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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4节

司茶皇后-第19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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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华拉开她的手,把她手里紧紧攥着的衣服夺下来,扔在一旁,再交给她一件衣物,郑重其事地道:“拿着。”

钟唯唯低头一看,正是他才脱下来的那条里裤。

上面还带着他的体温,她哭笑不得,这个臭不要脸的登徒子!

重华内心欢乐,表情傲慢地瞥她一眼,雄赳赳气昂昂地走到一旁去洗浴,这回他并没有面对着她,而是转过身去背对着她。

还算有点羞耻心啊,钟唯唯才刚感叹了一句,眼睛就挪不开了。

重华宽宽的背上,有两个伤疤。

一个在左后方,心口附近,那是他几年前受的伤。

一个在右肩上,伤口虽然已经痊愈,却未完全长好,粉红色的皮肉格外醒目。

她想到当时的情形,若是没有他替她挡那一下,她此刻已经成了亡魂。

虽说每个人都在告诉她,说重华的伤没有大碍,可是什么都比不过亲眼目睹。

他当时一定很痛很痛吧,还不能休息,必须人前人后强撑着装威武。

她的身体先于她的意识行动,等到反应过来,她已经站在了重华身后,手指触上了他的伤疤。

重华僵住,背对着她一动不动。

钟唯唯自己也吓了一跳,连忙缩回手,咳嗽一声,若无其事地转身往后走:“呃……这里有个虫……”

不及离开,手已被重华紧紧攥住。

他的手滚烫而有力,他仍然背对着她,声音低沉有力:“阿唯,我已经明了你的心意了,那你是否也要给我机会,让我说说我的想法?”

钟唯唯抿着唇不说话。

重华不看她,不松手,低声说道:“自从你走后,我整夜整夜睡不着,游魂一样在宫里到处飘荡。但凡你和我走过的地方,我走了一遍又一遍。”

☆、409。第409章 我们一起

重华道:“走得累极了就睡过去,每天都渴望能梦见你。但是我一次都没有梦见过你,我恨过你,恨过何蓑衣,最恨的却是我自己。”

“我恨自己不够好,才会让你讨厌我,拼死也要离开我。我知道你不喜欢皇宫,不喜欢我的身份,不喜欢又又,觉得我对你诸多隐瞒,不够坦诚。”

“可是我想和你说,我生来就是东方重华,我没办法选择我是谁,没办法改变我的身份。

又又的事,我也没办法和你细说,你知道的,昆仑殿的人神出鬼没,到处都是,隔墙有耳,我不能说,永不能说。

我只能向你保证,我若做过对不起你的事,你便让我肠穿肚烂,不得好死,国破家亡……”

钟唯唯听不得他说这个,连忙道:“不要和我说这个。”

重华就笑:“也是,你若是真的不信我,就不会和我在一起,后来那样儿,不过是在找茬……只有我这种傻子,才会上当。”

他去抱她:“阿唯……我这一生,身不由己的事已经够多了,很多事情都是别人替我决定好了,再把我推上去。

我就连选择的余地都没有,只能一刻不停地往前走,因为停下来就会死,而且是死很多很多的人。”

“你不要和那些强迫我、替我做决定的人一样,我要你和我一起做决定,关于我们俩的事,我们一起商量、一起做决定。可以么?”

重华捏一捏钟唯唯单薄的肩头,在她耳边低声说道:

“阿唯,这样单薄瘦弱的肩膀,不应该承受这么多的苦难和辛劳,太沉重,你没有你以为的那样强壮,请让我和你一起来承担。”

钟唯唯捂住眼睛:“那能怎么办呢?我现在很丑,是不是?将来我还会更丑。

你看见先帝没有?他临终之前,有一段日子,就连如厕也不能自主……我……”

她知道自己不够强壮,知道自己承受不了那么多的苦难和辛劳,可是她若不承受,要怎么办呢?

谁也帮不了她。

要她躺在床上做一个活死人吗?

让重华眼睁睁看着她一天更比一天憔悴,一天更比一天丑陋。

看到她大小便失禁,脾气暴虐,一点一点地衰弱死亡吗?

她不要!

