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同人 [死神]之岚音+番外 作者风语轻岚-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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岚音点点头，“好的，绪方老师！您也早些休息吧！”
刚睡着没多久，就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岚音迷迷糊糊的打开灯，然后去开门。
门外站着的是个穿着端正和服，外面披着一件白袍的老头，身后还跟着几个同样和服装扮的侍从。
见有人来开门，老头深深鞠了一躬，“半夜打扰，失礼了，我是朽木家的内务管家田村，请问绪方十彦医生在么？”
岚音立刻清醒过来，朽木？那不是尸魂界号称四大贵族之首的贵族姓氏么？怎么会在半夜来找绪方老师？
回了一礼，礼貌的说：“您好，请先进来在外厅等候片刻，我这就去请绪方老师！”
绪方早就被吵醒了，在外厅看到田村后，回头吩咐岚音，“岚音，去研究室第一个柜子里把药箱取出来，跟我出去一趟！”
岚音应道：“好的，绪方老师！”
进入朽木家后，岚音用余光瞄了瞄，广阔的空间内景致怡人，却无处不透出经历千年风雨而沉淀出的肃穆庄重，果然不愧是四大贵族之首。
在田村的引导下绕过正厅，向后宅走去，岚音想了想，是有内眷得了急症么？但朽木家不可能没有家庭医生啊？又怎么会在半夜来找绪方老师？
在起居室前停了下来，田村跪坐于门口，“家主大人，绪方医生到了！”
一个冰冷的声音响起，“请绪方医生进来！”田村轻轻行礼：“失礼了！”拉开纸门，转头对绪方道：“绪方医生，请进！”
绪方轻轻点头，走了进去。岚音提着药箱跟了上去，却没走几步就停了下来。
榻榻米上铺着一张床，上面躺着的女子大概就是病人，但却不是岚音停下来的原因。他的眼里，只有那个跪坐在床前的男人。
从进门就能感受到极为强大的灵压扑面而来，岚音却连眼也不眨，一瞬间，他仿佛听不到任何声音，只看得到那个孤独的背影。那是怎样的一种寂寞，入骨一般，带着无法拔除的疼痛，在呼吸间踯躅，摆脱不了，好似深海中的绝望！
他眼睁睁的看着那个男人缓慢起身，转过脸，刀锋般的眼神从深色的眼眸中射出，让岚音在下一瞬间清醒过来。
绪方走到床前，轻鞠一躬，“白哉大人，是绯真夫人的病又犯了么？”
朽木白哉点头，“是的，绪方医生，半夜请你过来，非常抱歉。”
绪方转过头，“岚音，把药箱给我！”
岚音走过去，把药箱递给绪方，三个人在床边跪坐下来。绪方打开药箱，取出一瓶药剂准备注射。
岚音趁隙看向床上的病人，她有一幅柔和而精致的容颜，紧闭的双眼和微皱的眉头让人轻易感受到她正处于痛苦之中，苍白的面容极易激起人的保护欲。但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她是一个整。
低头思索，整之所以生活在流魂街而不是静灵庭只有一个原因，就是静灵庭浓厚的灵子层不是整所可以承受的。这就像将细胞放进浓度高于细胞液的溶液里，最后只会有一个结果，细胞会因为外部高浓度溶液的侵袭而逐渐失去水分子，从而失去活力。
绪方为她注射的应该是根据她的实际情况调配的缓和剂，用以稀释她所承受的灵力。
但是，这只是治标不治本。如果无法改变外部环境，这种方法也只能为她拖延一阵时间罢了，最后，恐怕她还是会像泡在溶液里的细胞一样，逐渐萎缩直至死亡。
这一点，在场的人恐怕心里都有数吧！
药剂注射整整持续了近一个小时，其间绪方几次对药剂进行调整，岚音注意到朽木白哉一直抓住绯真的手没有松开过。
那晚回去之后，绪方就立刻着手整理关于绯真病情的资料加入从前的病例，还要他考完试后过来帮忙。
