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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节

悲伤蓝光:smile-第2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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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护士有些恼怒地说:“清洗个便壶也要很久么?你的亲人真是的……好了,你先去休息吧,我再去给你拿一个过来。” 
等小护士的身形从拐角离开后,顾子矜拖着右腿急急地闪到过道的另一头。 

在得到儿子的病情报告后,张松青的表情就一直很严肃。作为一名乡村小学的教师,她有比一般农村里的人更广阔的见识。94年去成都市开一个教育会议的时候,她曾经遇到过一个老朋友,从朋友的闲谈中涉及过脑出血的相关一些情况。 
“对于比较困难的家庭,脑出血,尤其是脑干出血,几乎就是宣布了病人的死亡。”当时朋友很无奈地说,“一直持续的昂贵医疗费用,到最后让病人从昏迷中苏醒的可能性还不到20%。” 
原本只是当做谈资的事情,没想到竟然在自己儿子身上重现。而且似乎子川的情况要比几年前那位朋友所描述的还要严重。 
张松青想起在来的火车上,丈夫握着自己的手安慰自己说:“如果子川这孩子的病很费钱的话,我们就把那两头大肥猪给杀了吧!” 
现在杀两头大肥猪的钱还不够子川躺在这里一周的花销,到这个时候,或许需要安慰的,是自己的丈夫了吧。 
张松青把子矜的妈妈陈继红喊了出来,两个女人一起走到小休息间。看着丈夫捂着脸在椅子上哭,张松青的心里却是异常的冷静。 
(————子川,妈妈到现在都没有为你流过眼泪,你会不会觉得妈妈太冷酷了呢?) 
(————你爸爸只是个老实巴交的农民,说不来什么话,也拿不定什么主意。这个时候,或许还是只有妈妈有决定的权利吧。) 
(————决定什么……子川……要怪就怪爸爸和妈妈吧,但是,妈妈还是觉得……) 
(————如果是你,也会选择优先治好子矜吧……) 
(————子川……如果真有什么三长两短,那个时候……妈妈不会让你一个人孤零零的……妈妈……妈妈会来陪你的……) 

“顾大哥,继红,你们坐在这里。”支吾走了谢圆圆和黄筱,张松青坐在自己丈夫旁边,然后思索了一下,冷静地说,“我和卫国已经商量过了。要凑钱我们两家一起凑,亲戚朋友那里能借的钱我们也尽力去借。但是,我们必须要优先把子矜这孩子的病先治好……顾大哥你先别说,等我说完好么?子矜是被我们家子川害的,如果不是子川在那样的大雨天开着车到处跑,子矜也不会跟着出事了……子矜的那个什么包膜下脾破裂,听医生说也比较费钱,总之,咱们不能让子矜这孩子留下什么后遗症,一定要把子矜治好……至于子川……(张松青哽咽了一下)我们家子川命里注定了,怨不得别人……” 
“张松青!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顾使君腾地站了起来,“什么叫命里注定啊!子川现在还在医院里躺着呢……再说,两个孩子都已经结婚……订婚了,已经是夫妻了。子矜是你们孙家的媳妇,子川也是我们顾家的女婿!一个女婿半个儿,我们家的儿子躺在医院里,怎么能不管呢!卫国!你是不是也和松青一个脑筋啊!你们怎么这么糊涂啊……” 
张松青拨了拨自己的头发,站起来:“我们不糊涂啊,顾大哥!告诉我应该怎样去救子川那孩子……” 
“不是怎样救?首先要肯定是救不救!?”顾使君提高了声音,“张松青,怎么你读了一些书见识却越来越短!子川是你的儿子……自己的儿子都要死了,你还在这里装什么伟大!有什么天大的问题,我们大家一起扛下来就是了!马上就回去,卖屋卖地,总之要救子川啊!你是怎么做母亲的!哪有母亲会这么狠心放着自己孩子不管的啊!” 
或许是顾使君的话说得太重了,张松青终于还是哭了出来:“对对对!我是一个狠心的母亲,难道你认为我们真得不想救子川吗?……可是你们知不知道脑干出血意味着什么……平均每天都有一千多的花费……而且孩子还只能一直在昏迷中,就像植物人一样。我们也想过卖地卖屋,可是,那也远远不够啊,子川的病情就是一个无底洞,而且,这样的治疗,对于子川也没有任何帮助,他依旧还是活在痛苦中啊!……子矜还躺在病床上,当务之急是先把子矜这孩子治好……子矜才23岁,还有更多更美好的生活……我们家子川没那个福气,还拖了子矜这孩子和他一起受苦……” 
“等等……没那个福气是什么意思?”顾使君打断了张松青的说话,“你什么意思?解除婚约么?你的意思是我们顾家的人就是这么市侩,看到子川出了这样的事故,就翻脸不认人了是么?” 
“顾大哥,你知道我没那么想的。只是子川这病……救不起,也没得救……子矜是个好女孩,还是不要耗在上面了……” 
“不要——!”顾子矜从拐角的阴影里跌跌撞撞地走出来,嘶声力竭地喊了一声,“你们怎么可以说子川没得救了……子川——!!” 
她左肋又是一阵剧痛,同时右腿的骨折也无法抑制得痛起来,顾子矜身子一歪,软软地倒在地上。 

