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爷小说网 > 文学电子书 > 毛泽东读书笔记解析 >

第14节

毛泽东读书笔记解析-第14节

小说: 毛泽东读书笔记解析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城好学,贫不能自得书,乃求为积贤写书吏,窃官书读之,六年乃无所不通。
  若越人视秦人之肥瘠,忽然不加喜戚于其心。
  善为国者,赏不悟而刑不滥。
  孜孜矻矻矻矻,劳也。
  恶得以自暇逸乎哉!
  无乃伤于德而费于辞乎?
  好尽言以招人过、国武于之所以见杀于齐也。
  襄公曰:立于淫乱之间,而好尽言以招人过,怨之本也。
  目见泰山,不见眉睫,其此之谓乎?
  君子居其位,则思死其官;未得其位,则思修其辞以明其道。
  《传》曰:惟善人能受尽言,谓其间而能改之也。
  志不可则,求之不如无也。若阳子之用心如此,滋所谓惑者矣。子告我曰:阳子可以为有道之士也。今虽不能及已,阳子将不得为善人乎?则是循名而阻天下以无齐善也。”(二)读《韩昌黎诗文全集》卷十四《省试学生代斋郎议》的笔记有:“执笾豆,骏奔走,以役于其官之长。骏,大也。其亦微矣哉。其亦不可移易明矣。盖亦不得其理矣。此一说不可者也。抑又有大不可者焉。此无其他。此非近于不敬者欤!又有大不可者,其是之谓欤。大凡制度之改,政令之变,于其旧不什,则不可为已。为之于古则非训,稽之于今则非利,寻其名而求其实则失其宜,故曰以
  罢斋郎而以学生荐享,亦不得其理矣。罍洗祭器也。宗彝彝,尊也。宗彝者,祭宗庙之尊,宗寻,罍洗”(三)读《韩昌黎诗文全集》卷一《感二鸟赋》的笔记有:“遭时舌虽小善必达,不遭时者累善无所容焉。皓天舒白日,灵景耀神州。左太冲众嚣嚣而杂处分,咸叹老而嗟卑。视余心之不然兮,虑行道之犹非。怪
  神尧以一旅取天下兮,后世子孙不能以天下取河化以为忧。李翱。呜呼,使当时君子皆易其叹老嗟卑之心,为翱所忧之心,唐之天下岂有乱与亡哉!虽然,公不云乎,文章之作,常发于羁旅草野。至王公贵人,气得志满,
  非性能而好之,则不暇以为。”(四)读《韩昌黎诗文全集》卷一《复志赋》的笔记有:“其明年七月,有负薪之疾。负薪,贱者之称。视韩彭之豹变,谓蛰猛致人爵。见张桓之朱纨,谓明经拾青紫,岂知有
  力者运之而趋乎。李孝标《辨命论》经术苟明,取青紫如俯拾地芥也。夏侯胜谓诸牛朝驰骛乎书林兮,夕翱翔乎艺苑。发秘府,览书林,遥集乎文雅之圃,翱翔乎礼乐之场。《剧秦美新》真婆婆乎艺术之场,休息乎篇籍之囿。班孟坚《宾戏》争名者子朝。争利者于市;今三川周室,天下之朝市也。《史记·张仪
  传》谅却步以图前兮,不浸近而愈远。是犹却步而欲求及前人,不可得也。《家语·儒行篇》犹却行而求及前人也。《前汉·刘向传》嫉贪佞之污浊寺,曰吾其既劳而后食。抱关之厄陋兮,有肆志之阳阳。伊尹之乐于吠亩兮,焉富贵之能当。”以上所引,都是毛泽东读《韩昌黎全集》记下的文字。多是摘录原文或
  原诗中他感兴趣的字句,也摘了不少后代注家对韩文的解释、评论和对某些词句渊源及意义的解释,也有一些是毛泽东读韩文的感想、发挥。有关议论和评论较多的,是读《闵己赋》的笔记,其中记有苏轼《颜乐亭诗并序》中的话:“古之观人也,必于其小者观之,其大者容有伪焉。人能碎千金之壁,不能无失声于破釜;能博猛虎,不能无变色于蜂虿。孰知箪食瓢饮之为哲人之大事乎。”又记司马光《颜乐亭颂·序》中评论韩愈的话:“光谓韩予以三书抵宰相求官,《与于襄阳书》,求朝夕刍水仆赁之资,又好悦人以志诏而受其金,其戚戚于贫贱如此,乌知颜子之所为乎?”然后毛泽东引用韩愈文章的句子作为辩护的议论:“司马、苏氏之论当矣。虽然,退之常答李习之书(即韩愈《答李翱书》,见《韩昌黎诗文全集》卷十六——引按)曰,孔子称颜子一箪食一瓢饮,人不堪其忧,回也不改其乐。彼人者,有圣者为之依归,而又有箪食瓢饮足以不死,其不忧而乐也,岂不易哉。若仆,无所依归,元箪食瓢饮,无所取资。则饿而死,不亦难乎。”由此几例,可见周世钊有关毛泽东读韩文的回忆是很确切的,毛泽东对韩文确是熟悉之至。