重华紧紧拥她在怀,将头靠在她的肩窝上,低声说道:“

这只是你的想法,我的想法是,不管怎么样,我都要和你在一起。无论死生,我们都要一起,有难同当,有福共享。”

“你若不想要我看,我就不看,蒙着眼睛,坐在你身边,摸一摸你的手,听一听你的声音,让我知道你是陪着我的,我便心满意足。”

重华一字一句,注视着钟唯唯的眼睛,“阿唯,你看着我的眼睛,我所说的每一个字,都发自肺腑。”

钟唯唯泪眼模糊,她行走了成千上万里路,承受了许多的病痛折磨。

有好几次,都觉得自己熬不过来了,但此刻,她觉得之前那些委屈和难过,都得到了纾解。

重华小心翼翼地替她擦拭眼泪,轻轻吻她的眼睛:“我们不要再别扭了,好么?

我会尽我自己的努力,治好你的病。你看,你现在虽然病着,但是也没有你以为的那样严重,是不是?”

钟唯唯哽咽着道:“我的病,再也治不好啦……它越来越严重,虽然你们所有人都在和我说,一切都会好的,可是我知道,好不了啦,我……”

她哭得说不下去,虽然这些天她一直都没有提这个事,可是她自己很清楚,她非常想要活下去,她不想死,她还年轻,还有那么多的事没做。

重华紧紧搂住她,只觉得她每一滴眼泪都烫得他痛不欲生。

他前所未有的痛恨自己无能,身为帝王,却连心爱的女人都护不住,还叫什么帝王?

钟唯唯身体虚弱,没一会儿功夫就哭累了,软绵绵地靠在重华的肩头:“抱我去床上。”

重华连忙抱她上床,忙着穿衣服:“我让人给你端药来。”

钟唯唯没有力气,听之任之。

少倾,钟袤送药进来,看着钟唯唯服了药,彬彬有礼地请重华出去:“有一件事,要求二师兄帮忙。”

重华给钟唯唯盖好被子,起身往外:“什么事?”

钟袤担忧地道:“阿兄出去后就没回来。已经很夜深了,我有点担心。

可否请二师兄派人去找一找?最近有身份不明的人出没,我怕他会出事。”

重华就像是人多势众的恶霸,何蓑衣就是势单力薄的穷书生,恶霸要让穷书生失踪,那是太容易了。

“我会派人去找。”重华沉着地道。

所以何蓑衣这个心机深沉的小人,因为明着斗不过他,就玩假装失踪来挑新的事端?

钟袤行个礼,转身要走。

重华叫住他:“阿袤,你刚才做得很好,有事只管和我说,不必让你阿姐知道,她身体不好,必须静养。”

“我知道。”钟袤犹豫再三,低声问道:“二师兄,您真的要把阿姐带走么?”

提起这个事来,重华的心情就不好:“再说吧。”

钟袤十分失望:“阿姐这个病,真的就连皇宫里的太医也看不好么?”

重华更加皱了眉头,悻悻然:“我会想办法。”

因为觉得再和钟袤说下去,心里会更难受,索性结束话题:“我去看看你阿姐。”

钟唯唯已经睡着了,他在她身边合衣躺下,轻轻搂着她,一点旖旎的想法都没有。

若是钟唯唯看到他此刻的样子,大约会很惊讶,刚才一言不合就脱衣服的那个人,怎么看都不会是这样一副清心寡欲的样子。

重华一连赶了几天的路,说起来也是累极了,怀里抱着朝思暮想的人,嗅着熟悉的香味,困意铺天盖地袭来。

刚睡着没一会儿,突然听见幽幽噎噎的竹笛声,自窗外飘来,幽魂似地萦绕在他耳边,吵得人心烦意乱。

他忙着坐起,生怕吵到钟唯唯,却见钟唯唯睡得再沉不过,根本没有受到这笛声的影响。

☆、410。第410章 兄弟

重华起身推窗,低声吩咐:“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自有暗卫前去打探,少倾回来禀告:“是何蓑衣,在茶园子里的古茶树上奏笛呢。”

重华冷笑一声,不理,继续睡觉。

老菜帮子摆明了就是想打扰他和阿唯团聚,想引他出去,可他偏偏就是不上这个当,气死姓何的老菜帮子。

却听那笛声越来越远了,不等他发问,暗卫已然善解人意地道:“奏着竹笛走远了,像是往山那边去的。”

山那边全是大片大片的茶园,其中不乏高大的古茶树,何蓑衣若是想要独处,那边倒是最合适不过。

既然知道何蓑衣安然无恙,重华就再懒得去管这事,依偎着钟唯唯,安心睡去。

凉风习习,天空只有一弯柳叶一样的月牙儿,整个山村笼罩在一片静谧美丽的雾气里。

何蓑衣坐在树枝上,疲累地放下了竹笛,喝一口酒,出神地看着远处的村子。

村子最南边的地方,就是他一手打造的家,里头住着他心爱的女人和疼了十多年的弟弟,还有两个朝夕相处,如同家人一样的仆佣。

当然,也有他此生最恨最嫉妒最防备的重华。

于公,重华是皇帝,他是邪教余孽,天生的死对头。

于私,重华是情敌,夺走了他的小妻子,还是天生的死对头。

可是他又能怎么办呢?