迷糊中,还听到长辈们的争执,顾子矜极力想睁开眼睛,但是视野里又是暧昧的白色,似乎有家长们的身影,但是都模糊得不可见。 
(————子川,子川要死了么……) 
(————原来是子川要死了……) 
(————张阿姨说,一天都要一千多的花费,还只是拖延而已……) 
(————农村的情况……如果真是这样,的确没有人可以救得了子川呢,何况子川的奶奶身体一直不好,常年累月都还在吃药……) 
(————真的……再没有人可以救子川了吗……) 
(————一个人都没有了……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子川死去吗……) 

顾子矜突然杀出来,尖叫一声后晕倒,紧接着顾母陈继红也两腿一软,晕倒在丈夫的怀里。她在火车上也没怎么休息好,今天来了一天,只顾着伤心,也没吃什么东西。看着女儿从病房跑出来晕倒,自己竟然也支持不住了。 
顾使君把妻子扶到医务室去看医生,这边张松青和孙卫国请来护士,把顾子矜抬回了病房。张松青正含着眼泪给顾子矜理床铺,突然看到顾子矜抓住了她的手,嘴里还喃喃自语说什么。 
张松青把耳朵凑近,听到顾子矜的说话:“手机……我的手机……” 
张松青不知道迷糊中的顾子矜到底想做什么,不过手机就放在枕头旁边,于是拿过手机放到顾子矜手里。 
顾子矜急急地把手机塞回张松青的手里,依然喃喃自语:“……找他……他可以救子川……只有他会救子川了……” 
“他!?”张松青浑身一震,“子矜,告诉张姨,他是谁?他是谁?” 
“……秀一…越秀一……只有他……只有他可以救子川了……”顾子矜头软软地一偏,晕厥过去。 

那天小缘发烧,在家里腻着养病。越秀一下午才出门两小时不到,小缘就打电话请依尔哥帮他捎药回去。 
“你先慢慢耗着吧,今天吧里似乎大鱼特别多,我说不定凌晨两三点才回来。”越秀一冷冷地抛下这句话,就挂掉了电话。 

话虽这么说,不过和一个客人去酒店的时候,越秀一还是下车去路边的药店先买了药。 
“你买什么药啊?”客人完全不顾忌前座的司机,摸起了越秀一的手和大腿,还不怀好意地问。 
“感冒药。不是春药,也不是套子。”越秀一转头,淡淡地说。 

从酒店出来再打的回到莫干山路,已经快凌晨一点钟。回到家里,小缘竟然没有腻在沙发上看电视,而是在那里逗蓝色玻璃茶壶里面的乌龟玩。 
“我就知道,依尔哥对我最好了。”小缘贼笑着说,“哦,说起来,一个多小时前,也就是十二点的样子,你锁在抽屉里的手机响个差不多半小时哦。” 
“十二点多手机响不停?”越秀一觉得有些纳闷,他打开抽屉,未接电话的显示竟然是顾子矜的手机? 
(————那个衰婆?她找我干什么?) 
想要不理,但是实在想不通顾子矜为什么会在子夜时分打了半小时多的电话找自己。 
会是子川有什么事情吗? 
胡乱的猜测让越秀一有些惶恐,他想了想,径直回拨了电话。 
待机铃声响了两声过后,“咔哒”一声电话通了。 
“喂!你找我什么事?”因为是顾子矜,所以越秀一的态度很恶劣。 
“那个……请问是越秀一吗?”是一个陌生女人的声音,有些焦急,普通话也有些拗口,就像初认识时子川的口音。 
“呃……恩……我是越秀一。你是……?”越秀一纳闷。 
“太好了……越秀一……终于找到越秀一了……”电话那边的女人似乎激动地喊了起来。 
“喂!?你在那里喊什么喊?你到底是谁啊?” 
“对不起……我是孙子川……哦,孙明的妈妈张松青……”被斥责后,女人的声音一下子谦恭起来,“子矜说……子矜说只有你可以救我们家子川了……” 
“恩?”越秀一跌坐到床上,震惊地张大了嘴巴。 

