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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7节

钻石暗婚之温宠入骨-第21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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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寒声一直看着她离开,再看着门板合上,心底一下一下揪着疼,她要是冲他生气,也许反而舒服些。

出了病房,傅夜七靠在墙上闭了眼,柳眉拧着。

再一次给宫池奕打电话时,她的语调有些冷。

“宫先生。”她低低的开口,第一次这么称呼,“秋落是我朋友,既然沐寒声不插手,我不会为难他,但我希望你手下留情,如果你伤害了秋落,我可能会记恨一辈子,你想清楚。”

她是个什么人,宫池奕应该多少也了解的,就当这是威胁吧。

宫池奕笑了笑,“嫂子,我可没冒犯您。”

“但你冒犯了我朋友。”她说话一字一句,看似语调清浅,“我听闻,宫先生刚结婚?顾小姐是天衢第一名媛吧?你一定很喜欢她。”

宫池奕几不可闻的眯了眯眼,舌尖轻轻抵了唇角。

“我没有恶意。”她接着道,“但话也就说到这儿了。”

他能不看在沐寒声的面,把秋落绑走,倘若真出事……但愿不会。

挂了电话,宫池奕几不可闻的笑,想着自个儿妻子温清冷艳的调子,和嫂子对上,好像挺有看头!转念一想,那不要命的女人,还怕被绑?他倒是想,顺便上演英雄救美,还得博得美人心。

……

傅夜七轻轻叹气,她不能为难沐寒声,没别的办法。

拾起沉重的步子去找医生给沐寒声换药。

也是回来的路上,她眉心猛地一跳。

“采姨?”蓝修若是急了,逼宫池奕无果,谁说没得逼沐寒声筹码?

采姨啊……

☆、第210章 沐寒声,你赶我走?

回到病房时,沐寒声和古杨都不免多看了她两眼。

可她脸上很平静,看了他的腿,“药换好了?”

沐寒声点头,摆手让古杨出去了。

他拍了拍床边的位置,示意她坐过去。

傅夜七依言走到床边,看着他的病号服松松散散着,满是慵懒,提手替他系好。

“不用这么看着我。”她低廉柔眉,温温淡淡,“我又不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担心归担心,但宫池奕给我的印象还不错,表面张狂嬉笑,实则比庄岩还稳重,他烧那一手好菜,万一动了秋落,蓝修跟他拼命,他以后还怎么给新婚妻子做饭?”

沐寒声略微诧异的挑眉,随即又温和勾唇。

“放心,他有分寸。”

宫池奕的确有分寸,因为齐秋落在他那儿好吃好喝,也很自在,反倒外边的人急坏了。

“你这等于在背黑锅,让我给蓝修打个电话不就完了?”齐秋落舀着池公子亲自制作的刨冰,优雅的叠着小腿瞥了他一眼。

宫池奕坐在轮椅上,有着四分之一的秘鲁血统,其实他的眉眼深邃迷人,只是被他似笑非笑的轻狂掩盖,转眼瞧着齐秋落。

“那就没效果了。”他薄唇一动,轻飘飘的道:“蓝修面临党内分割,还要考虑投向哪国,不用你逼他,他下不了决心。”

齐秋落嘴角抽了抽,“我还没那么大分量。”

“不一定!”

她咂了咂嘴,“不过,如果我分量足够,蓝修暴起来,可能直接杀过来了,要谈判,恐怕也比较凶。”

宫池奕勾着性感笑,“不怕他凶,因为我很斯文的。”

斯文?齐秋落扫了他一眼,处了这么多天,实在没看出来,顶多是憋着坏的儒雅。

看着他转着轮椅缓缓离开视线,齐秋落才伸了个懒腰,说实话,她不知道这是哪,但环境真是没得挑,极目远眺就是海,周围的树木在冬日还翠荫相交,看得出,宫池奕这人很会享受,当然,也很富有。

不远处的手机震动时,齐秋落愣了一下,宫池奕怎么把手机落下了?

手机震动了好几次,她一时恻隐,拿了起来,想着挂掉,然后给蓝修报个信什么。

可手指一抖,居然接了。

“宫池奕。”手机传来女人清雅温冷的音调,隐约都能感觉对方不一样的气场,当然,这会儿好像有点压抑的脾气。

“她是不是在你手里?”

齐秋落愣了一下,指了指自己,不会找她吧?

“你在找我?”齐秋落试着问了一句。

然而那边却是死寂,五秒后,冷艳的声音穿透听筒,“你又是谁?”

这一下齐秋落知道自己误会了,张了张嘴,也不知道这女人跟宫池奕什么关系,怎么回答?

