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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节

司茶皇后-第13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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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又不肯走,非要赖在她身边,钟袤也不肯走,眼巴巴看着她:“阿姐我陪你。”

“我自己的身体我清楚,无非就是妇科上的问题罢了。”钟唯唯赶苍蝇似地赶他们走:“你们好意思听,我还不好意思让你们听呢,都走都走。”

她祭出“妇科”这面大旗,何蓑衣虽然十分怀疑,却也不好留下来,毕竟宋申义也没表示反对,便道:“都出来吧。”

“钟大人啊,你前些日子是否曾经大病过一场?这么说吧,你从小吃过太多苦头,身体自来不好,底子太差……

又在宫里中过一种慢性毒药……和先帝的一样,是缠绵之毒。很有些年头了,应当是先帝还在世时就已经中下。

此外你还陆陆续续中过几种毒,这些毒单独来看都不厉害,也不引人注目,但是混合在一起就很要命……

它不似其他毒药,都有明显的特征,它只会让你的五脏六腑慢慢衰竭,让你越来越虚弱。上次大病,就是因为这个原因……你的寿元不长,且子女有碍……

老夫本不想和你本人说这个事儿,但因为这涉及到宫中秘辛,想必你不愿意让外面这些人知道的,毕竟知道得越多,就越危险。”

宋申义的嘴一张一合,雪白的胡子上下抖动着,喋喋不休地说了很多话。

钟唯唯呆呆地看着他的嘴唇,一颗心一直往下坠。

坠崖还有个尽头呢,她却觉得完全没有尽头。

宋申义停下来,忧虑地道:“钟大人,您还好吧?”

钟唯唯摇摇头,想挤出一个笑,却比哭还要难看,她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还好……你确定没有看错?”

宋申义有些生气:“咱们也算是旧相识,老夫什么时候说过假话?当年给先帝看病时,你不是就在一旁?事实证明,老夫错了么?我当时说,先帝活不过第二年的夏天,结果如何?”

“没有,老先生看得很准……”钟唯唯脸白如纸,放在被子上的手控制不住地抖了起来,抱着万分之一的希望问道:“有没有办法?”

宋申义怜悯地看着她:“没有,至少老夫不知道。这种毒非常罕见,下毒的人手法也很高明,知道的人极少,就算是太医们,在早期也只当寻常体弱不足来看。

等到他们发现不对,已然病入膏肓,这个你最清楚。兴许会有解药,但老夫并不知晓。

你以后会经常发病,就算是调养得好,多活几年,再侥幸有孕,也会把毒带给胎儿。

胎儿多半会夭折在腹中,即使是用药保住,侥幸生下来,也会受尽折磨而夭亡……”

钟唯唯使劲掐住手,不让自己的双手颤抖得太过厉害,笑着说道:“您真会开玩笑。”

宋申义收拾东西要走:“你就把老夫的话当成玩笑吧,若是这样能让你好过些的话。”

钟唯唯傻傻地看着他打开门走出去,听见何蓑衣追着他问:“请您到这边来开方子吧。”

宋申义只管摇头:“不用开了。”

何蓑衣奇怪地道:“怎么不用开了?”

钟唯唯不知从哪里生出来的力气,微笑着喊宋申义:“老宋大夫,我还有一件事要问您,烦劳您回来。”

宋申义原本不想理她,只想赶紧逃跑,但看到她浅笑盈盈的样子,莫名又走了回去:“你要问什么?”

钟唯唯低声说道:“求您一件事,不要把今天的事告诉任何人。这是为您好,您懂得的。”

这位先帝面前最红的女官,会中这样阴毒的毒药,涉及的定然不是普通的人和事。

就算是为了自保,宋申义也懂得有些话和事不能乱说,不然就会危及自己的生命。

他郑重地答应钟唯唯:“若是有人问起,老夫会说你是因为劳累过度,加上妇人病才晕倒的。”

钟唯唯点点头,沉默了一会儿才问他:“我还能活多久?”

宋申义缓缓道:“今年冬天,你就会病倒在床,若能熬过明年冬天……大概还能再活个两三年吧。”

钟唯唯垂下眼,两大滴眼泪啪地砸了下来,她匆忙擦掉眼泪,叫小棠进来:“重谢这位老大夫。”

宋申义摆摆手:“不用了。”转身走出去,不顾何蓑衣的挽留,须臾走得无影无踪。

钟唯唯在床上发了很久的呆,情绪总算是稳定了些,她决定回去:“时辰不早,我该走了。”

何蓑衣突然发了怒:“你就那么怕他吗?病成这个样子还要急着赶回去?你还要不要命?让他来!让他来找我!大不了我把这条命给他!你不许走!走了就永远别认我!听见没有?!”

