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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节

女尊之后宅生活纪事-第4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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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莫名红了耳根,飞快转身往外走,“你不必送了,叫红蕊送我回去便是。”

说罢竟有些着急似的,脚步匆忙地出去了。红蕊恭敬问过一回,知道他家主子没什么大碍便也放了心,却见小柳先生一手茫然捂着自己心口,关切道,“先生是哪里不舒服么?”

小柳慌忙放了手,急走了两步走在前头,声音有些慌乱,“我没事……夜里冷,快些走吧。”

无法让心跳缓下来,当她对着他说出那句“非常爱他”时,她的眼神那般温暖澄澈,仿佛诉说着世间最美好的情意。

可是他知道,她的这份爱分明是不伦的。她真是个奇怪的人,大胆妄为,却又——至情至性。

苏瑶卿仍裹得严严实实,叫连珏抱着回了离尘轩,素兰见状慌乱迎出来,将人安置在床上,又忙着打发童儿上药房按着先生开的药方拿药。

夜深了,连珏不能久留,苏瑶卿也觉无法与她再独处了,面红耳赤地催她回去,见她走了才坐起身,中衣松松穿在身上,抖着手掀开来,入目所及尽是情爱过后的红痕,胸前仍湿润着,他轻轻一触便酸胀难忍。

他羞红了脸,又想到自己的身子最难消痕,这两日若换衣裳刻意避着人也叫人生疑,思忖片刻,到底打发人去玉痕馆请了绿竹回来。

绿竹才等到连珏回来,还未说上两句话,后头小童就跑来请他过去。他本就心里惦记着要回报主子恩情,也不需连珏多交代,忙忙地去了离尘轩。

苏瑶卿叫人打了热水来擦身子,卧房里只留了绿竹一人,才脱了中衣绿竹便怔住了,又瞧他胸口的朱砂仍在,心里一时滋味难辨,又是嫉妒又是酸楚,却又有一丝欣慰。

他也难以说清这矛盾的念头。许是自觉愧对了主子,眼下主子这头有了进展……他这才稍稍觉得好过些吧。可那人毕竟是自己的心上人,亲眼瞧见这些到底不受用。

苏瑶卿红着脸低声说,“我如今这样也只有叫你来伺候……少不得要劳烦你几日,待印子下去了就放你回玉痕馆。”

绿竹用巾子轻轻擦在他肩头,笑着道,“主子折煞奴才了,奴才原就想留下来伺候您。只是这印子深了些,您肉皮儿最是薄嫩,连主子也不轻着些,折腾成这样。”

他话里流露出几分醋味来,苏瑶卿脸上热烫得很,胡乱说了一句,“她只是狗儿似的到处舔……”

绿竹一听也红了脸,半是嫉妒半是羡慕,“连主子哪里是乱舔了,只见了您才这般……回了玉痕馆再规矩不过的。”

这语气倒像是埋怨了。苏瑶卿下意识地偏头看他,绿竹神色微微失落,想来二人还不曾亲热过。

他尴尬地咳嗽一声,“你身上才好了,她又素来温柔体贴,哪里会乱来?再者你后头要伺候元服,身子得留住了,她必是知道这理儿才不动你的。”

说完自己心下懊恼起来。他怎得安慰起绿竹了,自己吃醋还不够呢,真是何苦来!

绿竹却听得这番话句句在理,心下酸涩也退了,仔细一想,连主子可不是不敢多碰自己么?来时还轻轻吻在他额头上,再温存不过了。这么一想,低着头轻轻笑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小柳啊小柳,一点点陷进去了——

明天歇一天,后天见!

上一章完整版在群里。文案里有群号,必须有敲门砖!

☆、第九十一章

已近十月中旬,连珏这一日歇在府里,乐安乐容也得了闲儿,如今外头冷了,二人便窝在屋里吃茶。乐容支着下巴嘟哝,“乐音这一趟去了快小半月了,眼见着后日便是主子冠礼了,她要是赶不及回来必定会觉得生无可恋。”

乐安捡了块绿豆糕塞到嘴里,三两口吞了,慢条斯理道,“主子将这等大事交于她,她自然要细心稳妥些。”

乐容皱着眉头叹气,“咱们主子偏要寻那些个僻静的居所,还要什么人间仙境,现在这府邸就够偏的了,景致也美,江城多好的地儿,怎么主子想着往江南迁居呢?”

