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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3节

司茶皇后-第22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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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属官之一愤愤不平地道:“大人此话差矣,与她斗过茶的只是公子,并不是您。您何必妄自菲薄?真要斗起来,您未必就会输。”

另一个属官也道:“您是名正言顺的大司茶,她算什么?竟敢把持茶政,阻挠大人进行正常的公务!

这手也伸得太长!不就是仗着陛下的宠爱么?若论讨陛下欢心这方面,大人的确技不如人。”

“放肆!”陈少明勃然大怒:“这也是你说得的?不知道祸从口出的道理么?”

属官讷讷,小声嘀咕:“可是,咱们大人才是郦国的大司茶。”

陈少明道:“当初在芳荼馆中,一直都是她说了算,就连寒云也是听她安排。这不是谁给她的权力,而是她自己战胜了馆中茶师,挣来的。

南小乔等人当时曾当众发誓,她若胜了,便要奉她为老大,都听她的。这里是她在管,大家都听她的并没有错。”

属官生气地道:“三公子怎能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陈少明淡淡地道:“我不过说明事实而已。”

当时,明知芳荼馆中风云变幻,韦氏、吕氏不安好心,设了圈套等着算计钟唯唯。他们父子却选择了躲避,坐山观虎斗。

没想到钟唯唯以一己之身赢得了众茶师的尊崇,发现事情不对,陈俊卿不好出面,便由他出面,进了芳荼馆,重华踩在他的手上,说,再敢肆意妄为,便要废了他。

他胆战心惊,却又不服,想要和钟唯唯一较高下,但不是凭手段心机,而是真本事。

后来钟唯唯病重,把她所会的技艺倾囊相授,打破了门派隔阂,得到了他真正的敬重,他曾发誓,要听她的话,尽力为郦国争光。

这些事他都记得,也不打算改变,所以像这种和钟唯唯斗气争执的局面,他不想看到。

陈俊卿叹气:“退下去吧,不要再让我听见诸如此类的话。”

属官不肯走,红了眼睛道:“我们跟着大人十几年了,是真的不愿意看到这个局面,太让人难受了。当初先帝爷在世之时,亲口许过,要让明公子做下一任大司茶的。现在这算什么啊?”

陈俊卿眉间的皱褶更深了几分,陈少明起身:“你们这是想要陷害我父子么?”拉起陈俊卿就往外走。

迎面撞到许翰,许翰笑道:“女人和孩子都走了,咱们继续喝!”

陈俊卿彻底坏了心情,摆手道:“改日罢,到底年纪大了,路途遥远,太累。”

许翰也不勉强,客客气气送到隔壁,才又告辞离开。

陈少明心神不宁,等到陈俊卿睡下,就去拜访何蓑衣。

榆树下挂了一盏跑马灯,何蓑衣坐在灯下喝酒,见他来了就笑:“是想让我带话么?”

陈少明还是第一次跟何蓑衣打交道,惊讶于他的敏锐直接,拱手入座:“是,家父年纪大了,被小人挑唆,难免糊涂,我若亲自和小钟说,难免尴尬,所以想请何兄帮忙。”

☆、471。第471章 我不强求了

何蓑衣给陈少明斟酒:“来,陪我喝酒。”

陈少明要拒绝,何蓑衣止住他:“不要拒绝,不然不帮你的忙。”

陈少明只好端起酒杯,何蓑衣并没有多少话,慢悠悠地向他举杯示意,慢悠悠地喝,喝了许久之后,才问道:“京城里不太平吧?”

陈少明十分慎重地道:“最近发生的事情挺多的。”

何蓑衣就问:“可有听说什么奇闻异事?”

陈少明摇头:“没听说……哦,是了,钟夫人病得挺重,几乎已经不见客了。钟大姑娘为给母亲祈福,常年茹素,见庙即拜,又把钟先生的手稿编辑成册,印刷发放,听说还要请陛下作序,大家都夸她孝顺有才。”

何蓑衣淡淡一笑,不置可否:“师父的手稿的确不该就这样流失。她若真想做这个,我该让人去苍山,把师父的所有手稿都找出来给她送去,够她做十年了。”

“何兄这个想法很好。”陈少明有点想笑,对于谁才该是真正与重华有婚约的人,这个问题上,他是天然站在钟唯唯这边的。

不管钟欣然怎么做作,他都视她为惺惺作态,既然这么想编辑书,那就让她一次编个够吧。

何蓑衣晃一晃酒壶:“空了,回去吧。明天我见到阿唯,会和她说,她不是小气的人,安心吧。”

