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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节

重生之嫡妃难逃-第5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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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言的话音刚落,司马寒反手一个旋踢,呼延卓本已是力尽,立时被王威制服,并招呼手下拿绳子来。

司马寒看着凌言缓缓离去的背影,沉声开口:“无论如何,还是要多谢凌兄。”

凌言没有说话,只一步一步由成一搀着往前走。

数千人的训马场,都静静的看着人群中缓缓移动的那一袭白衣——

“主子,你醒了?”

明月一声惊呼,众人皆是一喜,齐齐看着明月。

霍许眨了眨眼,似是想到了什么,一把从明月怀里跳下来,一边朝司马寒的方向跑一边大叫:“司马寒,呼延卓是——”

当看见被五花大绑捆住的呼延卓时,霍许一愣,茫然的转身看着身后的凌言。

凌言长长的舒了口气:“走吧。”

霍许张了张嘴,终是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题外话------

呼延卓:所以我从一出场就是一个坏人?

作者咬着笔凝神:是不是坏人你自己不知道么?

呼延卓一口老血吐出来:特么不都是你说了算么?

作者(得意脸):嗯,我说了算。

君凌墨:谁让你小子打我的时候那么狠,活该,被我的主角光环完爆了吧?

呼延卓,卒,享年50岁左右。

(作者:尬尴脸)

☆、第四十八章 我确实在怨他

霍许和凌言回到王宫中,重新给凌言包扎了一遍伤口,霍许便静静的坐在炉火旁一声不吭。

整整一个下午,霍许一直抱着膝盖窝在火炉旁,看着里面跳跃的炭火不说话。

凌言侧躺在软榻上,身上盖着一件厚厚的狐裘,是霍许昨晚披过的那条。

傍晚时分,司马寒终于回来了。

霍许看都没有看门口,只向凌言身旁挪了挪,没有说话。

一只脚踏进殿中的司马寒正好看到这一幕,眼底浮现一抹异样,随后便敛了神色,缓步进了殿中。

凌言已经换了干净的衣裳侧躺在软榻上,身上盖了见厚厚的狐裘,火光照在那张因失血过多而略显莹白的俊颜上,让他看起来少了一丝神采,多了几分孱弱,周身的清冽却丝毫未减。

凌言身旁的矮凳上,一袭蓝衣的霍许如一只没有安全感的猫儿一般,将一颗脑袋压在膝盖上,一双剪水秋瞳一眨不眨的看着火炉中。

司马寒暗自叹了口气,在凌言的另一边的位置坐了,声音有些暗哑:“今天的事,是我对不住你们,若我早点听凌兄的话,也不至于……”

司马寒的声音越来越小,说到最后,竟有些说不出口。

凌言的侧脸依然冷峻,一双幽若寒潭的眸子落在炉中跳跃的火苗上,薄唇轻抿着,没有接话。

司马寒咬了咬唇,沉声道:“自我有记忆以来,他便一直追随在父王身边。四年前父王身死,他力排众议将我捧上王座,这些年亦是忠心耿耿,我好几次身陷囹圄都是他舍身忘死的来救我,待我不是父子胜似父子,这么多年,我早已将他当成了父亲,我曾以为,即使全北狄都想要我死,他都不会想要我的命。可是今日……他到底是做了。”

“你不是不知道,你只是不愿相信罢了。”凌言抬眸瞥了一眼司马寒,淡淡的开口。

司马寒神情微僵,随后苦笑两声:“是,我早就该知道了。四年前父王虽然身受重伤,可是却不致死。我当时年轻气盛,只想着要找那君凌墨决一生死,却没想到,我前脚刚出城,父王后脚便没了生息。我酿跄着回到王城,迎接我的确实他披麻戴孝将我捧上了王座。”

司马寒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四年来,我不是没有怀疑过,可是每当我想要查探当年的真相,他便一次又一次的救我于水深火热之中,次数多了,我的一颗心早已忘了要寻找那个真相,又或者,我已经惧怕了那个真相。”

“那次我九死一生逃出赤木城,和你们一路行至吴城都没有丝毫追兵,可在我和他通信的当天晚上,我们便遭遇追杀,那个时候,我才真正恍然大悟……”司徒晟的声音有些飘渺,仿佛在讲一个很古老的故事一般。

“三日前的宴会结束后,他便匆匆忙忙来找了我,言语间对你二人的身份多有试探,见我言辞恳切的说真的不知,方匆忙离去。”司徒晟淡淡的笑了笑:“凌兄你说的不错,他确实是去找了司徒晟。只是我没想到,他这么苦心孤诣地在我身边汲汲营营几年,居然是为了帮助司徒晟。”

