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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6节

司茶皇后-第15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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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唯唯把事情经过说了,刻意道:“估计是梦见他娘了吧,问我是不是他阿娘回来了,就不会再管他了。”

重华没想到她会在这种时候突然提起这个来,眼皮一跳,一种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他皱了眉头:“早说过他的阿娘已经死了,小孩子爱胡思乱想,你也当真?”

钟唯唯道:“没有,随便说说而已。”

重华很忙,不能久留,揉揉她的额发:“乖,别闹,我还有事,先走了,晚上早些回来陪你们吃饭。”

钟唯唯淡淡地道:“哦。”

重华觉得她有些冷淡,却也只当她是心里别扭。

有心要解释两句,又觉得一时半会儿解释不清楚这个事,不如先放一放,说不定过会儿她就自己想通了,便叹口气,转身走了。

钟唯唯继续拿起陈少明送来的绢册看,小棠原本一直担心她会发脾气不高兴,见她如此镇定,反倒有些奇怪:“这么冷静?”

“不然呢?难道我自己生闷气发脾气,陛下就会告诉我真相了?当初闹成那样子,他都不肯说,现在就更不会说。”

钟唯唯背转身,继续看她的书。

很快,皇长子不舒服的消息传了出去,各宫都有人来探望,胡紫芝更是亲自过来。

钟唯唯又困又累,实在是撑不下去,索性让胡紫芝替她守着又又,自己去休息。

这情形落在钱姑姑等人眼里,就是她又在为了又又的生母一事,和重华生气闹别扭了。

这事儿任何人都插不进手去,只好任由她自己想通。

又又这一觉睡得很久,胡紫芝得过钟唯唯嘱托,哪怕钱姑姑等人眼神古怪,也一直守着他,不敢离开。

重华急急忙忙回来,只当钟唯唯还守着又又,先就去了又又的房间,胡紫芝背对他坐在床前,他只当是钟唯唯,开口就道:“累了吧?去歇会儿。”

胡紫芝又惊又喜,连忙站起身来行礼:“陛下。”

重华看见是她,脸“唰”地沉了下来,淡淡地道:“你怎会在这里?”

胡紫芝看出他神色不好看,吓得全身僵硬,急忙解释:“臣妾听说皇长子抱恙,过来看看,小钟她说身体不舒服,让臣妾替她照看皇长子,她去歇会儿……”

先有昨天夜里赖在西翠宫不走,非要他去接她,逼着他和吕纯一起吃饭,今天又有胡紫芝坐在又又房间里等他……

当他是什么人了?!

重华一脚踢翻身旁的花架,大步朝着寝殿而去:“钟唯唯!你出来!”

☆、329。第329章 又又的母亲(6)

钟唯唯睡得迷迷糊糊,突然身上一凉,被子被掀开,重华愤怒的声音同时响起:

“钟唯唯,你是不是好日子过烦了,又开始抽风开始作了?”

钟唯唯疲惫地睁开眼,有气无力地看着重华。

有千言万语要说,然而一齐涌到嘴边却一句都说不出来,她沉默地看着他,一言不发。

这样子落在重华眼里,就是油盐不进、软硬不吃的样子。

再看看她的脸色,是真的没有精神,他满怀的怒气突然泄得干干净净。

他在床边坐下来,低声道:“别闹。”

钟唯唯恨不得投进他的怀里,把这些日子以来的所有担忧、痛苦全都说给他听,但是她知道她不能。

重华不仅是她的爱人、她的师兄、她的陛下,他还是郦国的君主,身负一国兴衰重任的中兴之君。

她不想成为他的弱点,不想要他看到她临死时的凄惨模样。

更不想要自己临死前缠绵病榻、形销骨立、憔悴丑陋、不能行路、不能自理,就连排泄方便都要依靠别人的样子。

宁愿他恨她,宁愿他以为她是找茬,有恨意支撑着,虽然难过,却还有希望,因为想报复。

若是看她死在他面前,绝望的人才是真正的生无可恋。

钟唯唯强迫自己稳稳地躺着不动,强迫自己的语气冷漠又蛮横:“我是不是胡闹,陛下心里清楚。”

重华皱起眉头:“你什么意思?”

钟唯唯道:“我这些日子思来想去,还是想要知道又又的生母到底是谁。”

重华怒了:“你到底抽什么风?是不是听谁和你说什么了?我们说好不提这件事的。”

钟唯唯冷哼:“你还说只要我高兴,想留大师兄在京城也可以,不知是谁派人盯着他,做件衣服也要耍心眼儿,唯恐别人不知你位高权重,拿钱砸人很有意思?”

