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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4节

三国之暴君颜良-第25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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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其余吴军诸将,也领会了鲁肃的意图,个个兴奋难抑,纷纷的对鲁肃计谋之妙,大加的赞叹。

鲁肃淡淡而笑,尽管极力的克制着情绪,但眉宇间的那份得意,却仍若隐若现。

这大堂之中,自信的情绪,如烈火一般,熊熊的蔓延。

######樊口。

西沉斜阳,投射出万道赤色霞光,穿透那天与水间的薄云,将茫茫的江水染上了一层金鳞。

大江之上,数百艘的大小战舰,正徐徐的驶入樊口水寨。

那“颜”的大旗,在黄昏的江风中猎猎飞舞。

此地,距离柴桑已不过两百余里。

两百里的路途,看似颇长,但对于顺江而下的颜军舰队来说,也不过就是一天的水程而已。

中军大帐中,颜良前脚刚刚坐下,来自于柴桑的情报,便即送抵了案头。

东吴方面,鲁肃已统领徐盛、蒋钦诸将,尽起两万水军,溯江而上,直逼樊口而来。

听得这个情报,颜良笑叹道:“鲁子敬一向和气的紧,此番莫非是打了鸡血不成,这么快就急着要来跟我们玩命。”

众将皆哈哈一笑,以为颜良是单纯的在讽刺鲁肃而已。

甘宁欣然道:“主公,吴人这般嚣张,我们岂能示弱,末将请率军出击,顺江而下,一举将吴军击破。”

其余诸将,尽皆纷纷请战。

贾诩却在旁微微而笑,很显然,这大帐之中,唯有他听得出来,颜良方才那番话,绝不只是单纯的讽刺鲁肃,而是在委婉的对鲁肃举动,提出了质疑。

颜良却也不急于下令,而是将目光转向了凌统,“凌公绩,依你之见,鲁肃倾军而来,其中可有什么不同之处?”

众人的目光,尽皆转向了一直有些无精打采的凌统。

凌统只得思索片刻,默默道:“依末将愚见,鲁子敬长于略而短于术,于治军方面颇有独到之处,但决机于两军之间却非其长。如今他率军主动迎击,似乎大有与我军在江上决一死战之势,末将倒觉得他此举,颇有些不太寻常。”

凌统区区几语,便道出了鲁肃的优劣,而他的这番分析,亦深得颜良之心。

鲁肃此人,善守而不善守,善于谋划长远战略,却不善于战役决断。

前番颜良进攻柴桑,鲁肃一向是主张守而不攻,而今却忽然转守为攻,如此变化,如何能不叫人生疑。

不过,鲁肃的主动来攻,却正中颜良的下怀。

当下颜良却将目光转向了贾诩,“文和,你怎么看?”

贾诩捋须笑道:“老朽以为,现在正是张文远出动的时候了。”

颜良点了点头,目光陡然一聚,大声道:“速传本将之命往陆口,告诉文远,他的轻骑可以出发了。”

陆口?轻骑?

诸将听得颜良这道命令,均是一奇,他们旋即回想起了上次夺取柴桑的那场精彩战役。

那一次,他们的主公,不正是诱使吴军倾巢而出,暗中却使轻骑偷袭柴桑得手的么。

念及于此,诸将的神色无不一变。

恍悟的甘宁,急道:“原来主公是想用此声东击西之计,不过恕末将直言,吴军有前车之鉴,只怕他们此番必会提防我们走陆口偷袭柴桑,末将只恐主公这条计策难以奏效。”

甘宁还算顾着颜良的面子,没有“故伎重施”来形容颜良的这次用兵。

其余诸将虽不敢明言,但看那表情,皆似赞同甘宁,不太看好颜良再用此计。

颜良却反问一句:“兴霸,本将什么时候告诉你要偷袭柴桑了?”

甘宁顿时一怔,茫然道:“主公方才不是给张文远下令么,他的轻骑既要走陆口小道,不去偷袭柴桑,还能做什么?”

大帐之中,诸将皆如甘宁一样,充满了狐疑。

“尔等无需心急,不久之后,自然会见分晓。”颜良嘴角掠过一丝诡笑,却并未道出本意。

一张张狐疑的脸庞中,唯有贾诩在暗笑,显然,唯有他才知道内中用意。

甘宁等尽管都知道,自家主公足智多谋,平素最善于使奇,但这一次,他们却无论如何也想不透,颜良非是想偷袭柴桑,那派出张辽一支轻骑,却又能做什么。

在诸将的怀疑之中,颜良却已提笔写下一书,将之放入锦囊之中,交给了传令的信使。

“此锦囊之中,有本将给文远的密令,你告诉他,他率军进抵柴桑之时,方可拆开柴囊,到时自然知晓本将的意图。”