  由于对韩文反复熟读,会背大部分。并细心揣摩,加之原就有很好的古文基础,毛泽东很快改变了文风,写得一手很出色的古文。所以,1936年毛泽东同斯诺谈话时,还特别提到:“我不得不改变我的文风,去钻研韩愈的文章,学会了古文的措词。所以,多亏袁大胡子(即袁仲谦),今天我如果需要的话。仍然能够写出一篇过得去的古文。”(引按:1952年,毛泽东还应原一师历史教员罗元级之请,为袁仲谦写了墓文。事实上。他当时写给黎锦熙、萧子升的信,大都气势沛然。情感炽烈,义理跌宕。也可以说很得韩愈笔意。
  我们可从1915年8月毛泽东写给萧子升的信所抄录的自己的一段日记里,窥知他的古文造诣及其审美风格,因知者不多,我们全文引出:
  “客告于曰:若知夫匏瓜乎?阳动土暖,茁乙布■,缠牵成蔓,不能自伸。苟无人理,则纵横荆棘之颠,□播蓐草之内,时序■至,间吐疏苞,若明若灭。人将指曰:是亦蓐草之类而已。然而秋深叶萎,牧竖过往其间,剔茸疏榛,则累累之物,大者如瓮,乃是蔓之瓜也。反而观之,牧丹之在园中,绿萼朱葩,交生怒发,高室光晶,争妍斗艳,昧者将曰:是其实之盛大不可限也,而孰知秋至凉归,花则枯矣,实不可得。吾子观于二物,奚取焉?
  应曰:牡丹先盛而后衰,钝瓜先衰而后盛,一者无终,一者有卒。有卒,是取匏瓜乎?
  客曰:虽然,吾观于子,一伎粗伸,即欲献于人也:一善未达,即欲号于众也。招朋引类,耸袂轩眉,无静澹之容,有浮嚣之气,■■自悦,曾不知耻,虽强其外,实干其中,名利不毁,言欲日深,道听涂说,搅神丧日,而自以为欣。日学牡丹之所为,将为实之可望。猥用自诡曰:吾惟钝瓜之是取也,岂不诬哉!
  予以无答,逡巡而退。■然汗出,戚然气沮。”
  这无疑是一篇充满想象和哲理的散文。比托恰当,文采斐然。文中以匏瓜和牡丹比托粗野有实和妍艳无果这样两种人格境界,形象生动,跃烈纸上设立客与我的问答、让对方提出问题,层层推进,从而真诚地解剖自己身上存在的那种“耸夫轩眉”的“浮嚣之气”,义理力透纸背。最后“我”“■然汗出,戚然气沮”,自然地暗示了”我”的真实选择。这一文风,明显透露出庄子、孟子、韩愈、苏轼之类擅长雄辩而重气势的散文大家的风格痕迹。这样的文风训练,对毛泽东后来写出议论,煽情和气势上都十今出色的政论文章。是有影响的。
  建国后,毛泽东也注重读韩愈的文章。1965年8月10日,他指示工作人员替他找《韩昌黎全集》。《新唐书·李汉传》说:李汉“少事韩愈,通古学,属韩文,辞雄蔚,为人刚略,类愈,愈爱重以女妻之”。毛泽东读至此。特意批注说:“韩愈文集,为李汉编辑得全,欧阳修得之于随县,因以流传,厥功伟哉。”足见他对韩愈文集的编辑情况的熟悉,把韩愈文集得以传世视为了不起的事情。
  在读到《新唐书·姚崇传》叙姚崇向唐玄宗上书论佛教一段:“梁武帝身为寺奴,齐胡大后以六宫入道,皆亡国外家。近孝和皇帝发使赎生,太平公主、武三思等度人造寺,身婴夷戮,为天下笑。”毛泽东又批注说:“韩愈佛骨表祖此。”元和14年,唐宪宗派人将凤翔法门寺内藏释迎文佛指骨迎入宫内供养三日,韩愈上《论佛骨表》谏诤。其中有这样一段:“梁武帝在位48年,前后三度舍身施佛,宗庙之祭,不用牲牢,昼日一食,止于菜果、其后竟为侯景所逼,饿死台城,国亦寻灭;事佛求福,乃更得祸。由此观之,佛不足事,亦可知矣。”故毛泽东说其继承了姚崇上唐玄宗书攘佛的观点。如果不是对韩愈文章读得精熟,就不会有如此即兴而妥贴的批语。 
16。见篇中人物,皆一时之豪(读牛运震《游五姓湖记》)
  (略)
  [毛泽东读书的笔记和谈话]
  读《游五姓湖记》,则见篇中人物,皆一时之豪;吾人读其文,恍惚与之交矣。游者岂徒观览山水而已哉,当识得其名人巨子贤士大夫,所谓友天下之善士也。