他在私下里问过长谷川，然后听到了一个典型的王子和灰姑娘的故事，只是，结果不尽人意罢了。贵族与平民的结合充满阻碍，最后朽木家的原家主妥协了，但提出要身为整的绯真入住静灵庭的要求，于是造成了今天的悲剧。
他看过绯真的病例，不出意外的话，她大概只有最后两个月的时间了吧！绪方老师的治疗方案可以说已经无可挑剔了，但依旧于事无补。
大多数人大概都会认为是朽木白哉的任意而为造成绯真如今的现况吧！岚音不知道绯真是怎么想的，却不认为朽木白哉做错了。
在经历过绝望而无人能解的寂寥之后，对于唾手可得的温暖，渴望的程度不亚于最深层的毒瘾发作。即使明知这只会带给自己短暂的快感。
他们，是同样的人！
同样的孤独！同样的以自己为中心！同样的光彩表象之下，浓厚黑暗的内心里，关着一只噬人的兽。
但，也有不同。
修兵常说，他是大家瞩目的所在，吸引周遭的人。其实，修兵才是那个像阳光的人，站在修兵身边的他，只会被光照出内心的阴暗，然后更清楚地看清自己而已。所以，即使是面对修兵，他也会下意识的划下保护自己的隔膜。
他以安全的距离保护自己，同时，压抑住心里的那只兽。
朽木白哉则选择另一条路，果断地面对。表面看来，他冰冷的抗拒人的靠近。事实上，他却选择了主动的接近光，即使只是短暂的温暖！失去后的剧烈痛楚，会让他怎样呢？
或许静静的看下去比较好吧？
最近，绪方和岚音频繁的出入于朽木家。绯真的情况已经每况愈下，注射药剂的时间也越来越长，不断调整的药剂对于绯真的帮助似乎也在慢慢减弱。
这晚，注射时间近4个小时了还没有结束，绯真已经虚弱的睡了过去。朽木白哉出乎意料的松开了绯真的手，走了出去。
拐到一个寂静的角落，深吸了一口气，右拳重重的挥了出去，却在墙壁前停了下来。
“这一拳怎么不挥出去？发泄出来应该比较好吧？还是，怕有人看到？”
收回手，开始往回走，“与你无关！”
“现在回去的话，绯真夫人应该还没醒，注射大概还会有一个小时才会结束！”
停了下来，“你想说什么？”
“没什么，虽然不是主治医生，不过也大概推算的出来，绯真夫人的时间，只在一个月左右了吧？”
“所以？想要承认自己的无能么？”
“医生本来就不是万能的，更多的时候，不过尽人事听天命罢了！”
从阴影中走出来，岚音的双眼隐藏在刘海下的阴影中。
“与其责备医生的无能，不如好好抓住剩下的时间比较好吧！既然做出了选择，就应该有承担后果的准备才是，不是么？”
冰冷的声音毫无波动，“不是绯真的医生，实力也一般，只是真央学生的你，还没有资格来对我说教！”
走到庭院中，修长的手抚摸着廊边的梅树树干，“的确没资格！”
精致的脸庞露出模糊的微笑，“一个月之后，梅花就开了吧？”换了种口气，“NE，白哉大人，一直孤独的人要怎么样，才不会寂寞？拥有一段属于自己的美好回忆，已经可以带着离去的人的那一份继续走下去了吧？”
“注射时间快到了，那么，我先告退了！白哉大人！！”
紧皱着眉盯着走远的人影，“七夜岚音，你这，算是安慰……吗？”
化刀
化刀绯真最后还是没有等到春天的来临，不久之后，就传出了朽木白哉继任护庭十三番六番队队长的消息。
再过不久，高年级的学生课程里添加了大量的训练课和实习课。在绪方的研究室和课业间忙得团团转的岚音也就把有关朽木白哉的事暂时抛诸脑后了。
终于活着升上五回生了，大家都在四年级的时候被各科的导师磨掉了一层皮。唯二没有变的大概就是长谷川在他身边日益频繁的行踪和上杉愈加向冰块靠近的脸吧！
说实话，他都快对他们俩举手投降了，为什么都过了四年多了，他们对他的兴趣不减反增了呢？难道说他伪装的功力下降了么？
还有修兵，在升上六回生不久，已经被护庭十三番队看中，在毕业后就会直接进入某个番队而不必经过入队测试了。和他同期的人都羡慕不已，这件事也作为最近的八卦之一传遍了整个学院。