眼看着又是密令,又是锦囊的,诸将内心中的狐疑,不禁愈盛。

当诸将狐疑之时,那一艘走舸却已离营而去,逆流而上,向着上游的陆口而去。

……一天之后,传令信使抵达了陆口,将颜良的命令,以及那枚锦囊交给了张辽。

张辽自随颜良率军南下后,便秘密的率军赶赴陆口营,他和他的一千骑兵,已在此等候了多时。

和甘宁一样,张辽也以为颜良是打算“故伎重施”,令他走陆口小道,前去偷袭柴桑。

而今信使的到来,使得张辽的担心,终于变成了现实。

“鲁肃乃智谋之士,想用同样的计谋算计他两次,主公怎会如此自信……”

张辽的心中,充满了狐疑,尽管他对颜良智谋素来敬佩,但这一次,他却实在觉得颜良这的条计策,有些太过“肤浅”。

尽管张辽对颜良的计策颇为质疑,但正所谓军令如山,他却不得不坚决执行。

当天,张辽便率领着一千轻骑,由陆口出发,沿着陆水穿越幕阜山,一路绕往柴桑而去。

凭心而论,张辽对颜良的计策并不抱太大希望,在他看来,吴人定然会有所防备。

故在赶了两天的路,将要接近柴桑之时,张辽便下令放慢了行军的脚步,不断派出斥候先行侦察开路,以防止吴人布有埋伏。

但令张辽感到意外的时,沿途并没有发现吴军伏兵的迹象,仿佛吴人根本就没有提防一般。

一路的顺畅,让张辽感到了深深的疑疑,他却只能按下疑心,继续向柴桑铤进。

一天后的清晨,颜良跃马上得道山梁,举目远望,前方已是一片的平坦。

疾行三天,他终于走出了幕阜山,进入了平坦地带。

远远望去,晨雾之中,隐约见得一座城池的轮廓若隐若现,想来便是柴桑城。

而再往远去,则依稀可见一条碧蓝色的玉带,从天的尽头蜿蜒而过,那玉带,自然便是长江无疑。

沿着柴桑城往近处扫过,似乎看不到军营的影子,正如先前所侦察的那样,吴人压根就对陆口小道全然没有防备。

“怎么回事,以那鲁肃的智谋,应该不会连着上两次当吧,怎的却连半个敌影也看不见……”

顺利走出山间的张辽,非但没有一丝喜色,心中的狐疑反而是愈加浓重。

正自神思狐疑时,张辽猛然想起了颜良给他的那枚锦囊,令他兵临柴桑时再打开。

念及于此,张辽急于从怀中取出了锦囊,拆将开来,打开了颜良的那道密令。

当他看到那封密令的内容时,满是汗水的满脸,不禁涌上惊喜与恍然大悟之色,口中喃喃道:“竟是如此,原来这才是主公的真正意图啊……”

第三百八十四章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柴桑城。

几面军旗,懒散的树在城墙上,诺大的南城一线,只有十余名士卒,漫不经心的巡逻着。

敞开的城门处,几名守门老卒正打着磕睡,一副慵懒的样子。

整个柴桑城,似乎都处于一种防备松懈的状态之中。

城门上,扶剑而立的孙瑜,冷峻的脸庞间,却闪烁着几分得意与诡秘。

他低头看了一眼,隐蔽在女墙之下的数千将士,正情绪亢奋,激动的等待着一场大战。

而在城墙的内侧,五千步骑也已就位,每一名将士的脸上,都涌动着复仇的怒焰。

看着热血激荡的士卒,孙瑜的嘴角掠起了一抹冷笑。

斥候刚刚发回情报,柴桑城南处,出了千余颜军骑兵的行迹,不出意外,必然正在向着柴城杀奔而来。

一切,皆与鲁肃推测的完全一致。

当日的军议之中,鲁肃既识破了颜良的诡计,料想他必是在故伎重施,水路佯攻,试图诱使己军倾巢而出,暗中却派轻骑走陆口小道,以偷袭柴桑。

于是,鲁肃决定将计就计,亲率一万兵马,佯作全军出动,主动的去迎击已抵达樊口的颜良水军。

暗中,鲁肃却命孙瑜率一万兵马,守备柴桑,以待颜军的来袭。

为了诱使颜军轻骑放心的来攻柴桑,孙瑜特意下令撤除了柴桑以南的数寨,将后力全部撤往柴桑城中,以营造出一副全无防备的假像。

孙瑜相信,见己军没有防备,颜军轻骑必会毫无顾忌的杀奔柴桑而来。

那个时候,孙瑜便可以一万以勉待劳之军,对来袭的敌骑予以痛击,凭借着兵力上的优势,一举歼灭敌军,用一个漂亮的胜仗,洗雪数度败于颜良之耻。

此刻,孙瑜的心头是信心百倍,脑经里已在谋划着,待会颜良军攻到城下时,如何杀对方一个措手不及。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不知不觉中,清晨已过,日上三竿。