  ——摘自毛泽东1913年10—12月《讲宝录》(见《毛泽东早期文稿》第2版,第587页)。
  [解析]
  牛运震(1700—1758),字阶平,一字真谷,号空山。滋阳(今山东兖州县)人。历官甘肃两当、秦安、平番等县知县,曾主讲皋兰、晋阳、河东等书院。有《空山堂文集》留世。其《游五姓湖记》见该文集卷六,据该文所云,五姓湖“汇泳济、临晋、虞乡三具之交”,“输于涑水”,“周环六七十里”,游湖时间在“蒲郡太守周侯既浚五姓湖之三年”,同游者除牛运震自己外。还有周侯、浙东胡稚威、永济令张君、万泉令毕君。“记”中对周侯将“淤且涸者百有余年”的五姓湖重新疏浚,使“鱼虾之产岁千万石,湖之民裙而戈其利者倍禾稼之入”的政绩予以充分肯定,故《讲堂录》沈“见篇中人物,皆一时之豪”。毛泽东接下来的发挥,是把读书与“读”人结合在一起,把游览山川同友天下善士结合在一起。 
17。文贵义法,力避气单(读方苞《与翁止园书》、姚鼐《范蠡论》)
  (略)
  [毛泽东读书的笔记和谈话]
  《与瓮止园书》,戒淫也。淫为万恶本,而意淫之为害、比实事尤甚,当懔懔然如在深渊,若履薄冰。
  作文有法,引古以两宗为是。一是病在气单。
  文章须蓄势河出龙门,当其出伏而转注也,千里不止,是谓大屈折。行文亦然。作史论当认定一字一句为主,如《范蠡论》重修身而贵择交句,《伊尹论》之任字是。
  文贵颠倒箕[簸]弄。
  桐城、阳湖,各有所胜。言其要道,可以一言蔽之:桐城发而阳湖朴。
  ——摘自毛译东1913年10—12月《讲堂录》。
  (见《毛泽东早斯文镐》第2版,第584、587、588页)
  [解析]
  方苞(1668—1749)和姚鼐(1733—1815),是清代桐城派古文的主要作家。他们是安徽桐城人,因此得名。该派继承归有元的“唐宗派”古文传统。方苞提出“义法”的主张,“义”就是“言有物”,“法”就是“言有序”,一个是主题思恕,一个是形式技巧,包括结构、素材和语言。内容与形式的统一,是桐城派立论和选文的基础。方苞编了一部《古文约选》,在序中提出他推崇的风格标范:“古文气体,所贵澄清无滓。澄清之极,自然而发其无精,则《左传》、《史记》之瑰丽浓郁是也。”到了姚鼐,进一步把义理、考据、文章合而为一,既反对质木无文的学究文章,又反对拖泥带水的虚浮文章。他编选了一部《古文辞类纂》,在序中提出:“神、理、气、味者,文之精也,格、律、声、色者,文之粗也”。姚鼐的创作虽偏于阴柔,但他却向往阳刚的风格:“文之雄伟而劲直者,必贵于温深而徐婉。”桐城派有一支流名阳湖派,以恽敬为代表、其古文理论同桐城派大同小异,可视为桐城派的补充。恽敬的主张和创作,是向往一种既醇粹博雅又有恣肆浑厚气势的文风。乾嘉进代,由于考据家的排斥和骈文家的对抗。桐城派古文的影响减弱。但近代以来,由于梅曾亮、曾国藩的提倡,桐城古文又扩大影响,形成中兴局面,被视为唐宋古文之后的“正宗”,和学子追踪古文道统的典范。
  在“一师”时期,桐城派古文是毛泽东学习的一个重点。《讲堂录》里所记阅读方苞《与瓮止园韦》和姚鼐《范蠡论》的体会,便是一个例子。翁止园,名荃,金陵人,究心三礼,亦能诗文,与方苞友善。方的《与翁止园书》,见《方望溪先生全集》卷五。方在这封书信中说:“近闻吾子与亲戚以锥刀生隙,有烦言,布流朋齿,虽告者同辞,仆坚然信其无有。然苏子有言,”人必贪财也,而后人疑其盗;必好色也,而后人疑其淫。’毋吾子之夙昔。尚有不能大信于彼人者乎?仆位在京师,几时辈有公为吾■■者。青阳徐诒孙曰:‘若九害,彼不知其不善而为之也。吾■有此,则天厌之矣。’仆自与人交,虽素相亲信音,苟一行此。必造怒而逢尤;仆每以自伤,然未敢以忖吾子,于前所闻。即信吾子之必不然,于后所陈,又信吾子必心知其然,是以敢悉布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