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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节

锦绣生香-第5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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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儿……”吴氏忙喊住他,可喊住了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回学堂了,这段时间不会回来,若无重要事也不要来找我。”

“说话用背对着爹娘,章家宝,学堂里就教你怎样忤逆爹娘了?”

十三岁的小少年脸上应该还是有一丝孩子气的,可章家宝身上半点都看不到,三年时间里,在寻找姐姐的过程中青涩稚嫩对家人的眷恋被失望一点点磨去,只剩淡漠。

转过身来,章家宝平静的开口,“我学了些什么,爹不是很清楚吗?拜爹所赐,城主都对我称赞不已,我给您长脸了。”

章泽天被堵得哑口无言,他一直以为经过时间的洗礼,章含秋在家宝心里的印象会渐渐淡去,可三年了,家宝还是执着的在寻找章含秋,甚至只认章含秋为姐姐,对章俏儿正眼都不看一眼,甚至都未叫过振声一声姐夫,这是他对章含秋维护的方式。

他章泽天算计了一辈子才有了今日的一切,可真正让他得意的却是章家宝这个儿子。

而在知道章含秋好好的活在会亭,并且还和会亭城主扯上关系后,那个从未亲近过的女儿也让他有了几分得意。

哪个闺阁女子有他女儿那么大的本事?不但以十三岁之龄带着老仆安全逃到了会亭,还在那里扎下根来,活得比他预料中要好得多。

可出色是出色了,却也让他头疼。

在外面自然是不行的,必须得接回来,丢人也得在家里丢,要是让人知道他章泽天的女儿不但不要自己的姓了,还抛弃家族,他章泽天的脸往哪里放。

从来只听过被家族抛弃的,还没有听过主动抛弃家族的,他章泽天丢不起这个人。

对于儿子家宝,他已经不知道要怎么办了,软的硬的都用了,偏他软硬不吃,最厉害一次差点将腿都打断了,他还是要出去,只因为那天他得到了章含秋的消息,虽然最后确认那人不是,他却从中看到了在这事上,家宝有多执着。

当年的事,对家宝的伤害远超他想像。

可再怎么样,他也绝不会告诉家宝章含秋在哪里,真说了,家里怕是又要少一个人了。

思及此,章泽天软下声调,“家宝,最近就回家里来住吧,你母亲想你都要想出病来了。”

吴氏在一边泪眼婆娑的连连点头。

章家宝并非不想和娘亲近,可是知道的事情越多,他越无法去亲近,这人对他有生养之恩,可也是这人,害得他的姐姐有家归不得,他想找到姐姐,想对姐姐好,成倍成倍的对她好,将娘的那一份,二姐的那一份,连带着爹的那一份一起,他们都欠她的。

可他找不到姐姐。

越是找不到,他就越无法原谅他的亲人,可他又无法去恨他们,两相拉扯之下,他几乎要承受不住。

可是这些,他能和谁说?谁都不能,爹会嗤之以鼻,说他分不清主次,二姐会怪他偏心,娘会怨他为了一个外人和家人过不去。

是的,在娘心里,大姐从来就是个外人,不管大姐怎么听她的话,怎样待他们姐弟好都无法改变。

他不能为了大姐不要家人,可也因为大姐,他无法毫无隔阂的恢复到从前一般,所以,他只能这么远着,想念了就回来看一眼,看完再离开。

可娘从来看不到他的痛苦,她只觉得他待她不如之前亲近,却从不曾想过是因为什么。

他不知道,在知道那些事后他有多寒心。

有时候他也想,他怎么就有这样的家人呢?爹自私娘自私姐姐自私。

再一想,他不也自私吗?因为他痛苦,所以他眼睁睁的看着大家都痛苦。

不愧是一家人。

勉强扯了扯嘴角,章家宝说着自己都不信的理由,“最近在写一篇文章,很重要,我就不回来住了。”

章泽天自然知道这是借口,不待他戳破吴氏就急急道:“什么文章不能在家里写?宝儿你回来写,下人将你侍候的舒舒服服的,我让他们走路都踮着脚尖走,一定不打扰你。”

“不用了,在学堂里住着方便,有不懂的地方可以随时去向先生请教。”

“章家宝!”

章家宝看向父亲,神情没有半点变化,“是,爹。”

“你适可而止。”

章家宝突然就笑了,“我们家不懂得适可而止的,从来就不是我,爹,是不是我要如齐家公子那般了您就高兴了?”

