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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节

女尊之后宅生活纪事-第2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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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见了她,先是眼眶一红,倒是头一回这般急切地朝她奔来。不知在日头下走了多久,面颊潮红,嘴唇却苍白如雪。

红蕊撑了伞在后头跟着,神色焦急,一叠声地劝,“主子您慢些,仔细脚下!”

连珏忙上前来迎他,他脚步虚浮叫人心惊,几乎是扑到她怀里来的。

连珏只觉得胸口霎时满了起来,将他抱紧了,低头去瞧他,“出了什么事?”

苏瑶卿红着眼眶,眼里盈了泪,急急地抓住她的手臂,“方才刘管事报与我了,你要往江南去?可是真的?”

府里的大事虽已交给了连珏,却还是会往郎主那边报,叫他过过眼,把把关,也有连珏对他的一份敬意在里头。刘管事往那边报只是按了惯例,她却没料到他反应这般激烈。

“确实有这回事,那头有两个大庄子叫淹了,我得亲自去瞧瞧,该修葺的,该安置补偿的,还是自己过手才放心……郎主?”

她叫他煞白的脸色吓坏了。从离尘轩过来要走上一刻钟,他身子最是弱不禁风,入了夏也只敢在夜里出来走动一回,白日里暑气重,哪里经得住晒?

眼下正是日头最烈的时候,他走了这一遭已是摇摇欲坠了,连珏忙将他抱起往屋里去。

红蕊吐吐舌头,才想跟进去却见连主子回身冷冷瞧了他一眼,他忙往廊下站了,低眉敛目地候在了外头。

抱着人进了耳房,小童都打发了出去,才要将他放到榻上,他却揪紧了她的衣袍不撒手,神色仓皇地看她,“你别去……别去江南……”

连珏见他不肯松手,横竖自己乐意抱着他,便抱着他坐到了榻上,因为他难得的亲昵而欣喜,眼角眉梢都透着喜乐。

“郎主是舍不得阿眠么?我连夜赶路,去了也不耽搁时候,巡查一回,把事情吩咐下去就折返,不过七八日就回来了,这样好么?”

苏瑶卿摇头,声音里露出哽咽来,“我不许你去,你娘就是发大水的时候去江南才没了的,你不能……”

连珏怔住,心头一沉,僵硬地问了句,“你心里头还惦记着我娘么?”

苏瑶卿凄凉一笑,“我嫁过来就生了病,她只在大婚那夜来瞧过我一眼,后院里男人多,再好看的人物转头也就忘了。我到现在连她长什么样都忘了,倒跟个一面之缘的陌生人似的。只有你……”

连珏心脏砰砰乱跳,灼灼凝视着怀里的人。苏瑶卿眼里盈着泪,“你十岁起就在我身边,我瞧着你长大,你以前傻,成天到处混耍,我成天提心吊胆地看顾,只把你当成了心头肉,我不能叫你——”

“别说了。”连珏神色郁郁地打断他,她绷着脸,努力压下心上涌起的苦涩,“郎主将阿眠当亲生孩子,阿眠感激不尽。你不叫我往江南去,我不敢伤你的心,不去便不去了……”

她是一厢情愿,他从头到尾只把她当孩子看。哪怕她已经不是从前的那个痴儿,这份感情也没法变了吧?

她将怀里的人轻轻放到榻上,浑身都透出哀伤的气息,痛楚的眼神从他脸上掠过,匆匆移开,起身往外走,“郎主在这儿歇息片刻,我叫红蕊进来伺候你。”

苏瑶卿茫然瞧着她疏淡的背影,心头陡然慌乱起来,他不愿她离开,他方才说的是实话,却只说了一半。

他猛地撑起身子要挽留她,起了身要去追她,许是起得猛了眼前一黑,惶惶然向前栽去。

连珏用余光瞧见了,忙三两步踱过来将人接住,见他气息急促,紧着抱回榻上,伸手拿了小几上的茶水小口喂他喝下。

“阿眠……”他气息微弱地唤她,眼前慢慢清晰了,那远山般的眉,多情的眼,他抬手轻轻抚她的脸,蹙了眉低声问,“你为何恼了?”

连珏对着他只有叹息的份儿,唇边牵起一丝笑意,“我没恼,只是郎主总把我当孩子看,我心里憋屈罢了。”

苏瑶卿定定瞧着她,她的怀抱这般让人眷恋,他对自己胸腔里涌起的热流感到无措,只支吾道,“我以前只将你当做孩子看……眼下却不完全是了……我说不清楚,只是舍不得你,更怕你出事……”

连珏倏然睁大了眼。他眼里有茫然,有羞涩,有几分游移不定,再不是最初那般纯粹的疼惜了。

她轻轻笑了,她很容易满足,不求他心思与自己全然对等,少许的一丝回应也叫她欢喜。到底有身份的限制,又有从前的那份父女般的情意在,他要完全明白过来或许要很久很久。

没关系,她愿意等。她笑起来脸颊上有小小的梨涡,苏瑶卿恍惚地瞧着,手指往下滑,点在那一点上,呓语般道,“你真不去了么?”

