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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节

还愿录-第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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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看在她是真的渴了的份上,这次如此不顾形象地牛饮就忍了吧,反正也没什么外人。

他端起自己的茶杯的同时,又默不作声地把自己手边的糕点盘往周语那边移了移。她忙碌了一天,水都喝得这样急,恐怕不见得会吃多少东西。

周语没发现他的小动作,喝完水后便转过头来看他:

“怎么样?跟贤王聊了些什么?”

她到现在为止,对他的态度总算是异于常人的随便了。省了那些麻烦的繁文缛节,又改了讲话只说三分的习惯,这让秦丰很受用。

他的手指摩搓着杯壁,眸子半阖,像是看着手中的杯子,又像是在发呆:

“我给他送了份大礼,他很中意。”

“既然成了,你还怎么一副闷闷不乐的模样?”

周语看着他,不由得问出了口。

这贤王肯与他合作,这是值得高兴的事情。怎么说复仇了有了一大助力,成功的可能性也更加高了,只是秦风这表情,怎么看怎么不是值得庆祝的模样。

秦丰看了她一眼,他总觉得心头有些不安,但到底是哪里不安却又说不上来。他过了一遍今日说的话与各个动作,并未发现有何不妥,只能闷头不说话。

周语见他不说话,便也不问了,叫晓晓从内间拿了个食盒给秦丰:

“这个食盒里的点心,都是我亲手做的,没敢让旁的人沾一点。你拿回去给流韵吃吧,他应该会喜欢这样的点心。”

一听到流韵的名字,秦丰顿时就明白了自己一直在担心什么。

今日是十五,算算时间,也是他二娘回府拿月钱的日子。

秦丰二娘是他母亲的好姐妹,当初他的母亲嫁给父亲后,二娘苏锦时常来秦府探望他的母亲。再后来,是苏锦爱上了秦丰的父亲,求着母亲说要嫁给秦丰的父亲。秦丰的父亲实在挨不住秦风母亲的哀求,这才将苏锦娶进了府。

这些年来,秦丰的母亲与他的二娘苏锦关系一直都很好,从没见过争宠红脸的时候。尤其在秦丰母亲去世,父亲又避世时,他苏锦护着秦府不倒,帮着秦丰管理好府中事务,让他能安心在朝廷站稳。

后来,秦丰的两个庶弟有了别的心思,不断地给他找事情。苏锦见府中事务有人能把持的住,秦丰也站稳了脚,便主动要求去别院住,说是要为他的母亲抄写经书,把他那两个不省心的弟弟硬是带走了。

只是这样,反倒叫秦丰的两个庶弟更加不满了,这明里暗里的事情做了不少。秦丰碍于苏锦曾经的相助,一直都忍耐着不发作。

今日,是苏锦回府拿月钱的日子,也是他那两个不省心的弟弟回来的日子。流韵一人在家,还不知道出什么事情。

秦丰心中一紧,连告别的话都来不及说,直接放下杯子走人。就是那盒点心,还是秦知拿了送过去的。

周语知道他家里的大致情况,却并没有知道的很详尽。见他走得急,也没去阻拦,而是随着他一同出去,默不作声地帮他挡了想要拉着秦丰说几句客套话的老妈妈。

他们两人在拥有了彼此的本子后,时常能产生别人无法理解的默契。一些事情,即便是秦丰不说,周语也能去替他做好。而秦丰,也是对周语有着无法动摇的信任。

这种感觉来得很奇怪,就像是周语只喝了几口水,秦丰就知道她还饿着;秦丰不过走得匆忙了些,周语便知道他家中必有急事。

这些都无法对旁人言说,旁人也永远不会懂。

秦丰赶回府里的时候,他的二娘苏锦正寸步不离地陪着流韵玩耍,她知道自己两个儿子的秉性,不敢离开流韵半步,护着他不让他被那两个孽子伤到。

苏锦做人从来无愧天地,独独这两个儿子叫她操碎了心。

按理说她这般性子的人,教出来的孩子总不至于太差。都怪当时秦家大变,她忙于处理府内事务,疏漏了孩子们的管教,叫那群老嬷嬷整天嚼舌头,把两个孩子都带成这般善妒的模样。

十三四岁定性情,这俩孩子心中有愤,不论她如何开导,都只当她是偏心哥哥。苏锦眼看这样下去,定会是兄弟相残的局面,她心中一横,直接带着两个孩子去乡下别院住,只每月十五回来拿一下月钱,顺便采购些东西回去。希望没了皇城的繁华浮眼,他们能早日看清。

秦丰见到流韵并无大碍,心头一块大石落了地,遥遥地就朝着苏锦行了一礼:

“二娘,您回来了。”

他对着苏锦的两个庶弟并不喜,但是苏锦为人坦荡,对他对流韵都是极好,他也十分敬重。

苏锦拉着自己两个儿子,也向秦丰还了礼:

“我只是回来看看,顺便也买点东西。这些日子冷的很,衣服穿着可都还好?”