钟唯唯吓了一跳,突然觉得无限委屈。

从小到大,大师兄从来没有冲她发过火,就算是她犯了错,他也从来都是和颜悦色,教她下次再不能再犯错,应怎么做才能避免这种错误,甚至于还会替她背锅受罚。

但是在这种时候,大师兄居然吼她骂她了!

突如其来的打击击溃了钟唯唯所有的坚强,她再次流泪,抽抽搭搭的哭了起来。

又又不干了,小家伙挣脱青影的手,虎头虎脑朝何蓑衣冲过去,扬起小拳头:“不许你欺负我唯姨!不然我和你拼命!”

何蓑衣怒极反笑,利索地抓住又又的手,把他拎到一旁,冷声道:“小小年纪还挺厉害的,别的地方都不像你阿爹,这一点倒是挺像的。”

☆、285。第285章 所谓中毒这件事(2)

又又被何蓑衣抓住手,却一点不怕,不屈不挠地伸腿去踢他:“你放开我,放开我……”

“又又不要胡闹!”钟唯唯示意青影去把他带回来,哽咽着向何蓑衣赔礼:“小孩子不懂事,阿兄不要和他计较。”

何蓑衣收了刚才的怒气,轻轻把又又放下来,叹息:“阿唯,我怎会和孩子计较?他护着你,我很高兴,只是……”

他烦躁地抓了头发一把,一直温润带笑的脸上浮现出十分的无奈和难过:

“我只是心疼你而已,皇帝陛下再不讲理,你生病了,总得让你歇歇再走吧?我知道他是不高兴我在这里,我这就走,你安心歇着!”

今天她若是真让何蓑衣避出这道门,她完全可以改名叫钟自私、钟不要脸了。

钟唯唯道:“我不走,阿兄也不用走,陛下不会说什么的。”

何蓑衣并不听她的,吩咐了小棠和钟袤几句,拉开院门,转眼就走得无影无踪。

钟唯唯叫不住他,只好让小棠:“快去把他追回来,告诉他,他再不回来我就走了。”

小棠往外跑了几步,又折回来,低声说道:“陛下来了。”

重华步履匆匆地进来,冲到钟唯唯床前,担忧地问:“你还好?”

他大概是听说她晕过去了,所以匆忙骑马赶来,额头鼻尖还有汗水,脸也被烈日晒红,眼睛里是毫无保留的心疼和担忧。

钟唯唯一声不吭,抱紧他的脖子,委屈难过得全身都颤抖起来。

重华有些发傻,下意识地反手搂紧她,轻拍着她的背,柔声道:“不怕,不怕,我在,以后我再也不和你生气了,你爱留大师兄在京城就留吧,有他帮忙看着钟袤,我们也放心。”

不管这话有多少真心在里面,钟唯唯也够满足,她抱着重华的脖子:“你没打招呼就跑出来的吧?我们先回去。”

重华不肯:“我把杨适带来了,先让他给你看。”

钟唯唯不让,小声说:“我没事,就是这几天没休息好,累的。”

重华的脸上浮起一层薄红,坚持道:“那也让他给你看看!”

钟唯唯坚决不肯:“刚才请来的大夫蛮好了,他说的不会有错,走了,走了,我想回去了。”

外面的大夫怎能和宫里的比?重华不由分说,就要让杨适来给钟唯唯诊脉。

钟唯唯怒了:“我都说看过了,你怎么不信?我现在想回去,回去以后再看不行吗?”

她的怒气突如其来,重华也有些恼怒,他才听说她晕倒就扔了手里的事跑出来,一门心思只怕她出事。

她倒好,见面先是抱着他哭,现在又不肯看病,还冲着他发火。

当着这么多人的,他也要面子的,何况这里还是何蓑衣的地盘。

他冷了脸色:“随你。”

钟唯唯利索地下了床,和钟袤告别,低声吩咐他:“记住我和你说的话,自己小心。”

钟袤忧虑地送她出去,依依不舍:“阿姐你保重。你真的没事吗?”

钟唯唯摇头:“我没事。”

重华这才注意到何蓑衣一直没露面,本来想问,又觉得问了没面子,就问钟袤:“要不你跟着你阿姐进宫去玩,晚上又送你回来?”

