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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节

世界经典情爱小说文丛--红杏出墙-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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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洋溢着炽烈的光芒和激动的微笑。情妇的这张脸仿佛已经改变,她神态疯狂而又情意绵绵,嘴唇湿濡,眼睛发亮,焕发出炫目的光彩。少妇激动不已,全身都在发颤,表现出充满活力的奇特之美。她的脸仿佛透着亮光,而烈火正是从她的肉体里冒了出来。她周身血液在沸腾,神情十分激动,散发出炽热而撩人的强烈气息。    
      第一个热吻之后,她就媚态百出了,从未得到满足的肉体疯狂地沉溺在狂喜的冲动之中。她仿佛从睡梦中惊醒,突然进入从未有过的情欲之火。她从卡米耶软弱的胳膊里挣脱,投入洛朗强壮有力的怀抱。接近这个健壮的男子,使她内心感到了强烈的震动,蛰伏在肉体里的灵魂苏醒了过来。她本就是冲动型的女子,一切本能都以其前所未有的猛烈程度一齐爆发出来。她的血管中灼烧着母亲的血,这种非洲人的血液已开始奔腾,在她那苗条、几乎还是处女的身体里奔涌着。她毫不知节制地、主动地把自己袒露出来,奉献给自己的情人。她从头到脚不断地颤动着,感受着这强烈的刺激。    
      洛朗这辈子从未结交过这样的女人。他感到很吃惊,有些不自在。以往,他的情妇们从来没有如此狂热地接待过他。他已习惯了冷淡的接吻和满足后倦怠的的爱惜。泰蕾斯的呻吟与发作使他害怕,但同时又使他感到新鲜,更刺激了他的情欲。每当他与少妇告别后,他像醉汉似地蹒跚而去。第二天,当他又渐渐趋于平静时,他就问自己是否该回到这个疯狂的、亲吻得使他狂热的情妇身旁。起初,他断然决定,留在自己家里。但接着,他又怯懦了。自己是愿意忘掉泰蕾斯,不再跟她在一起赤裸裸地、温柔又冲动地抚爱,可是她却仍在那里毫不退让地张开双臂。这种情景又使他情欲冲动,难以忍受。    
      他还是抛弃了最初的想法,又确定了约会日期,再次到新桥街。    
      自这一天起,泰蕾斯走进了他的生活。他还没有接受她,但已受到了她的支配。他有时也害怕,也提心吊胆,这种关系使他困扰,他感到一种说不出来的滋味。然而,他的恐惧,他的不适都没能战胜他的欲望。幽会继续进行,而且越来越频繁了。    
      泰蕾斯没有这些疑惑。她毫无保留地纵情欢乐,任由自己的情欲不断增长。泰蕾斯过去屈从于环境,现在,她明白了她向往的是什么,她挺立起来了,她把自己的整个身心赤裸裸地暴露出来。    
      有时,她用胳膊勾住洛朗的脖子,伏在他的怀里,气喘吁吁地对他说:    
      “哦!你知道我受了多少苦!我在一个陈腐、阴湿的病房里长大。我与卡米耶同睡一床,夜里,从他身上发出的气味让我恶心,我只得慢慢把身子挪开。他凶狠而固执,我不想吃药,他就也不吃。为了让姑母高兴,我只好把所有的汤药都喝下去。我真不明白自己怎么没被喝死……是他们害我变丑了。我好心的人儿,他们夺去了我的一切,这使你不可能像我爱你那样爱我了。”    
      她哭着吻洛朗,随后,便又咬牙切齿地继续说道:    
      “我并不想诅咒他们。他们把我带大,收养了我,使我免受灾难……可是,我宁愿他们从来也没有收留我。我渴望旷野的空气,在很小的时候,我就梦想赤着脚穿街走巷,像吉普赛女人那样沿街乞讨,过着流浪的生活。有人告诉我,我母亲是非洲一个部落酋长的女儿。我常常想到她,我知道自己继承了她的血液和本性。我真希望自己永远没有离开她,扑在她的背上,穿越沙漠……呵!我的青春是如此可悲!如今,每当我想起在卡米耶喘着粗气的卧室里熬过的漫长日子时,我仍感到恶心和愤怒。我蹲在炉火前,傻傻地看着煎的药在翻滚,我感到我的四肢都僵硬了。但是我不能动,若我弄出声响,姑母就会呵斥我……后来,我们搬到河边的小屋子里,我感到快乐极了,不过,我已经变得愚蠢了,我只会走路,若要跑快一点就会摔跤。再往后,往后,他们又把我活埋在这个又小又丑的店铺里。”    
