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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节

钻石暗婚之温宠入骨-第5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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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微敛眉长吸缓吐,她知道蓝修随时都替她着想,但搬家肯定没这么简单,却不多问,“过两天我回去……”

“哎哎!臭小子往哪尿呢!……噗!奶奶快快!”电话那头忽然传来蓝修惊天地泣鬼神的沉嗓,大概也只有这种时候才这么无措。

傅夜七没忍住笑了,想着儿子一泡尿浇得蓝修跳脚的模样。

只不过她立在阳台一转身,却猛地见了刚从浴室的沐寒声,就在不远处长身玉立,这会儿正几不可闻的紧着眼角。

“跟谁电话还能这么开心?”不吃味是假的,她今天可一整天没有半点好脸色,可言语放得很平稳,脚步倒也往阳台走去。

傅夜七心头猛跳两下,紧了紧手机,摸着挂了电话。

“嗡!……嗡!”震动又开始。

她清秀的眉尖跳了一下,垂身静立。

沐寒声已经到了阳台门口,“怎么不接?”

她抿了抿唇,有那么一秒忽然想,蓝修如此仓促的搬家,会不会和沐寒声有关?他连蓝修如今的状况都了如指掌,会不会已经察觉了什么?

略平息紧张,才看了手机,心也忽的松了。

原来是秋落。

这下她本就坦然的脸越发清然,将手机往他眼前一摆,而后坦然接通:“……有,时间地点你定,……”

沐寒声听了两句就默然转身,擦着头发的动作反反复复,力气不小。

傅夜七打完电话回来时,他就在床上,目光似有若无总往她身上扫。

她并不介意,走到床边,在他身侧躺下,很是认真的开口:“我下午的话还没说完。”

沐寒声倚在床头,峻脸微侧,一抹稳沉,下午那么多话,“哪一句?”

她略微仰脸,不乏肃然:“我也有很多事,离婚这事显然没那么容易了解,我也懒得跟你缠,但是有一点,在外,我不想别人知道我们之间目前的尴尬关系。”

“哪里尴尬?”沐寒声英棱的脸略微一沉,忽然从一个发号施令的人,成为必须接受别人条件的一放,滋味不太好。

傅夜七却学会了不跟他正面争,就是那一脸清绝,淡淡的一句:“就说你应不应?”

男人转了半个身,认真盯着她,斟酌片刻,终归只一句:“不应如何?”

她给自己掖着被角,看似漫不经心,却又说不出的胜券在握,“你知道我的脾气,最近这么多事,精力不足,不知道能不能在奶奶面前演好戏,说不定哪天烦了直接不演了。”

威胁?沐寒声一双鹰眸勾着她妖娆的睡姿。

你可以这么认为。她坦然回神,柔唇未动。

薄唇直抿,微拧眉,盯着她半天没动,其实不是大事,只是他心口堵着。

可她还淡淡的加了一句:“我也说过的,你我之间关系残缺,我有优选的权利,哪天说不定再嫁……”

他忽然抬手阻止她说下去,总算明白,就如那次在御阁园林间的谈话,她想正经的恋爱、择偶,是么?

闭了闭眼,最终是“嗯”了一句,然后看着她翻身就准备睡。

沐寒声又拧眉,盯着她的背影,好一会儿才挤出一句:“你就这么睡了?”

她美眸微启,淡淡的:“困了。”

无奈,他只能起身自己处理伤口,洗澡带了防水贴,这会儿捂得伤口难受。

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傅夜七回头看了一眼,他反手擦拭、清理伤口,但毕竟脑后无眼,几次偏了地方。

想起她连筷子都握不住的那几天,他一勺一勺喂她吃饭,叹口气,最终起身到了他身后,无声接过棉球棒。

卧室里很安静,两人都没说话,静得能听见沐寒声略微粗重的呼吸,她却莫名弯了嘴角。

大概是他发觉了什么,侧首向她望来。

傅夜七淡了笑意,匆忙之间找了个话题:“荆粤的事,有人拿不到返款?”

沐寒声皱了一下眉,转头看了她,知道是那个紫发男嘴里听来的,以免她又想起那晚的痛苦。

见她面无异色,他才开口:“要政府介入的是他们,就得接受公正的处理。”语毕,温和几许:“那样的事,不会再发生。”

她没说话,扔了手里的棉棒,在伤口撒药粉,“我命硬,你也见了,让他们发泄发泄也是应该的,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凭白丢了钱,谁能痛快?”