提到齐家那个满脑子只有女人的小公子,章泽天什么话都不说了。

不要说齐家公子,就是所有贵族中也挑不出几个能和家宝比肩的来,可是,到底是不亲近了啊!rs

075章秘密

章家发生的一切都没能瞒过段梓易。

可他知道后也只是对齐振声多留心了两分,半点音都没透给秋儿。

他是恨不得秋儿脑子里突然就忘了那个人,如非必要,他不会再在她面前提起。

自那日后,两人虽然还是发乎情止乎礼没有逾越,但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两人比之前要亲近了。

阳光普照时,两人一起在院子里赏赏花说说话,若是阴雨天,两人要么在花厅,要么就在檐下坐着,中间摆上一壶茶,什么话都不用说心也安稳。

两人都觉得,有个人陪着的感觉,真好。

说穿了,这两人身份上悬殊巨大,有一点却共通——孤独。

只是段梓易用强大武装起自己,让人不可欺,夏含秋却是用冷淡隔离起自己求自保。

雨后放晴,温度渐渐回升,院子里的花花草草沾着雨露,看着格外精神。

丫鬟婆子将该洗的洗该晒的晒,一个个走路都带着风,笑容里有着显而易见的轻松。

“算着时间,大舅这会是不是快要进城了?”

汝娘抬头看了下日头,“按大舅爷信里所言应该是差不多了,老奴这就遣人去城门口看看。”

“那么多抬聘礼,肯定会闹出大动静来,让人留点心就是,房间都收拾出来了吧。”

“小姐不用担心,是老奴亲自去整理的。”

“你办事我放心。”夏含秋笑了笑,看到段梓易从门口进来边起身边对汝娘道:“你去忙,这里有如月她们几个侍候着足够了。”

汝娘蹲身行礼,转身离开,经过段梓易身边时微微福了福身。

知道秋儿对这汝娘感情不一般,说是当成了亲人都不为过,段梓易平日里对她也甚是和善,此时便和往常一样受她半礼便虚扶了一下。

“秋儿,今日感觉如何?”

每日必问的话,夏含秋每日都这般答他,“好很多了。”

“真的好了才好,不然若是大舅舅来了见到你病着要心疼不说,还得怪我没照顾好你,到时我这第一印象可就差了。”

听他说多了没皮没脸的话,夏含秋习惯性的忽略他话中之意,问道:“你真的要留下来?郑公子,你的眼睛应该已经好了吧。”

这又是要赶他了,就像夏含秋习惯了他肆无忌惮的话一样,段梓易也习惯了她时不时的赶人,应付起来滑溜的很,“略微看得清楚一些了,你若拿朵花到我面前来,我应该是能分辩出颜色,可要说好全了却还差得远。”

不想让她的注意力总集中在这事上,段梓易转而易举的将话题扯得老远,让夏含秋明明知道他的意图却也无可奈何,“秋儿,我若这时候离开未免太过没有担当,你本就不安,日日看着我都担心你会胡思乱想,我若不在跟前了,你还不知会想岔到哪里去,我是定然要娶你的,趁这机会正好也让你的亲人相看相看,这样他们也能放下心来,不再想着要给你许户人家,你说是不是如此?”

恐怕最后这句才是你真正想说的吧,夏含秋撇开头,不愿意承认自己此时心底竟然是雀跃的。

心中的防线一天比一天弱。

她知道自己是动心了,没有哪个女人能拒绝得了段梓易这样强大的男人。

她很想欢欢喜喜的点头,将自己交付出去,可每每这时齐振声的身影便冒出来,这个男人的存在时时提醒着她不能轻信他人,她很怕会再次万劫不复。

第一次尚情有可缘,可若是再栽在这事上,她都会骂自己一声活该。

情之一字,说起来容易,写出来也容易,可体现到行动上,真正一辈子只为一个人动情的又有几人?

不要说段梓易这样的一国王爷,就是普通男人都少有这般长情的。

一想到若是点了头,以后不止要和一堆女人抢男人,还要担心颜未老却情已逝,她觉得会生生熬死了自己。

可这些,她能和谁说?

