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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节

07_南齐书-第7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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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露首偏踞,滥用夷礼。云于翦落之徒,全是胡人,国有旧风,法不可变。

  又若观风流教,其道必异,佛非东华之道,道非西戎之法,鱼鸟异渊,永不相关,安得老、释二教,交行八表?今佛既东流,道亦西迈,故知世有精粗,教有文质。然则道教执本以领末,佛教救末以存本。请问所异,归在何许?若以翦落为异,则胥靡翦落矣。若以立像为异,则俗巫立像矣。此非所归,归在常住。常住之象,常道孰异?

  神仙有死,权便之说。神仙是大化之总称,非穷妙之至名。至名无名,其有名者二十七品,仙变成真,真变成神,或谓之圣,各有九品,品极则入空寂,无为无名。若服食茹芝,延寿万亿,寿尽则死,药极则枯,此修考之士,非神仙之流也。

  明僧绍《正二教论》以为:「佛明其宗,老全其生。守生者蔽,明宗者通。今道家称长生不死,名补天曹,大乖老、庄立言本理。」

  文惠太子、竟陵王子良并好释法。吴兴孟景翼为道士,太子召入玄圃园。众僧大会,子良使景翼礼佛,景翼不肯。子良送《十地经》与之。景翼造《正一论》,大略曰:「《宝积》云'佛以一音广说法'。老子云'圣人抱一以为天下式'。'一'之为妙,空玄绝于有境,神化赡于无穷,为万物而无为,处一数而无数,莫之能名,强号为一。在佛曰实相,在道曰玄牝。道之大象,即佛之法身。以不守之守守法身,以不执之执执大象。但物有八万四千行,说有八万四千法。法乃至于无数,行亦逮于无央。等级随缘,须导归一。归一曰回向,向正即无邪。邪观既遣,亿善日新。三五四六,随用而施。独立不改,绝学无忧。旷劫诸圣,共遵斯一。老、释未始于尝分,迷者分之而未合。亿善遍修,修遍成圣,虽十号千称,终不能尽。终不能尽,岂可思议。」

  司徒从事中郎张融作《门律》云:「道之与佛,逗极无二。吾见道士与道人战儒墨,道人与道士辨是非。昔有鸿飞天首,积远难亮。越人以为凫,楚人以为乙,人自楚越,鸿常一耳。」以示太子仆周颙。颙难之曰:「虚无法性,其寂虽同,位寂之方,其旨则别。论所谓'逗极无二'者,为逗极于虚无,当无二于法性耶?足下所宗之本一物为鸿乙耳。驱驰佛道,无免二末。未知高鉴缘何识本,轻而宗之,其有旨乎?」往复文多不载。

  欢口不辩,善于著笔。著《三名论》,甚工,钟会《四本》之流也。又注王弼《易》二《系》,学者传之。

  始兴人卢度,亦有道术。少随张永北征。永败,虏追急,阻淮水不得过。度心誓曰:「若得免死,从今不复杀生。」须臾见两盾流来,接之得过。后隐居西昌三顾山,鸟兽随之。夜有鹿触其壁,度曰:「汝坏我壁。」鹿应声去。屋前有池养鱼,皆名呼之,鱼次第来,取食乃去。逆知死年月,与亲友别。永明末,以寿终。

  初,永明三年,征骠骑参军顾惠胤为司徒主簿。惠胤,宋镇军将军觊之弟子也。闲居养志,不应征辟。

  臧荣绪,东莞莒人也。祖奉先,建陵令,父庸民,国子助教。荣绪幼孤,躬自灌园,以供祭祀。母丧后,乃著《嫡寝论》,扫洒堂宇,置筵席,朔望辄拜荐,甘珍未尝先食。纯笃好学,括东西晋为一书,纪、录、志、传百一十卷。隐居京口教授。南徐州辟西曹,举秀才,不就。

  太祖为扬州,征荣绪为主簿,不到。司徒褚渊少时尝命驾寻之,建元中启太祖曰:「荣绪,朱方隐者。昔臧质在宋,以国戚出牧彭岱,引为行佐,非其所好,谢疾求免。蓬庐守志,漏湿是安,灌蔬终老。与友关康之沈深典素,追古著书,撰《晋史》十帙,赞论虽无逸才,亦足弥纶一代。臣岁时往京口,早与之遇。近报其取书,始方送出,庶得备录渠阁,采异甄善。」上答曰:「公所道臧荣绪者,吾甚志之。其有史翰,欲令入天禄,甚佳。」

  荣绪惇爱《五经》,谓人曰:「昔吕尚奉丹书,武王致斋降位,李、释教诫,并有礼敬之仪。」因甄明至道,乃著《拜五经序论》。常以宣尼生庚子日,陈《五经》拜之。自号「被褐先生。」又以饮酒乱德,言常为诫。永明六年卒,年七十四。

