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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节

还愿录-第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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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语心里想着事情,便并未注意到前面的人。她并未发现领路的宫女已经停了下来跪拜在路边,一不留神就撞上了上去。

她提起神来,赶紧下跪致歉,却又被那人扶了起来。

周语抬头看去,贤王微微一笑看过来。

他扶起周语,轻轻握着她的手。这本是很亲昵的动作,偏生他长了张正人君子的脸,叫人觉得这仅仅只是关怀罢了,自己多想一下都是对他的亵渎:

“今日辛苦你了,手怎么如此冰凉?可是衣服带少了?”

他说着,又解下自己的披风为周语系上,言语间还带了些许歉意:

“今日我没有帮你讨赏,个中缘由聪慧如你也是明白的。我既不能在父皇面前助你,就送你一段路吧。”

周语心头一颤,赶紧婉拒:

“岂敢劳烦殿下……”

“和我还说什么劳烦不劳烦的呢?”贤王笑了笑,拿了宫女手里的宫灯,叫那宫女先回去,自己在前面带路,“这般热闹的节日,太子跟皇后怕是有说不完的话,我母妃去的早,一个人孤孤单单地回府也甚是无趣,有你陪着走多少能解一解苦闷孤独。”

周语并不熟识宫中的路,贤王唤退了宫女后,她便只能随着他走去。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会儿天后,贤王又从自己的衣袖中掏出了一个油纸包给她:

“我也不知道还能送你什么,金银细软你都快收的手软了吧?听说为准备那舞你都没怎么吃东西,跳完后也就只喝了几杯赏赐的酒。我便从父皇的宴上偷了点吃的给你带来,可惜凉了,若是不介意便吃些垫垫肚子吧。”

周语起先一直以为贤王是怕她心智不够坚定,被太子的示好拉拢。可到了这一步,她却无法再仅仅只当他是拉拢了。

他若是想要拉拢,随便给等价的礼物都好,又何必特地将自己供桌上的食物藏了这许久来给她?又何必亲自来送她?

他是一个皇子,也是一个王爷。吩咐属下来示好,都是她的荣耀了,他做得这般亲力亲为,若这只是御人之术的话,那真的叫人心惊了。

漫天花火,将这一方夜幕照的五光十色,光怪陆离。周语手里拿着那包点心,在雪地里跟随他踉跄地走着,眸中无数的光影交织变幻,让她本就不舒服的脑子越发昏沉起来。

贤王仿佛察觉到了周语身子受了凉,走路也走得不易。他停下步子来,朝着周语展开温热的手心,柔下眉眼,唇角带笑:

“雪地难走,你身子又不好,我牵着你走吧。”

或许真是在宴上喝多了酒吧,周语恍惚间竟觉得,纵然是这漫天的花火,也比不得他回眸时的这一笑。

秦丰站在朱红的城墙边,遥遥地看着携手走来的两人。

他似乎已经在雪幕中站了许久,天青色的披风上落满了雪,甚至都积了起来,看上去沉甸甸的。

他身侧的秦恩已经是第三次催促他了:

“大人,回府吧。您身子不好,还在雪中等了这么久……”

前两次,他都是淡淡地拒绝了。他虽然冷,好歹还都是裹着厚厚的狐裘的,这刺骨的寒风并不见得能刮到多少肌肤,顶多脸上疼一些罢了。倒是那人,跳了那么久的舞,也不知道现在如何了,不见一见还是有些不放心。

然而这一次,他知道自己准备的那件鹅黄色披风并无用处了。

他神色淡漠地垂下眸子,转过了身。披风上的雪随着他的动作簌簌地往下掉,少许掉进了他的衣领里面,冻得他哆嗦了一下。

秦恩忙上前帮他来拍掉雪,却被他拦下,顺便还被他塞了个物什进怀里

“快走吧,的确冷的很。”

他大步往马车走去,也不等那个他已经等了近一个时辰的人了,也不说那个人是谁。

秦恩满脑子不解,一头雾水地挠了挠头。他低头看怀里的东西,轻轻地打开那外纸,却只见到了几块白糖糕。

这白糖糕陪着他们在雪中等了近一个时辰,在打开的刹那却还有热气往上升,袅袅地与雪幕融为一体,终于再也看不清。

作者有话要说:  哦哈哈哈哈哈,被内容提要骗了吧?!哦哈哈哈哈!

