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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7节

司茶皇后-第13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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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唯唯明显是不知道那个暗道的,他不知道该不该告诉她。

万一泄露了,下次陛下要用的时候,被揭穿怎么办?

“那就算了。”钟唯唯再次坐下来,开始思考应对方式——她得把那些该处理干净的人和事处理妥当,尽量不让他们给重华添麻烦。

梁兄再次隐入阴影深处,掏出一只特殊的哨子吹了几声,类似于蝉鸣的声音传出了房间。

有几条隐藏在暗处的人影以迅雷掩耳不及之势纵出,到处搜寻可疑之人,包括那条暗道。

然而什么都没找到。似乎确实只是钟唯唯的一个错觉而已。

钟唯唯碾茶、烧水、热杯,请梁兄饮茶。

“今天没有外人,我请梁兄喝一杯吧,算是感谢你这些日子对我的关照。更是为了前几天,我从芳荼馆里偷偷离开害你受累一事,向你赔礼。”

梁兄悄无声息地走出来,在阴影里坐下,淡淡地道:“不碍事,陛下因为想要再让属下护卫钟彤史,所以惩罚并不算太严,只是打了属下十板子而已。”

钟唯唯红了脸:“我对不起你,以后这种事不会再发生了。”

梁兄没吭声,接过她递来的茶盏,默默喝完,又递茶盏过去,钟唯唯赶紧再给他弄了一杯,这回她特意给他画了一只憨态可掬的小猫在上面。

梁兄怔住,淡淡地道:“您如何知道属下喜欢猫?”

钟唯唯道:“咱们清心殿里养的虎斑猫,最近夜里经常不在又又房里睡觉,有天早上我起来,刚好看到房梁上飘落一根猫毛。”

所以是爱猫的梁兄,趁着夜里没人知道,把虎斑猫抱走了。

梁兄微微一笑:“钟彤史体察入微。不错,属下很喜欢猫,但是身份职务所限,不能养。虎斑猫夜里喜欢到处走动,和属下倒是极好的伴。”

言罢将杯中茶一口饮尽,爽快道:“你一定有事想让属下去做,说罢,只要不是违背陛下的事,都行。”

钟唯唯也不隐瞒:“这都被你给看出来了啊。”

梁兄道:“适才属下观察你许久,发现你一直心神不安,可见是心中有事。挑在这个时候赔礼致歉,自然是有所求。”

钟唯唯怪不好意思的:“请你帮我找个人,就是昨天给我看病那个宋申义,看他在哪里落脚,若已不在京中,又是去了哪里,我要见他。这个事,暂且不要告诉陛下。”

她有些事尚未确定,必须再见宋申义一面,只要有万分之一希望,她都不会放弃。

梁兄道:“属下会安排人去做,但估计要到天黑,或者明天才会有消息。”

钟唯唯知道十三卫不养闲人,忙道:“不急,不急。”

梁兄隐入黑暗之中,扔了一句:“前几天那件事不必放在心上,何爷远道而来,又为你照顾胞弟,于情于理,见他一面,当面道谢,都是应该的。”

所以嘛,她当时都是被重华这个不讲理的醋坛子给逼的。

钟唯唯有点高兴,却更惭愧了,小声道:“我和陛下求过情,不该怪你,是我在使坏,陛下不听……”

梁兄道:“听了,不然铁定要打三十大板。而且这十板子也打得不重,不然这会儿就不能当差了。”

顿一顿,语重心长:“陛下只是面子上过不去,不然也不会轻轻放过此事。”

钟唯唯道:“我知道的。”所以重华才是她倾心爱着的那个人。

十三卫的人很能干,傍晚时分,消息就传了进来。

宋申义死了,横尸在京城通往外地的官道附近、一条水沟里,所有的值钱物品被扫荡一空,看起来像是谋财害命。

他那个药童没有在现场,也不知是死了还是活着。

钟唯唯听到这个消息,在窗前一直坐到天黑。所以她是最后一线希望也被掐断了?

就算是京兆府的人破了案,找到凶手,对她来说也没有任何作用了。

怎么办呢?她只能从身边的人查起了。

☆、289。第289章 义绝(1)

司籍司,几个交好的女史一边整理书籍,一边小声传递着消息:“听说了吗?钟家嫡女和钟夫人进京了。”

“听说了,太后娘娘当天就召见了她们母女俩,还安排她们住在天玑阁呢,不过钟大姑娘拒绝了,说是名不正言不顺,不妥当。为此太后娘娘宫里的姑姑还说她们不识抬举呢。”

“陛下也办接风宴了,但是没有请各位娘娘。”

“前两天好像钟彤史的弟弟也来了吧?不过似乎听说钟夫人病了……”

“嘘……要死了你哦,钟夫人哪里病了?生龙活虎地走出宫去的,都没要人扶!”