或者现在在段梓易眼中她是在欲拒还迎,玩着女人都爱玩的把戏,耍着女人都爱耍的手段,男人现在心情好陪着他玩罢了。

她心底的动摇连自己都没瞒过去,又如何能瞒过那个成了精的男人。

轻轻吁出一口气,夏含秋努力将自己的心门关严实,努力让自己看向段梓易的眼神不带一点黏糊,“郑公子,你留下不合适,被大舅看到我无法交待。”

“不用你来交待,我会和大舅交待。”段梓易看着挣扎了好些天又开始往后退的人,又是气恼又是无奈,“秋儿,我就那么让你信不过吗?我说过的话你怎么就不往心里去呢?”

我都记着呢,一字一句都记着,夏含秋垂了眼帘,默默的在心里回他话。

可她已经被情。爱吓破胆了,明明心底蠢蠢欲动,行动上却只知后退。

窝囊也好,软弱也罢,她认。

段梓易终是怕她连容他在眼前都不愿了,也不在这事上反复纠缠,而是问起与这完全不相干之事,“虽说伏小姐嫁的是你舅舅,但是你和伏小姐私交甚笃,可有打算给她添妆?”

“要添的,这两年受她照顾不少。”夏含秋跟着转了话题,心底悄悄松了口气,“我画了图样让人去定做了两套头面首饰,再有得两日应该能取了。”

“自己画的图?”

“恩,平日里写东西写烦了就会随手画上几张。”

“能不能给我看看?”

都是随意所画,没什么不能见人的,夏含秋回头吩咐,“如月,你去将那一撂拿来。”

“是。”

真的是厚厚一撂,段梓易接过来满眼兴味的一张张翻阅,看了上面几张他就心里有底了,秋儿这怕是真的看到什么画什么,想到什么画什么。

有花,各种花,有草,宽叶细叶长叶短叶,有树,枝繁叶茂的有之,只得几片树叶挂在树枝上,地上飘落了一地的有之,有屋舍,有灯笼,有烛台,有砚台……全都惟妙惟肖,而技法,他可以肯定不是他所知的任何一派技法。

再往下翻,是个人物肖像,只要见过真人,必定一眼就能认出来,这人是汝娘。

像到什么程度?眼尾有几条鱼尾纹,嘴角有几道细纹都一清二楚,尤其是那眼神,汝娘平日里看着秋儿时就是这样的眼神,温和慈爱,全是暖意。

这一幅图,段梓易看了很久,久得夏含秋都以为这图是不是哪里不对劲,凑过来看了一眼,问,“画得不好吗?”

“不。”段梓易抬头,深深的看着对面脸上满是疑惑的人,“好得让我不知如何形容,这是我见过的画得最像的人,秋儿,能否告诉我你师出何人?”

师父自然是有的,却不在这个世界,夏含秋抿住嘴唇轻轻摇头,“我自己琢磨出来的。”

秋儿短短十六年的生平段梓易早就查了个透,这十六年里,秋儿身边并没有出现什么神秘人物,他说这是她自己琢磨出来的,他信。

再往后翻,全是画的人。

从郭念安到伏莹莹,再到郭宅中的下人几乎都入了画,虽然表情各异,但脸上俱都有着一抹从心底透出来的温软。

只能是打心底里觉得满足了才能露出这样的神态来。

正想继续往下翻,还剩一小半的宣纸被猛的按住,抬头看向手的主人,就看到秋儿边说话边将手底下的宣纸往自己面前扒拉,“后面没什么可看的了,远没有你之前看的画得好,别看了。”

段梓易对这话持怀疑态度,秋儿这样,明明是后面有什么是不能给他看的,以秋儿的性子,不能给他看的东西很可能和他有关。

眼神闪了闪,段梓易不再拽着宣纸,“那以后画的还能给我看吗?”

看他像是信了自己的话,夏含秋忙点头,“当然可以。”

段梓易更相信自己的判断了,正好此时阿九匆匆走进来禀报,“小姐,大舅爷一行已经进城了。”

夏含秋起身,顺势将抢回来的宣纸交到如月手中,“替我换身衣裳,我们去城主府。”

“是。”

段梓易随之起身,“我让人备了软轿,你坐轿子过去,还是上次你见过的那几个人。”

看她要拒绝,段梓易抢先打住,“我一个大男人没有坐轿子的道理,家中也没有女眷,也就你能过上几回,不然就浪费了,和我不用讲那些客气。”

坐在无处不舒适的软轿上时,夏含秋还在想,她讲的从来就不是客气,而是如何从那片如水温柔中脱逃出来。

来往城主府数回,就数这回最为热闹,伏家在会亭的族人全来了不说,就是伏夫人的娘家老太君都由人扶着来了,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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