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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节

悲伤蓝光:smile-第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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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沙的深秋颇有些让人觉得厌恶的就是雨很多,把到处弄成一片泥泞。文健飞每天都大骂贼老天,下雨把人都淋得发霉了,那气势颇有些像冰火岛上的谢逊。越秀一倒不是很憎恶这个,不过他有很多光鲜帅气的衣服都没办法在雨天里穿,着实让他有些郁闷。好在今天天气还算不错,虽然前两天的雨水让地面还如同牛皮癣一样,越秀一索性穿了马靴出门,自然为了配马靴,就选了一套牛仔。 
“嘿嘿,马靴……”他快活地踩着脚下的树叶,马靴发出“哒哒”的响声。 
有些人下楼,一眼望过去,并没有子川,越秀一略有些失望的收回眼神,不过瞬间似乎觉察到什么,抬头,再度打量着那群人中的一个男生。 
那是一个很清秀的男孩,皮肤白皙得很好看,头发也很飘逸。但是越秀一留意这个人的原因只是一种直觉,因为这个俊秀的男孩看他的眼神有些诡异,或者说过于炽热了。 
(是同志么……?) 

越秀一有一种直觉,可以大致从一个人的眼神中判断这个人是不是有同性倾向。然后,他会习惯性地露出暧昧的微笑,然后再观察对方的回应。好几个他比较看得上眼的男子,都是通过这样的方式,发展到最后的春风一度。 
“这就叫淫荡!”文健飞曾经这样总结秀一这种习惯性的挑逗性笑容。 
接触到对方炽热的眼神,越秀一又习惯性地露出挑逗性的笑容。不过,他快速地低下了头,把这个挑逗隐藏起来。 
“哼哼,的确是我比较中意的类型,不过……”脑子里全是子川阳光一般的微笑,秀一微笑着摇摇头,径直转身,不再去看那个帅哥。 

越秀一的直觉果然没有错,那个皮肤白皙的帅哥果然是一个同志,而且看到秀一的第一眼,他就迷恋上了秀一帅气的容貌。但是那个时候的越秀一怎么也想不到,就是这个看上去还顺眼的男人,几乎颠覆了他和子川的世界。而这个男子,叫刘俊明,是外语系英语专业的学生,北京人,也是子川当日给越秀一提到的,向子川表白遭到拒绝后,由爱生恨的男子。 
刘俊明和孙明的认识源于足球,虽然不同专业,不过两人都被选进了外语系94级的系队。大家又同在四舍三楼,所以很快熟悉起来。刘俊明对孙明的表白是大二,他一直都认为其实孙明其实还是对他有意思,或许这是北京男孩子骨子里天生的自我意识过剩。也正因为这样,当孙明无奈地告诉他,无法喜欢他,而且有一个青梅竹马的女朋友,叫顾子矜,下学期就要考到湖师大来时,他完全无法接受,开始认为是孙明个性上有问题。纠缠了几次,看到了孙明严肃而认真的拒绝,更让他恼羞成怒。爱和恨的距离,原本就只有一张纸,一旦无法爱,那么恨似乎也理所当然起来。 
再然后,9月初外语系的迎新演出上,孙明和刘俊明的矛盾被迅速激化。96级新生才刚来学校,寝室里唯一有男朋友的只有顾子矜和谢圆圆。女孩子之间的谈话多少会夹杂着恭维,所以禁不住虚荣的光环,顾子矜拍胸脯说让寝室的姐妹们看看“子川哥哥的表演。” 
子川哥哥的表演,是孙明的吉他。孙明虽然不会唱歌,但是却弹得一手好吉他,而且因为酷爱欧美音乐,想方设法收集了颇多的打口碟(偷渡引进的外国CD)。他并不喜欢张扬,所以在子矜没有来师大之前的两年里,也没人知道他还有这手绝活,只以为他比较喜欢听那些希奇古怪的音乐罢了。而顾子矜一来,带来了孙明的吉他,也带来了孙明不经意想掩盖的秘密。在那个年代,男孩子弹得一手好吉他,的确很是风光,作为他的女朋友,顾子矜也觉得特有面子。 
一首马修·连恩(Matthew·Lien)的《布列瑟侬》(《Bressanone》),虽然单凭一支吉他不足以展现这支曲子的全部神髓,但是忧郁伤感而又煽情的旋律,已经足以让孙明成为迎新演出上的焦点,甚至,盖过了原本应该成为焦点的刘俊明。 