乐安沉吟一声,“主子的想法我们猜不着,也不该猜。横竖要迁居,我也不喜欢内城,太嘈杂。听主子的意思是要往山里头寻,重建又颇费功夫,没有两三年下不来,许是要接手富贵人家的山庄。”

乐容哀嚎一声,“主子是要隐居山林还是要修仙成神啊……”

乐安哈哈笑,“你既这般不愿,去跟主子说你要留下守着连府吧。瞧主子的意思,这边的仆从们,但凡是外头买来的大多要遣散,只留些家生子,就这还有一部分得守在旧宅呢。”

连珏赶巧在这时候推门而入,许是听了这一句,笑道,“很是,乐容你便留下吧,替我好好守着连府。”

乐容一怔,嗷一声扑过来,连珏一闪,她扑了个空,锲而不舍地半跪下抱住连珏的大腿,头摇得拨浪鼓似地,“好主子,您别留我孤零零一人!您到天涯海角我都跟着您!”

连珏想甩开她,她却牛皮糖似地粘着,只得板着脸道“不像话,还不起来?”

乐容嘿嘿笑着,“您先答应我……”连珏莞尔一笑,“方才不是不愿么?乐音信上说都办妥了,这会子该在回来的路上了。那山庄就建在清河城的云凤山上,庄名儿叫我改了,往后便叫莲隐山庄。开了春就迁过去,仆从不多带,少你一个也叫我轻省些。”

乐容哀嚎,“主子,主子,奴才吃的不多,力气又大,奴才好养活,奴才帮您扛包袱,奴才舍不得您啊……”

乐安笑得前仰后合,连珏也笑够了,拍她的脑袋叫她起来,“行了,逗你呢,快起来吧。”

乐容喜笑颜开,起了身又巴巴地问,“主子,听闻江南多美人,那边的小郎都水灵灵的……真有这回事么?”

连珏笑着瞥她一眼,“头前儿是这边有几宗生意我脱不开手,下月便能闲下来了,年前我要亲去一回安排山庄人手,你若要去瞧水灵的小郎,届时便跟着吧。”

乐容几乎蹦起来,笑得合不拢嘴,“就知道您疼奴才呢!”

按着路程算,乐音回来该是在冠礼那日的晚间了,连珏却在翌日便得了信儿,说是她清早便赶回来了,如今在流泉院歇着。

她蹙了眉头,不用猜也知道这傻子日夜兼程地跑回来了。用过早饭便急急地往流泉院去寻人,才进了院子,先见着练剑的乐容。

乐容请了安,指了指乐音的房间,苦恼道,“主子您不知道,今儿见着她真吓人,面色苍白,又瘦了一圈,跟个蓬头鬼似的,也不知几天没睡了。”

连珏心里狠狠一疼,干涩道,“眼下正睡着?”

乐容摇摇头,“去洗漱了一回就回屋了,我进去瞧过,她只呆呆坐在床上,说是要等见着您才肯睡。”

连珏心里揪紧了,先去了小厨房亲自端了热粥和包子出来,这才进了乐音房间里。

乐音原就一直盯着房门,瞧见主子进来两眼霎时有了光亮,飞快起了身朝她奔来。连珏托着托盘,忙阻她,“慢些,仔细打翻了粥烫着……”

乐音这才慢下步子,小心翼翼凑过来接过那托盘往桌上一放,转过身就直扑连珏怀里。

连珏并不觉抵触,呆愣片刻才想起该推开她,奈何乐音抱着自己低低呜咽,倒似长久不见主人的可怜小狗,脸软软蹭着她的脖颈,叫她霎时心软了。

手犹豫了片刻轻轻放在她背上拍了拍,“这回辛苦了,你要什么赏赐?”

乐音嗅着连珏颈子上温热的气息,疲倦的身体紧紧依偎着她,喃喃道,“我要主子……除了主子我什么也不要。”

连珏嘴角一抽——就不该问她!抚了抚额头,“你还未用早饭吧?先坐下填饱肚子再说……”

乐音抬起头,眸子里有种渴求,又带几分讨好,仿佛摇着尾巴似的,“主子喂我?”

连珏装没听到,偏过头去,“来,先坐下。”乐音坚持不懈,尾巴继续晃动,声音无辜又干净,“主子喂我,喂我吧!”

连珏再次有种扶额的冲动,咬牙道,“好,我喂!”乐音欢呼一声,立时松开她往桌前的凳子上坐直了,又拍拍旁边的椅子,眼睛亮闪闪的,“主子坐这儿。”

连珏浑身充斥着一种无力感,认命地坐了,捧起碗,拿起调羹舀了粥喂过去。乐音张嘴吃下,很快又张开嘴,都不用人说“啊——”,就像饥饿的小鸟等待喂食似的。

连珏忍俊不禁,递过包子塞到他嘴里,才要撤了手,乐音抬手握住了,吧唧吧唧三两口嚼了包子,趁连珏没反应过来将她手指舔了一回。

连珏气恼地上手捏她的嘴巴,乐音却笑嘻嘻的,叫她完全没有成就感不说,她还将脸凑过来,“主子可以捏这儿。”