又是为了何蓑衣!

重华气得发抖,给何蓑衣做衣服的时候,他的确耍心眼儿了,但不过是为了恶心何蓑衣,类似的事何蓑衣做得不比他少。

怎么钟唯唯就没有看到呢?光看到他对付何蓑衣了?

派人盯着何蓑衣和钟袤,更大程度还是为了钟袤好吧?

他担心有人会对钟袤不利,特意抽了十三卫的人在那儿盯着,其实对何蓑衣并没有过多关注,重点是保护钟袤。

现在竟然也变成他的罪过了。

重华是高兴时就愿意解释两句、不高兴就懒得解释的性子,受了委屈只会更加生气,怒气冲冲地道:“你既然这样以为,那就当这样好了。”

此时天色已晚,屋内尚未掌灯,窗户那儿透进几缕天光,重华的脸一半在明处,一半在暗处,就像剪影一样清晰。

钟唯唯清楚地看到他好看的嘴唇在微微发抖,明显是气得狠了。

到底是太久没有吵架,所以竟然吵两句嘴他就受不住了,气成这模样。

钟唯唯本想再火上浇油说几句话,趁机把事情闹大。

但是看到重华这样,心里到底忍受不住,再开不了口,索性翻个身,背对着重华,一言不发。

重华默默地坐了片刻,几次想要推她,把她拉起来说个明白,但是理智尚存,知道不能再闹,就怒气冲冲地起身走了出去,走的时候把殿门砸得山响。

钟唯唯被那一声巨响震得心里突突乱跳,眼泪“唰”的一下就流了满脸。

门口传来重华的怒吼声,也不知是哪个宫人不长眼,刚好撞到了他的刀口上。

宫人的求饶声,重华发脾气骂人的声音,赵宏图和钱姑姑胆战心惊地劝解声,全都传进钟唯唯的耳朵里。

她拉起被子盖住头,一点点地缩进被窝里去,恨不得自己再次睡过去,睡生梦死,再也不用为这些事烦心。

重华彻夜未归,钟唯唯彻夜未眠。

天亮,小棠跑进来看她,小声道:“皇长子醒了,要过来和您一起睡。”偷看她的脸色:“您愿意么?”

钟唯唯道:“有什么不愿意的?”

她虽然借着又又生母是谁这件事做文章,但是并没有因此讨厌又又,想把又又怎么样。

若是她表现得和又又有关,以后又又想必会一直都很难过内疚吧?那不是她要的结果。

小棠松了一口气,喊了一声,青影立刻把又又送了进来。

又又只穿着里衣,“跐溜”一下钻到钟唯唯怀里,紧紧贴着她躺下,补救似的小声说道:“唯姨,我想你。”

“我也想又又。”钟唯唯回答他。

又又小小的身子温暖柔软,带着孩子特有的气味,她不知不觉放松下来,原本就很疲累的精神再也撑不住,靠着又又睡着了。

又又动也不敢动,睁着眼睛盯着帐顶看了一会儿,也跟着钟唯唯睡过去。

睡梦里,他又看到一个白衣的女子朝他走来,低下头轻吻他的额头,温柔地拥抱他,叫他宝宝,心肝宝贝,又说对不起,还说她是他的娘。

他满怀期待和喜悦地看着那个女子,终于看清楚了她的脸,是钟欣然,那位只见过几次面的师姑。

又又惊醒过来,小小的心里装满了沉重的心事。

为什么他会接连做这种梦呢?师姑,真的是他的亲娘吗?

是真的吗?那为什么阿爹不认下师姑呢?

是因为不想让唯姨难过吧?

虽然渴望阿娘,但是也不想要唯姨难过。

他决定不再提这件事,把它隐藏进心里。

到了中午时候,钟唯唯才醒过来,又又早就醒了,坐在一旁盯着她看,见她醒来就讨好地冲她笑:“唯姨,你饿不饿?”

钟唯唯甜甜一笑:“饿了,又又饿吗?”

又又小心地观察着她的表情,见她没有半点厌烦的样子,就开心地扑过去搂住她,大声说道:“饿了,饿了!”

钟唯唯起床,让人拿吃食过来,她照旧只吃了半碗粥,硬撑着吃了一点肉,好半天才把恶心的感觉忍了下去。

之后,她再不出门,安心在屋子里养着,积蓄精力。

重华回来过两次,第一次是假装东西落在屋里,回来乱翻一气,试探她的反应。

☆、330。第330章 又又的母亲(7)

钟唯唯没理重华。

重华气呼呼地又把门砸上,走了。

又又表示很担心,小心翼翼地和钟唯唯打探为什么?

