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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节

断笛-第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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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越来越大。突然眼前豁然一亮。
  苏锦生抬头望去,一轮明月高挂空中,把朗朗的清辉泻到地下,他举目四顾,发现自己正站在一条长长的甬道中,地上铺的是整块整块的青石板,道旁高墙古朴,森然中透出一股威仪。再看自己身上,穿的是一领极宽、极轻的丝袍,果然是东晋时候的样式。
  苏锦生隐约记得他曾梦到过这个地方,但是他的梦境从来没有这样清晰,这样逼真过,他试着在自己胳膊上掐了一把,居然很疼。
  “世子!世子!!”
  身后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一个宦官打扮的老者从甬道那头追了过来。到了苏锦生跟前,那人“扑通”一声跪在地下,抱住苏锦生的腿,气喘吁吁地哀告:“世子!听老奴一句话,您不能去!您不能见他!”
  “他是我哥哥,我为什么不能见?”苏锦生听到自己厉声反诘。
  “正因为他是您的哥哥,您才更不能去!”老人仰起脸来,紧盯着苏锦生的眼睛:“世子,您当真不明白吗?这些年来,他对您、您对他,哪一件事老奴不看在眼中,兄弟间再好,却也不是这个好法。世子,您才十六岁,很多事情,您或许还不懂,还想不周全,可他,他是明白的……他哪里把您当弟弟了?今夜您若去了,必然铸下大错!他……他就没安好心!”
  “言艺!”苏锦生一把推开了老人,他发现自己气得指尖都在发抖:“这是你该说的话吗?这是你能说的话吗?!我要去哪儿,我要做什么,轮不到你管!他……他更轮不到你来议论!”说着,他拔腿就跑,把言艺踉跄的脚步,连同呼呼的风声一同抛在了身后。
  不知跑了多久,甬道尽头出现一道小门,苏锦生推开门来,外头竟是一段山路,满目树影摇曳,月光下,一条小道蜿蜒而下。
  远远地,传来一声悠悠笛音,那笛音是如此的清越,轻易便盖过了风声。苏锦生的心随之荡漾,只觉魂魄都飞到了天边。
  他撩起袍摆,沿着小道一路下山,到了半山腰间,小道拐了个弯,扎进林木深处,跑到底,视线霍然开朗,一片池塘展现面前。月光照着池畔的芦苇,银白的芦花缎子般闪亮,就在那芦花丛中立了个男子,背对着苏锦生,正横笛而立。
  苏锦生放慢了步子,一寸一寸挪到那人身后,心底的某处,有什么蠢动着,酸涩、甜蜜而又痛楚,他迟疑着,然而终于伸出手来,抱住了那人。脸颊贴到那坚实的背脊,心便安稳下来。苏锦生闭紧了眼睛,只觉得自己命悬一线,而这个人就是他救命的稻草,他一切的一切,都交在了这个人身上。
  “来了?”那个人问。
  “嗯。”
  “我以为你不来了。我以为我说的那些话,吓到你了。”那人转过身,捧住苏锦生的脸庞,温热的手指在他脸颊上轻轻摩挲:“冲……”
  听到那人这样叫自己,苏锦生心里微微一震,这么说,他还真猜对了,在梦中他变成了司马冲──晋元帝的第三个儿子,那么,自己的这个“哥哥”又是谁呢?
  “知道吗?”那人叹息似地喃喃低语:“我真怕你不来,真怕从今往后,你再不认我了。”
  借着幽微的月光,苏锦生看清了他的眉目,那并不是一张汉人的脸孔,这人皮肤极白,鼻梁笔挺,眼窝深陷,头发、眉毛都是浅褐色的,一双眸子却黑得仿佛化不开来。这个人居然跟Simon长得一摸一样。
  可苏锦生知道,他不是Simon,《晋书》上说过,司马冲同父异母的哥哥司马绍有着一半的胡人血统,长得身量高挑、褐发白肤,不用说,眼前这个男子就是司马绍了。他和司马冲是血亲兄弟。但他那些话,是一个哥哥会对弟弟讲的吗?