连珏见她瘦得下巴都尖了,到底没有忍心下手,而是轻轻抚了她的脸颊。乐音神色一动,有些按耐不住,偏头飞快往连珏手上一亲,继而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连珏终于忍不住笑了,心里那块坚冰几乎有融化的趋势。

喂她用了早饭,又叫她上床去歇着。乐音不肯闭眼,委屈道,“我闭了眼,主子就要走了……”

连珏只得在床边握了她的手,“我等你睡熟了再走。”

乐音嘴角绽出可爱笑意,“那我永远不愿熟睡了。”连珏一怔,“为何?”乐音眼底情意流转,“这样主子就会一直握着我的手。”

连珏叹口气,轻轻笑了,“傻瓜……快睡吧,你已经很累了。”

乐音努力撑着沉重的眼皮,看了她一眼又一眼,到底撑不住了,慢慢闭了眼,唇间溢出一丝不舍的呢喃,“主子……”

作者有话要说:  乐容其实也很萌,哈哈。

明天继续。

☆、第九十二章

十月十七,连珏行冠礼之日。当日先入宗祠祭拜先祖,又有赞者主礼,请了正宾三加其服,束发戴冠,着正统大袖深衣礼服,又拜了郎主,请其赐字,其隆重典雅不在话下。

单说绿竹被选为元服小宠,早几日已赐住挽翠轩,又自丹阳城的绸缎庄将其母父并着姐妹兄弟皆请来观礼。

光是屋里的描金山水围屏就晃花人的眼,更有夏用的雕漆大理石床一张,又有乌木鎏金宝相花缠枝架子床一张,各式黄花梨木的桌椅并名贵瓷器摆件。

又每日连着赏下各式金银器皿,光是单子上醒目的便有金素高脚杯两个,金葵花盘四个,金云鹤壶一把,又有金茶勺,金果盒等。

昨儿又赏下一套金镶珠宝的头面,一件今日要穿的大红遍地金鸳鸯戏莲的广袖袍子,再有大红妆花织金缎子四匹,绿锦缎四匹,藕丝素云缎四匹,另有罗纱绸葛等布匹十数。

绿竹的爹爹林氏原是个三房,因着姿色出众早年得过几年疼宠,后来便叫后头的新人踩下去了,如今见儿子嫁得这般富贵人物,喜得收不住,素日里虽不曾苛待他,却也只对大女儿才有个笑脸,到得如今却天天儿叫着绿竹心肝宝贝肉。

这日观了礼回了挽翠轩,才摘了面纱,跟着绿竹往他卧房里去了,坐下不及叫人端上茶水来便只管握了绿竹的手,喜笑颜开,“我的儿啊,爹爹往后有了你可就足意儿了。”

林氏抬手摸着儿子的脸,笑道,“你姐随了你娘,你倒像我,我往日总说咱们竹儿生的美若珠玉,哪里是做奴才小厮的命!”

绿竹自七岁起就离了母父到郎主跟前伺候,一年也只家去一回,待不得几日就又回了连府,又因着他爹并不如何疼他,因而到了如今反倒与郎主更亲近,跟家人倒都淡着,只笑着应了,又吩咐童儿送茶水点心上来。

林氏见他亲自奉茶来,笑着接下吃了,又拉他在罗汉榻上坐下,叹道,“原也听过富贵人家选元服小宠的,至多赏百来银两再加上几匹锦缎罢了,到了我们竹儿这儿当真了不得,富贵人家娶侧夫怕也只是这般的聘礼!更不用说连主子那般出众模样,今儿加了冠穿了大袖礼服,直如神女下凡似的。”

绿竹也想起方才她更衣后出来的瞬间,真正叫人满目生辉,只瞧上一眼就叫夺了魂魄。

林氏见儿子也想得出神,不禁笑了,“前儿得了信我还担心呢,虽说叫选上了小宠,到底女人都贪恋鲜嫩容貌的,怕你与爹爹一样往后不好过,今儿见了才知我是瞎操心呢!”

绿竹疑道,“爹爹何出此言?”

林氏伸出手指轻轻点在他额头上,“小傻子,你那妻主本就是倾城的容貌,要漂亮的倒不如自己往镜子里照一照呢!”

绿竹一听噗嗤笑了,林氏也跟着笑了一回,慢慢止了又悄声道,“虽说今晚才是正经行礼的时候,可你早叫她安置在这儿了,我原也听说有那些个等不及就圆了房的……”

绿竹俏脸一红,嗔怪道,“爹爹莫要瞎猜,连主子最正经不过的,一直规规矩矩的。”

他爹讶然,“放在跟前儿一点儿荤腥不沾也是奇了!我听说他屋里已有了一个?”

绿竹眼神微暗,笑了笑,“今儿您没瞧见么?那体态娇小,穿着芙蓉色百蝶穿花袍子的就是。”

他爹哦了声,“戴了面纱也瞧不见模样,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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