“池公子新宠?”女人再次开口,沁凉的语调,尾音轻挑。

齐秋落赶忙摆手,可惜插不上话,那头的人便看似温淡的一句:“让宫池奕马上给我滚回来,否则我一把火烧了他的别墅!”

嘟!

干脆利落的挂了。

齐秋落愣在那儿,正要解开手机拨个电话出去,拐角蓦然出现坐着轮椅的身影。

一眼见了齐秋落手里抓着自己的手机,宫池奕瞬间阴了脸,是森冷的阴,阴郁得滴出水来。

“敬酒不吃吃罚酒?”他悠悠的‘走’过来,眸色深厉,却只不动声色的看着她。

齐秋落不是傅夜七,受不了如此犀利的视线,把手机递了过去,“我没想打给蓝修,就是看一看,正好有人打电话过来。”

宫池奕低眉,信了。

然而下一秒,他猛地抬头,神色紧绷,“你跟她说什么了?”

齐秋落眨了眨眼,不是吧?轻狂冷厉的宫池奕,居然怕一个女人?

所以,她抿了抿唇,打着怪异的手势,“就……我好像什么都没说,是她我是你新宠,然后说,让你立刻‘滚’回去,不然烧了你的别墅。”

嗯,原话就是这样的,她还刻意加重了‘滚’。

只见宫池奕上一刻黑透的脸,这一次懊恼至极,低低的骂了一句“亲娘!”

然后抬头瞪着齐秋落,“我要是制不了宫太太,蓝修会很难过!”

齐秋落微微睁大眼,宫、宫太太?

“你结婚了?”她一边问着,还把目光在他身上扫,一个坐轮椅的?嗯……虽然脸足够英俊,但哪个女人会答应嫁给他,估计只是看上他的钱了。

看到齐秋落鄙夷的神色,宫池奕眯了眼,“小心你的眼神招来杀身之祸。”

她立刻收敛了,宫池奕转着轮椅出去时,好像不服气的扔了一句:“宫太太比任何女人都‘性’福。”

额……齐秋落抿了抿唇,这事,她没法评价。

不过……她忽然发现,宫池奕这家伙居然惧内?这一去,恐怕要好几天了吧?

她得想想办法。

然而,想办法这种事,女人也许永远比男人慢一步。

说严重了,蓝修如今是腹背受敌,他可以为了齐秋落盯着反对党的压力投归荣京,但他的条件,必须一一得以实现。

然而,宫池奕态度冷淡而强硬,始终不肯松口,终于把蓝修逼急了。

从第一岛飞往荣京的班机上,他带了青山、青木,特别带了采姨,名为照顾他还未完全康复的

照顾他还未完全康复的身体。

实则一切,宫池奕还未来得及细思,因为被新婚妻子拖住了脚,在政治敏感时期,成了他对蓝修的态度冷淡且强硬。

宫池奕还在床上哄人的功夫,蓝修已经抵达。

“不管用什么方法,让沐寒声回来跟我谈,他最清楚心爱的人被绑走是什么心情,别给我回复任何废话。”蓝修沉沉的嗓音。

青山低了低眉,倒也是,上次小姐被绑,沐寒声把杜峥平的保镖打个半死。

“如果连他也不做声,我只好带采姨亲自拜访沐宅了。”蓝修幽幽的补充了一句。

……

傅夜七推着沐寒声在医院后方晒太阳。

“你给别人剪过指甲?”沐寒声低眉,温和的目光,裹着金黄色的阳光变得缱绻。

她从他膝盖边抬头,“你以为我多奴性?这辈子也就伺候过你。”

这话让沐寒声勾唇笑,想起第一次给他剪指甲时,两人的关系,悠悠一句:“数你忍辱负重,还非得把我照顾好。”

她柔唇扯了扯,“前人栽树后人乘凉,你以后找个还不错的女人就算对得起我了!”

男人英眉冷了下来,不悦的盯着她。

她知道,但依旧温淡着脸,不理会,还好心提醒:“我虽然心甘情愿的在照顾你,但真的耽误了很多事,回去之后恐怕就没这么多时间了。”

沐寒声弯腰把她手里的指甲钳拿了过来,“不晒了,回病房。”

她看了他,脾气说来就来,越来越率性了。

刚回到病房,沐寒声的手机就响了。

开始他没心情接,躺床上就不动了。

她看了看他,几不可闻的笑,亲自把手机递过去,搡了搡他的手臂,“接不接?”