苏锦关切地看着现在已经比自己高很多的青年,他这般容貌,真的跟姐姐很像……

像得她几近落泪,能多看一眼都是好的。

纵然她们不是亲姊妹,她说起来只是公主殿下的一个玩伴,但姐姐一直都很爱护她。

那日若她没有在岸边弹琴,姐姐没有在那里跳舞就好了,也不至于让姐姐嫁给了秦侯,后来又成了党争的牺牲品……

秦丰与秦流韵的衣物,曾经都是她一针一线细细缝的。如今她年纪大了,也没那个眼力在灯火下做衣服给他们穿了,她就怕他们年轻人好面子,穿少了,穿薄了……

她已经失去了姐姐,绝不能让姐姐最疼爱的两个孩子也一起去了。

“二娘,今晚住下吧,住几日再走吧。您的房间前几日就收拾过了,这次来多住几日。”

秦丰扶着苏锦的手说到,他说着,又无声无息地看了流韵身侧的女侍一眼。而他府中不论男女都是极为聪慧的,即便只是一眼都能立马知会。

那女侍拿出秦知送来的糕点盒,哄着秦流韵道:

“小少爷,我们回院子里去吃糕点好不好呀?这有你最喜欢的金丝糕,还有许多新奇的点心。”

秦流韵原本是由苏锦陪着在玩,如今苏锦被秦丰扶着,他也没人陪着玩,正是无趣的时候。一听到有好吃的,他便马上点头应了:

“好好好!走走走!”

秦丰的两个庶弟,秦祺宏与秦祺展见了,这心里难免不舒服。

自己在乡下过得清贫无趣,而他们两兄弟倒好,一个傻子都有一群人围着伺候着。

都是父亲的儿子,秦丰还不是最得宠的,父亲连爵位都没给他,他又凭什么霸占这父亲的府邸享福,让他们两个在外受苦?!

“是啊娘亲,我们大老远过来,实在辛劳。您年事已高,我怕您受不了,咱就住几日再走吧。”

秦祺宏张嘴就是要留,只有留下来,他才有机会一点一点地拿回属于自己的一切。若是一直都住在乡下,他如何了解皇城的人事情况,为自己谋取一个未来?

秦祺展也是点头应允:

“母亲,别抚了兄长的好意啊。我们都是秦家的后人,流着秦家血脉的。这一直住在外庄,人家还以为是兄长心胸小,容不下我们呢。”

他这话,已经是话中带刺,讲得很不好听了。

秦祺宏与秦祺展这两人虽说是亲兄弟,性格却大相径庭。秦祺宏是个懂点功夫的,交了一群江湖上的酒肉朋友,自己本身也有点拳脚功夫。而秦祺展则是布局筹谋的好手,一肚子的阴水,最喜好暗地里害人。

这两人凑到一块儿,真是能闹翻天来。

而苏锦又岂会不知自己两个儿子的狼子野心?

她略带威胁地看了自己这不安分的两个儿子们一眼,委婉地回绝了秦丰:

“如今正是忙的时候,别庄那里的账目都等着我去过目。这事不急,等过年再说,过年再说。”

不到过年,她绝不会带着儿子在秦府久住。如今秦祺宏与秦祺展都大了,他们的心思她也全然看不懂了,若是出了什么事情,叫她以何颜面下去见姐姐?

纵然别庄清贫些,让他们两兄弟没处发挥他们害人的本事,修炼一下耐性也是好的。

“二娘,住下吧。我现在已经是中丞了,难道还奉养不了您吗?三个弟弟我都会好好管教的,您就别操心了,好好享几日福吧。最近天寒地冻的,叫您这么冒着风雪回去,我做儿子的怎么忍心?”

秦丰又劝道。他以往手头权利小,防他们如同防虎。可如今他也是走到了一把手的位置,并不惧怕他们的阴招损招。这些年苏锦做得实在够多了,他亏欠良多,想要弥补一番。

苏锦并不爱慕荣华富贵,不然就不会在秦丰步步高升的时候离开皇城去别庄了。但她委实想念姐姐的两个孩子,姐姐的坟在皇城也要去祭奠一番……

她抬起头看着秦丰,又凑近轻声问了一遍:

“丰儿,你老实告诉二娘。你真的能管好弟弟们吗?”