“你干嘛内疚啊,你又没做错!我们同学都‘非常客观’地说你弹的《布列瑟侬》比那家伙唱的什么吹风精彩得多啊……哦,《想和你再去吹吹风》……”顾子矜对于事后子川的歉然颇有些不以为然,“我们寝室的谢圆圆啊,和她男朋友简直崇拜死你了!呵呵,所以我就说,子川是最棒的!” 
“瞧你得意的,”看着她那么高兴,子川也不忍心再告诉子矜,其实自己和刘俊明之间,还有另外的一些问题存在,“不过就是因为那场演出,居然有人传言刘俊明不如孙明,真不知道这些家伙安什么心。本来刘俊明那家伙就以为我临时参加演出,是在向他挑衅了……” 
“子川!挑衅就挑衅嘛!”顾子矜不满地看着男友,“你爸爸和我爸爸都是当过兵的,你怎么现在一点脾气都没有啊!他技不如人,就好好去练习啊!再说咱们又不是存心要去和他比什么……” 
“好啦,不说这个了……”虽然还想争辩说其实他觉得刘俊明唱张学友的歌很不错的,但是子矜的性格……算了吧…… 

总之,在演出之后,刘俊明和孙明的关系完全分崩离析,一个多月以来,凡是有接触的地方,他不是挖苦就是打击,甚至背后使坏。孙明总想,其实刘俊明还是很可怜的,所以一直都沉默着,或许等他气消了,就会觉得这样的复仇,是多么无聊的事情了。 

刘俊明瞄上越秀一后,本以为至少可以多碰两下眼睛,探探虚实的,但是越秀一很快地低头,转身。刘俊明踌躇了一下,还想继续去找越秀一搭讪,因为越秀一的确太俊美了,如同一个巨大的磁场,吸引着他全部的注意力。 
“再不走就晚了哦,俊明。”同伴在催促。刘俊明还看着越秀一小小的脑袋,舍不得离开。 
这时,孙明从宿舍楼上下来了,刚走出大门,与刘俊明的目光接触了一下。孙明尴尬地抽动下嘴唇,勉强地微笑示意,刘俊明轻蔑地看了他一眼,没有表情。 
“哟!你才下来啊!”看到孙明下来,越秀一快乐地招呼,“这里这里!” 
“呃,来了。”孙明笑了笑,向越秀一跑过去。 
刘俊明脸上闪过一丝惊愕,他没想到这个俊美的男孩是在等孙明,惊愕过后,他的目光变得怨毒起来,夹杂着深深地嫉妒。 
(孙明……哼哼……) 
刘俊明再恶狠狠地看了孙明跑向越秀一的背影,然后扭头,追上自己的同伴。 

“你来得正好,”孙明笑咪咪地说,“再晚一点,我就和子矜出去了哦!” 
“你们打算出去吗?”越秀一酸溜溜地说,“约会啊?” 
“不全是约会吧,”孙明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后脑勺,“我们去爱晚亭玩啊,我去练吉他,她去复习。嘿嘿,别那么惊讶,那个丫头其实很怪的,有我在她旁边制造噪音,她看书的效率反而出奇的高呢,打小就这样。” 
“我是觉得你去弹吉他,所以觉得好奇而已。至于顾丫头,她是不是古怪与我无关。”越秀一吐吐舌头说。 
“你呀,一说到子矜就尖刻得很,”其实子矜一提到越秀一时的口气也是半斤八两,让孙明头痛得很,“这样可不好。我在高中的时候有发过誓,谁要欺负子矜我都会没有任何理由地回击。” 
“哼,我呀,懒得尖刻。”虽然醋海翻腾,不过越秀一绝对不想因为涉及顾子矜的话题而影响了自己和子川在一起的时间,所以他含糊着哼了两声。 

联系到子矜,然后三人相约去了爱晚亭。三个人一路走一路聊,倒也不觉得路途遥远。可能是子川分别打过招呼的关系,顾子矜和越秀一的谈话不再尖酸刻薄剑拔弩张,还可以渐渐聊上两句。 
越秀一听得懂四川话,偶尔还会发两句言,因为是广东人的关系,说四川话特别别扭,子川和子矜哈哈大笑,不过其实都非常钦佩越秀一在两周里的努力。 
(或许,越秀一会成为我和子川哥哥最好的朋友吧!因为不仅是子川欣赏他,我也……) 
再偷看了一下在子川旁边那样洋洋得意的笑脸,顾子矜突然这样想。 