这天，难得在下课后没看到那两个人，岚音迅速夹起课本闪人。
没有注意前方的下场就是整个人重重的撞在了对面的人身上，造成小范围内的交通事故。
“痛痛痛痛~~~~，”揉着脑袋，岚音晃晃悠悠的站起来，“抱歉抱~~~啊咧，修兵？”
修兵忍住想要敲上某人脑袋的冲动，捂着脸站起来，“你急急忙忙的要做什么去啊？”
“哈哈~~那个，没什么！”瞄了瞄修兵一身正式的战斗服，“你这是要去干嘛？”
“不是我，是我们！”指了指后面的几个六回生，“这位是埴泽，这位是苍方，”又指了指岚音，“这是我从前在流魂街的伙伴，七夜！”
“请多多指教！”“也请你多多指教！”
互相行完礼，修兵继续说：“导师让我们几个带着一回生的后辈去现世作假虚的战斗训练，你呢？要去绪方老师那儿么？”“嗯！”
“那我们先走了，再见！”
“嗯，路上小心点！”
“放心吧，我还没那么弱！”
告别了修兵，岚音继续朝第十研究室走去！
做了一天的实验，岚音揉着酸涩的眼睛回宿舍。
快到宿舍的时候，看到一群人在门口议论纷纷，‘听说了吗？’‘嗯，好像是训练课碰到了真虚！’‘耶，真的假的！’‘当然是真的，而且还死了好几个六回生呢！’‘不是吧，怎么会这样？’……
一股不祥的预感浮现在心里，岚音加快脚步，随意的拉住一个人，“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那个人回头说：“啊，听说几个六回生带着一回生去现世作战斗训练课，结果出了意外，好像是碰到了真虚，还死了好几个人呢！”
岚音的眼前黑了一下，“知道回来的人在哪儿吗？”
“听说在学校的医疗室，好像回来的人很多都受伤了！”
松开手，“谢谢！”然后转头就向医疗室跑去。
猛地拉开医疗室的门，岚音大口喘着气，抓住一个人就问，“有没有看到桧佐木修兵？”得到否定答案后又继续往里冲，问了一大圈也没有答案，岚音狠狠抓住窗框，“可恶！桧佐木修兵，你最好给我没事！”
“那个，您是要找桧佐木前辈吗？”岚音猛地回头，看到一个在脑后梳着两个短辫的女生，“你知道？”
“嗯，桧佐木前辈为了保护我们，受了重伤，回到尸魂界就晕倒了！被送到重症治疗室了！”那个女生红着眼眶说。
岚音紧紧抓住她的手腕，急躁的说，“好了，别哭了，带我去！”
一口气冲到重症治疗室，他放开那个女生的手，刷的冲了进去，看到修兵脸色苍白的躺在病床上，周围几个似乎是四番队的死神，站起来摇了摇头。
岚音脸上的血色立时消失，跌跌撞撞的走了过去，跪在床前，“修兵，该死的，你给我起来，你不是要做死神么，不是说要保护别人么，那就不要睡了！混蛋，你不是说叫我放心吗？快给我起来~~~”
雏森用手捂住嘴，“怎么会……”
旁边几个死神试图拉开岚音，岚音随手使力，一瞬间打倒了那几个死神，紧紧抓住修兵的手，“起来啊，你这家伙！”
突然一只手伸过来，重重的打在了岚音脸上，将他的脸都打偏了，岚音狠狠地转过脸，……“绪方老师？”
“清醒了？你也是医生，朋友还在死亡线上挣扎，你只在旁边大吼大叫有帮助吗？我平时是怎么教你的？冷静下来的话就自己去看看！”
岚音的半张脸被发丝遮住，“嗨！”
几个死神爬起来，“绪方三席，哦，不，绪方老师，那个学生恐怕已经……”
绪方摆了摆手，“让他去！你们前面辛苦了，先出去吧！”几个死神拉着雏森走了出去。
绪方走过去，“怎么样？”
岚音紧握双手，“头部受了重击，而且从高空掉落，有内出血的迹象！他撑了很久，要治疗的话很不利！”
“该死的，其他地方我都有办法！但他昏迷了这么久，脑部已经开始缺氧了，而且头部受到重击一定是留下了淤血，不知道淤血的具体位置，现在贸然做开颅手术只会让他死得更快！”
脑中高速的运转，“一定有办法的，一定有办法的！”
修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