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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节

老子不做大哥许多年-第3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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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指微动,只听嗖的一声轻响,那柱子上赫然喷出一道烟雾。那烟雾与雨水互染互浸,一层又一层,不断扩大。我咬了牙迎上去,厉声叫道:秦纵!今夜月圆时分,千万小心!
  背上被人一带,顺势带出数丈。只听缥缈仙淡淡道:就知道你这人靠不住,所以我特地将你的亲亲表弟一道来了过来。
  我一掌推开她,勃然大怒:你带他来做什麽!
  缥缈仙冷冷道:是他自己要来寻你,半路上撞见我,他一个文弱书生,淋点雨便晕倒在路上。若非看在你脸上,我才懒得管他,随他生死好了。
  我又惊又怒:他人在哪里?
  缥缈仙哼了一声:邪佛受了重伤,今晚正是杀他的大好时机,他不死,你的怀清便要死,自己拿好分寸。
  我沈下脸,一字一字道:他在哪里?
  缥缈仙冷冷盯著我半晌,忽然转身跃出数丈。我跟著她一路到了半山腰,越是靠近,越是惊怒,忍不住怒道:你将他带上山了?
  缥缈仙道:给他找个地方躲雨已经不错了,你还指望我锦衣玉食好生伺候他麽?
  她一路拨开树丛,指著前面一个洞|穴,道:人就在里面。
  我抢上前,唤了两声:怀清,怀清。
  洞中却无人回音。
  缥缈仙微微皱眉,忽然指著洞边两丛脚印哼了声:原来是那死和尚坏事,早知道上次就应该将他两条腿都打断。
  我低头瞧去,果然其中一道脚印一深一浅。
   
                  第77章
  这下当头,心中暗叫一声不妙,转头便朝山上发足狂奔。
  身後缥缈仙提气欲追,不消片刻终是止步不前,急声喝道:这山又高又陡,迷阵遍布,我且不敢乱闯,你又去哪里寻他!
  我微微一停,笑了笑:老子寻个地方出恭,也要向你告假麽。
  缥缈仙勃然大怒,咬牙道:你干脆死在里面算了。
  我纵声大笑:正有此意。
  脚下不停,一面穿过两丛红蔷薇,绕开一迳碧荫桐,左脚踏下乾坤位,翻身跃开庚已水,三下两下,转眼之间已将缥缈仙远远抛在後头。
  山上不比山下,虽未瞧见月亮,但夜空早便放晴。
  行至山里,一草一木,瞧在眼里,恍若隔世。
  缥缈仙说得不错,无量峰不比孤老峰,地势盘根错杂,处处机关迷阵。秦纵这人生性多疑,一向喜欢独来独往,不与人交,以往每隔几个月穷极无聊时,总喜欢将山上山下阵法机关重新排布,乐此不疲。他自幼修习九转莲一,时间较他人多处十数倍。想当初老子在孤老峰,柴米油盐衣裤鞋袜,什麽都缺,就是不缺时间。穷极无聊时候,将那些稀奇古怪的功夫研究了个遍。推我及他,必定也是如此。这旁门左道剑走偏锋的破机关烂陷阱,正是消磨时间的大好玩意。只是苦了老子当年,每次在山上迷了路,还得低声下气,递信求救。那人总是盈盈浅笑,顶著张谦谦君子的皮,行那百里偷香常干的事,寻著机会将老子的便宜大占特占,不亦乐乎。山石花草,江畔溪边,软言温语,奇淫技巧,哪里都能将老子的裤子脱得顺顺当当自然而然。
  那时候无量峰在江湖上算是个不成文的禁地,无人敢来挑衅。他依旧我行我素,一旦老子山路走得熟了,立即改换阵法,只将我团团困住方才罢手。我恼他醉翁之意,其心可诛。现在看来,倒是我曲解了。回头往下瞧去,层峦叠嶂,山脉依依,竟是不知不觉已然接近峰顶。
  其时已近三更,山上不见月色,行起路来,颇为艰难。
  我从怀里取了火折子,好容易生了堆小火,燃了根树枝,权作火把。
  秦纵受了我一掌,定然要寻个清净地头疗伤,是为峰上。普戒救走怀清,定然要寻条小路下山,是为山下。只要那大和尚没走错路,一切都好办。
  不知走了多久,耳畔听得涓涓水流声。秦纵曾笑我:若你再迷路,不妨寻著山间水路走。本是一家姓,那白鹤却较你认路多了。
  脚踏清溪卵石,手持荧荧火把,不消一刻,果然瞧见只白鹤正优雅的折起长脚要会周公,心头不由大喜,暗道:桃花斋便在前头了。
