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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节

不正当关系 作者:乐木敏(晋江2013-12-06正文完结)-第3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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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拿出来做什么?”高再无坐在床边,手撑在身后看希望得意洋洋地摆弄她的东西。不管希望曾经经历过什么,年龄是做不了假的,她到底还小,高兴就表现在脸上,比如现在。粉黛未施的小脸上,得瑟的对高再无炫耀她的财富。
  希望说,“拿出来看是不是被老鼠咬了。”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拿出来,就是突然想到了,就更想拿出来看看她的财富,原来她攒了这么多。她却忘记想,这是她的私密财产,怎么能给高再无看到呢,而她又这么大摇大摆地在房间内数。
  她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只因为他对她笑的时候伪装的太过真诚。
  高再无坐起来把那些石头一样的小玩意扔进箱子里面,拍拍希望的脑袋,“去换衣服,跟我出去一趟。”
  希望把东西放好,上面穿了件稍微大了些像裙子一样的上衣,下面穿了黑色九分紧身裤,找出唯一的一双帆布鞋换上。不是她大胆不注意形象,是希望按着高再无的衣着来搭配的,高再无今天穿了双稍显休闲的牛筋底鞋,更显休闲的裤子及同样休闲的深色针织衫,他把衣服拉到手肘处,在等希望换衣服的时候,他手里面转着车钥匙不急不慢。
  希望在嘴巴上涂一层唇蜜,对着镜子检查下没有纰漏,就兴冲冲跟着高再无出去了。高再无对希望默默的观察很是赞赏,结果就是出门之前捞起纸巾把她嘴上那层油晃晃水嫩嫩的东西给擦掉了。
  希望以为高再无带她出来是联系学校或者其他不重要的事情,高再无亲自开车,表情认真严肃,却默不作声,眼睛直直看着前方。希望看着越来越稀少的建筑物,及越来越茂盛的树木,心里的疑惑越发扩大起来。
  不知道走了多久的盘山路,希望睡着又醒来车子依旧在路上,约莫着快要日落,车子才停下来,很小一个村庄,却极为漂亮,村前是水,村后傍着的是山,甚至在村口见到慢悠悠晃荡着的老黄牛。村子里的人对突然出现的车子感到好奇,有几个人站在路口往这边望过来。
  希望询问地看着高再无,高再无对她轻抬下巴示意她下车。小孩子是每个地方都不缺少的,他们带来活力和劲头,那些孩子忘记正在玩的游戏,身上脏兮兮地看着突然出现的两个人,好奇地打量着。
  高再无张口让希望吃惊,他竟然能说和当地一模一样的话,那些人听到高再无的口音放松下来,憨厚地笑,“他三婶子,别看了,赶紧做饭去吧,狗娃,再耍你弟弟,看我不打断你的狗腿。”把他们两个让进村里。
  高再无带希望站在一处院子里,那院子看起来荒芜很久,房顶的瓦片掉下来,矮墙倒塌一片,院内空荡荡又挤得满满的。带他们来的那位大叔用浓重地方音说,“唉,多好的一家人,说散就散了,好人不得好报。”
  高再无不知道在找什么,里里外外转了几圈,希望用普通话和那位老大叔聊天,那位大叔问他们是哪里来的,希望只说是来游玩的。高再无在一处铁锈的秋千处站了很久,他转过身对那位大叔说,“我是这户人家的亲戚。”
  那位大叔不疑有他,估计是想着,这两个人就算是说谎,这荒宅子也变不出花来。“这家人老好了,谁家有个困难都伸手帮,就是一家人说没就没了,怪可惜,可惜了两个小娃,那模样长得好哇。”
  那位大叔是这宅子的邻居,说这几年政府征地,这一块马上就要被弄走盖高楼大厦了,还笑呵呵说他们回来的及时。晚上,高再无和希望在那位大叔家吃饭,没什么特别好的饭菜,粗茶淡饭,高再无却吃了平时的一倍,惹得希望不住看他。
  “说也奇怪,这户人家平时与人为善,怎么会得罪那些心狠手辣的土匪。”那位大叔说起来仍旧摇头叹息。
  希望看高再无脸色不太好,她小声问那位大叔,“这户人家是怎么去世的?”
  “那天也就是这个时辰,一帮人冲进来,不分青红皂白的一通扫射,铁牛夫妇就那么去了,当场死的还有另一家的一个小孙子,天灾人祸,说没就没了。”那位大叔说着又奇怪道,“十几年没见这人家有亲戚来寻,怎么这段时间就多起来了。”
  高再无不再是刚才的沉默,他警惕地问那个大叔,“还有别人来过?”