  “冲。”
  苏锦生还没回过神,司马绍突然拥紧了他,一只手托住他的后脑,低头含住了他的嘴唇。苏锦生本能地挣扎,然而司马绍不容许拒绝,他捏开苏锦生的下颌,坚决地探进舌去,从齿列到上颚,一寸不放地撩拨。苏锦生被他吻得膝盖都软了,合不拢的口中泻出低低的呜咽,司马绍顺势卷住他的舌,轻吮慢吸,直到那舌头屈服、回应,跟他的纠缠在一起。
  苏锦生的心怦怦乱跳,几乎撞破了胸腔。对于性,他从小就心怀恐惧,因为那可怕的梦,他把性跟屈辱、死亡联系在了一起。这么多年,他没有谈过恋爱,不管对男人还是女人都敬而远之。可是,在这逼真得吓人的梦里,他第一次尝到了接吻的味道。不仅仅是吻,还是逆伦的吻,哥哥与弟弟,这样唇舌交缠、彼此贪恋,明明是那样扭曲,那样肮脏的关系,可是感觉一点也不坏,反而充满了危险的愉悦感。
  为什么会这样?这是属于司马冲的感觉?还是说,因为Simon说过,不管发生什么,都不是真的,因为这是一个无须负责的梦,这是他人的过去,所以自己才会这样无所顾忌吗?
  苏锦生无法思考,嘴唇被狠狠地碾压着着,濡湿的舌头纠缠不休,苏锦生撑不住,向后倒去,司马绍干脆把他打横抱了起来,一边吻着,一边朝林间走去。
  前方有融融的灯光,临池筑着一带竹轩,司马绍把苏锦生抱进了去,放到榻上,珠纱罗帐低低垂落,笼出一片旖旎之色。床边铜灯未熄,空气里有暗暗的甜香,似龙涎、如麝香,再熟悉不过,多年来这味道一直在苏锦生的梦里萦绕。
  “冲,我的冲……”司马绍拥着苏锦生,灼热的气息吹在他耳后,暖暖的,说不出的麻痒。苏锦生的心跳得更快了。恍惚间,只听一声布帛撕裂的声响,轻软的袍子滑落下去,与此同时,司马绍的手也按上他光裸的胸膛。
  “你什么都不用管……”司马绍的声音急迫而又沙哑,他一手将苏锦生按在锦被之中,一手取过条绢带,敷住了苏锦生的眼睛:“交给我好了。”
  身子被转翻过来,苏锦生听到司马绍倒抽了一口冷气:“冲,你真好。”
  灼热的手指落在苏锦生身上,沿着腰线缓缓游走,这抚摸是这样焦灼,又是那样克制,仿佛沙漠中的旅人面对着仅有的一滩清水,渴得要命,偏又舍不得喝,然而欲望终于冲破自制,雨点般的吻落了下来。
  小小的|乳珠被咬住了,齿与舌捻弄、诱惑。伴着细微的疼痛,酥麻的感觉也在胸中流窜奔涌,苏锦生不禁低呼出声,他伸出手,求救似地抱住了司马绍的脑袋,司马绍的头发披散下来,丝丝缕缕,萦绕在他指间。
  腿被打开的时候,苏锦生瑟缩了一下,司马绍按住他,俯过身,突然将他的性器纳入了口中。
  4
  苏锦生不由呆在那里,答案已是昭然若揭。Simon说对了,哪有什么断笛托梦,所有的梦都是记忆的重组,只是这一次,这段记忆属于前生。一千七百年前,他就是司马冲,此刻他正在重温自己的过去。
  “冲。”司马绍从身后拥住了他,一手搭到他手上,抚着那玉笛:“你没来的时候,我跟自己说,今夜你要是不来,我就把它扔进西池里。”司马绍说着笑了笑,捉起他的手,按在自己的心口上:“你的名字,我会刻在这里。然后,一辈子都不看。”
  “这算什么?记住还是忘掉?”
  “几时你忘了我,几时我忘了你。可是,你忘得掉我吗?”
  “怎么可能,生下来,我就认识你了。”苏锦生看着铜镜中的司马绍:“再说,就算我忘了,你也会来找我的,对吗?就算过了一千七百年,也是一样。”
  正说着话,门外响起一声低低的咳嗽,接着,便是个尖细的声音:“世子,王爷宣您觐见。”
  “德容?”司马绍拉过被褥帮苏锦生盖好了,自己披衣起身:“出什么事了?大半夜的宣我?”
  德容咳了一下,再没了声响。
  “进来说话!”
