您希望我就这样死掉?那也太没有价值了。”

谦阳帝姬冷声道:“我不管,你想办法。”

真堇帝姬这会儿缓过来了,听到他们的对话,十分的迷惑:“你们在说什么呀?”

谦阳帝姬烦死她了:“闭嘴!又笨又怂的蠢货!一点用都没有!”

李尚则一贯的温和:“没什么,你累了就睡吧,我一定会想办法送你回去的。”

真堇帝姬鼻子一酸,恨透了谦阳帝姬,同时对李尚的依赖也更深了:“好,我听三哥的。”

谦阳帝姬目光沉沉地看着窗外掠过的房屋,冷声道:“不行,不能这样被动挨打下去,我必须做点什么才行。”

她想了许久,低声道:“何蓑衣,咱们可以和他做一笔交易!你看如何?”

李尚道:“也许可以试试。”

马车停下来,有人在外面有礼而不容拒绝地道:“驿馆到了,请郡王和帝姬下车吧。”

真堇帝姬毫不犹豫地跳下车,恨不得赶紧摆脱谦阳帝姬才好,李尚却是略停了停:“姑姑看到那位皇长子了吗?”

☆、740。第740章 相守

皇长子?谦阳帝姬挑了挑眉:“那是……”

李尚笑道:“是啊,听说小名叫做又又,大名叫居仁,封为睿王,这个名字,很有特色。”

居仁,就是要心怀仁厚的意思,名字中规中矩,并看不出有什么不对。

谦阳帝姬迷惑不解:“就算是把他弄死了,郦国皇帝也不是不能再生。”

李尚摇摇头:“不是,我之前曾经四处游历,去过圣女宫,见到了郦国的端仁圣女,还有她身边的小许将军。”

“许及之啊。”谦阳帝姬过了好一会儿才想起那个年轻将军来,“他不是早就死了吗?”

李尚贴到她耳边轻声说了几句话,谦阳帝姬大吃一惊:“怎么会……”

李尚退回去,淡淡地道:“一切皆有可能,这是我们最后的机会,就算不是,也要说是!”

圣女宫在两国的影响力不容忽视,从前是两位圣女分庭抗礼,可若是来自郦国的圣女身败名裂,那么整个圣女宫就都是东岭的了。

这便是东岭的机会。

谦阳帝姬笑了起来:“我知道了,但我们还得找一个帮手。”

李尚与她交换了一下眼色:“那是,姑姑想办法通知她吧,想来她是现阶段最不可能背叛咱们的了。”

真堇帝姬一点听不明白他们在说什么,却不敢多问,被催促着进了驿馆之后,她想多打听一点,李尚却是急匆匆地和她告别,叮嘱道:“修身养性,不要挑衅郦国人,不要招惹是非,不然我也帮不了你。”

皇宫,清心殿偏殿。

又又已经睡着了,他睡得并不安稳,额头有冷汗,不停地翻身,显得十分烦躁。

钟唯唯和端仁守在一旁,两个人都很沉默。

钟唯唯有点过意不去:“早知道会这样,就不带他去看公审了。”她有点担心会让又又旧疾复发。

端仁叹一口气,眉眼里蕴了轻愁:“迟早总要面对的,早一点比较好。胆子小一点也没什么不好,至少懂得不惹大祸,平安一生。”

钟唯唯一时无言,就连想安慰端仁都做不到。

“你累么?”端仁拿帕子擦去又又额头上的冷汗,让钟唯唯去休息:“你去歇会儿,不要太劳累了。”

钟唯唯猜端仁大概是想和又又独处,就识趣地告退了,何况她自己也是真的很累。

寝殿里静悄悄的,钱姑姑等人俱都守着,见她来了就端吃食点心上来,钟唯唯没有胃口,卸了簪钗就躺下了:“陛下回来立刻告诉我,皇长子若是有什么,也记得立刻告诉我。”

感觉是头才沾着枕头就睡着了,过了没多久,她觉得有人注视着自己,睁眼一瞧,天已经黑了,屋里不曾掌灯,一个身形高大的人影坐在床前,安静地注视着她。

虽然模糊不清,钟唯唯还是立刻认出了一旁的人,她迷迷糊糊地伸手:“你回来了。”

重华沉默着握住她的手。他的手不同于从前的温热干燥,反而有些**冰凉。

他虽什么都没说,但钟唯唯知道他一定是很难过、很不高兴的。

她坐起身来,将重华的手轻柔地放在被子上,叫人进来掌灯,起身走到屋角,绞了帕子,走回来蹲下去,拉起重华的手,非常仔细地给他擦拭,就像对待又又一样的温柔小心。

擦了手,她又去翻出家常的袍服,走回来,把重华拉起站好,给他解去玉带外袍,换了轻便的衣服。

重华沉默地看着她,由着她为了他忙里忙外,直到她找出家居的布鞋要亲手给他换,他才止住她,自己换了鞋子。

钟唯唯笑眯眯地挨着他坐下来,拉起他的手放在自己的小腹上:“你觉得他现在有多大了?为什么总也摸不到?要多久才能摸到啊。”

重华被她孩子气的话逗得心情略好了些,她虽然要丰腴了些,但整体还是纤细的,他的手掌几乎可以覆盖住她的整个小腹。

暖意从她的身体里散发出来,再通过他的掌心一直浸透到他的心里去,他低声道:“真是一个傻子,什么都不知道呢,就非要闹着做娘。”

“说得好像你很知道似的。”钟唯唯靠到他怀里:“不管什么事,都是先不知道,做了就知道的呀。一回生二回熟,下次我就知道了。”

一回生二回熟,说得好像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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