连珏将他搂紧了,脸蹭着他冰雪般的额头,“不去了,阿眠也舍不得郎主。”

他骤然涨红了脸,只是想起以前她也这般孩子气地腻着他,倒也算不得什么。

两人依偎着,久久抱着不肯分离,就跟长在了一起,苏瑶卿心里头叫填满了,他未歇午觉就来寻她,这会子松快下来便觉得困顿。

他眼皮子重得很,连珏便哄他睡,轻拍他的后背,“睡吧,你也累了,就在这儿歇足了觉再回去。”

苏瑶卿迷迷糊糊合上眼,又不放心地半睁开来,手指揪了她的衣袖,低低嘟哝,“你哪儿也不许去……”

连珏笑着应承,“嗯,你揪着我呢,我半步不离,好么?”他这才满意地点了头,弯着嘴角合眼睡去。

罗汉榻足够大,连珏倚着背靠,将榻上的叠丝薄衾替他盖好,自己合了眼也跟着睡了小半时辰。

作者有话要说:  稍微有点进展了吧!

大家猜错了,是郎主要让其他人吃醋啦,下一话醋海生波!

想看郎主吃醋的以后很多!他最苦逼啦!看着连珏房里人越来越多…╮( ̄▽ ̄〃)╭

☆、第四十二章

红蕊在外头站了会儿,脚酸了便在廊下百无聊赖地坐着纳凉。过了大半个时辰都没见里头有动静传出,急得抓心挠肺,又怕进去叫轰出来不说,再被扣一回月钱就不值当了。

院子里好几个小童守着,这会子主子歇息了,他们也得了闲儿,在阴凉处闭了眼坐着歇觉。

红蕊实在忍不住了,偷偷扒着门窗往里偷瞧,正瞪圆了眼睛后头一声“红蕊”叫他回了神,忙转身竖起指头比在嘴巴前,“千万悄声了,里头两位主子都在睡呢!”

绿竹见主子迟迟没回正房,又想到连主子要往江南去,两头忧心这才寻了过来,蹙了眉头轻声问,“两位主子都在里头?”

红蕊朝他招手,绿竹满腹狐疑,慢步走过去透过糊了绡纱的窗户往里头瞧。

罗汉榻正对着窗户,绿竹打眼就瞧见了连主子倚在那儿,怀里抱着郎主大人,嘴唇贴着他的额头,一个玉质女郎,一个人间仙子,这般景象直叫人看呆了去。

绿竹怔怔瞧着,他看得分明,郎主的手攥着她的袖子,弯了嘴角睡得香甜。他是局里人看不清,外头的人却一眼就能瞧出两人间暗涌的情愫。

红蕊压着声音咋舌道,“以往也有几回郎主抱着小主子睡午觉,那时倒不觉有异,这一回反过来却不一样了,哪里像父女啊,分明是一对神仙眷侣!”

绿竹心头沉甸甸的,没来由地觉得舌尖发苦。才要撤了步子往后退,身后却传来脚步声,来人嗓音娇美,步伐轻缓,正是歇了午觉来寻连珏的叶眉儿。

绿竹侧身低低唤了声“叶哥哥”,眉儿奇道,“你们怎么在这儿?可是郎主来了?”

红蕊挤眉弄眼地朝里头指了指,压低声音道,“主子都在里头歇着,我们不好打扰,叶侍恐怕也得稍待片刻了。”

眉儿心下好奇,他挪了步子上前,往里瞧了瞧,一时怔住,嘴唇下意识地抿紧了,眼里的笑意也散了几分。

绿竹看在眼里,或许是抱着同样的心思,竟一眼就瞧出他也和自己一样吃味了。

眉儿移开视线,胸口一阵阵酸涩,转了步子往廊下去,“既然主子歇着,我不好进去打扰,就在外头等着吧。”

他坐在廊下看挂起的灯笼,原本满心的欢喜,这会子却有些提不起兴致了。原先便觉得主子待郎主不一般,倒从未想过会是这样。

绿竹见他失魂落魄,轻轻往他身边坐了。眉儿侧身朝他笑了笑,眼里有几分失落,喃喃道,“你早就知道了么?”

绿竹清楚他问的是什么,迟疑着应了,“只主子爷自己还瞧不清,当局者迷,怕是要明白过来并不容易。”

眉儿轻叹一声,“郎主瞧着孱弱,却是硬气之人,他与主子虽不是亲生父女,到底乱了伦理纲常,我担心主子的这番情意到头来对两人都是折磨。”

绿竹无言坐着,他也心下忧虑,可终归是主子间的事儿,他或许只能旁观,盼着他们都好便是自己力所能及的了。

正垂头想着,不防眉儿突然偏了脸问他,“绿竹,你也喜欢双玉主子是么?”