  那位大叔用劲回想,“当初这件事情挺大的,警察来查过,马马虎虎就结案了,估计是怕动到什么人。大概五六年前,又有一群警察说来调查那件案子,远得不说,就是两个月前,还来了几个人,那几个人排场打得很,又是打伞又是封路的,走在前面那个人和我年龄差不多,真是同年龄不同命。”
  高再无从钱夹里抽出几张红色票子放在桌面上,带着希望就走了,那位大叔拿着钱高兴了好一阵,甚至想,要是每天都有人来问这宅子就好了,他钱都能攒下来了。
  高再无开车带着希望又走了一两个小时的车程,在希望以为是回去的时候,车子又停下来,是和刚才的村子不同的地方,稍微大些的村子。高再无没有像上一个一样从村口进去,他直接开车往偏僻的地方开,到一处开阔地才停车。
  那里同样临近水处,不同与远处星星点点暖黄色的亮光,这处冷冷清清冷上几分,高再无把车灯打开,希望才看出去,这里是墓地。和城市严格的墓地不同,这里是几处高起来的土堆。希望莫名觉得冷,她往高再无身边走过去,紧挨着他热腾腾的手臂才觉得没那么冷。
  高再无从车里面拿出不少纸张,从口袋内拿出打火机,蹲在地上一点点点燃,点燃几张就把手竖着,好让火苗燃烧得更旺盛。希望趁着灯光看清楚墓碑上的字眼,她一下子明白高再无为什么带她来这里,这里是小雯的墓碑。
  高再无默不作声把那堆纸张全部燃烧完,晚上起风了,吹起燃烧过的灰烬,扬得到处都是。高再无拍拍裤子上的土,他手插在口袋内,看着似乎在风中摆动的微弱火苗,“我叫卓尚京。”
  “我知道,小雯叫卓尚尚,她是你妹妹。”希望想,她应该猜到,下午去的那处宅子应该是高再无以前的家,在遭遇莫名灭门之后,他奶奶带着年幼的卓尚京及卓尚尚来到这处落脚,没想到孙女竟然意外丢了,之后就开始了高再无长达十四年的找妹妹旅程。
  “我不可能放弃报仇。”高再无突然说,声音虽小却坚决,他是说给自己听,说给希望听,说给长眠于地下的父母、妹妹及慈祥的奶奶。他本不用带希望来这里,但是他带她来了,说不出来为什么,这是他私密的地方,却这样打开让希望进入了。
  希望用冰凉的手抓住高再无同样冰凉的手,她轻声说,“我知道呀,我们都知道。”
  高再无怎么可能会放弃报仇,在小岛上他动过那样的念头,但是发毒瘾时候,他躺在床上时候,他想起惨死的父母及妹妹,未能安享晚年的奶奶。他是那么恨,恨所有人。那些人抬手松手毁了他的所有,他的童年,他的家庭,他的亲人,他的理想,他做为一个正常人该享有的权利。不能爱别人,不能让别人爱,这是何其悲哀,却是生存之道。
  在那里呆了半个多小时,高再无启动车子重新上路,这次的目的地是来时的路,他回头看眼那埋葬着他亲人的地方,他突然想明白他为什么带希望来这里了,因为他害怕做孤魂野鬼,他希望有个人能在他死亡之后带他埋葬此处,从此不再是一个人,有父母有妹妹有亲人。
  作者有话要说:  熬不住了去睡觉~~嗷嗷嗷嗷嗷嗷


☆、NO。52

  接下来的半个月时间,高再无有那么几天忙得几乎看不到他人,有时又空闲到呆在家里面一整天,有时进书房一呆就是半天,里面偶尔发出激烈的碰撞声,希望极为自觉地视而不见,那不是她该问该管的。从高再无父母坟墓回来之后,两个人的关系非但没有更进一步,反而总觉得隔着层什么,希望想,距离产生美果然是实话。
  希望不在的这段时间,A级女孩子又被送出去几个,添了几张新面孔。印象中有两个模样格外好引得希望特别注意,只是两个女孩子的性格大相径庭,一个热情如火嘴巴甜如蜜,谦恭又勤快很招人喜欢,她最喜欢跟在希望身后叫“十七姐姐”,另一个就显得孤傲一些,希望没听她说过话,那女孩看人似乎习惯用眼角看人,让人很不舒服的感觉,偏希望对她更有好感,总觉得她某些方面像最初的自己。
  希望跟着高再无已经有段时间,据观察,高再无目前没有换女人的打算,他身边的固定女人现在只有希望一个,希望被送出去执行任务的可能性很小,所以她训练课程减少不少,这对希望来说是轻松的好事,与此同时,大家对她的态度又显得格外好,恭维着看她脸色行事,这种突然的转变,对希望来说,就像用来对付饿狼而圈套内设计的美食,用来对付贪财人而设计的财富诱惑。