秦丰眯起眼,手下微微施力,拍了拍苏锦的肩。他明明还是一个少年郎,这眸中却早已经是古井无波沉寂一片:

“二娘,我能管的住,您只管放心。”

秦丰留下了他的二娘与那两个豺狼弟弟,周语却是在快要回去的时候,被梅园的头牌,梅含笑拦了下来。

这梅兰竹菊四园,既然是一个老妈妈开的,难免不可能都是干干净净清倌的活计,除了周语为首的兰园洁身自好外,其他三园或多或少都有些皮肉生意。尤其为首的梅园,只要有钱便能相好,若不是还有几个有真本事的撑着,怕早也沦为青楼一流了。

梅园既然排在兰园之前,本来梅园头牌也该是四园最尊贵,但偏生兰园出了个周语,又是靠艺吃饭的清白人,惹得一群才子公子追捧,风头生生压过了梅园的梅含笑。

以前胡老妈妈还收敛一些,如今更是一遇到重要的人,就把周语调过来,替了梅园的梅含笑去接待客人。

加上新出来的美人榜,周语排了首位,梅含笑却是连前三都没进,更是心中郁郁不已。

周语上次的落水与落轿,也多半都是她的手笔。

这一次周语本是要马上赶回兰园去,收拾了东西正准备回去,梅含笑却堵住了她的去路。

都是戏子,也都演尽了勾心斗角悲欢离合,自己又是看着那些暗事长大的,梅含笑自然不会拉低自己身份,做出一些没脸没品的事情叫人看了笑话。

她就算是恨周语恨得牙痒痒,脸上也要挤出春风和煦的笑来,依旧端着优雅气度笑着跟周语打招呼:

“妹妹来了啊?怎么都不到姐姐那里坐坐,你我姐妹好久没聊聊了,姐姐实在想念的很。”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可能要改为周更了,作者君作息是周一到五公校上课,晚上一到五是雅思私校,周末无休都去私校上课……高三党就是累啊……在微博请过假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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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 老姑婆(始)

周语虽然比梅含笑年纪要小些,但论演戏的年份跟名声的大小,都是稳压她一筹的。

胡妈妈手下的人,并不推崇按年纪大小行礼,都是按着身价高低来排,也因此,梅含笑来跟周语打招呼,并不让人觉着奇怪。

只是她自己心里到底是介意的,觉得周语目中无人,恨得牙痒。

周语听到她打招呼,自然就停了步子。她敛袖站在原地,神色淡漠,轻轻嗯了一声便算是应了。

她身后本来是站着拿着一堆东西的晓晓。晓晓帮周语拿了她的一些物件,走得难免慢些,落到了后面。此刻有人迎面走来,她抱着那一大推东西,竟毫不费力地大步走了几步,走到了周语的前头挡着。

梅含笑的表情这就有些尴尬了,她垂下眸子,眨眼间就蒙上了一层水汽:

“妹妹这是干什么?”

就是这般无辜的表情,可没少让周语吃亏。

周语年幼时没少帮她担黑锅,若不是得了一次机遇,一步一步走了上去,她怕会是像梅园的其他戏子那样,毁在这个女人的手里。

当初她从梅园被降到兰园,人家都笑她被降级了,再无火的可能性。

能走到今日,是用多少血泪堆砌出来的,大概也就看过那本本子的秦丰知道了。

周语累了一日,除了陪着喝几杯茶,根本就没来得及吃什么东西。

戏子作息都是严格规定的,若是错过了餐食便是错过了,绝无私下开小灶的可能。

她心中厌烦,也不想跟梅含笑多说话,出口自然不客气:

“姐姐这不是看得见么?我正赶时间回兰园呢,这些日子妈妈身边没个能用的人,赶来赶去可忙坏我了。”

梅含笑最在意的就是妈妈身边的位子,她也是周语最主要的对手。周语与她斗了这么多年,都是交替着吃亏的情形,并不能完全把她拉下来。只是,周语最了解梅含笑的七寸是什么,张口就往她的痛楚戳。能叫梅含笑不痛快些,总是能叫她自己痛快些,何乐而不为。

她今日虽然拉拢了太子,又对贤王示了忠,但周语也不敢叫这两位参与到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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