☆、十 老姑婆(二)

除夕一过,新的一年就开始了。

朝廷开朝要在假期之后,这几日说说是最清闲的,但实际上也并不清闲。

各部各司的人际走动都从初二那日的传座开始,到了初三又要喝年酒。

皇城内外大开宴席,这当红的戏子伶人自然是火俏的很。

单单是周语一人的行程,一天就得走好几家。

梅含笑稍微差些,平均下来,一天也有个三家要走。

这日,周语受邀要去工部秋言令的府上,他秋大人自然是高风亮节不喜欢寻欢作乐,但是耐不住他有个儿子好享受,在年前就跟胡妈妈定了周语的日子。

周语在晓晓跟王姑婆的陪伴下,坐着马车到了知念公主府。

从她们下马车起,就有随侍一路伴随,在为她们特地腾出来做准备用的屋子里,也是火炉糕点茶水一应俱全。

秋向东对于这个他得不到的美人,可谓是下足了心思。

周语既然收了他钱,就算是再不愿给这个色胆包天的家伙唱,也会逼着自己唱。

她换好装走到前厅去表演,路口门口的王姑婆时唤了她一声:

“姑婆,我去唱了,您叫人帮我换一壶热水放桌子上,一曲完后我要润嗓子。”

王姑婆看着年纪有些大,但实际年纪其实并不大,做事也很有条理。只是这次,她明显很心不在焉,周语见她没反应后,又说了一遍,她才恍惚地回过神来应了声:

“好的,姑娘。”

周语心里头觉着奇怪,但登台在即,也没多去追究。

今日在公主府上做客的大多都是跟秋向东交好的狐朋狗友,周语上台唱了不到几句,就被他们围着开始调/戏。

秋向东更是嚷嚷着要跟周语对唱,拿着酒杯到周语身边就要她喝:

“来来来,难得我们哥儿几个都在皇城过年,不喝一杯都不应景了。小语儿,来,你也喝一杯!”

他斟了慢慢一杯的酒递到周语的跟前,那酒看上去十分澄澈,闻着还有些许果子的芬芳。之前秋向东也喝了,想必这酒里并没放什么龌龊之物。

但周语还是婉拒了:

“秋公子,小语儿酒量不好,喝了酒就唱不好戏了……”

她眸中波光滟潋,里头带着笑意三分,还带着几分讨好的意味,还没喝酒就已经让人看醉了去。

只可惜先前被她逃了太多回,秋向东也算是有经验了。他只忪愣了一瞬,便又锲而不舍地把酒杯亲自拿了过去:

“怎么?我秋向东亲自倒的酒,小语儿也不给面子么?”

他说这话时已经是有几分不悦了,旁边的朋友们可都是看着,她若是再不接,未免太过于矫情了。

周语心中厌恶这人的强逼的举动,她看着杯中酒色泽气味都应该没问题,只喝一小杯大概也无大碍。于是展出一个笑来,不再推辞,一口抿了。

按理来说,戏子在外很少饮用外府的东西,一是为了保持身段,这二也是为了让保护戏子,免得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入了口。

但周语倘若不顺着秋向东的意思,她今日走不走得出这里便成了问题。

胡妈妈也知道她会遇到这样的情况,可是为了那些个金裸子以及与公主府交好,就算再危险也要让周语去。她的小语儿这般聪慧,一定能完好地回去的。

然而,今时不同往日。彼年公主府的贡酒入口醇厚但其实并不醉人,而今年的贡酒却显得格外清冽,周语入口就觉得似有火在喉间烧,喝下后没一会儿就觉得有些头晕。

戏子们的酒量怎么可能会差?能叫周语一杯就头晕的,足以见得这酒有多么厉害了。

周语掐着手心,强撑着演完一出戏,又按着秋向东的意思唱完了几支应时的曲子,这期间秋向东一直都在强行灌酒。等她表演完,已经是难以保持平衡地走路了。

她扶着脑袋靠在案上,一双琉璃眼迷离茫然,心头最后一丝清明也快要被消磨殆尽。

秋向东看到这美人醉酒的模样,心中更是难耐,当场就说了要请周语留宿秉烛夜谈:

“姑娘既然醉了,干脆就在这儿住下吧。我娘这里地方不大,住个人还是可以的。我们也好晚上继续聊聊曲子,谈一些风雅之事……”

他的色胆都快从眼珠子里蹦出来了,还张嘴闭嘴的风雅。要是周语今日真的住在这里,第二天还不知道被他折磨成什么模样!