  初,荣绪与关康之俱隐在京口,世号为「二隐」。康之字伯愉,河东人。世居丹徒。以坟籍为务。四十年不出门。不应州府辟。宋太始中,征通直郎,不就。晚以母老家贫,求为岭南小县。性清约,独处一室,稀与妻子相见。不通宾客。弟子以业传受。尤善《左氏春秋》。太祖为领军,素好此学,送《春秋五经》,康之手自点定,并得论《礼记》十余条。上甚悦,宝爱之。遗诏以经本入玄宫。宋末卒。

  何求,字子有,庐江灊人也。祖尚之,宋司空。父铄,宜都太守。求元嘉末为宋文帝挽郎,解褐著作郎,中军卫军行佐,太子舍人,平南参军,抚军主簿,太子洗马,丹阳、吴郡丞。清退无嗜欲。又除征北参军事,司徒主簿,太子中舍人。泰始中妻亡,还吴葬旧墓。除中书郎,不拜。仍住吴,居波若寺,足不逾户,人莫见其面。明帝崩,出奔国哀,除为司空从事中郎,不就。乃除永嘉太守。求时寄住南涧寺,不肯诣台,乞于寺拜受,见许。一夜忽乘小船逃归吴,隐虎丘山,复除黄门郎,不就。永明四年,世祖以为太中大夫,又不就。七年卒,年五十六。

  初,求母王氏为父所害,求兄弟以此无宦情。

  求弟点,少不仕。宋世征为太子洗马,不就。隐居东离门卞望之墓侧。性率到,鲜狎人物。建元中,褚渊、王俭为宰相,点谓人曰:「我作《齐书》已竟,赞云:'渊既世族,俭亦国华。不赖舅氏,遑恤外家。'欲俭候之,知不可见,乃止。永明元年,征中书郎。豫章王命驾造门,点从后门逃去。竟陵王子良闻之,曰:「豫章王尚不屈,非吾所议。」遗点嵇叔夜酒杯、徐景山酒鎗以通意。点常自得,遇酒便醉,交游宴乐不隔也。永元中,京师频有军寇,点尝结裳为袴,与崔慧景共论佛义,其语默之迹如此。

  点弟胤,有儒术,亦怀隐遁之志。所居宅名为小山。隆昌中为中书令,以皇后从叔见亲宠。明帝即位,胤卖园宅,将遂本志。建武四年为散骑常侍、巴陵王师,闻吴兴太守谢朏致仕,虑后之,于是奉表不待报而去,隐会稽山。上大怒,令有司奏弹胤,然发优诏焉。永元二年,征散骑常侍,太常卿。

  刘虬,字灵预,南阳涅阳人也。旧族,徙居江陵。虬少而抗节好学,须得禄便隐。宋泰始中,仕至晋平王骠骑记室,当阳令。罢官归家,静处断谷,饵术及胡麻。建元初,豫章王为荆州,教辟虬为别驾,与同郡宗测、新野庾易并遣书礼请,虬等各修笺答而不应辟命。永明三年,刺史庐陵王子卿表虬及同郡宗测、宗尚之、庾易、刘昭五人,请加蒲车束帛之命。诏征为通直郎,不就。

  竟陵王子良致书通意。虬答曰:「虬四节卧病,三时营灌,畅余阴于山泽,托暮情于鱼鸟,宁非唐、虞重恩,周、邵宏施?虬进不研机入玄,无洙泗稷馆之辩;退不凝心出累,非冢间树下之节。远泽既洒,仁规先著。谨收樵牧之嫌,敬加轼蛙之义。」

  虬精信释氏,衣粗布衣,礼佛长斋。注《法华经》,自讲佛义。以江陵西沙洲去人远,乃徙居之。建武二年,诏征国子博士,不就。其冬虬病,正昼有白云徘徊檐户之内,又有香气及磬声,其日卒。年五十八。

  刘昭与虬同宗,州辟祭酒从事不就,隐居山中。

  庾易,字幼简,新野新野人也。徙居属江陵。祖玫,巴郡太守。父道骥,安西参军。易志性恬隐,不交外物。建元元年,刺史豫章王辟为骠骑参军,不就。临川王映临州,独重易,上表荐之,饷麦百斛。易谓使人曰:「民樵采麋鹿之伍,终其解毛之衣;驰骋日月之车,得保自耕之禄。于大王之恩,亦已深矣。」辞不受。永明三年,诏征太子舍人,不就。以文义自乐。安西长史袁彖钦其风,通书致遗。易以连理机竹翘书格报之。建武二年,诏复征为司徒主簿,不就。卒。

  宗测,字敬微,南阳人,宋征士炳孙也。世居江陵。测少静退,不乐人间。叹曰:「家贫亲老,不择官而仕,先哲以为美谈,余窃有惑。诚不能潜感地金,冥致江鲤,但当用天道,分地利。孰能食人厚禄,忧人重事乎?」