陈少明起身告辞,何蓑衣并没有送他,而是把酒杯里最后半杯酒饮尽。

不知怎地,陈少明觉得,树下独酌的何蓑衣,看上去格外的孤寂。

太阳刚刚升起没多久,钟唯唯已经走在了前往鹰嘴涧行宫的路上。

李药师和杨适都认为,多走动对她是很有好处的,所以她能走路就坚决不坐车,每天早起就步行前往各个工地。

直到累了或是天气不好,才又改换车或者肩舆,果然也如李药师等人所言,她的身体一天比一天好,再没有犯过病。

几个女孩子兴高采烈地跟在她身后,看到一朵花儿都是惊讶的,七嘴八舌,闹个不休,她也不管她们,由着她们天真欢喜。

走了一阵子,觉得累了,就又招呼她们上车,马车驶到鹰嘴涧附近的山林,小棠扯扯她的袖口:“是何爷。”

何蓑衣独自站在一棵黄桷树下,倚树而立,看着远方发呆,钟唯唯看到他的样子,心里十分不是滋味,让人把车停下:“阿兄。”

何蓑衣淡然一笑:“有人请我带一句话给你,下来边走边说吧。”

钟唯唯下了车,和他并肩而行,何蓑衣把陈少明的请托说了:“怕你因此生隙,替他父亲向你赔礼。”

钟唯唯道:“我并没有放在心上。”虽说她不会让步,但也不至于就把这事儿看得太重,从而和陈俊卿过不去。

何蓑衣道:“我就是这样回答他的。”

他突然停下来,低声道:“阿唯,这些日子我想过了,我们还和从前一样相处吧。什么都可以强求,唯独此事不能,我不强求了。”

钟唯唯有点不敢相信,却又十分高兴:“是我对不起阿兄。”

何蓑衣摇摇头:“你不欠我什么,我是心甘情愿,也是真心盼着你和阿袤好。”

说完以后,也不多言,微微颔首,飘然而去。

若是能和从前一样轻松相处,那当然是最好的,但钟唯唯知道,想回到从前,需要很长很长一段时间,也许要等到大师兄遇到真正合适他的人,大家才会释然吧。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没什么好说的,有陈少明居中转圜,陈俊卿没有再做什么强调存在感的事儿,在有钟唯唯出现的地方,他就称病或是假装有事儿尽量避开;

再到后来,他索性带着几个茶师去了九君山中找野茶树,不再试图插手茶务。

陈少明和南小乔、黄新蝉等人则跟在钟唯唯的身后,如火如荼地把所有茶道交流会的准备工作做了起来。

孩子们除了上课的时间外,也跟着一起做事儿,钟唯唯空了,就带着他们去九君山里看茶农种茶,也让他们下地学着劳作。

待到八月中旬,茶道交流会所需的房子全部建成,人渐渐地多了起来,钟唯唯就不让孩子们随便出去走动了,而是让他们关在屋里修身养性,恶补各种知识,以及教授各种邦交礼仪。

八月下旬,新房子干了第二道漆,天气仍然很热,眼瞅着东岭使团就要到来,简五急得上了火:

“钦天监看好了日子,九月初六是好日子,陛下要您在那天搬进芳茗馆去住,但是宫里的人还没到,急死我了。”

钟唯唯道:“不急,那天象征性地搬些东西过去就行,我还住在这里,等到收拾得差不多了再去。”

“我的姑奶奶,你当然是不急的,可我急啊。”简五指着周家大院:“我得把这里赶紧改一下,给人住!你不搬,我怎么改?”

钟唯唯抿着嘴笑:“早知道的,呐,东西都收拾好了,就等你一声令下,立刻就搬!”

开了两句玩笑,有人来禀告简五:“宫里派来的人到了前头的浚县,但是遇到了些事儿,派人过来,恳请帮忙呢。”

原来是钱姑姑水土不服,病了,她怕耽误行期,一路硬撑着走到浚县,终于支撑不住倒下了。

随行的人没有大夫,只好在当地找了个大夫看,谁知越看越严重,到现在已然是起不来床了。

钟唯唯唬了一跳,赶紧让人去通知杨适,让他把需要的药带上,立刻收拾行囊,前去浚县给钱姑姑治病。

因为不放心,又让小棠跟着去看,再求简五:“姐姐帮我跑这一趟,钱姑姑年纪大了,论起来我该亲自去,但我去不得,其他人我都不放心,就是你去最安心。”

简五二话不说,交代了手底下的管事几句,带着小棠和杨适,连夜出发去浚县。

钟唯唯理所当然地把简五负责的杂事接过来处理,但凡是管事们有拿不定主意的事儿,就来问她,刚处理了两桩事,就听见有人在外面道:“何爷来了。”