小缘很快活地吃了药,继续逗乌龟,突然听到越秀一“啊”的一声大叫。他吃了一惊,冲进越秀一的屋子,却看到越秀一像无头苍蝇一样在屋子里乱转。 
“依尔哥?你怎么了?”小缘试着找他攀谈,越秀一干脆打开自己的小旅行衣柜,开始往里面塞衣服,一边塞一边还在胡乱地自语:“小缘……我要去一趟长沙,马上就要去……该死,我干嘛带这么多衣服……啊,你帮我问问民航热线,最快的航班是什么时候……” 
“喂,现在是子夜一点钟,你在那里乱转什么啊……”小缘看着依尔哥一团乱麻的样子,一把把他按在床上坐好,“另外……你回长沙需要钱吗?你现在有多少钱?” 
“啊!对……这次肯定是需要用钱的……”越秀一似乎恍然大悟,然后开始从自己的衣兜、裤包、大小抽屉、枕头等地方似乎寻找…… 
“4850……怎么才这么点钱?”越秀一完全不相信自己把屋子搜了个遍之后居然才这么一点,“这么点钱怎么够得了……” 
“你……就没有存折之类的东西吗?”小缘试探着问了一句。 
越秀一恍惚中听到这样的话,猛得一抬头:“呃……似乎有两张卡,加起来,差不多还有2000元的样子……我在客人那里的收费都很高啊,怎么我现在才这点钱?” 
小缘想说从没见过你这样的MB,想做就做,不做就走,做生意还要挑顺眼的客人,太顺眼的又可以不收钱。他完全没有把MB当作是一种职业,仅仅是可以让他在这个城市存活的一种手段而已。但是这样的话小缘终究还是没说,他只是认真地说:“很需要钱的话,我那里可以先借给你一部分啊……借个几千到两万都没什么问题啊……” 
“呃……我们连对方的真实姓名都不知道,你就敢借钱给我吗?”越秀一抬头,看着小缘。 
“啊啊……讨厌,突然说这个,让我浑身打了个激灵啦。”小缘笑了起来,“好了啦,反正是依尔哥的话,我就相信啦……反正我最近要去上上海话的一个补习班,也没时间出去乱花钱啊……” 
“上海话补习班?”虽然越秀一此刻的心早飞到了长沙,但是小缘这样的话还是让他颇为惊讶。 
“对啊,庄少爷你记得吧?就那个金丝边眼镜那个,经常和几个阔少一起来Vogue的。我上次想去做他们的生意啊,结果他们就说如果我会说上海话就更好了……这年头,连MB都需要不停学习……”小缘笑了笑说,“不过庄少爷和他那些朋友似乎都特别迷你哦,向我打听了许多次。” 
“金丝边眼镜那个……C得那么厉害,就算是阔少,我也没兴趣的……”越秀一冷淡地说,“倒是你,你还真去上补习班啊?” 
“我把MB当成一门职业,是职业就需要不停学习以适应需要。仅此而已。”小缘微笑着说,“私无,勿兜去子(师傅,别绕路)……如何如何,我说得地道不?” 
“不知道。”越秀一笑了笑,“明天上午我走,钱我过去后看实际需要再问你借吧。” 

接下来的事情就顺理成章了,越秀一乘飞机火速地赶回长沙。在第四医院见到了子川和子矜的父母。子矜病情有些反复,所以一直在迷糊状态,倒少了和越秀一接触的时间。子川一直昏迷中。越秀一除了见到探病的谢圆圆时略有些尴尬之外,更多时间都是和子川的父母在一起。 
张松青没有想过子矜在昏迷时念到的越秀一竟然是这样一个年轻俊美的男孩,要说这样一个男孩可以救子川,实在有些让人难以置信。越秀一强调自己是子川最好的大学朋友,张松青还是认为不要让越秀一来支付什么医疗费。大学男生的友谊,还到不了这样几千几万如同打水漂一样的投入的深刻地步。 
越秀一看看昏迷中的子川,有强烈地冲动想去摸摸他的嘴唇,亲亲他的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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