钟袤摇头:“谢陛下隆恩,草民就不去添乱了。”

重华拍拍钟袤的肩头,温和地道:“我是你姐夫,在姐夫面前,不必如此生分,过几天我空了再派人来接你……”

过些天,他会给钟袤一个官职,只要钟袤不是特别蠢,总能把钟袤扶持起来。

钟唯唯缩进宫车的角落里,简直觉得生无可恋,不,是生有可恋,她还这么年轻,还有很多事没做,她还没活够。

眼泪不知不觉地浸湿了睫毛,她怕被发现,就假装自己很累,拿了帕子盖住脸装睡。

一些宫廷秘闻和往事渐渐被回想起来,韦太后那些看似莫名其妙的行为,现在也有了解释。

尽管特别不想相信,不愿相信,但她心里已经知道,宋申义的话是真的。

不然为何重华那样勤奋努力,她却一直没有动静?以韦太后的性情,怎会容得她一直独自承宠?

韦太后每次都是雷声大雨点小,没有真正阻拦她承宠或是搞小动作,并不是因为害怕他们,而是早已得手。

韦太后知道她永远不会有自己的孩子,而且活不长。

一只手伸过来,毫不客气地扯开了钟唯唯脸上的帕子,重华的脸出现她面前,眉头紧锁,目光沉沉:“你怎么了?”

她流泪委屈已经被他看见,一味的隐瞒不说,他也不会相信。

钟唯唯转过头看着车厢壁,低声说道:“我和大师兄吵架了。我把那箱子金银给他做盘缠,他发火了。”

难怪一直没有看到何蓑衣呢,似乎刚才小棠也是跑出去追何蓑衣来着。

重华松开眉头,掩饰不住的开心,生怕钟唯唯发现他的幸灾乐祸,使劲把唇角往下拉,板着脸道:“吵了就吵了,有什么难过的?过几天他就好了。”

开开心心挤了钟唯唯一下,忍不住又忿忿然:“他是不是骂你了?居然敢骂你,你对他那么好……”

钟唯唯没吱声,乖巧地将头靠在他怀里,尽力平复情绪。

又又跟着上来,见重华居然占了自己的位子,非常不开心。

二话不说爬到重华膝上,像大人一样伸手去摸钟唯唯的头,奶声奶气安慰她:“唯姨乖,唯姨不哭,大夫又没给你开苦药吃,何先生吼你是他不对,你大人大量不要计较了。”

小孩子的话很是可信,重华听了,下意识地相信了钟唯唯的话,并且自动引申为,不开药是因为真的病得不严重,纯粹是累的,还有何蓑衣真的和钟唯唯闹矛盾了!

他板了脸,装模作样地说又又:“大人的事你少管,什么何先生,那是你大师伯。”

“哦。”又又善于察言观色,半点不怕他,溜到钟唯唯身旁,挨着她讨好的笑。

马车驶过长长的街道,发出清脆的马蹄哒哒声,何蓑衣站在街角的阴影里,沉默地目送马车远去。

☆、286。第286章 所谓中毒这件事(3)

等到马车再也看不见了,何蓑衣才面无表情地看向街角拐弯处,冷冷道:“出来。”

宋申义佝偻着背,忐忑不安地走出来,不停把药童护在身后:“何爷,咱们说好只是帮你看病人的,老夫并没有做错什么。”

何蓑衣淡淡地道:“我有说你做错什么了吗?来拦你,不过是因为你没有把话说清楚就要走,这不合规矩。”

宋申义为难道:“可是老夫刚才答应了钟大人,不将此事外传……”

何蓑衣的手轻轻搭在他的肩上,温和地替他整理着衣领,淡淡笑道:“宋神医没有听清楚我刚才的话?请你来看病的人是我,付钱的人也是我,你要负责的人还是我!”

宋申义犹豫着不想开口,何蓑衣突然出手如电,将躲在他身后的药童拖了出来。

也不知他用了什么法子,药童痛得大哭起来:“爷爷救我,爷爷救我。”

“我说,我说,放开孩子。”宋申义仓皇大叫。

他三代单传,儿子早早离世,只留下这个才满十岁的孙子,扮成药童每天跟他出诊看病,学习祖传的医术,真正是命根子一样的存在。

何蓑衣温柔地摸摸药童的头,含笑道:“我听着。”

宋神医毫无保留地把钟唯唯的病情说了:“她体内的毒不止一种,一种是先帝所中的缠绵,大概在三年多以前就中了吧,因此她的身体会越来越孱弱多病。

后来她又中过一种奇怪的毒,这种毒是几种毒混合在一起的,老朽也只是在家里长辈那儿听说过……早前的真宗皇帝,也中过类似的毒,因此才会没有孩子,而老朽并没有什么好的办法……”

何蓑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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