他心头一震,仓皇抬起头,脸上烧了起来,对上眉儿探寻的眼,干巴巴回了声,“叶哥哥何出此言,我只是个奴才,不敢生出那番心思……”

眉儿盯着他不放,“那你方才怎么也拈酸吃醋了?我一眼就瞧出来了。”

绿竹涨红了脸,“我没有,叶哥哥看错了。”

眉儿蹙了眉头,显然是不信的,“那你做什么红了脸?我也天天能见着你,每回来西厢回事,见了主子你眼里都是情意……”

绿竹霍然立起身,拧了身子羞恼道,“叶哥哥再浑说我便再不同你说话了。”

眉儿鼓了腮帮子,他生的娇小,瞧起来竟比绿竹还像个孩子,这两个月又叫连珏孩子似的宠着,原本若只有一分孩子气,这会子发起脾气来也长到三分了。

眉儿本就吃着醋,见他这般倔强又与自己闹将起来,心头堵了口气,干脆也哼了声,“说郎主当局者迷,你这个素来伶俐的人却也瞧不清么?喜欢便是喜欢,有什么不敢承认的?”

绿竹眼眶一涩,回身冷笑道,“自不能与叶侍比,才进了府就让连主子宝贝得疼宠着,自然是敢于把喜欢挂在嘴边了。奴才没那个福分,有些情意也只能往心里藏。叶侍吃着醋气性大,却也不该拿奴才撒气!”

眉儿脸皮通红,既羞且恼,“我不过一个通房小宠,怎么敢拿郎主身边的大侍撒气。至于吃醋的话也休再提了,以后主子房里不知还要进多少人,我不过一时醋味大,要像绿竹弟弟这般吃闷醋可快活不起来了!”

绿竹气得神色一变,怒目而视,“我吃谁的醋去?我既不是房里人,又不是贴身伺候的,哪儿有吃醋的道理!”

两人斗鸡似地瞪眼,一人一声地吵起来了,叫红蕊看得目瞪口呆,左看一眼右看一眼竟不知如何劝架了。

正在这时一道温润的嗓音自身后响起,“这是做什么?大过节得怎么吵起架了?”

红蕊回头一看,来人立在院门口,苗条修长的身段,穿一身翠蓝色缠枝花的夏袍,明眸皓齿,体态绰约,正诧异望了廊下二人。

红蕊几乎热泪盈眶,可等到救星了,忙奔过去拉住明枫的胳膊,“明叔快想想法子吧,这两人吃飞醋吃得吵起架了!”

眉儿和绿竹同时转了脸瞪他一眼,只见了明叔二人都恭敬地低头行了礼,面上浮现几分尴尬,撇开脸互不看对方了。

明叔不明所以,红蕊附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他先是一愣,随即慢慢笑了,几分无奈几分叹息,心道,这一下可知道了三段情,连双玉啊连双玉,可真是个祸害。

也只敢心里这么一说,又想到自己还藏在屋里的月饼,磨蹭了一中午也没敢下嘴。

虽没正经地有过感情,却也模糊能辨出自己是心动了,看得清便也好下手,早早地要把这份心思压下去。

连主子千好万好,他却有自己的追求,万不能被感情绊住了脚。这世上不是只有女人才可自由行天下的,他和香宁约定好了,待时机成熟便要离开连府到广阔的天地里去。

既牵扯到感情的事,他也不知如何劝了,只不过自己在场两人自然不敢再吵下去了。

红蕊见情势缓下来也松了口气,转头问明枫,“明叔您怎么来荣事堂了?”

“玉痕馆都收拾好了,往后那儿便是主子的住处,我来问一声兔儿爷是要往离尘轩摆,还是就安置在玉痕馆。”

红蕊兴冲冲地问起来,“祭兔的大月饼做好了么?厨下今晚备了什么好食儿?今儿能喝上桂花酒么?往年郎主都不叫喝的,说怕小主子误饮了闹腾起来……”

他一叠声地问,明枫在阴凉处的石凳上坐了,倒和红蕊聊起来了。

绿竹和眉儿互看一眼,仍有些别扭地转开了眼,只也不似方才那般气盛。

二人都因吃醋本就恼了,转头一想这又哪里是对方的错?不过因“情”之一字的缘故。

眉儿见绿竹似叫自己戳到了痛处,神色黯然地垂着头,他是纯善之人,气性过了心里便过意不去了,扯了扯他的袖子嗫嚅道,“是我吃醋牵连了你……不该那般说的,绿竹你别往心里去。”

绿竹低垂着眉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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