凌言清淡的眸光微闪,淡然开口:“很简单,呼延卓负了司徒晟的母亲。”

司马寒身形一僵,不可思议的看着凌言:“凌兄此话从何说起?众所周知,敏贵妃乃是呼延卓亲自献给我父王——”

似乎想到了什么,司马寒眼眸瞪大,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

凌言点了点头:“呼延卓为了讨司马复的欢心,将自己的青梅竹马,也就是后来的敏贵妃司徒秀儿送给了你父王。你父王见了那女子果然欢喜不已,但那司徒秀儿却也是个烈女子,进宫后一直推说身体不适居住佛堂,实则是心中仍惦记着呼延卓,后来你父王得知,一气之下强硬宠幸了她。之后大抵是北狄王心生愧疚,于是便派人秘密将司徒秀儿送出宫外,谁知那女子那般刚烈,宁愿乞讨度日也不愿意再回到呼延卓身边,没多久后生下了司徒晟,母子两相依为命,七年后司徒秀儿撒手人寰,后来呼延卓机缘巧合得知司徒晟的存在,便拼了一条老命的为司徒晟张罗,明着百般刁难,实则为他扶持党羽。”

凌言的声音轻浅,如清风拂过,随后在这空旷的殿中归于寂静。

司马寒叹了口气,起身,抬步离开。

“司马寒,我和凌言要走了。”

司马寒刚行至殿门口,一直一言不发地霍许突然出声,一张绝美的容颜在火光的照应下忽明忽灭。

司马寒怔愣片刻后回头看着霍许:“什么时候?”

“明天。”霍许身形不动,想都没有想,下意识的说了出来。

司马寒清俊的容颜微僵,半晌后点头:“好。”

看着司徒晟的身影出了宫门,凌言看了一眼抱膝坐在身旁的人儿:“这个时候,你何必说这个让他误会?”

霍许摇了摇头:“他没有误会,我确实在怨他。”

凌言的俊颜一愣,看着低着头的女子半晌说不出话来。

霍许吸了口气,低着头不说话。

夜晚,成一将一叠公文递给凌言:“主子,这是今日的公文。”

凌言伸手刚要接过信函,一只纤细的手已经先一步接过,看都没看便将东西塞进怀中,随后不顾目瞪口呆的成一,搀着凌言进了寝殿。

凌言也是一怔,很快眼角便挂了一抹笑意,任霍许搀着自己进了寝殿。

寝殿是对称设计,霍许就住在凌言的对面,所以对这殿中布置倒是还算了解。熟门熟路的扶着凌言在床榻上坐下,霍许便抬手给凌言更衣。

凌言愣愣的看着霍许一声不吭的模样,嘴角微勾,任由霍许小心翼翼的将自己身上的衣袍脱去。

将凌言的衣服打理好挂在屏风上,霍许将被子掀开,示意凌言上榻。

凌言眨了眨眼,依言照办。

霍许将屋内的烛火灭了,仅留下一盏,随后一边脱衣服一边走至凌言的床榻旁,三下五除二将自己的剥得只剩下一件里衣后在凌言身侧躺好,并伸手给凌言掖了掖被子,随后闭上眼睛睡觉。

凌言一直静静的看着霍许自顾自的做着这一系列动作,直到腰间缠上一双柔软的手臂,凌言身子一僵,一双深邃的眸子里有异样在缓缓沉淀。

凌言张了张口,哑声道:“你都知道了?你可还怨我?”

“睡觉!”

霍许嘟囔了一声,然后便是轻浅的呼吸声。

凌言一双眸子中盛满惊喜,喃喃道:“许儿……”

回答他的是女子均匀的呼吸声。

------题外话------

作者:凌公子,你暴露了。

凌言:嗯?

作者(狗腿脸):您开心就好!

☆、第四十九章 永宁格格

一夜好眠。第二日一早,霍许醒来时凌言已经醒了,正噙着一抹笑意看着霍许。

霍许咽了咽口水,似乎想到了什么似的,立即摸了摸嘴巴周围。

还好,没有流口水。

“看什么,起床了!”被看的有些不自然,霍许柳眉一竖,佯装发怒道。

“呵呵。”凌言轻笑两声,身形不动。

霍许瞪大眼睛看着凌言:“你还笑?有什么好笑的?”