“你倒是大方!”他阴脸扫了她一眼,对那晚依旧心有余悸,“我上了年纪,受不了那惊吓。”

上了年纪?傅夜七嘴角微动,他们也没差几岁,但他好像总觉得自己很老。

良久,沐寒声转身,忽然看着她。

“你在怪我当初一时脑热,多管闲事?”一个荆粤案件,扯了这么久,几次事故。

她眉目情辜,也不回答,只是一句:“那你岂不气我狗咬吕洞宾?”

知道就好!沐寒声心里总算舒坦些,见她发丝微乱,温尔抬手。

却落了空。

她拍了拍手,淡然转身上床了。

第二天沐寒声起床的时候,她却早没了影。

“夜七呢?”下了餐厅,男人刚好系完领带,矜贵沉冷的脸,看似淡然一句。

洛敏本叠着双手候在餐桌边,这才走过去摆了椅位,笑着,“太太一早走了,说是有急事。”

“早餐用了?”他多问了一句。

洛敏笑得越发明显,“用过了,还跟老太太下了半盘棋。”

此后沐寒声没再问,面色微冷,低眉敛目优雅的用餐。

古杨从外头进来,在桌边立了会儿,等洛敏下去了,才又走近两步。

“有事就说。”沐寒声似漫不经心的一句,咽下最后的食物,抽了纸巾。

古杨略微低身,“杜总和国防部长已经到地方了。”

沐寒声听完拉开椅子起身,英棱的脸深沉几许,毕竟是国之大事,出了门,他才低低的一句:“蓝修呢?”

古杨过去开了车门,道:“大概是还没到,也许是条约琢磨不定,晚来一分钟就多一分钟考虑。”

“都这时候了,郐下无讥。”再争取几分钟也起不了多大作用。

第一岛的情况,世界唯一,要么服,要么降,时间问题而已。如今大陆足够强大,不必再如从前,依仗着边岛守卫来攘一方太平,除非他蓝修有足够好的平起条款。

沐寒声的车子到国会中心,前边几步就是蓝修与青山,先他们一步上了电梯。

会谈室并不大,但严密低奢,蓝修一到,该奉茶的完毕后,就只剩杜峥平、国防部长与蓝修三人。

而沐寒声在隔壁,只是他能看到那边的所有轻快。

褪下大衣,也没坐下,只在窗边长身玉立,凝眉深邃,目在窗外,耳在会谈。

“第一岛与内部毕竟法不统一,所谓侵空,本座担保,仅是误会。”蓝修沉稳的嗓音,够定,也够气度。

他也纳闷,如此低智商的把柄,蓝军竟会犯?

杜峥平看起来总是温温和和,坐那儿却也一股雄才宏略之气,一手微微掸着茶杯,一笑:“咱们坐一起不容易,侵犯一事追究难论,终归一统才免百纠,如今荣京实力,蓝座也目睹了,有没有,更好的宏图?”

说得和和气气,名为不追究,却还是一统的事,所谓更好的宏图,不就是合二为一的归附?

这话杜峥平基本是没提过的,这算是头一次,因为那些年夜七在第一岛,他不能毫不顾及。

蓝修粗粝的棱角略微冷峻,一手几不可闻的敲着杯沿。

他在想,当初杜峥平对这事只字不提,是因为丫头在他身边,他也清楚,哪怕初始,她的出现时偶然,到后来也成了必然,她成了杜峥平可以用来纽结两岸的线,而她,情愿做出奉献。

但抛却这点政治不论,他知道丫头绝对不会只偏向杜峥平。但是今天怎么就如此提及了?

他对一统只是始终没有明白回复,会谈不僵硬,但最后有些仓促。

出了国会中心,蓝修见了门口的沐寒声,眉眼一动,想起了御阁园外的守卫,再想杜峥平今天的话,忽然有了答案。

“看来世道的确变了,还是荣京铜臭了?商人为大?”蓝修与他并排而立。

国会中心那巍巍徽章下,这样两个气魄不分上下的男人立在一起,是独特的风景。

沐寒声低眉带上墨色手套,英眉略微一抬,那张冷峻的脸,只余纵横捭搁后的沉淀,听了蓝修的话,嘴角几不可闻的勾了一下,转瞬即逝。

“所谓商者无域,融而共生。”低沉的嗓音,比蓝修之粗粝,多了几分稳沉。

蓝修却也笑着,只是巍巍徽章下,怎样的笑都不达眼底。

“沐先生打过升级么?”看似很突兀的话题。

沐寒声抿唇,“棋牌娱乐,大同小异,岛上的玩法和荣京有异?”

蓝修摇头,拉起立领挡了冷风,“那沐先生该知道花色有异,管属无力的规矩了?”