  州举秀才,主簿,不就。骠骑豫章王征为参军,测答府召云:「何为谬伤海鸟,横斤山木?」母丧,身负土植松柏。豫章王复遣书请之,辟为参军。测答曰:「性同鳞羽,爱止山壑,眷恋松筠,轻迷人路。纵宕岩流,有若狂者,忽不知老至。而今鬓已白,岂容课虚责有,限鱼慕鸟哉?」永明三年,诏征太子舍人,不就。

  欲游名山,乃写祖炳所画《尚子平图》于壁上。测长子官在京师,知父此旨,便求禄还为南郡丞,付以家事。刺史安陆王子敬、长史刘寅以下皆赠送之,测无所受。赍《老子》《庄子》二书自随。子孙拜辞悲泣,测长啸不视,遂往庐山,止祖炳旧宅。

  鱼复侯子响为江州,厚遣赠遗。测曰:「少有狂疾,寻山采药,远来至此。量腹而进松术,度形而衣薜萝,淡然已足,岂容当此横施!」子响命驾造之,测避不见。后子响不告而来,奄至所住,测不得已,巾褐对之,竟不交言,子响不悦而退。尚书令王俭饷测蒲褥。顷之,测送弟丧还西,仍留旧宅永业寺,绝宾友,唯与同志庾易、刘虬、宗人尚之等往来讲说。刺史随王子隆至镇,遣别驾宗哲致劳问,测笑曰:「贵贱理隔,何以及此。」竟不答。建武二年,征为司徒主簿,不就。卒。

  测善画,自图阮籍遇苏门于行障上,坐卧对之。又画永业佛影台,皆为妙作。颇好音律,善《易》《老》,续皇甫谧《高士传》三卷。又尝游衡山七岭,著衡山、庐山记。

  尚之字敬文,亦好山泽。与刘虬俱以骠骑记室不仕。宋末,刺史武陵王辟赞府,豫章王辟别驾,并不就。永明中,与刘虬同征为通直郎,和帝中兴初,又征为谘议,并不就。寿终。

  杜京产,字景齐,吴郡钱唐人。杜子恭玄孙也。祖运,为刘毅卫军参军。父道鞠,州从事,善弹棋,世传五斗米道,至京产及子栖。京产少恬静,闭意荣宦。颇涉文义,专修黄老。会稽孔觊,清刚有峻节,一见而为款交。郡召主簿,州辟从事,称疾去。除奉朝请,不就。与同郡顾欢同契,始宁东山开舍授学。建元中,武陵王晔为会稽,太祖遣儒士刘瓛入东为晔讲说,京产请瓛至山舍讲书,倾资供待,子栖躬自屣履,为瓛生徒下食,其礼贤如此。孔稚珪、周颙、谢挷⒅率橐酝ㄒ笄凇

  永明十年,稚珪及光禄大夫陆澄、祠部尚书虞悰、太子右率沈约、司徒右长史张融表荐京产曰:「窃见吴郡杜京产,洁静为心,谦虚成性,通和发于天挺,敏达表于自然。学遍玄、儒,博通史、子,流连文艺,沈吟道奥。泰始之朝,挂冠辞世,遁舍家业,隐于太平。葺宇穷岩,采芝幽涧,耦耕自足,薪歌有余。确尔不群,淡然寡欲,麻衣藿食,二十余载。虽古之志士,何以加之。谓宜释巾幽谷,结组登朝,则岩谷含欢,薜萝起捯印!共槐ā=ㄎ涑酰髟蓖馍⑵锸汤桑┎唬骸缸值觯裎阻邓亍!勾羌膊痪汀D炅模涝曜洹

  会稽孔道征,守志业不仕,京产与之友善。

  永明中,会稽钟山有人姓蔡,不知名。山中养鼠数十头,呼来即来,遣去便去。言语狂易,时谓之「谪仙」。不知所终。

  沈飗士,字云祯,吴兴武康人也。祖膺期,晋太中大夫。飗士少好学,家贫,织帘诵书,口手不息。宋元嘉末,文帝令尚书仆射何尚之抄撰《五经》,访举学士,县以飗士应选。尚之谓子偃曰:「山薮故有奇士也。」少时,飗士称疾归乡,更不与人物通。养孤兄子,义著乡曲。或劝飗士仕,答曰:「鱼县兽槛,天下一契,圣人玄悟,所以每履吉先。吾诚未能景行坐忘,何为不希企日损。」乃作《玄散赋》以绝世。太守孔山士辟,不应。宗人徐州刺史昙庆、侍中怀文、左率勃来候之,飗士未尝答也。隐居馀干吴差山,讲经教授,从学者数十百人,各营屋宇,依止其侧。飗士重陆机《连珠》,每为诸生讲之。

  征北张永为吴兴,请飗士入郡。飗士闻郡后堂有好山水,乃往停数月。永欲请为功曹,使人致意。飗士曰:「明府德履冲素,留心山谷,民是以被褐负杖,忘其疲病。必欲饰浑沌以蛾眉,冠越客于文冕,走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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