从岳麓书院穿过去,走到岳麓山清风峡的小山上的爱晚亭。越秀一在长沙呆了三年,包括这一次,岳麓山一共来了三次。第一次是初来湖南,和同班同学游岳麓山,去看了看岳麓书院、麓山寺、隋舍利塔后,越秀一就觉得无趣,自己提前开溜;第二次是文健飞他们寝室和女生联谊,文健飞早得到情报美女已经花落别家,尚余几朵残花败柳(当时还不流行说恐龙)嗷嗷待哺,于是拖了越秀一这种绝色来吸引火力。越秀一没想到好友会来这一手,贪图文健飞开出帮忙做作业的诱惑,欣然参加联谊会,结果陷入重重包围。最后他侥幸借上厕所偷溜,山下有追堵的,最后他一个人跑到麓山寺去喝白鹤泉水沏的茶,然后一个人跑上右边山上枯藤老树遍布、地势奇特的笑啼崖,大有一种逼上绝路的苍凉。 
越秀一把往事当笑话讲给子川和子矜两人听,三人又是哈哈大笑。转眼间,爱晚亭已在眼前。越秀一在第一次来的时候瞄过一眼,对这个地方完全不感兴趣。但是,子川和子矜却喜滋滋的样子,似乎常来这里。 
“对啊,大一的五一节,就让子矜到长沙来玩,当时她才高二啦!”子川笑着说,“我们的父亲也是一起玩到大,一起参军当兵,比兄弟还要亲。他们都特崇拜毛泽东,所以老早的时候就希望我和子矜来湖南读书啦!惟楚有材,于斯为盛嘛!(注:惟楚有材,于斯为盛为岳麓书院大门口的楹联。)” 
“嘿嘿,其实我只是单纯地觉得,这里很漂亮嘛,”子矜快活地打量了一下四周的环境,“不过子川说的比唱得还好听,当初明明是自己梦想以后去日本东京,所以一心要读日语专业。结果他对他爸爸和我爸爸说,学习日语是为了师夷长技以制夷……” 
“噗嗤”,越秀一忍不住笑了起来,“原来子川想去东京?” 
“恩,已经忘记是什么时候有这样的想法了,但是在有生之年,还是想去看看,看樱花,看东京铁塔……呵呵,我是不是有些幼稚?”子川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好了啦,我要开始练习了……越秀一你别笑话我哦。” 
“老叫越秀一,怪别扭的。”越秀一说,“我奶奶小时候喜欢叫我小名,不怎么好听,但是至少感觉很亲切。所以……” 
“那你小名是什么啊?”子川好奇地问。 
“一儿。”越秀一挣扎了半天,才老实交代。 
“呵呵,写出来或许有些别扭吧,不过喊起来很亲切啊!”子矜笑着说,“我以后也要这样喊……” 
越秀一横了她一眼,但是却没有反对。 
“好了好了,”子川把吉他挂在脖子上,“恩,子矜你一边看书去,一儿,嘿嘿,有些怪怪的,喊顺口就好了啦……你就多给我提提意见吧……” 
“呵呵,我倒是想起半山亭的那首诗:半酒半诗堪避俗,半仙半修佛好心,半间房舍半分云,半听松声半听琴……恩,最后改成半听松声半听吉他,哈哈……”子矜一边打趣,一边摸出自己的书,在一旁坐下来,“子川啊,我可不觉得这张南轩和钱南园的‘二南诗’有什么好的,要我说,以后咱们俩声名赫赫的时候,就到这里留一个‘二子诗’,嘿嘿……那多有面子啊……” 
“你呀,爱晚亭本来就比什么红叶亭好听,你还死鸭子嘴硬地和古人作对,说什么袁枚取这个名字完全是附庸风雅了。呵呵,就你那二两墨水,还写诗,好好看你的书去!”子川笑着给越秀一解释,“她就是喜欢瞎起哄,别笑话哦!” 
“呵呵,没有。”越秀一有一种失去话题的尴尬,他忽然意识到文健飞所提到的两个人从小到大相处二十余年的默契。就算是喜欢子川,他也完全不了解这个男孩子,他不知道子川喜欢什么,有什么愿望,不知道子川的很多东西,而这一切,正是顾子矜所拥有的,是顾子矜和子川共同拥有的,越秀一觉得自己很容易就被排除在这两人的世界外面。这显然还不是顾子矜故意,他们之间的任何话题,都是越秀一想了解的。 
“山径晚红舒,五百夭桃新种得;峡云深翠滴,一双驯鹤待笼来……”越秀一看着亭前的对联,试图掩饰这种尴尬,但是反而觉得更加苍白无力。 
好在子川很快开始练习吉他,顾子矜也认真看书了,尴尬的气氛只是在越秀一脑子里盘旋了片刻,就被Matthew 
                  Lien的音乐冲散了。 
“超喜欢Matthew Lien的《Bleeding 
                  Wolves》这张专辑!”来的路上子川兴高采烈地介绍,“以前我去淘的打口碟上有收录一两首,那时就迷恋上他的音乐了。八月的时候风潮唱片发行,我通过好几个朋友以高价从台湾那边买了一张哦!嘿嘿,有机会让你也听听吧!” 
“哦,一定啦!”越秀一笑着说,心里却不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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