  随着司马绍的厉喝,一个瘦削的内侍从外面走了进来,他低着个头,看似敛眉顺目的,眼角的余光却往苏锦生身上直溜,神情间颇有难色:“事关紧要,老奴……”
  司马绍朗声一笑:“有什么话是冲不听的?”说着隔着被子把苏锦生揽到怀中:“说吧。”
  苏锦生脸上发烫,恨不能缩进被子里去。却听德容重重地叹了口气:“长安来信,今上已经殉国。”
  这话说出来,屋里顿时一片死寂,苏锦生只觉得司马绍揽着自己的胳膊紧了紧,随即便松了开去。
  因为断笛的缘故,苏锦生对两晋的历史格外留意,尤其是司马冲生活的那个年代,更是倒背如流。当时晋朝国力衰微,胡人作乱,刮分中原,晋朝的版图一缩再缩,名门望族纷纷逃到江南避祸,只留一个可怜巴巴的晋湣帝守着都城长安。公元317年年末,匈奴攻破了长安,十七岁的小皇帝被俘,次年早春就被害死。不用说,德容说的就是这件事了。
  湣帝一死,晋朝的帝位便空了出来,而这个宝座最有力的竞争人选便是司马绍和司马冲的父亲,琅琊王司马睿了。这司马睿十年前便从长安来到了江南,坐镇建康,虽然天下人都知道,早晚晋室的王权会传到他手里,但司马睿为人谨慎,虽然有六个儿子,却迟迟没有立下王储。现在,他突然宣长子司马绍觐见,不但是要商讨继位大事,只怕也跟立太子有关。
  果然,司马绍问:“爹爹只宣了我?”
  德容把头一低:“还有二世子。”
  司马绍点了点头,不再说话。德容走近床边,服侍他穿好衣裳。司马绍回过身来,对苏锦生道:“我先走了。你好好歇着,爹爹那边的事一完,我就回来。”说着在他光裸的肩头盖了个吻,转身去了。
  苏锦生伏在枕上,听着司马绍和德容的脚步声渐渐远了,他刚刚经过一场云雨,身上倦乏,可是脑袋里乱哄哄的,一时之间倒也睡不着。他记得《晋书》上说过,司马睿的六个儿子里,最有希望当上太子的是长子司马绍、次子司马裒。其实,无论从长幼之序,还是从天资来论,司马绍都远比司马裒出色,但他身上的胡人血统太过明显,隆鼻褐发,怎么看都不像司马家的人,司马睿总觉得若将大位传给了他,这晋室的天下便好像落入了胡人手中。
  眼下,司马睿将长子、次子同时召去,可见这太子的人选还是悬而未决。
  想到这里,苏锦生不由为司马绍担心起来,他竭力回忆《晋书》,想知道太子之位最终到底传给了谁,哪知脑海里头竟是一片空白,所有318年之后的事情竟似被一笔抹去了,一点都记不得了。
  “是我太累了吗?睡一觉就记得了吧。”苏锦生这样想着,把头埋进了锦被,枕褥间还留着司马绍的气息,想到之前那疯狂的缠绵,苏锦生的耳根又热了起来,他知道这只是一个梦,就算这一切曾经发生过,也早就成为了历史,可是心跳的感觉是如此真实。苏锦生掂起枕上的一根褐发,用手指绕起,犹豫了一会儿,终于贴到了唇上。
  司马绍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次日中午。苏锦生还没睁开迷蒙的睡眼,便被吻住了,司马绍把手伸进被褥,摸索着他的身子:“还不起来?干脆别起来了。”
  苏锦生乍然醒来,不适应这样的亲昵,边推边躲,然而他生来怕痒,司马绍又专挑他腋窝、腰间下手,苏锦生被他弄得又笑又喘,两人很快滚作了一堆,呼吸越来越急切,脸颊也飞红起来。
  眼看真就下不了床了,苏锦生的肚子发出一阵“咕噜噜”的叫声,司马绍愣了愣,随即哈哈大笑起来:“饿啦?”他伸出手,捏了捏苏锦生的脸颊:“走,吃东西去。”说着,便从榻边取来苏锦生的衣物,一件一件帮苏锦生套上。苏锦生昨夜眼见着德容服侍司马绍穿衣的,知道他这样的人,平日里只怕连衣带都不是自己系的,更别说伺候别人了,连忙按住他的手道:“我自己来吧。”
  司马绍却就势把他抱到怀里,贴着他耳畔道:“什么你啊、我啊,冲,你是我的。”他轻舔他的耳垂,仿佛要把苏锦生整个儿吞下去:“从今往后,你就是我,我就是你……”
  苏锦生被他弄得膝盖都软了,也就由他作为。好在司马绍顾念他饿着,并没有进一步的举动,仔仔细细帮他理好了衣服,又把他抱到几案前,就着铜镜帮他绾起了头发。
  苏锦生起先并不习惯这么被人抱着,受人照顾,然而司马绍做起这一切是那样的坦然,尤其是抱他的时候,自自然然地把他搁在自己腿上,那一份亲昵并不仅仅是情人间的贪恋,更是血亲才有的密切。苏锦生望着铜镜中的司马绍,不禁去猜测着他的年龄,他该有二十岁了吧,比自己大了四、五岁,也许从很小的时候起,他就这样抱着自己了,他是自己的哥哥啊。
  “呃”,好容易帮苏锦生绾成发髻,却还是有几缕散发落在外头,司马绍无奈地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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