南面处,却仍不见敌骑的影子。

孙瑜的心头开始产生些许不安,他在猜测,也许狡猾的敌人,并没有打算攻打南门,也许是绕行攻打其余三门。

于是孙瑜下令各门都加强警戒,一旦有所风吹草动,必须第一时间前来报知于他。

时间在流逝,不觉中,已是日过正午。

然而,仍不见敌人来攻的影子。

孙瑜的脸上,得意与自信渐褪,焦虑之色开始浮现。

“颜军为何还不来攻城,颜良那厮到底是打的什么主意?”

孙瑜的脑海中,疑惑愈重,渐渐的,他隐约已开始有些焦躁不安。

那些藏于城下的士卒,也开始焦虑不安起来。

孙瑜的心中,隐然开始产生一种不祥预感。

正当此是,忽有士卒大叫道:“城西北方向起大火了!”

孙瑜心头一震,急是举目望去,果然见西北七八里的方向,烟火正冲天而起,即使处于白昼,依然能看到那熊熊的火光。

“莫非是颜军所为?”

孙瑜的脸上,骤然涌现一丝惊恐。

惊恐之余,孙瑜却又狐疑丛生。

柴桑一线的诸营分布,他记得清清楚楚,哪怕是一座小小的哨卡,他也清楚的记得方位所在。

孙瑜记得,西北方向皆是农田,根本没有任何军事设施在内,颜军又如何会选择在那里发起进攻。

就在孙瑜狐疑之际,火光已从一点扩张到了一片,连绵数里的范围内,尽皆为熊熊的烈火所覆盖。

那灼烈的火光,一点点烧尽了孙瑜的狐疑,蓦然之间,他的眼眸中涌现出无比的惊色,仿佛猛然惊醒,想到了何等恐怖之事。

“快,速派斥候往火起方向探查!”孙瑜大叫道。

城门打开,数骑斥候飞奔而去。

城头的孙瑜目送着斥候远去,满脸的惊恐,口中喃喃道:“鲁子敬智谋无双,他的计策怎会失算,绝不会的,绝不可能……”

孙瑜反复的安慰着自己,但脸上的惊恐之色,却随着几里外渐盛的火势,愈加的浓烈。

不到半个时辰后,斥候飞奔而回,急匆匆的爬山上了城头。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为何会有大火忽起?”孙瑜的迫不及待的,大吼着问道。

斥候喘着气道:“回将军,是颜军的骑兵,他们放火烧毁了西北面的农田,几百亩的田地,全被他们烧了个干净。”

霎时之间,孙瑜石化在了原地。

这一刻,孙瑜终于恍然惊醒,明白了颜良的真正用意。

人家早就料到你会在柴桑屯以重兵,等着前来偷袭,可惜人家颜良压根就没有打算取柴桑,而是把重点放在破坏粮田上面。

一旦柴桑附近的粮田被烧毁,那么几万丁口,辛苦耕种数月的劳动成果就会化为乌有,吴军就无法在柴桑就地征粮,几万人的粮草依然要大老远的从江东运抵。

如此一来,即使吴军重建了这柴桑城,重建的也将是一座无根之城。

“这个姓颜的家伙,竟然如此阴险狡诈……”

孙瑜惊骇之余,恨得是咬牙切齿。

就在孙瑜惊怒的时间里,西北方向,又有一处大火冲天而起,显然是颜军又放火烧毁了一片新的农田。

这下子孙瑜就坐不住了,他急是留五千兵马守城,自将五千兵马,匆匆的去城,赶去围堵放火的敌军,同时急派船只前往上游报告鲁肃。

……上游处,吴军大营。

此地距离樊口的颜军水营有三十余里,一万吴军精锐的水军,尽皆安营于此。

鲁肃策马徐行,视察着新建的诸营,徐盛、蒋钦等诸将,则陪同于侧。

驻马栈桥,鲁肃举目西望着天水一线,眉宇之中弥漫着自信。

恍惚间,他又想起了当年痛失柴桑的那一役,自己羞辱性的被颜良偷袭了柴桑。

接着,鲁肃的脑海里,又浮现出了新的画面。

他仿佛已然看到,颜良偷袭的军队,如何自以为是的攻至柴桑城前,却如何被自己留下的孙瑜军,杀得鬼哭狼嚎,死伤几尽。

“颜良啊颜良,你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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