钟唯唯道:“小孩子不要管大人的事。”

又又就又去找小棠,侧面打听。

小棠也是莫名其妙,想来想去,只觉得唯有“又又生母”这件事能引起钟唯唯和重华闹矛盾,不敢和又又多说,巧妙地避开了话题。

胡紫芝自从那天被重华发作之后就再没来过,钟唯唯觉得自己有精神了,单独去看过她一次,和她密谈许久,才回了清心殿。

回去后,重华已在寝殿里等着她,见她进来就板着脸问:“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钟唯唯装糊涂:“陛下说什么?”

重华瞪她,她不和他对视,沉默地坐到角落里翻书看。

重华气不过,使劲把手里的茶碗放在桌上:“钟唯唯!”

钟唯唯抬眼看他,眼里满满都是不耐烦。

重华被这一眼伤到,“呼”地起身,大步离开。

钟唯唯放下手里的书,起身走到窗前往外看。

窗外阳光正好,重华的玄色绣金帝王袍服熠熠生辉,衬得他的身形越发高大挺拔。

因为生气,他大步往前走,全身绷得紧紧的,可是那么好看,那么好看,没有哪一点不好看。

他渐渐走得远了,再看不见,钟唯唯垂下眼睛,慢慢坐回去,捡起书本想要再看。

但是看了半天,一个字也看不进去,她叹一口气,放下书本,缓缓躺了下去。

之后,重华再未来过清心殿,唯有李安仁和赵宏图跑得欢快,各种各样的借口。

一会儿是陛下不舒服,一会儿是陛下昨天夜里忙到天亮没睡觉,一会儿是陛下的什么东西不见了,也不知放在哪里的。

众人心知肚明,知道皇帝陛下是想和钟唯唯和好,但是因为前两次都遭了冷遇,觉得没面子,所以派手底下的人来试探。

只要钟唯唯稍微暗示一下,他立刻就能跑回来。

但是钟唯唯没有理,陛下不舒服,那就请太医。

不睡觉啊?累了就睡。

东西不见了?找钱姑姑,找其他管事儿的女官。

于是重华越见暴躁,天天都有宫人被发落。

昭仁宫里人心惶惶,求了赵宏图来找钟唯唯求情:“差不多就好了,闹得凶了还不是自己难过,何必呢?”

钟唯唯忽略了赵宏图的劝解,直接问他:“老赵,怎么还不见你辞职?差不多了吧。”

赵宏图面色沉重,不敢再多话,回去后就找了个借口,向重华告了老。

重华正是愤怒暴躁的时候,见他也来凑热闹,怒不可遏,当即准了他告老,一下子把他撸去了司苑司,专管宫中园囿种植花果之事。

赵宏图觉得这个职位挺好的,正好有借口可以到处游荡打听观察。

但是昭仁宫和清心殿的人不明真相,更加害怕,办差时格外小心,唯恐招了重华的眼,步了赵宏图的老路。

钟唯唯稳坐钓鱼台,半点不为所动。

三天后,钟夫人的病终于好了。

韦太后满足于钟唯唯和重华之间的矛盾,迫不及待想要再推一把,便找借口,办了个小小的家宴。

邀请了韦氏、吕氏、陈留侯夫人等人入宫,让宫中有位分的宫妃作陪,强烈要求钟唯唯和钟袤出席,把钟家一家子介绍给这些贵人认识,刷个脸熟。

钟唯唯直接就给钟袤报了病,韦太后的重点不在钟袤身上,也不勉强,只要求她一定要带着又又出席。

钟唯唯破天荒第一次,没有在这种正式场合穿她的女官袍服,而是穿了一件颜色鲜亮的杏色纱裙。

纱裙刺绣精致繁琐,穿上去让她显得要丰满了些,再精心给自己化了妆,确认看上去神采奕奕,看不出病容,这才满意。

她给又又换了正式的亲王服饰,低声交待了又交待,牵着又又出门。

走到一半,刚好在路口碰到了御驾,便避到路边行礼。

重华冷漠地坐在龙辇之上,就好像没看到她似的,又又大声喊道:“阿爹!我们在这里!”

重华这才回头,目光从钟唯唯脸上身上扫过,又愤恨又忍不住想多看两眼,板着脸道:“怎么才来?”

听上去好像要找茬!

钟唯唯聚精会神,准备全力应对,偏来重华不按常理出牌,下一句就是:“这样大的太阳,也不知道坐软轿,晒坏了又要浪费朕的药和钱!”

李安仁自从赵宏图走后,就一直提心吊胆过日子,听到这话立刻狗腿地让人抬了软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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