沐寒声微微勾唇,他是想说,第一岛还未收入荣京之下,他沐寒声再权大势大,也管不到第一岛去?

看着古杨把车开过来,沐寒声总算微微勾唇,沉然而笃定:“蓝座莫不是忘了,有一种牌叫天主?”

你有主,我有王,你有王,我有天主。

蓝修爽朗的笑了两声,“沐先生恐怕在商界独尊惯了,再融而共生,一介商人,绝不可能执掌国政。”

他是军、是政,这一点比商人清楚。

沐寒声听完倒是看了他一眼,没有任何解释,只是临走时嘴角那抹弧度,深意绵远。

蓝修自然不傻,商人能来国会中心?只是套了半天,一无所获,甚至……这个男人够硬,一字一句全是魄力。

不担心第一岛前途,他竟是忽然感叹,沐寒声配丫头,好像也不错?

劳斯莱斯的后座。

沐寒声神色冷穆,修长的指尖磨着坚毅的下巴。

古杨从后视镜看了看,等到了红灯才瞅着机会道:“沐总,一年前的车祸,要真是蓝修干的,那您这可成了公报私仇?”

刚才在国会中心看了两人口舌交战,自己主子略胜一筹,所以古杨携着一分子笑开的口。

可后座的男人一削眼,“我像公报私仇的人?”

额,古杨立刻抿唇敛眉,哪是像?分明就是!

可他没那个胆说出来,立马转移话题:“他到底图什么?”

这可是许南耗费了很多时间才确定的事,毕竟蓝修不是闲人,忽然做这种事,有什么好处?

“要说图沐煌之利,他可没任何动静。”古杨皱了皱眉。

后座的男人依旧没说话,深邃的眉眼从窗外收回。

良久,才沉声一句:“蓝修和她住一起?”

“是。”古杨又看了看,这回小心翼翼了,“把太太接回来?”

“拿什么理由?”后座的人终于略额拧眉,一丝丝的焦躁,虽然有那未了的离婚证,他现在可连她的追求者都不及格。

车子往沐煌而去,中途要经过嘉玺,只是两人都没往里看。

傅夜七和齐秋落还在嘉玺。

聊了一天,年底了,总结和预定都捋了一遍,这会儿才闲下来,只是齐秋落怎么也没敢提前两天的事。

到最后,才看了看她,随口一句:“我看新闻,那晚的流氓被判刑了?”

傅夜七磨了磨手背,坐在酒店里,居然还冷。

想起了她临走时跟紫发男的话,莫不是,他还真向阎王报了她的名?

“你笑什么?”齐秋落无奈的瞥了她。

她才微微一笑,“好像报仇雪恨,也不过如此。”

齐秋落一愣,凑近盯着她的眼,“你可别不是半途放弃,不拿回傅氏了?”

傅夜七一抬眉,“自然不能。”

那就好!齐秋落还以为她被前两天的事儿折磨坏了。

“我听人说,傅孟孟跟了邵董,貌似也不滋润,人老事多,还有人见过她在街头被痛骂还忍气吞声的。”齐秋落不无感叹。

是么?傅夜七抬眸,傅孟孟那脾气,哪是能忍下别人痛骂的主?

上一次见她还光鲜高傲着,傅家老宅的出售缓了她一时之急都不止,还跟着姓邵的?

两人也是闲聊,所以对此,傅夜七什么也没说,倒是想起了安玖瓷的话,想到了安玖泠。

“安玖泠还找你?”她忽然问。

齐秋落点头,“还是那点事,可我看她身体好得很,倒不如多往沐钦床上勤快来得有效!”

这话让傅夜七忍不住看了她一眼,说话可真是越来越开了。

齐秋落呵呵的笑,正要说什么的,电话响了,扫了一眼,又看向她,“肖筱!”

傅夜七颔首,示意她接,自己低眉不知道在想什么。

老半天,手里捻着那只口红没动静。

“……行啊,她就跟我在一起呢!”齐秋落最后一句,目光轻快的看向对面,一口应下了。

“肖筱说今晚他们聚餐,人不多,想请你也去!”挂了电话,齐秋落笑着对着她。

可傅夜七微蹙眉,“我干什么去?”

“嗯哼!”齐秋落故意斜眼,“年可就马上翻过去了,你这精狐狸,早瞅准了二月的项目,不该赶紧把肖筱交好了?”

哦对,傅夜七思绪一转,被这几天的事搅得,她自己都差点忘了,莫名叹了口气,“算来谋去的,的确挺累。”

这忽然的感叹让齐秋落一愣,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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