      泰蕾斯的呼吸很急促,她的双臂紧紧地搂着情人,她要报复,她那两个小巧的鼻孔在神经质地微微翕动着。    
      “你不会相信,”她接着说,“他们是如何使我变坏的……他们要我成为一个虚伪、撒谎的女人……他们要我窒息在小市民式的温存体贴中,我自己也不知道在我的血管里怎么还会有热血……我整日垂下眼睛,装出一副忧郁而愚蠢的面孔,和他们一样过着死板的日子。你最初看见我时,我就像一个呆子,不是吗?那时,我不苟言笑,同傻子没有区别。我对一切都不抱希望,只想有朝一日投进塞纳河去……然而,在绝望之前,有多少个晚上,我气得夜不成眠呀!在凡尔农,在冰冷的卧室里,我使劲咬着枕头,以免自己叫出声来,我打自己,骂自己是胆小鬼。我的热血在沸腾,我想把自己的身体撕成碎块。还有两次我想到逃跑,迎着太阳毅然往前走,可我缺乏勇气。他们对我的温柔、体贴把我变成了一头驯服的牲口。于是,我只好学会了撒谎,我无时无刻不在骗人。我表面上非常温顺,只是在梦里想着打斗和嘶咬。”    
      少妇说不下去了,在洛朗的脖子上揩拭她那湿润的嘴唇。沉默片刻后,她又说:    
      “我不知道为什么竟会同意嫁给卡米耶。我没有反对,大概是因为我听天由命,对一切抱着无所谓的态度。我可怜他。在我与他玩耍时,我感到我的手指陷进他的四肢里就像插入粘土里一样。我嫁给他是因为姑母把他交给我了,我不会违背她的意思……可是,我觉得我的丈夫还是那个疾病缠身的小男孩,我们从六岁起就已同床睡觉。他还是那么虚弱,哼哼唧唧,身上仍然散发着一种令人恶心的气味……我向你说了这一切,希望你不必嫉妒……一想起我喝过的那些汤药,我又恶心得说不出话来了。我悄悄地挪开了身子,度过了多少可怕的夜晚……而你,你……”    
      泰蕾斯重新挺直了身体,向后仰去,让洛朗厚厚的双手握着自己的手,两眼凝视着他那宽阔的肩膀和粗壮的脖颈……    
      “你,我爱你,自卡米耶引你走进店堂的那一天起,我就爱上你了……你也许看不起我,因为我第一次就把一切都献给你了……真的,我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我很自负的,也曾很生气。那天,当你在这房里抱住我,并把我翻倒在地时,我本想打你的……却不知怎么就顺从你了。其实,我是恨你的。因为看到你,我就激动,就难受。每当有你在一旁时,我的神经紧张得都快爆裂了,我的头脑空空的,我气得快发狂了。哦!我受了多大的罪!可我偏要自找痛苦,我等着你来,在你的椅边旋转,想感受到你的气息,想把我的长裙随着你的衣服摆动。我感觉得到,当在你面前走过时,你的血液掀起了阵阵热浪向我扑来。在你四周弥散开来的炽热的气息引诱着我,使我不顾内心的抵抗留在你身边的……你还记得当你在这儿作画时,冥冥中的一股力量把我吸引到你的身旁,我贪婪地、愉快地呼吸着你周围的空气。我明白自己是在企望你的亲吻,对这种求爱之心自己也觉得羞耻。我感到,倘若你碰我一下,我就会立刻倒下来。但是,我的怯懦还是占了上风,不时地打着寒噤,等着你主动来拥抱我……”    
      说到这里,泰蕾斯不再说下去了。她心潮起伏,体会着报复的满足。她把如醉如痴的洛朗紧紧抱住,在这寒酸而阴冷的卧室里,赤裸裸地享受着热烈而凶暴的情欲。而每一次的幽总会把他们的淫荡掀动得更加狂热。    
      少妇似乎很喜欢胆大妄为和厚颜无耻。她没有片刻犹豫,毫不惧怕,她投入通奸表现得既坦然又坚决。她存心想铤而走险,好像只有冒险才能满足她的某种空虚。每当她估计情人该来了,她就会表现出唯一的谨慎,她会提前对姑母说,她要上楼休息。而一旦他进房之后,她又是走动,又是说话,从未想到要避免声响。这使洛朗在最初几次有些害怕。    
      “我的天!”他轻声对泰蕾斯说,“别弄出这么多的声音,拉甘太太会上来的。”    
      “算了吧!”她笑着回答,“你总是胆战心惊的……她被钉死在柜台后面啦,你想,她上来干什么呢?她都怕死了,怕别人偷她的东西……再说,管她呢,她愿意就让她上来吧。你可以藏起来……我才不在乎呢。反正我爱你。”    