“我那不是听人家说的吗?”

“钟夫人没病,不过钟彤史倒是真的病了,她和陛下吵架……似乎还被陛下打了,那哭喊声和砸东西的声音都传到殿外去了,好多人都听见了……”

“难怪会称病不出啊,里子面子都丢干净了,要我也关紧门说自己病了,不出来……”

“太后娘娘宣召,没去,娘娘们去探病,也关着门不许进……”

“啧……叫她骗人……独宠哪有那么容易消受的?”

女史们就好像亲眼目睹似的,幸灾乐祸个没完没了。

“这是要找死么?要死趁早去跳井,别祸害司籍司!”

一根鸡毛掸子劈头盖脸地抽下来,司籍孙鹤仪阴沉着脸,毫不留情地往这些女史们身上乱抽乱打。

女史们吓得抱着头“哇哇”怪叫,一边求饶,一边四散逃走。

孙鹤仪大骂着追出去:“打死你们这些不知好歹的坏东西……成天就只知道嚼舌头,道人是非……”

葛湘君从书库最深处走出来,面无表情地看着孙鹤仪等人的背影。

书桌上还散落着女史们没有整理好的书籍,葛湘君低下头,小心细致地把那些书籍抚平擦净,再放回它们应该在的地方。

钟唯唯不是因为被陛下揍了才躲起来的吧?

当初陛下那么恨她,也没舍得把她怎么样,又岂会为了这种捕风捉影的事打她?

多半是那一壶加了料的水,起了作用。

也不知道那里面加的东西到底是什么?会不会追查到自己身上?钟唯唯会不会死?

葛湘君沉思着,又拿起鸡毛掸子擦拭书柜上的灰尘。

孙鹤仪进来,看见她一个人在打扫卫生,就走过去和她一起收拾,夸道:“葛典籍,你做得不错。记住了,在这宫里要活得长久,不该自己操心的事不能操心,不该自己管的事不能管,切记不能多嘴多事……”

葛湘君垂着眼:“多谢您指点我。我都记在心里了。”

孙鹤仪和她一起做了会儿事,提醒道:“听说陛下有意放一批宫人出去,你……”

葛湘君怔怔的:“我家里已经没人了。”

能把她卖给半老头子做续弦的兄嫂,不认也罢。凭什么要让他们喝她的血,吃她的肉呢?

至于那位对她温言有加的陈少明公子,已经很久没有入宫了,兴许曾经来过吧,但是以她此刻的身份,是不可能知道的。

他曾经答应过她,带她出宫,领她回家,现在看来,也是不可能的了吧。

就连那个给她药,让她去害钟唯唯的神秘人,也是很久没有出现了。

她好像是被整个世界抛弃了。

葛湘君垂下眼,滴下两滴大大的眼泪。

孙鹤仪叹息着离开。

葛湘君在地上坐下来,忍不住想起了从前的岁月。

那时她和钱姑姑给先帝做尚寝,钟唯唯作为唯一一名女起居郎官,没有那么多避讳。

常常在无需伺奉先帝的时候,偷跑进她们值守的屋子,问她们要东西吃,要热茶喝,困了还会在她们的榻上打个盹儿。

先帝给了钟唯唯什么难得的赏赐,钟唯唯也会拿去和她们一起分享,冬夜里围炉夜话,烘个红薯烤点板栗什么的,也是自得其乐。

那时她们是多么的简单快乐,为什么后来会变了味呢?

似乎是从重华回来之后,她看到重华的第一眼,就再也忘不掉他,就连做梦都梦见他。

她活了二十多年,只爱过这样一个男子,而且他还是这后宫的主人,她本来就是他的,她热爱他又有什么错?

错的不过是她和钟唯唯刚好做了好友,不但沾不到光,反而更倒霉。

钟唯唯能容得正大光明争宠的贤妃、萱嫔等人,就是容不得她这个好朋友。

可是陛下根本不会爱自己吧?

若是她忍住了,没有做那几件事,现在肯定还做着葛尚寝,求钟唯唯和陛下说说,想嫁陈少明未必不能。

葛湘君心里一时痛恨,一时快意,一时又难过后悔,伏在地上无声地哭了起来。

一个粗使宫女在外面喊她:“葛典籍,有人找你!快点出来,可耽搁不得哟。”

葛湘君赶紧擦掉眼泪,整理好衣服走出去。她今非昔比,谁都可以上来踩一脚,并不敢惹事。

门外站着的是小棠。

难道是那件事情东窗事发了?葛湘君有些吃惊,同时又很害怕,情不自禁地往后退了几步:“怎么会是你?”