  这一路树枝石棱,泥泞遍地,老子一身秀才打扮,越走越褴褛,到了这里,终於入了丐帮。
  缥缈仙若这时瞧见我,定然痛定思痛,悔不当初。
  进了桃花斋,伸手推开房门,红烛缦帐,铜炉焚香,一如既往。
  那墙上挂了幅绢画,上面立著一个绝色佳人,广袖蜂腰,长裙逶地。竹林月下,青衣碧萧。下面寥寥数字:若非秋思箫一曲,不识山中有佳人。
  我将墙上的画移开,里头露出个一尺见方的窄洞。伸手将里面的盘轮微微拨转,但听喀喀两响,床铺翻起,底下一股寒气透上来,正是个地道。
  我取了只灯笼,翻身一跃而下。却听阿唷一声,脚下触体柔软,正踩到某人的肚子上。
  听声音似是男子,却不知踩到他哪里,要是一脚踩成太监,可当真对不住。我低头一看,光头青皮,灰衣僧袍,正是普戒。伸手探他脉搏,并无异常,拿灯火一照,见他捂著肚子勉强低叫道:施主,你可险些要了贫僧的命。
  我赶紧扶起他,连声道:对不住,对不住。
  他忽然脸色一变,拉著我唤道:不要管我,快往里面去,那妖物擒了许施主,便在前头。
  我心底砰砰乱跳,辞了他沿著秘道一路朝里奔走。
  这暗道另一端是个石洞,向外以瀑布为帘,下有清水谭,西南接引桃花江。
  秦纵教我九转莲一便是在这里。
  眼见便要到了尽头,我来不及喘气,伸手便要推开石门。却见里头一道缝隙,隐隐透出些许光来。我迟疑片刻,终是抑住呼吸,凑上前去。迎面墙上镶著两个拳头大小的夜明珠,那珠光柔和晕黄,照得石洞内一片亮堂。
  秦纵盘腿坐在石床上,指状莲花,正在运功疗伤。他外衣已退,长发逶迤,一身雪白的袍子,松松垮垮的挽在腰间。那胸口一个青红掌印,正是本人的五指山。边上怀清靠在墙角,衣衫整齐,似是并未受伤,只是双眸紧闭,晕了过去。我暗道一声侥幸,正要推门,却是身後风声一响,背上几处大|穴已被人止住。
  只听缥缈仙低笑道:多谢带路。
  便是一阵香风拂过,已然抢入室内。
  我心头轰然一震,她功夫远高於我,之前故意落後,竟然叫我完全听不出有人尾随。
  耳畔忽得一人幽幽叹息:许怀清担心你被她利用,想阻止你前来,奈何半路毒性发作昏倒在路边。缥缈仙带了怀清上山,本想作为要挟,却不料让普戒给偷偷救了。普戒负著怀清下山,病急投医,乌漆麻黑中走错了路,正好被秦纵擒住。你担心怀清,仗著熟门熟路,想赶在前头阻止这一切,却不知让缥缈仙钻了空子。你拍在秦纵胸口那一掌,以你现在的功夫,其实根本不足以让他动用移命双修。只可惜缥缈仙这一来,让他二人孽缘种下,势不可挡。
  我不能开口,也不能动弹,只能隔著石门,透过缝隙,眼睁睁看著缥缈仙偷袭秦纵,看著秦纵走火入魔,看著缥缈仙抵抗不过只得跳下瀑布逃生,看著秦纵捂著胸口踉踉跄跄走向沈睡的怀清。
  崔判轻轻拍拍我道:无量峰前桃花乱,这一切原是环环相扣,都是因果。命数定在那里,任你怎麽努力,也无法改变。既然已经尽力,何不顺其自然?
   
                  第78章
  我苦笑。接下来的事,不得不张著眼睛瞧,不得不伸著耳朵听。
  老子第一次,终於知道人生竟然有这麽多个不得不。
  忽然听到崔判低低咦了一声,我定睛瞧去,只见秦纵将怀清衣裳剥了一半,忽然住了手。却听叮的一声,不知什麽东西落在了地上。他捂著胸口慢慢弯下身子将那物事拾起,长发顿时如流瀑般滑落肩头,那长长眼睫微垂,这般侧著脸凝视著掌心半晌,终於将那物事放回怀清手中。他一面扶著墙面勉强站了起来,再也不瞧他一眼,只是径自向边上走去。
  我心头微微松了口气,再向边上瞥去,却不见崔判的影子。正在纳罕,却听身後地道另一头隐隐似有声响,这才蓦然忆起普戒还在地道里,却不知与缥缈仙打过照面没有。若是侥幸躲过还好,不然的话,依著缥缈仙的性子,只怕不会让他好过。
  念及此处,心中微微黯然。
  秦纵靠著墙壁,闭上眼睛,脸上苍白骇人,一分血色也无。我看得心中暗暗焦急,生怕他忍不住杀个回马枪,又担忧他伤势过重抵抗不住就此倒下。
  这般矛盾而复杂的心情,在这一呼一吸之间,更让人觉得这种等待又是漫长,又是抑郁。
  忽然听得砰咚一响,似是重物落地,整个地道都恨不得为之一震。
  我暗暗焦急,不知普戒碰上什麽机关,竟是引起这麽大动静,秦纵何等精明,隔著一道厚厚石门,只怕也已然察觉。无奈的是,老子这壳子实在窝囊,内力也委实不济,连背心几处|穴道都冲不破,真不知道这过去十几二十年老子好好的功夫不练都去干什麽了。
  喝酒赌钱逛窑子麽?