☆、472。第472章 报信

听说何蓑衣来了,胭脂又开始脸红,钟唯唯就让她去烧水,以便招待何蓑衣。

谁知何蓑衣并不进来,只在外面不温不火地吩咐了几句话,替她挡了几件琐事,然后就再没声音了。

钟唯唯本以为他走了,叫胭脂去看,却又说人是在的,只是在专心做账。

她仔细一想,就明白何蓑衣的意思了,他是担心简五走了,她一个人撑不住场面,所以特意来给她镇场子的。

没事儿的话,他就不出声,不管事,若是有人想耍花招,那他便会出手。

钟唯唯想了想,大大方方地点了几杯茶,亲自端出去分给何蓑衣和其他几个大管事喝,再大方地和他们开了几句玩笑,照旧回到里屋。

她这些日子跟着简五一起,耳濡目染,学了不少东西,一般的琐事处理起来得心应手,唯有涉及到数字的事儿就只能依靠何蓑衣。

二人配合得当,平安地到了傍晚,钟唯唯让重华派来的厨子做了两桌酒席送过来,热热闹闹地招呼管事们吃了一顿。

何蓑衣吃得很少,钟唯唯本有心让厨子给他另做,然而想到怕他误会反倒耽误了他,又硬着心肠装作没看见。

吃完饭,又有一批家具陈设送到,管事们纷纷起身去忙,钟唯唯不放心,要跟去看,何蓑衣淡淡地道:“不是该休息了么?病了可没人照顾你。”

也不说他会去照管,自顾自追上众管事,说说笑笑的去了。

钟唯唯便悄悄吩咐胭脂,让厨子准备宵夜,中间特别添加一两样何蓑衣爱吃的,如此,便不算突出,也不至于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走到周家大院门口,只见一个人躲在街边探头探脑的,看着十分可疑。

钟唯唯比个手势,若无其事地进了周家大院,才刚站定,梁兄已然把人扔到了她面前。

那人被摔得七晕八素的,脑袋晃了几晃才喊出来:“是我,钟老大。”却是黄新蝉。

钟唯唯不由皱了眉头:“你有事的话,只管来找我就好了,这样鬼鬼祟祟的要做什么?”

黄新蝉一脸便秘的表情:“在下在茶道上遇到了难事儿,想向您请教一下,但您一直都在忙,天又黑了,所以不敢打扰,怕陛下不高兴。”

“胡说八道!”钟唯唯被他逗得笑了,“陛下才懒得管这种事。”

胭脂忍俊不禁,人家陛下要防也是防何蓑衣那样风流潇洒的美男子,谁会防你这个脸像核桃皮一样皱的半老头子!

黄新蝉却不见尴尬,厚着脸皮道:“既然这样,在下就放心啦。”

黄新蝉平时并不是这样的性格,对她也是尊敬有余,亲近不足,今天这样十分反常。钟唯唯心中微动,让他去茶室:“去茶室里说吧。”

黄新蝉行个礼,默默随她进了茶室,分宾主坐下后,黄新蝉神色凝重:“请彤史屏退左右,小老儿有要事禀告。”

钟唯唯挥手让胭脂等人退下:“说吧。”

黄新蝉十分紧张:“今天五更时分,我早起方便,听见有两个人说悄悄话,说是要把彤史除掉,这样大司茶就不会受冤枉气,如此憋屈了……您千万要小心。”

钟唯唯心里一沉:“你可看到是什么人?”

黄新蝉不确定地道:“天太黑,看不到人,我也不敢去看,只是听声音判断,应该是大司茶身边的属官。”

钟唯唯送走黄新蝉,问梁兄:“方才的事你都听见了?”

梁兄道:“听见了。那两个属官,之前就有人听见他们在接风宴上大放厥词,不如把人处理了吧,免得生乱。”

钟唯唯摇头:“不妥,这只是黄新蝉的一面之词,不能作为证据。

大司茶对我本就很有意见,我若是贸然拿人,这矛盾就激化了,若只是他一个人,那倒也罢了,中间还有一个陈少明呢。派两个人去盯着吧。”

梁兄应了,提醒她:“米裁缝那两个小徒弟,查起来是清清白白,什么痕迹都没有,这不正常……

京里传来的消息也不是很好,近来到镇上的人太多太杂,您千万注意,身边不能离人,更不能任性,行动都要听我们安排。”

自从知道护国大长公主和重华闹掰之后,梁兄就经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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