小棠对着她始终没有好脸色:“怎么不能是我?我们姑娘要见你。”

葛湘君扶住门框,只是摇头:“我有差事在身,不能擅离职守。”

小棠不耐烦起来:“我既然来找你,就是都安排好了,你走不走?我可没有我们姑娘好性儿,给脸不要脸,别怪我不客气!”

葛湘君就是不肯去:“你凭什么对我呼来喝去?张口就骂?我好歹也是七品典籍,你一个小小的宫女,毫无品级,这是目无尊上!”

小棠冷笑:“你说得没错儿,我只是一个小小的宫女,不过我是替钟彤史来叫的,可不是为了我自个儿。六品的彤史,传唤七品的典籍,该当不该当呢?你不去,算不算目无尊上?”

葛湘君大声道:“她不是司籍司的人……”

孙鹤仪走出来:“葛典籍,你就跟她走这一趟吧,是钟彤史亲自写信过来和我说的,天黑之前她会送你回来。”

葛湘君再没了借口,只好拖着沉重的步伐,跟着小棠出了司籍司。

☆、290。第290章 义绝(2)

钟唯唯沉默地打量着葛湘君。

一段日子不见,葛湘君更消瘦了,鬓角甚至有了几根白发,虽然她尽力把白发往里梳,但是又怎么能掩盖得去?

“身体消瘦白发渐生,你似乎过得很不安生。”

钟唯唯才开口,葛湘君就吓了一跳,低着头往墙边贴,就连看都不敢看她。

“是不是做了亏心事,所以心里害怕?你可以不回答我,但你要想想以后的日子怎么过。”

钟唯唯原本只是猜测,看到葛湘君的样子,心里一阵阵发冷。

葛湘君和钱姑姑都是陪伴先帝最久的人,甚至于在她入宫之前,这二人就已经陪在先帝身边。

之后她又吃过葛湘君和钱姑姑的若干食物,更是经常和葛湘君在一起。

钱姑姑从始至终忠于先帝和重华,和其他势力没有任何牵扯,当然不可能是下毒的人,唯有葛湘君,嫌疑最大。

现在看葛湘君的反应,恐怕做过的事远不止是挑拨离间、争风吃醋那么简单的几件事吧?

葛湘君的头越埋越低:“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小钟,虽然我之前的确做过对不起你的事,但我已经受到了应有的惩罚,而且我以为之前我们已经说得够清楚了。”

“看来你是想终老宫里,或者是某天突然死在某个水井或是荒废的宫室里。”钟唯唯让小棠送客:“把葛典籍平安送回司籍司。”

葛湘君猛地抬起头来,眼里鬼火闪动:“你是在威胁我?”

钟唯唯摇头:“你自己做过的事情有数,我不是威胁你,而是告诉你事实。”

葛湘君目光闪了闪,脸上露出后悔的表情,更多的却是绝望和怨恨。

“我做过什么了?你既然知道得这么清楚,何不让陛下杀了我?或者找个合适的机会,直接弄死我啊!你如今权势滔天,多的是人等着为你卖命……”

钟唯唯不想和她瞎扯:“你走吧。我不想再看见你。”

葛湘君突地笑起来:“小钟,你的眼睛红肿不堪,是哭过了吧?是不是水性杨花被陛下揍了?陛下居然没有赐死你,他真是疼爱你呀,都不管头上的帽子是什么颜色了……”

“闭上你的臭嘴!”小棠狠劲儿搧了她一个耳光,把她打得一个踉跄,扶着墙才能站稳。

“我就是要说!凭什么你一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流浪贱民,就因为运气好,被钟南江收养,摇身一变就成了才女,成了陛下最宠爱的女人?我好歹还是良民出身呢!打我耳光?你也配?”

葛湘君眼里露出疯狂的光芒,激动地朝钟唯唯扑过去:“你哪里比我好?你长得还没我好!我伺奉先帝最久,为了你差点被太后打死!

你是怎么回报我的?就因为我爱陛下,你就要我的命?就因为你恨我,所以就不许陈少明娶我?你凭什么!”

钟唯唯平静地坐着,心里已经没有了任何波动,就像是看一条与自己没有任何关系的疯狗,在乱吠乱咬。

小棠猛冲上去,从后面搂住葛湘君的腰,把她压翻在地上,骂道:

“像你这种心术不正、屡教不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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