  没出息。
  正在自轻自贱自责自难,忽然眼前光线大亮。
  我眯了眯眼,这才发现那石门早已被拉开。
  秦纵一脸倦意,斜斜倚在门边。他雪白的袍子上襟口大开,斑斑驳驳几点殷红,宛如雪中怒放的红梅。
  我盯著那胸口,上头那青红掌印,确实只是皮肉之伤,打到顶也就折了他两根胸骨,连十七的截云手都及不上。只是不知道那缥缈仙伤他哪里,能让他动用移命双修的,必然不仅仅是伤筋动骨这麽简单。我一双眼将他从上扫到下,又从下扫到上,来来回回好几遍,直到他哼了一声,淡淡瞧著我道:你想看到什麽时候?
  老子臊了脸皮,奈何|穴道被止,动弹不得,只能硬著头皮盯著他拼命眨眼。
  他微微一怔,眼眸微垂,将那双琥珀色的眸子轻轻覆住。半晌,竟是忍不住轻轻笑了起来。
  这一笑,如花缱绻,似水缠绵。
  那笑意含在眼底,渐渐凝作一团,似要化作晶莹的水珠,顺著脸颊轻轻滑落。
  我呆呆的瞧著他,连呼吸都几乎忘记了。
  好一会,他终於止住笑。慢慢俯下身子,一寸一寸的靠近,直到气息相拂,直到眼前再也瞧不见其他,只剩下那双斜飞的凤眼,波光潋滟,似笑非笑。
  他贴在我耳边,轻声道:瞧在你脸上,我放过了他。
  我心头一惊,身上|穴道不知什麽时候,让他给悉数解了去。
  暗暗松了口气,正要侧头相询,忽然眼前一暗,唇上一暖。那触感如风拂水面,又如蝶舞花间,轻轻点点,酥酥痒痒。我整个人顿时呆住,似梦非梦,似邪非邪,不辨真假,如坠烟云。蓦然间身子一紧,已被他伸手搂住。
  秦纵将脸轻轻埋在我肩头,轻声道:贺呆,不要喜欢他,跟我在一起好不好?
  这一刹那,不知为何,竟让我忽然忆起那天夜里他在我耳边说的话。
  贺呆,我真是欢喜。
  便是让我明天死了,也值得。
  慢慢伸手,轻轻将他搂住,闭上眼,良久,才低声道:好。
  却听一声啪的一响,我蓦的张开双眼,只见怀清不知何时早已醒来,脸色雪白,身子微微颤抖的立在面前。他脚下跌落一枚玉佩,上面赫然一个贺字,从正中间碎成两截。
  秦纵放开我,一脸倦意:喜欢一个人,原来这麽简单。
  他抱著双臂,斜依在门边,长发堆云,衣袍胜雪。这般慵懒随意的靠在那里,明明眼中含笑,却是说不出的寂寞讽刺。
  怀清垂下眼眸,静静的瞧著地上的碎玉,半晌,闭了闭眼,低声道:这玉碎了,也好。
   
                  第79章
  我看了怀清一会,又盯著秦纵好久,这个是真斯文,那个是装斯文。左边这个是拿什麽都当真,右边那个是拿什麽都不当真。这俩人,看上去好像相生相克,实际上倒却是天生一对。念及至此,忽然想到,倘若当初怀清没遇到我,倘若他与秦纵两情相悦,或许结果对三个人都好些。
  只听身後地道中隐隐传来脚步声,秦纵懒懒一笑:救兵这麽快便到了。
  我道:哪有什麽救兵?一面回头唤道:普戒,是你麽。
  那声响纷繁杂乱,渐行渐近,分明便是很多人齐来纷至。当下暗道不妙,推了秦纵入内,低声喝道:快,进里面去。
  秦纵挑眉:难道不是一夥的麽?
  我掩上石门,伸手向右拨了拨墙上一颗夜明珠,秦纵眼波流转,瞧了我半晌,却是不发一语,仿佛没有半分讶异。
  但听轰隆隆一声,外头一道石门放落,将这石室封得严实。
  怀清见我脸色有异,忍不住道:是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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