  闲散、闲适最容易麻痹人的大脑,对现状产生依赖性,不知道别人遇到这种情况会怎么想,起码对希望来说,这段时间她没有再动过离开的念头,一次都没有。甚至开始比较,开始犹豫,出去一定会比现在更好,出去之后会是什么样呢?她真的能找到家人吗?他们真的能不嫌弃突然多出来的女儿吗?她该怎么对他们解释她这些年的经历?她又该怎么和他们相处?希望知道她不是对完全自由世界的恐惧,只是她找到退路了,这条退路叫高再无。对他的不舍像一条无形绳索,牢牢拴住她的脖子,让她只能围绕这个人打转,就算跑得再远,最后仍会乖乖跑回来,直到变成无形的束缚将她牢牢捆缚住。
  这些日子的每个晚上,她习惯性地靠在高再无的胸口,耳朵贴在他强壮的胸膛上,听着他急促或平缓均匀的呼吸声,感受着耳朵下心跳的每个频率,简单又直接更亲密。高再无的动作更为自然,一手穿过她颈下,另一只手抱着她腰身,将她牢牢禁锢在怀里面。
  天气渐渐转凉,高再无霸道的拥抱睡姿让希望感觉还不错,只是有时候他用力的手臂勒得她噩梦连连。有时从无望黑暗难以呼吸的睡梦中惊醒,希望睁着眼睛茫然地四处打量着寻找,视线落在高再无脸上时候,她竟然能奇异地安静下来,心里却一阵阵悸动抽痛,对一个人依赖对她来说不是好事。
  高再无从不曾给过她任何承诺,关于她的去与留。有时他能温柔的像世间最完美的情郎,有时又无情的连一个眼神都懒得给希望,只留给她一个无情冷漠的背影。他像对她的想法一无所知,可希望知道,以他的灵敏怎么可能不知道,他在无视,或者说他根本不在乎她心里的这些想法,他以随意的姿态,在她空乏的感情世界里来来去去,由得她一个人苦恼哀伤,极尽全力去分析那到底是不是爱。
  如果她和他有未来,最好的结局估计也就是他网开一面,趁她还未过分色衰之前放掉她,而最坏结果呢?
  每每这样想的时候,希望强迫自己退出那个温热的怀抱,就算黑夜再冷,对带着温度的臂弯再觊觎,她都强制自己环抱着蜷缩取暖,日久生情是个太可怕的词语。有时她恼恨地想,不要再折磨我了,等他醒来,就算恃宠而骄问他要个承诺吧,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但她看到高再无睁开眼睛眼睛里第一时间带上清冷的光,她已经预知到询问之后的结果,不会比现在好。
  算了,世间情最恼人,她一个人好好地活了这么多年,犯不着为一个人丢了这条小命,还是离开更实际些。
  希望最近和阿绿走得格外亲近,不是希望主动去热络联系,而是阿绿总循着正当原因来找希望,或给人条命令让人把希望给请来,小恩小惠地送给希望些小玩意、小糕点、衣服首饰之类,态度比之前不知道好了多少。希望没有去深想阿绿为什么突然对她友好,十有□委婉推掉,推不掉的用自己的东西礼尚往来给换给她。
  “唉,这些东西你嫌弃不成?也是,你现在跟着高爷,要什么弄不来,怎么还会稀罕我这些小东西。”阿绿用细嫩白皙食指挑着额前刘海,有气无力地嘲讽着轻笑,“最近不知怎么总梦到阿碧那个贱人,以前斗得你死我活,她真的走了,这日子反而没劲。”
  希望坐在一边静静听着阿绿的抱怨,这些日子她也听到些风声,说刚子牙最近极为宠爱两个女孩,无论是面貌还是身段亦或者是某方面的技术,都不输当年风华绝代的阿绿,更重要的是这两个女孩子年轻,鲜嫩带着泥土芬芳的脆萝卜,怎么也比放了段时间的糠萝卜味道要好。刚子牙吃得胃口大开,阿绿这里来得次数越来越少,最初阿绿还不信邪派人去叫刚子牙几次,刚子牙兴趣缺缺的模样,阿绿这才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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