晓晓搀扶着周语,以妈妈不准外宿为由,当即就拒绝了:

“姑娘醉了,晓晓代我们姑娘谢过秋公子的好意,等姑娘清醒些后再请她亲自来谢。只是兰园园规写得清楚,断没有住宿外府的姑娘。若是晚归了一时半会儿的,怕妈妈生气。如今戏已经唱完,我们这便告辞了吧。”

秋向东听到这话,极为不悦地瞪了晓晓一眼。他今日好不容易才弄到了这几壶贡酒来,她既然喝醉了,又怎么会让她这般轻易地走?

他看中周语不是一时半会儿的事儿了,一直没能将这小小的戏子弄到手,今天机会难得,错过可不知道要等到哪日了!

“你们姑娘自然由我照顾着,你跟那个姑婆回去跟妈妈告一声就是,其他的事情我自然会担着。”

等小语儿失了清白,于妈妈也没什么用了,这人他想要过来还不容易么?

然而晓晓依旧不肯放,态度虽不算强硬,但也绝不是服从的意思:

“公子体贴,我们自然感激。只是姑娘这接下去还有一家要走,恐怕……”

“还有地方要走?!我可是最先订下小语儿的!妈妈到底怎么安排的?!不是说今日都能在我府上吗?!”

他苦心准备了这么多日,怎么突然又冒出一个另一家要走了?!

秋向东原本还算是挤出几分客气来的脸,此时连虚假的客套都懒得装了,甚为不悦地看着晓晓,眼神夹带了几分愤怒之色。

晓晓并不见害怕,依旧牢牢地扶着周语的腰,不卑不吭地回答他:

“公子莫动气,实在是这来自秦家小公子的帖子,妈妈不敢不收。”

秦小公子的名头说出来,秋向东的表情有片刻的狰狞。

他才不会把秦流韵那个傻子放在心上,那个傻子有什么好怕的?但是傻子他哥可是那个秦拔舌!

他们这群世家子可没少被父亲教育,惹谁都好,就是要远离那个秦拔舌。御史台这一块像是铜墙铁壁,什么人都难以渗透进去,就只听从于皇上,暗搓搓地调查一些隐秘之事。若是御史台惹到什么人了,皇帝舅舅更是永远都偏心御史台这边,甚至还给了先斩后奏的权利。

秋向东的色心被秦府这名号,生生就吓得灭了一半。

“秦流韵?怎么会是秦流韵那个傻子?!他就跟稚儿无异,哪里会对什么曲子感兴趣?!”

秋向东此时不敢强留,但也实在不甘心。

晓晓面色未改,又继续道:

“秦中丞有多么宠爱流韵公子,想必秋公子也是知道的。今日流韵公子若是没见到姑娘闹了起来,定会惹得秦公子心里头有所不高兴,日后也难免……”

晓晓的话未说全,秋向东也知道她要说的是什么。

他的脸色很难看,态度明显放松了,再没有强留的意思。

“姑婆,快些上去扶住姑娘,我们该走了。”

晓晓唤了门口傻傻站着看着秋向东的王姑婆一声,暗道这人怎么这么没颜色,姑娘都这样了,她还有心情发呆!

闻言,王姑婆才回过神来,赶紧上前从另一侧扶住周语的身子。

她们两人都规矩地行了礼告辞,扶着周语往外头走。因为怕时间一长又发生什么变故,晓晓带着人走得飞快。

临到门口时,迎面又走来一人。

两侧的侍女见此人都纷纷下跪行礼,周语此时酒醉不适宜见客,晓晓将披风的帽兜竖起来,挡住了周语的脸,让她靠着自己,一同缓缓下蹲行礼问好。

王姑婆蹲下的动作比晓晓还要快上几分,等那人匆匆走远后,她才取下帽兜,神色复杂地在那人背后遥遥观望,直到再也看不见那人。

晓晓把她奇怪的举动看在眼里,心中暗暗想着,等姑娘醒后一定要汇报一下姑婆的种种奇怪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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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匆匆忙忙地从公主府走出,让车夫赶到了秦府。

而秦丰早就得了秦知的消息,说是周语被灌了酒。

这灌酒之事不比刺杀,秦知还能挡一挡。他没法子现身帮周语去挡酒,只能提前一步来通知秦丰。

秦丰在听完秦知汇报的那一刻,立即就吩咐厨房备下了解酒汤,等马车一到,叫人先带王姑婆下去休息,紧接着自己从马车中抱了周语出来。

他一看她的神色就察觉有异:

“怎么醉得这样厉害?她不是个不会喝酒的,今日在那里喝了什么了?”

醉成这个样子,少说也得喝上几壶才对。周语怎么可能那么不小心,被人灌了几壶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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