放手成全,他不想,他这一辈子,从来这样渴望过一件事和一个人,十多年的执念,让他放手他做不到。

他只是想要一个真正属于自己的家而已,怎么就那么难呢?

若不放手,看到钟唯唯病痛的样子,他便好像被凌迟一样的难过。

而此刻,重华和钟唯唯躺在他亲手打造出的小家里,他却连阻止的立场都没有。

他叹一口气,觉得沮丧又失败,痛苦得不得了,唯有醉酒才能一解忧愁。

一阵风掠过,他听见了一声虫鸣,山野之外,虫鸣、清风,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但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危险。

不急细想,他一纵而起,准备逃离这个地方。

却见淡淡的月光下,无数闪着亮光、细如牛毛的针,从四面八方向他飞了过来,逃无可逃,除非他能上天入地。

何蓑衣舞动宽大的袍袖,将自己护在中间,同时发出一声急促而响亮的唿哨声,向山村里的人示警。

左腿某个地方突然一麻,紧接着麻痹的感觉沿着血液迅速游走全身,何蓑衣不敢恋战,狂奔而逃。

一张大网铺天盖地地落下,将他紧紧罩住,毒针落在他身上,亮闪闪一片。他很快失去了意识。

“啧啧……”慕夕自不远处的茶树林中出现,阴阳怪气地道:

“都这种时候了,还不忘向你的老情人示警,我要是你啊,特意都要引人去杀了他们,我得不到的,别人也休想得到。”

月光照在他的脸上,越发显得他的肌肤惨白,嘴唇殷红,眼睛幽黑。

如此样貌,再配上他似笑非笑的表情,大红色的衣裳,好比荒野里游荡的恶鬼,让人不寒而栗。

他走到何蓑衣身边,神情癫狂地使劲踢了何蓑衣几脚,觉得还不够解恨。

左右看看,找到一块石头,就又抱起,想往何蓑衣头上砸去。

一只手死死拽住他:“尊者,您不能这样。”

慕夕勃然大怒,冷笑着看向来人:“难道不是你帮我设的圈套么?

不是你和我说,他胸无大志,只会用殿里的人和物来替那个一无是处的女人治病解毒。

不如把他除掉,让我上位,现在你又来拦我?”

一个黑衣人站在一旁,为难地道:“属下可没说过让您把少主除掉这种话。

属下是觉得,他利用殿主在您身上种下的蛊,强迫您做些百害而无一利的事,会毁掉昆仑殿。所以答应您拿回母蛊,仅此而已。”

慕夕怒气勃发,猛地一掌打在黑衣人脸上:“他是老东西的儿子,我就不是老东西的儿子?

就因为他娘是个什么小姐,我娘是个丫头?就因为他比我早出世几个月,所以他就是我的主子,我就活该为他做牛做马?

哪怕他根本不把心思放在这上头,为满足他的私欲而逼得我死去活来?”

他是有多倒霉,莫名其妙做了老东西的儿子,因为老东西要保全嫡长子,就把他推出去。

因为怕他不听嫡长子的话,就给他种了蛊。

因为要让他代理那个烂摊子,要入宫潜伏,还怕他会有自己的后代,生了二心,就又把他给阉割了。

同人不同命,叫他怎么甘心?

黑衣人不敢辩驳,跪在地上只管磕头:“请尊者三思,这种事做不得的。大家入教时都发过血誓,属下是为您好……

毕竟是嫡长,若是让人知道他死在咱们手里,他们一定会杀了我们的。求您拿回母蛊就赶紧走吧。”

慕夕冷冷地勾起唇角,低声说道:“那我若是杀死你,再把这事儿栽到你身上呢?会如何?”

黑衣人冷静地道:“尊者,少主死掉不是一件小事,老东西们必然会搜寻母蛊。

一旦发现母蛊不见了,他们立刻就能猜到是您做的。想要别人不知道,那您就只有留下母蛊。”

留下母蛊?再让莫名其妙的人来掌控他么?

慕夕愤怒地一挥袍袖,将黑衣人击飞,走上前去,疯狂地踢打了何蓑衣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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