闻言,凌言脸上的笑意不但没有收敛,反而缓缓加大。最后,霍许看着笑得跟朵花儿似的某人,脑子一抽,将小脑袋凑上去亲了某花一口。

某花当即一愣,并非常没有出息的呆在当场。

偷香成功的某人志得意满,雄赳赳气昂昂的从床榻上跳了下来。

洗漱后晃晃悠悠的出了寝殿,木录正好匆匆忙忙进了殿中,瞧见霍许时双眼一亮,道:“主子,您赶紧过去看看吧,忠义殿因为您的事闹起来了。”

正在伸懒腰的霍许身子一僵,差点把腰给闪了。

随着木录到了忠义殿门口,殿前侍卫依然是之前的那两个,见几日前甩袖离去的“许姑娘”气势汹汹地过来,顾不得搜身,直接便将人给放了进去。

“司马寒,你这是干什么?”

忠义殿内,正在争执的两派大臣蓦然听得一声中气十足的大喊,齐齐一愣,循声朝门口望去。

只见忠义殿的大门口,一个清秀俊俏的少年正双手叉腰站在殿门口,一张欺霜赛雪的容颜上挂着显而易见的怒气。

众大臣眨了眨眼,这个少年好生俊俏,似乎在哪见过。

视线下移,落在少年纤细的身躯和淡蓝色锦袍上,众大臣皆是张大嘴巴,眼中闪过一抹恍然。

许姑娘!

正被大臣的争论吵得头疼的司马寒骤然听见一声清脆的声音在这殿中响起,阴沉的脸亦是一僵,眼底迅速闪过一抹惊喜,随后抬头看向殿门口。

因是背着光线,只见殿门口一个纤瘦的身影双手叉腰站在正中间,这身影的背后,有两个手持兵器的侍卫正怯怯的看着中间那人。

凭着身形可以很容易判断,对方是一个少年,淡蓝色华贵锦袍在光线下泛着淡淡光泽。

虽然看不清脸,司马寒却能从那叉在腰上的手和那上下起伏的胸脯猜测出来人脸上的神情。

“司马寒,你好端端的抽什么疯?我说我要走了便是真的要走了,我虽然怨你,但也只是一时气不过而已,说到底不过是不想分别的时候大家都舍不得,我带着对你的埋怨离开,这不是很好吗?这样你以后就不会那么想我们啊!好端端的,做什么要让我当那狗屁的大将军?别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我?我肩不能扛手不能提,让我当那大将军,你在拿你北狄的江山开玩笑还是在拿我开玩笑?就算你看北狄的江山不顺眼,也不能拉我入坑啊!”见司马寒抬头看着自己,霍许一骨碌将自己心里的不满全倒了出来。

霍许话音刚落,殿中的抽气声顿时此起彼伏。

“天哪,这许或胆子真是不一般的大,居然敢直呼大王名讳。”

“你没看到那天凌天阁主的架势,分明是将这许或划在了自己人的圈子内啊。说不定这许或那日只是为了逗逗那司徒——”

“王大人,噤声!”

“如今大王要让她当北狄一人之下万人之下的大将军,她居然不愿意。”

“别开玩笑了,刘大人,你们谁见过一个女人统帅三军的?何况还是一个他国的女人?”

“……”

“你怎么来了?”殿中司马寒的声音凝重雄浑,细听之下,似乎还带了一丝惊喜。

霍许大剌剌进了殿中,仰头看着王座之上的司马寒:“我要是不来,你把我卖了我岂不是还傻乎乎的帮你数钱呢!”

司马寒一噎,想了想开口:“这身份对你而言有利无害,你为何——”

“你怎么知道对我有利无害呢?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你懂不懂?”霍许打断司马寒的话,朝司马寒翻了个白眼道。

司马寒俊颜一僵。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他一直觉得,这个世界上甚少有感同身受这回事,身居高位的悲凉,只有真正站在权利的顶端才能真正体会。

但是她的一句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却让他第一次觉得,这个世界上,有那么一个人,是真的懂他。

眼前缓缓浮现出一张欺霜赛雪的俊美容颜,司马寒神思一凛,那个人贵为凌天阁主,若她真的什么都没有,难免日后会受些委屈。他既然不能站在她身旁保护于她,那么他想,他怎么也该站在她背后默默支持她的。若有朝一日他负她,她才不至于一无所有。

只要他一息尚存,只要他还身处这个位置,那么无论何时,她的身后都有他在支持她,她背后的北狄也会一直陪着她,不离不弃。

半晌,司马寒敛了心神,眼底的决绝更甚:“来人!拟旨!兹君盛人氏许或多次救驾有功,本王意欲封其为大将军,但因其乃是女子,且是君盛人氏,故收回之前所言,改认其为义妹,自此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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