      这些话对洛朗起不了多大的安慰。情欲也不能使他消除农民天生的谨慎和狡诈。不过,习惯渐渐改变了他,大白天在卡米耶的卧室里,就在女店主的眼皮底下,肆无忌惮的幽会也并不使他太害怕了。他的情妇反复对他说,迎着危险上的人才不会遭到危险。而她说的也不无道理,他们再也找不到一个比这儿更安全的去处了。他们在人们想象不到的安静中,满足着自己的情欲。    
      然而,有一天,拉甘太太上楼来了,她担心她的侄女生病了。少妇呆在楼上已将近有三小时了。她的胆子越来越大,竟然没把卧室通向餐厅的那道门闩上。    
      当洛朗听见女店主登上木楼梯时发出的沉重的脚步声时,慌张起来,手忙脚乱地寻找自己的背心和呢帽。泰蕾斯看到他的窘态,不禁笑出声来,她用力抓住他的胳膊,把他捺到床底下,低沉而镇定地对他说:    
      “别出声……也别动。”    
      她把散乱着的男人衣服一齐掷给他,并用自己脱下的一条衬裙把一切都盖住。她做着这一切,动作轻快而敏捷,毫不惊惶。接着,她便躺下,头发蓬乱,半裸着身子,脸上还泛着红晕,全身还在激动不已。    
      拉甘太太慢慢地推开门,放轻了脚步走到床边。少妇假装睡着了。洛朗在白衬裙里直冒汗。    
      “泰蕾斯,”女店主关心地问道,“你病了么?我的孩子。”    
      泰蕾斯睁开眼睛,打了一个呵欠,转过身来,有气无力地回答说,她头疼得厉害,并恳求姑母让她单独躺一会儿。老妇便像来时那样,又悄悄地出去了。    
      这对情人相视默默地一笑,以更热烈的冲动又拥抱在一起。    
      “你看,”泰蕾斯带着胜利的口吻说,“在这儿,我们什么也不用怕……这些人都瞎了眼,因为他们不知道爱。”    
      又有一天,少妇忽然产生了一个古怪的念头。她像疯了似的,处在极度的兴奋之中。    
      虎斑猫弗朗索瓦蹲坐在卧室正中。它神情威严,睁着一对圆眼睛,定神地看着这对情人。它似乎很认真地在观察着他们,连眼皮也不眨一下,似乎一个魔鬼在阴沉地出神。    
      “快看弗朗索瓦,”泰蕾斯对洛朗说,“或许它也通人性,到了晚上,它会把一切都告诉卡米耶的……喂,如果真有这么一天,它在店里说起话来,这才有趣呢,它对我们的事情知道得可是很清楚……”    
      这个念头让少妇感到非常有趣。洛朗盯着猫的一对大大的绿眼睛,浑身起了鸡皮疙瘩。    
      “这只猫会这样干的,”泰蕾斯又说,“它会站起来,用一只脚爪指着我,另一只脚爪指着你,喊叫着说:‘这位先生和太太在卧室里抱得很紧,他俩对我倒是非常放心。他们罪恶的私通让我厌恶,我请您把他们投进地狱,这样,他们就再也不会扰乱我的午睡了。’”    
      泰蕾斯像孩子似的开着玩笑,她伸出双手,模仿着猫的脚爪,并耸起双肩,像猫那样晃动着。弗朗索瓦像石头一样纹丝不动,默默地看着他,似乎只有眼睛是活的。在它的嘴角上有两道深深的花纹,使这张像用稻草充填的小动物的脸,看上去好像在放声大笑。    
      洛朗的骨头都在发冷。他觉得泰蕾斯的玩笑太荒唐了,但心中仍不免感到可怕。他站起来,把猫捉到门外。他的情妇还没有完全占有他,在他的内心深处,仍然有着从少妇最初狂吻他时就感受到的惶恐不安。


红杏出墙(2)——仿佛他们的亲密已有数年洛朗真是很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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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在店铺里,洛朗真是很满足。通常,他和卡米耶一起从办公室回来,拉甘太太待他就像对待自己的儿子一样。她知道他很穷,吃得很差,睡在阁楼上,便一再对他说,他可以随时上她家吃饭。她喜欢这个活泼的小伙子。上了年纪的老太婆,对家乡来的并能与自己谈谈往事的人,都是偏爱的。    
      他们热情好客,年轻人也就乐得享受了。他与卡米耶从办公室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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