他倒好,伸手把她顺势往身上拉,一手揽住,一手按着她的手腕就着电话接通。

“哥?”庄岩的声音。

“嗯。”沐寒声慵懒的声音,“你说。”

“蓝修过来了,一定要见你,就这两天。”庄岩的声音满是凝重。

傅夜七听了就皱了眉。

沐寒声眉头微动,淡淡的阴郁,“宫池奕呢,干什么去了?”

“不清楚。”庄岩一脸无奈,宫池奕身份特殊,政界的人基本不会知道他在干什么,这两天要联系他还很困难。

挂了电话,他低眉看着怀里皱眉的女人。

“你希望我怎么做?”他倒是不疾不徐的模样。

她一时间仰脸看着他不说话,“你先前说的是不插手这件事,既然现在要管,我当然不会拦着,但我不希望你伤害我朋友,你可以的,对吗?”

他有权利,有威望,怎么对待蓝修都可以一人定言,既然蓝修过来了,大概也是定了心思,沐寒声没必要为难他。

沐寒声勾唇,却挑了挑眉,“答应也可以,我有什么好处?”

“我都照顾你这么久了,不能抵?”

“一码归一码。”他严正言辞,“再者,谁说的这是心甘情愿?”

她蹙眉,忍笑,叹了口气凑上柔唇亲了一下,“行了吧?”

“时间太短,没感觉到。”

“……”

她抿唇,凑上去恶意咬了一下,好让他感觉真切。

刚想退开,腰却被他一把按住,一手扣了她的侧脸,薄唇转为主动钻进她的领地,舌尖灵活攫取。

她有些紧张,双手微微撑着,“好了,小心你的腿……”

他回了一句:“我只用嘴。”

每次吻她都跟上了瘾似的,肆意纠缠,弄得她急促娇喘才肯放开,幽暗的眸子盛着星星点点的笑意。

“这算是答应了吧?”她淡笑着问。

沐寒声抬手剔了她的鼻尖,她只是淡笑,“我让古杨订机票去。”

回程路上,其实她有些紧张,不是紧张傅氏状况没有好转,而是不知道这两个人碰头了会谈成什么样,他们各有目标,也各有使命。

……

许南在机场等着了,看到几人出来,赶忙迎了上去,把行李接了过来。

沐寒声被她强迫的安置在轮椅上,一路吸引了不少目光,上了车终于脸色好看了些。

她倒是好脾气的转头,“不高兴?”

沐寒声抿唇,“过两年,你是不是要带头发扬女权主义了?”

收好他的轮椅,她依旧淡笑着,“我这是为你好,我好容易把你照顾妥当,万一跌了崴了,岂不白费了?”

沐寒声不欲跟她辩,抬手将她脑袋按在肩头。

知道不想让她说话,她也就顺从的倚着,路上还小眠了一觉。

回去的头两天,沐寒声并没有急着去见蓝修,倒是打了不少电话,估计是在给手底下的人做思想工作。

直到一天早餐过后接到了玫瑰园的电话。

她从餐厅出来,就见了沐寒声一脸阴沉的坐在沙发上,抬眼看向她时,意味深重。

“怎么了?”她略微蹙眉。

可沐寒声没说话,只沉冷一句:“回玫瑰园。”

“现在?”

对,而且沐寒声有些急,一路上那张冷郁的脸又始终都阴沉着。

直到他们进了玫瑰园客厅,傅夜七脚步僵硬,她终于知道沐寒声为什么那么阴冷。

客厅里的人,验证了她此前的担忧。

“蓝修……”她清浅

…”她清浅的声音,带了一丝丝的不可置信看向蓝修,他怎么会这么鲁莽,真的带着采姨过来了?

沐寒声腿不方便,但从门口走到客厅那一段,几乎是固执的不让她扶,生硬的步伐,步步冷沉,挺拔伟岸在客厅里站定,矜贵如神袛又压抑至极。

蓝修看了她,冷厉的脸,同样阴暗的目光,语调不带任何情义,他说:“谁也不爱被胁迫,尤其欺人太甚。”

她知道蓝修说的谁,也许,以为沐寒声一直不闻不问任由宫池奕胡作非为了,以为他们就是仗着荣京兵力强盛而欺负他第一岛。

陆婉华脸色史无前例的苍白,握着权杖的手骨节死紧,都忘了让两个刚回来的人落座。

也对,死了二十几年的儿媳妇忽然被人当做人质一样带到家里,她怎么能不气?

她陆婉华当年在沐煌即将破产时都没有示弱过,现在竟然要遭人威胁?

屋里的气愤十分僵硬。

但采姨却一脸的平静,沉默的站在蓝修身侧,双手习惯了保持优雅的交叠,仿佛这些事跟她无关。

是无关的,她从不欲卷入这些事,更不想把日子倒着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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